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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被利器杀死,与普克目前脑海中那个大致的轮廓不太相符,他暂时将它们排
除在外,而记录下这三起有着类似点的案子,准备与彭大勇一起进行研究讨论。
中午的时候,普克给彭大勇打了一个寻呼。过了一会儿,彭大勇打了电话回
来。
“正想给你打电话,你的寻呼就来了。怎么,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彭大
勇说。
“对,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有些新的发现,得跟你好好研究一下。银行查得
怎么样?”普克说。
彭大勇的嗓子有点哑。“真费劲,说没有局里出示的正式通知书,不能随便
查储户情况。我说又不是查存款,只是查汇款情况。他们还是坚持要正式文书,
跑了几家都是这样,我看还是先回局里办一个再说吧。”
普克说:“好吧。还没吃饭吧,听声音好像快不行了?”
彭大勇说:“别提了,谁让咱干这一行呢?我先去吃个盒饭再回去,现在是
饿得两眼火花直冒。”说完就挂了电话。
普克拿着饭碗去局里的食堂吃了午饭,等回到办公室时,看到彭大勇已经回
来了,坐在椅子上,靠着墙打嗑睡,看样子累得不轻。
普克有点不忍心叫醒彭大勇。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慢慢拉开抽
屉,想把上午打印的材料再拿出来认真看看。
彭大勇听到抽屉拉动发出的轻微声响,一下子就醒了,猛地坐直身子,愣了
一下神,才看到普克,说:“哦,怎么坐一下就睡过去了。”
普克说:“这几天太累了,现在反正是午休时间,你还是靠着打个盹儿吧,
呆会儿我叫你就行了。”
彭大勇双手用力搓搓头发,又搓搓脸,说:“没事儿,咱们先谈吧。到底是
年龄不饶人,换了十几二十年前,几天几夜不睡的事儿也常有。现在不行喽。”
普克看彭大勇已经清醒了,只好将材料拿出来,递给彭大勇看,先没说什么,
只是看着彭大勇的反应。
彭大勇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看到第三个案子时,他拍了一下头说:“这个
案子我记得,那时你还没来,虽然不是我直接办的,但有的情况是我去查的。基
本上就是这样,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普克问:“前两个案子案发的时候,你在局里吗?”
彭大勇闭起眼睛算了算日期,说:“第一个案子案发的时候,我在分局里,
不管这一摊子事儿,对这个案子没什么印象。第二个案子,当时好像是知道的,
不过时间挺久的,记得不那么清楚了。”
普克问:“你现在对这三起案子有什么想法?”
彭大勇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么对比着看,这三起案子跟王敏、江兰兰
的案子都有着相似点,都是赤身裸体的,有过性行为,却都没发现精液,现场基
本没留什么线索,而且作案动机不明。”
普克说:“你有没有发现,如果把这五个案子摆在一起看,五个人被杀的方
法上还有一个共同点。”
彭大勇想了想,忽然大声说:“对呀,都是不见血的杀法,而且看上去都干
脆利落,一点儿也没留下打斗的痕迹。”
普克点头称是,然后又说:“现在说这五个案子为同一个凶手做的,可能还
缺少必要的证据,我们得先把这三起案子重新调出来,全部从头再过一遍,看看
里面有没有新的线索,能够和王敏、江兰兰的案子联系上。”
彭大勇点点头,但又说:“时间过得挺久的,尤其前两个案子,不知道现在
还能不能查到受害者的有关情况。”
普克说:“尽量试试吧。”
两人调出这三起案子的档案,根据里面的记录,打算与被害人亲属或熟人取
得联系。但许莉本来的材料就残缺不全,留的一个电话,总是拨打不通,后打到
电信局查,原来该电话已取消。
郑美云的材料中留了两个电话,一个是郑美云父母家的,另一个是郑美云前
夫李明远家的。打到郑美云父母家,是一个保姆接的电话,说郑美云父亲去世好
几年了,郑美云母亲三年前中风,瘫痪在床,基本陷入痴呆状态,这个保姆是郑
美云远嫁外省的姐姐为照顾郑母请的,保姆留了一个郑美云姐姐在外省的电话。
郑美云前夫李明远家的电话打通后,接电话的人说李明远好几年前就离开X
市到南方去了,具体在哪个城市不知道。这个号码是李明远走时折价转让给现在
用户的。
李爱华的材料中没有电话,十二年前电话在老百姓家庭中还不普及。只留了
一个家庭住址,是本市江边路42号,即李爱华被杀的案发现场。
普克说:“真是世事变迁,前途难料。”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些被害人的材
料和现在的变化,普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彭大勇说:“我就担心这几条线索查着查着又断了。现在越看越像个连环杀
人案了,也不知还有没有其他没发现的。”
普克说:“这个凶手的手段的确够高的。你看,除了李爱华那个案子里留了
血迹,被服务员看到一个轮廓之外,其他的简直一点漏洞都没有。”
彭大勇说:“对了,李爱华这个案子里,服务员看到进李爱华房间的男人,
个头儿和王敏、江兰兰案子里的男人倒是接近,只是李爱华案子里的体形偏瘦。”
普克提醒彭大勇说:“那是十二年前了。一般人中年不都会发点福么?”
彭大勇说:“这我倒忘了。十二年前,我自己还瘦得只剩排骨呢,现在可好,
膀大腰圆,不吃不喝也胖起来了。你这个年龄,倒还是一副好身材嘛。看来还是
不结婚来得轻松。”彭大勇苦中作乐地取笑道。
普克也笑了:“你就别在这儿‘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谁知道我们
孤家寡人的苦处啊?”
彭大勇笑着说:“那我一片热心要给你介绍对象,你怎么每次都回绝?人家
李艳常常往咱这儿跑,只差没直接跟你表示了,你怎么全在那儿装傻?”李艳就
是局里那名年轻的女警,普克请她帮忙送过材料的。
普克笑着说:“说不过你,不说了,咱们还是去江边路42号看看吧。对了,
还得跟郑美云的姐姐家打个长途,不过,这条线估计用处不大,嫁出去那么多年
了,恐怕不太了解情况。”
彭大勇也收了笑说:“好吧。电话晚上打比较合适,这会儿是上班时间,一
般家里都没人,我们先去江边路看看。
明天再说银行的事儿吧,这些天每天就是查这类事儿,真有点烦了。“
普克、彭大勇各骑了自己的摩托车来到江边路42号,被害人李爱华家所在的
小区。按照材料上的详细地址,找到了在一栋五层楼里的单元房。这栋楼至少使
用了三十年,看上去显得很陈旧了。
普克按了门铃,好半天,里面传来拖鞋拖在地上走的声音,一个听上去很粗
糙的女声不耐烦地问:“找谁?”
普克说:“请问是李爱华家吗?”一说出口,觉得不是很妥当,李爱华已死
了十二年,现在住的还不知是什么人呢。
果然里面那女人说:“找错了。”接着就传来拖鞋往里走的声音。
彭大勇忙又按了一次门铃,那女人有点烦了,大声说:“跟你说找错了,听
不懂中国话啊?”
彭大勇有点气,要抬手用力敲门,普克忙拦住他,对里面说:“对不起,找
刘清也行,这是他家吗?”
门里停了一下,怀疑地问:“一会儿找这个,一会儿找那个,你们到底是什
么人?”
普克说:“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找刘清来了解点儿情况,我们有证件。”
女人仍然满腹狐疑,不肯开门。“你们把证件从门底下塞进来我看看。”
彭大勇更气了,普克跟他做个镇定的手势,把自己的证件从门缝里塞进去。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小道缝,一双有点浮肿的眼睛从里面怀疑地看了半天,才
把门打开。
这是个矮胖的中年女人,穿着棉毛衫、裤,头发乱七八糟地蓬着。脸色显得
不太好看,但语气比刚才客气了一些。
“对不起,也不能怪我这么小心。最近治安越来越差,装什么人的都有,等
敲开门就闯进来,把家里东西都偷了不说,还把人也杀了,这种事我都听见好几
次了。”女人这样絮絮叨叨地说着。
“不是我说得难听,真是这么回事儿。”她辩解似的说,“你们先说要找李
爱华,我根本不认识,又说要找我丈夫刘清,你们说我能不怀疑嘛?”
普克和颜悦色地说:“刘清现在不在吗?我们想跟他谈点事。”
“他这会儿在开车呢,噢,开出租车,得晚上挺晚才能回来。怎么,他出什
么事啦?怎么警察会找上门来?”
“哦,是跟他了解他一个熟人的事,别紧张。”普克看出她的担心,安慰她
说。
“要是不急,就晚上再来吧。现在出租车生意也不好做,一天不干个十二小
时,连公司的钱都不够交的,更别说自己赚了。孩子上学又要花钱,一家子全靠
他开车撑着,一点时间都不敢耽误。”女人唠唠叨叨地发着牢骚。
普克笑了一下说:“也行,他大概几点回来?”
“得9 点过了才能回来,到那时候你们再来吧。”
从刘清家出来,看看时间才6 点多钟,刘清还要过三个多小时才到家。两人
商量着,剩下这段时间是回局里,还是怎么安排一下。
彭大勇说:“咱们也该吃晚饭了。这样吧,你到我家一起去吃个便饭。”
普克就说:“算了,改天有机会再去尝尝嫂子的手艺,我刚想起来,今天跟
个朋友约好晚上见面谈点事,待会儿我们要找刘清,干脆我现在去见朋友好了。”
彭大勇说:“不是借口吧?”
普克笑着说:“我跟你还用找借口吗?是真的,而且不瞒你说,对方是女士。”
彭大勇笑起来:“噢,怪不得对李艳不理不睬呢,原来是另有目标了。”
普克也不否认,只是笑着跟彭大勇约好9 点一刻,就在刘清家楼下见,然后
两人就各自走了。
普克先给米朵打了个电话,他早上原本就和米朵商量好,晚上要打电话。所
以普克不去彭大勇家,倒的确不是在找借口。
米朵接了电话,听见是普克,笑着说:“忙完了?有没有吃饭呢?”
普克说:“说完也没完,9 点钟还要去见个调查对象。
就这会儿有个空档,不如你出来,我们找个茶楼坐坐,随便吃点儿,我想和
你谈谈今天的新发现。“
米朵说:“也行,本来我想,你要是工作结束得早,还是到我家来吃饭。我
看你这段日子气色不怎么好,大概太累,吃的又不好。在外面吃饭,总是没有吃
自己做的有营养。”米朵说完,自己心里想,自从那天普克和她谈过自己的往事
后,谁都不用专门去说,两人之间说话好像多了一层亲密,尽管身体上从没有一
点接触。
普克笑着说:“我倒是真想念那天在你家吃的饭,没想到你手艺会那么好,
当时真想以后和你搭伙得了。”
这句玩笑一开,两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普克连忙又说:“不过今天还是
算了,时间太紧。我们吃点快餐后,可以喝着茶聊聊。现在也怪,我有点新情况
就想和你谈,一起分析一下。我看你干脆改行干公安吧,我们这里不是有法医吗?”
普克又说:“我怎么一说又没完了,还是见面再细谈吧。
这样吧,临水轩茶楼你知道吗?“
米朵说:“知道,去过两次。我现在就去,谁先到谁先等对方一会儿。”
挂了电话,普克便直接骑摩托车去了临水轩,这家茶楼新开不久,规模很大,
环境十分雅致,共分三层,其中有一层为无烟层,也不允许打牌,专门方便喜欢
安静的客人谈话,这在本市其他茶楼还是没有的。普克总觉得现在大多数茶楼都
太吵太乱,倒像是那些适合年轻人去的酒吧。
想到酒吧,普克猛然想到那家叫“答案”的酒吧。接着又想起那个风情十足
的女老板林红。普克想,林红其实真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而且大概跟男人打交道
太多,很会捉摸男人的心思。这一点上,米朵和林红是完全不一样的。
普克发现自己无意中将两个女人在做比较,他一下觉得自己有点荒唐,马上
调转念头,想其他事去了。记忆里,晃荡在于小端和王洁之间的那种感觉,实在
是令人感到不堪。
现在的普克,连一丝这样的问题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