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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戒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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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只不过是点缀而已。海凌每到一个新环境都会遇到同样的问题,这令她非常反感,于是拼命努力,摆脱这种被男人玩味的感觉。可是当面对雷胜的时候,她的反抗情绪便没有了踪影,心甘情愿地听从他的安排调遣。她无法接受向辉的感情,是因为他的年轻令她不能心安,她愿意追随雷胜,是因为他的年龄和传奇经历给了她安全感,自从爸爸出走后,她便独自撑着一片看不见的天,而如今这天空下有了雷胜,让她仿佛卸下了一付重担,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他在,她的心就会象一张小小的风帆,盛满了喜悦和温馨。 
  黄昏时,涛子从省城传来消息,到湖南的飞机三天一班,今天早晨刚刚出发,要想乘飞机去湖南,只能再等三天。如果乘火车,三十八个小时后就可以到达长沙。雷胜果断决定改乘火车,让涛子买好车票等在车站。此时,向辉也赶到了,几个人匆忙与派出所的人道了别,“帕拉丁”闪着红色的警灯,飞速驶上了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   
  黑戒指 (09)(1)   
  火车在深黑的夜里驶出,连日来的忙碌和压力让海凌身心俱惫,乘上火车才感觉松了一口气,趁着雷胜他们忙着安排卧铺,她来到车厢的铰接处,默默注视着窗外的夜色。 
  迎面驶来的进站列车交汇而过,一厢厢灯火在眼前闪现,让她又想起了黎明时出走的爸爸,心里一片空茫寂寥。不经意间抬起头,发现车窗上有一个人在注视着自己,回头看竟是雷胜,他首先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海凌赶紧道:车厢里有些吵,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队长,有什么事情吗? 
  雷胜道:没什么,不必急着回去,我也是出来抽支烟,说着拿出烟来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脸背着光隐在黑暗里,红色的烟头时明时暗,让海凌感到了他内心的沉重。当了三年多刑警,她虽然也上了一些案子,但从未象现在这样体会到无孔不入的压力,几天来,不论何时何地,吃饭也好睡觉也罢,黑戒指113案梦魇般挥之不去,甚至连呼吸都散发着它的气息。而雷胜二十多年来几乎每天生活在这样的压力中,还要忍受那桩不幸的婚姻,真不知他是铁打的还是钢铸的。她不由地同情起雷胜,同情之中还有一份依赖,雷胜超乎寻常的坚毅,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此刻在曾经失去父亲的列车上,面对眼前这个散发着淡淡烟草味铁塔般的男人,她的心底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渴望与他相拥,慰籍彼此缺失的情感空间。 
  好了,回去吧,骆斌他们还等着我“三缺一”呢。雷胜的话打断了海凌的沉思,她默默应了,跟在他身后回到了车厢里。 
  雷队,这是什么?他们刚进卧铺包厢,就见涛子手里拿了个保鲜盒正左看右看。 
  哦,对了,是“香玻螺”,大概还有些鲍鱼崽。雷胜道。 
  哪来的?一听说是吃的,涛子立即两眼放光。 
  骆斌道:在雷队车子的后备箱里,刚才上火车前,我替雷队拿洗漱用品发现的。 
  雷胜道:昨天晚上回了趟老家,刚好家里人赶海回来,煮好了还没来得及吃,便接到了海凌的电话,于是就带上了。天气冷,又是放在后备箱里,不会有问题,你们打开吃吧,正好消磨时间。 
  雷队,你的老家也在海边,向辉好奇地问道。 
  雷胜含混道:是的,离市区不远。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保鲜盒打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鲜味散发出来。指甲大黑色的“香玻螺”煮得恰到火候,灰白的螺肉都从螺壳里探出了头。铜钱大的鲍鱼崽,因为是野生的,壳泛着深绿色,肉则是鲜白的,象一个个初生的婴孩。保鲜盒里还备了些牙签,显得周到而体贴。 
  雷胜抓起一把“香玻螺”道:吃这玩意有学问,你们这些城里的公子小姐未必知道。说着右手拿了牙签,在螺壳里飞快一旋,卷曲的螺肉便乖乖地穿在了牙签上。再轻轻一旋,又一个螺肉爬出来,很快白色的牙签变成了螺肉串。他犹豫了一下,将螺肉串递给了海凌道:咱今天也学学小资礼节,女士优先。海凌没有思想准备,脸腾地红了,想接又不好意思,不接又怕伤了雷胜的面子。 
  骆斌道:队长特意关照,有啥不好意思。 
  涛子也道:我想吃还吃不上呢。 
  只有向辉默不作声,找来烟缸接了雷胜手里的一把空螺壳。 
  海凌只好接了螺肉串,放进嘴里故作轻松道:真的很鲜,还有肉香味。 
  涛子正往嘴里塞鲍鱼崽,听海凌这么说,也抓起一把“香玻螺”学着雷胜的样子一边挑,一边吃,连声道:好吃,好吃。 
  几个人挑了一会儿“香玻螺”,骆斌道:雷队,来锅扑克? 
  雷胜只有一个嗜好,闲下来的时候,吆喝几个兄弟打扑克,骆斌时刻都在揣摩他的心思,当然不会放过这种不动声色拍马屁的机会。果然雷胜高兴道:行,我们四个人玩,海凌观战,哦,对了,有扑克吗?骆斌道:带着呢。雷胜道:有你小子的,这么忙还惦记着带扑克。 
  雷胜和骆斌配对,涛子和向辉打对家,四个人很快激战起来。向辉玩扑克不太内行,涛子一会儿说真臭,一会儿又说你晕菜了。而旁边的雷胜赢得一付得意相,要在平时,向辉并不介意,今天却有些闷闷不乐。海凌看了一会儿觉得无味,于是道:队长,你们玩着,我回去休息了。 
  躺在卧铺上,雷胜铁塔般的身影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在她的脑海里晃动,赶也赶不走,她一次次地回忆如何在走廊里险些与他撞了个满怀,还有案件分析会上他时刻注视自己的目光,尤其是刚才送她螺肉串的朦胧温情,她甚至后悔在昏暗的车厢铰接处没有扑进他的怀抱,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雷胜已是有家的人,尽管那个家风雨飘摇,也不能插入其中伤害他的家人,想到这里,她甩了甩头,努力将雷胜赶出了思绪。可是翟马力又浮现出来,十多年过去了,她把自己许给了那个初吻,许给了一个渺茫的希望,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下去,等的连等什么都不清楚了。 
  乘着心中那面小小的风帆,生活中的一切在海凌的眼里涂上了温馨与柔情的色彩,尽管连日奔波劳累,她的脸却泛出了红润,情绪也开朗了许多。骆斌和涛子并没在意,向辉有些黯然,只有雷胜仿佛折射了海凌眼里的色彩,脸上的沉重减轻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黑戒指 (09)(2)   
  下了火车,当地刑警队的人已经等在了车站外,简单寒暄了几句,便直奔荆水镇铲子湾。天空下着细雨,灰蒙蒙笼罩着周围的一切,南方的晚秋泥泞潮湿,象当地同行的方言,涛子一句也听不懂,暗地咕哝道:说得什么鸟语。海凌努力分辨才大致听明白,一会儿下了车,要乘快艇穿过铲子湾,到达金矿的山脚下需要一个多小时。开车的司机也热烈地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全不顾车子正以近百公里的速度行驶在泥泞起伏的山路上,害得涛子不断下意识地踩刹车,尽管担着心,也不得不佩服司机的驾驶技术,他悄声对海凌和向辉道:这把手要是在英纳市开车,还不得飞起来。 
  四十多分钟后,前方出现了一片白色的汪洋,无边无际,悄无声息,当地的同行道:这里就是铲子湾。岸边简陋的码头上靠了一艘黑色的快艇,从里面走出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尽管穿着警服还是象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迎过来,与送雷胜他们的警察说了几句方言,然后互相道了别,便引雷胜等人上了快艇。他一边走,一边自我介绍是铲子湾金矿所在的雪峰乡派出所刑警中队长,姓朱。听他这么说,涛子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悄声对海凌道:就他这身板,遇见罪犯还不知谁抓谁呢。 
  雷胜将身边的人一一介绍给他后道:我们这次执行抓捕任务,还要依靠你们的配合,不知所里有几个刑警。 
  小朱扶了扶眼镜操着奇怪的普通话道:三个,我们派出所总共三个人,平时做些基础工作,出了案子就是一个刑警中队,这叫一套人马两块牌子。 
  大家都被他的幽默逗笑了,他又道:你们各自找好位子,我去前舱跟驾驶员交待一下。 
  等他离开,骆斌担忧道:雷队,我看这次抓捕要麻烦,就靠这么三个人能行吗? 
  雷胜道:沉住气,到时随机应变,再说我们是五个人抓一个人,不该有什么问题。 
  大家各自找了位置,向辉却躲开海凌去了船尾,海凌有些气又有些不忍,趁着涛子跟雷胜说话,走到他身边道:后面颠簸的厉害,何必自讨苦吃。 
  向辉没有说话,转过身望着茫茫的水面出神。这时小朱拿来了黄色的救生衣,涛子一见又来了怪话:就这点水还用救生衣,你见过大海吗,台风来的时候,大浪有三层楼高,放眼望去根本分不清那里是海,那里是天。再看你们这湾水,左看是岸,右看还是岸,就我们这美女,两个滚就能游到岸边。小朱张大了嘴,眼睛瞪得快比镜片大,道:是吗,我还从没有见过真正的大海。雷胜道:别听他瞎唬,不过要是有机会去英纳市,我们一定好好招待你,说完转过身瞪了涛子一眼。 
  快艇发动起来,一声长啸驶离了岸边,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让人感觉仿佛象鸟滑翔在水面。夕阳引领着前行的航道,霏霏细雨不知是停了还是被甩在了身后,几乎直立的船头似勃发的雄心遨游在天地间,船身拍打着水面,起伏之间发出坚定的啪啪声。涛子大呼过瘾,雷胜和骆斌则不断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海凌紧紧抓住栏杆,仿佛稍一松手就会被抛进水里,她习惯地将目光投向向辉,若是在过去,向辉早就会站在她的身边,可此时他却躲避着海凌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夕阳下,水面升腾起紫色的云雾,笼罩了向辉英俊的面庞,棱角分明的嘴唇闪现着朦胧的微笑,眼睛好象走进了夕阳,又似乎没入了水底,宁静中透着无限的深情。海凌看得呆了,她从未如此审视过向辉,多年来她的情感禁锢在十六岁的初吻里,读完了公安大学甚至记不住大多数男同学的模样,更别说擦出火花,无望的等待使她几乎丧失了爱的能力。因为雷胜的出现让她无形的天空不再沉重,心里那面小小的风帆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宁与柔情,于是英俊的向辉在她的心中才有了滋味。 
  近一个小时的航行,让大家的脖子比落枕还惨,因为不断与迎面迅疾的风抗争,僵得仿佛永远不能转动了。上了岸眼睛又不听使唤,习惯了快艇不断上下拍打前行,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地面象还在晃动的铲子湾。海凌的胃翻江倒海,脸色也异常苍白,向辉和涛子看起来也好不了多少,只有雷胜不但看不出有什么不舒服,相反精力似乎更充沛了,人也比在英纳市里精神了许多,和眼镜中队长快步走在前面,骆斌勉强跟在他们身后。 
  终于走到了盘山路上,几个人成了“泥腿子”,海凌浅色条绒裤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眼镜中队长指着不远处的汽车站牌道:派出所没有车,只能坐交通车了。 
  骆斌忍不住道:这种条件不配车怎么干活。 
  眼镜中队长歉意道:一般的国产车进了这山区,都难说出什么毛病,山上人烟稀少,别说修车,连找个人都难,配进口的新车又没有钱,其实配车到了山上也没有用,因为派出所管辖的区域,大多是悬崖边的羊肠小路。 
  雷胜道:没关系,你们能干,我们就能克服。说完看了海凌一眼,似乎在说:怎么样,专案组的滋味不好受吧。 
  正说着话,一辆看不出什么颜色的大客车进了站,车门一开,浑浊的气味扑面而来。车里除了人,还有两只羊和三笼鸭子,挤上他们六个人还不算严重超载,用眼镜中队长的话说,逢年过节的时候,经常挤得人从天窗上冒出来。车里的空气从一个人的鼻孔穿过另一个人的鼻孔,彼此享受着对方的呼吸。海凌身边是个五十多岁的山民,有一口黑黄的牙齿,憨厚得不懂什么叫口气,对着海凌毫不客气地呼吸,几次让她要吐出来,都被她勉强克制住了,憋得脸色惨白。向辉终于看不下去了,挤到她身边,用身体挡住山民,海凌总算透过口气,道:谢谢你。向辉装作没听见,将脸转向窗外。涛子和眼镜中队长被挤到了鸭子笼上,旁边的山民象是自己做错了事,不断点头说着听不懂的方言,大概是说没问题,鸭子笼结实,尽管踩吧,弄得涛子苦笑不得。骆斌时刻不忘雷胜,隔着人关切地道:队长,小心一会儿开了门别夹着。雷胜点点头,朝着眼镜中队长的方向问道:要多久能到派出所?眼镜中队长道:两个多小时吧。涛子一听,绝望的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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