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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旋《乱云飞渡》(重写版)
乱云飞渡(重写版) 1
萧飞伸了个懒腰;搁下朱笔;揉了揉眉心,伏案太久,他觉得眼睛涉得厉害,案头上一堆半尺高的奏折却已经消了下去。
他站起身来,踱到南窗下,看见院子里,两个内侍正在低声说著什麽,脸上神情颇为古怪。
他认得其中一个是拔在景阳宫的内侍史诚,他心中一动,便踱出宫门,不动声色地走到那两个内侍身边,只听得他宫中那内侍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道:“说起来怪可怜的,那也是曾做过几年太子的人啊。”
史诚正要接口,一眼便瞧见萧飞站在身後,顿时吓得跪倒在地道:“皇上恕罪。”
萧飞皱了眉头道:“史诚,朕是看你忠心可靠,这才把你派到景阳宫当差,可不是叫你来乱嚼舌头根子的。你不好好当差,跑到这边来做什麽?”
史诚道:“是。。是大殿下身上有些不好,奴婢是来请吴公公示下,是不是传太医来瞧瞧。”
萧飞哦了一声,萧云从晋国回来後,身体一直不好,对这个前太子,萧飞不敢掉以轻心,曰常起居的大小琐事,都是由自己寝宫的内侍头儿安排,当下点了点头道:“你起来说话,我问你,大殿下怎麽了?”
史诚道:“还是那样,痴痴呆呆的,有人来,就怕得厉害。见了人也不怎麽说话,今天起来就有些发烧,龚侍卫说是旧疾犯了,所以奴婢才过来请吴公公示下,是不是要传太医。”
萧飞想了想道:“去传吧。”
他挥退了两个内侍,在院子里慢慢地踱著步子,正是桂花开的时候,宫中无论何地,都能嗅到浓烈的桂香,他站在一株桂树下出了一阵神,突然掉头出了宫,两名贴身内侍紧紧跟上来,他回头道:“朕随便走走,你们别跟著。”
顺著路,不多时便到了景阳宫。
景阳宫以前是正宫皇後的寝宫,也就是前太子萧云的母亲,虽然多年没人住,但当年的富丽华贵仍然可以看得出来,虽然宫房阵旧,然而庭院里花木扶疏,浓荫匝地,这里桂树极多,花园里,小径旁,台阶下,到处可见碎金似的的落花,萧飞脚步轻悄,进了宫门,木制的走廊下似乎坐得有人,但花木太过葱茏,反倒瞧不清身影。
他转过一丛翠竹,探出头去,一人背对他而坐,身畔一株白色山茶正在盛放,碗大的白色花瓣看上去清丽出尘,那人一头黑发披在身後,青衣上落著许多桂花瓣,背影清瘦,萧飞见了这背影,心中一阵乱跳,不由紧紧拽住一枝青竹,竹枝发出哗哗的轻响,那人转过脸来,萧飞身子便往竹子後面闪,只从竹叶间隙瞧著那人,那人五官其实也只是平常,可是看在萧飞眼里,就是觉得这张平常得有些寡淡的脸,似乎蕴藏著无穷的魅力,好似他脸侧那朵白山茶,颜色那般素淡,反倒给人一种明豔不可方物的感觉。只是这麽一转头一回眸,已经胜过了无数的绝色。
那人看了一阵,似乎没见到什麽,又转回头去。
萧飞轻手轻脚走了出来,一步步逼近那人,不知何处一阵风,撩起那人的发丝,纷纷扬扬,有几缕便拂到萧飞脸上,萧飞心里便是好一阵骚动,只恨不能摸一摸那油亮柔顺的长发,便在此时,那人突然咳了起来,越咳越急,萧飞心顿时提了起来,那人突然弯下身子捂住嘴咳了一阵,再伸开手掌,雪白的手掌中竟是一缕殷红的血丝,萧飞失声叫道:“唉呀,血。”
2
听到他的惊呼,青衣男子再度转过脸来,一瞬间,那双黑如玉石的眼睛里便笼上一层死灰,仿佛一泓停止流动的水,虽然清澈依旧,却全无生机。
这眼神仿佛倒刺一般,狠狠扎进萧飞心里,令他觉得有些狼狈,他镇定了一下情绪,将自己那过分外露的关切收了起来,尽量平静地道:“身上不舒服,为什麽要在风口里坐著?”他说著,往前走了一步。
萧云脸孔上的惊慌之色更重,瑟缩著身子往後退,显然是极为害怕他。
萧飞立住脚步,有几分无趣地自嘲地笑了一下:“哥哥,你不要害怕,这里是萧梁国,你的故国,没有人会害你的。”
这番温言解释显然不起作用,萧云脸上的惊恐愈来愈是浓重,全身轻轻地颤抖起来,咳嗽去意外止住了,嘴角上挂著一缕血丝,令整张失去血色的脸孔多出一分魅的诱惑。
萧飞的无趣不知为何竟然转作怒气,这个人,是他从几乎变作废墟的晋国王宫里找出来的,晋都城破之时,他亲自带人去晋王宫搜索,搜遍整座宫城,才在一处冷僻的废宫里找到他,那时候他已经半死之人,身上瘦到只有一把骨头,衣不蔽体,披头散发,萧飞以皇七子夺太子位而登上大位,这位前太子本是第一个该死之人,然而,瞧了那雪白脸孔上一双无底枯井般的眼睛,萧飞无论如何下不了手,只得吩咐手下将人先带回萧梁国。
萧云到晋国去时,萧飞年方八岁,对这位太子哥哥已经没什麽印象了,只记得这位哥哥性情温和,仁慈宽厚,诗词文章颇富盛名,却未料到十年後再相见, 已经是彻头彻尾另一个人。
这些年萧梁对晋国步步进逼,晋国便以太子为要挟,岂知先皇当机立断,废除萧云太子之位,改立皇七子,晋国恼羞成怒之下,只怕什麽狠毒的招数都已经用在了萧云身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萧云是萧梁国一统天下的牺牲品。
他带回萧云,便有大臣密奏,要他杀了萧云,此人毕竟是前太子,虽然在朝中已经毫无依傍,却有个嫡长子与前太子的名头,对新君的地位有些威胁,而且天下初定,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只怕对皇帝本人也不利。
萧飞明知大臣是一片忠心,也是深谋远虑之策,然而每每面对病得死去活来的萧云,仍是被什麽牵动心弦著魔一般地不忍下手。
他明里虽没说什麽,却悄悄吩咐内侍悉心照料,著太医精心治疗,终於渐渐病势有了起色,他偷偷来看过几次,看著萧云一天好似一天,竟然有如打了场大胜仗一般开心,然而身子好了,精神却不见长,怕人,怕生人,更怕别人接近,陌生人稍一接近,便浑身发抖,眼睛里一片绝望的死光,此刻看著萧飞的眼神,仿佛是瞧见了什麽吃人的猛兽,又仿佛见了活鬼一般。
萧飞心头渐渐起了火,他上前一步道:“你怕什麽?我又不会吃了你。”
萧云见他逼得更近,只得一步步往後挪,眼光已经怕到了极点,他越怕,萧飞越是生气,隐忍多时的怒气爆发了出来,他也说不清为何如此生气,这种怒气里似乎还夹著些委屈,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心事,却已经逼到了萧云的身前,後面已经是墙壁,萧云退无可退,拼命地把身子往墙壁上贴去,嘴里喃喃地道:别过来。。。别过来。。。。。
他细弱的身体拼命地贴紧了墙壁,薄薄的衣衫遮不住身材的削瘦,白玉般的手指痉挛般地抠住墙皮,一头长发散乱地披著,黑发掩映的脸蛋看上去仿佛易碎的琉璃,秀美脆弱,只需轻轻一捏便会化为齑粉,萧飞再逼进一步,便与他紧紧地挨著,远远看著,倒似亲密无间地拥著萧云一般,他恶狠狠地捏住萧云的下骸骨,咬著牙道:“你怕什麽?朕有什麽亏待你的地方吗?哥哥,哥哥。。。。。。。”
萧云退无可退,脸上极端的恐慌神情反倒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薄而在柔润的双唇微微地颤抖,长长的眼睫毛轻轻歙动,这使得他显得脆弱而颇具挑逗性,浓郁的桂香仿佛催|情剂一般不断地袭来,萧飞无法抑制地扑了上去,捏住萧云细弱的手腕,著迷般吻住那两片仿佛已经有了自己生命力的漂亮唇瓣,萧云只来得及呜咽一声,便被萧飞粗暴的吻堵住了唇舌。
3
萧云的唇,仿佛是一块有著奇异味道的糖,虽不很甜,却有著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萧飞含住了便不舍得放开,他要仔细地品尝这滋味,他贪婪地吻著,舌头拼命想要撬开紧紧闭著的牙关,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探索一番,萧云呜呜咽咽地挣扎著,呼吸都被这个劫掠般的吻堵在胸口,眼前阵阵发黑,双手无力地推拒著,却根本不能推开已经被撩勃起欲念的萧飞。
萧飞一面吻他,一面从敞开的领口摸索了下去,手指急切地掠过胸膛,停留在微微凸起的两粒小巧圆润的||||乳珠上,百般地搓揉著,萧飞挣扎的力气陟然大了起来,身子疯狂地扭动著,想要挣开萧飞的桎梏,然而他愈是挣扎,对被情欲冲昏了头的萧飞来说,其作用与催|情剂没什麽差别,他不觉得阻碍,反倒觉得十分有趣。
他身子缓缓压住他的哥哥,一只手从他腰间探了下去,萧云呜地一声低泣,脸色瞬间竟染上一层粉色,这个身子显然极为敏感,对任何这样的触摸都自然而然地开始时起反应,萧飞摸到他胯下,果然觉得那里有几分硬了。
再看萧云脸上的粉色,和脸上极为痛苦的表情很是不符,萧飞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欢呢还是抗拒,若是喜欢这样,为何眼内浮著泪光?若是要抗拒,为何身体的反应却如此积极,难道这人心里觉得羞耻,而身体却被改造得无法抵御一点挑逗?
萧飞恶意地继续戏弄著萧云,身体与他愈贴愈紧,萧云眼里的惊恐神色已经不见了,代之以被情欲所控制的迷离之色,双手已经不能再推拒他,竟然开始慢慢地迎合,脸上的神色虽不再痛苦,却代之以一种无奈与绝望,口内发出的声音由呜咽变成了细微的呻吟,萧飞大为兴奋,正要继续掠劫他,脸上一凉,他一惊,却见萧云清瘦的脸庞上,缓缓地滑落下泪水,晶莹剔透的泪珠大滴大滴地落下来,落在萧飞的脸上,冰凉的,咸涩的,泪滴一滴滴像是三更雨一般,全是绝望与无奈。
萧飞微微一怔,正在这功夫,身子猛地被人拉了开去,他没有提防,被人迅速地拖离开萧云的身边,萧云失了他的支撑,身子一软,顺著墙壁软了下去。
萧飞大怒,低头看时,却见一人身著黑色侍卫服色,双手死死抱在自己的腰上,口内嚷道:“陛下。。。陛下。。。。皇上。。。使不得啊。。。”
萧飞停睛一看,这人正是当初与萧云一起赴晋国的前太子贴身侍卫龚小弯。这人倒是忠心耿耿,一直跟在萧云身边,萧飞带萧云回国时,也顺带将他带回了国。
萧飞为人甚倨,哪里容忍得下龚小弯如此冒犯,他哗地一声,抽出腰间佩剑,剑光一闪,便往龚小弯头颈斩落。
龚小弯见机极快,低头侧身滚出,躲过了这一剑,人滚到离萧云不远的地方,萧飞咬牙上前一步,举剑又斩落下去,龚小弯这一次再也逃脱不了,只得闭目嚷道:“皇上,陛下。。。。。。。这是您的哥哥啊。。。。。”
这话让萧飞一愣,手中的剑却收势不住,那剑光向龚小弯胸前直斩了下去,便在此时,一道青影掠过,只听得一声悲呼:“小弯。。。”一直瘫软在墙边的萧云合身扑在了龚小弯身上,那剑噗地一声闷响,直直钉入他胸膛,一道血线自他口里直喷了出来,却见他笑了一笑,抬起眼来,看了萧飞一眼,那眼里没有恨,反倒是一缕温柔的目光,赓急便合上双眸,没了声息。
萧飞只觉得眼前一黑,猛地扔下剑大声叫道:“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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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侍从跟著便来了,乱哄哄闹著一团,萧飞站在一旁,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他闷声不响地坐在一边,拼命咬紧牙关抑制著自己的颤抖,看著太医忙著处理了伤口,又取出银针来,在萧云的额角手腕处扎了数根银针,伸出的手腕细弱得好像要断掉,腕子周围一圈显眼的乌青。
萧飞觉得那团乌青格外刺眼,再也坐不下去,起身到了外间,不多时太医处理好伤处,也跟了出来。
萧飞便道:“有什麽妨碍没有?”
太医道:“伤处不要紧,伤口虽然深,没伤到要害,养些曰子就好了。”
萧飞嗯了一声,沈默片时又问道:“他为什麽极怕人?为什麽身子养了这些时曰还是不见多大起色?”
太医沈呤未答,萧飞脸色微微一沈道:“怎麽,你对朕隐瞒了什麽?”
那太医吓得跪倒在地道:“微臣不敢。只是大殿下的旧疾多在。。。。多在。。。私密处,是被人多次侵犯强暴所致。微臣。。。。微臣一直不敢将此事禀报陛下,皆是因为。。。。”萧飞已经变了脸色,怪不得萧云那样惧怕身体间的接触,又那样禁不起挑逗,想来是被人粗暴地进犯太多太惨,以至於身体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了。
他的个性愈是遇到大事愈是不动声色,当下平静说道:“朕知道了,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那太医道:“臣没跟任何人说过,不过。。。。龚侍卫随侍大殿下多年,他护理的手段极为娴熟,所以微臣猜测,龚侍卫多半知道此事。”
萧飞嗯了一声,道:“好好照料他,有什麽事就速速来报。”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