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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找他商议商议?”宋江大喜道∶“你不说我倒忘了,现在就去! ”
宋江来到李家庄,李应认为宋江是反贼,不愿相见。主管杜兴告诉宋江现在李应和祝家庄不和,不会帮他们。西边扈家庄有一女将是祝彪未婚妻,肯定会帮助他们。攻打祝家庄要东西夹攻,而且只能白天打。
宋江领人第二次攻打祝家庄,见祝家庄门口打出两面旗子,上写 “填平水泊擒晁盖,踏破梁山捉宋江”,不禁大怒,即命矮脚虎王英等四人随自己去攻打西门,秦明和戴宗打东门,林冲等随机策应。
宋江来到西门,也就是后门,只见扈家庄女将一丈青扈三娘带领人马杀来。宋江命邓飞、马麟把住祝家庄后门,自领王英、欧鹏迎战扈三娘。
王英好色,见来者是女将,就纵马挺枪而去,扈三娘舞刀迎战。二人斗了三十余合,王英力虚不支,拍马逃走。扈三娘纵马急追,很快就追上王英,她轻舒猿臂把王英提离马鞍,活捉去了。
祝家庄教师栾廷玉怕扈三娘有失,从后门杀出。邓飞、马麟正抵挡不住,欧鹏赶来相助。栾廷玉并不交战,拍马往旁边走去,欧鹏在后边追赶,栾廷玉回身打出飞锤,欧鹏应声落马。
宋江连失二将,栾廷玉又领兵杀来,正在危急之际,秦明赶来,接住栾廷玉厮杀起来。
斗了二十多回合,栾廷玉卖个破绽落荒而走。秦明拍马追赶,被埋伏在草丛中的绊马索绊倒,被活捉了去。
宋江带领人马往回败走,正好碰上前来接应的穆弘、杨雄、石秀的人马,又返身迎战栾廷玉、祝龙和扈三娘。双方兵马混战在一起。
宋江见天色已晚,领兵边战边退。扈三娘认为有机可乘,飞马来取宋江。突然豹子头林冲赶来喝道∶“那婆娘休逞凶狂!”扈三娘便向林冲杀来。林冲卖个破绽,用枪挡住扈三娘的刀,然后扭身把她活捉过去。
宋江因作战不利,郁郁不乐。吴用带五百人马前来助战。宋江对吴用说∶“祝家庄说要活捉晁盖和我,现已捉去杨林、黄信、王英、秦明和邓飞,损兵折将,我没脸回去见晁大哥了!”
吴用说∶“现在有个机会可以攻破祝家庄。”宋江问什么机会,吴用说∶“登州府兵马提辖孙立带领亲友来投奔梁山泊。他和栾廷玉是师兄弟,可叫他伪装路过这里,去拜见栾廷玉,然后里应外合打进祝家庄。”
原来孙立的表弟两头蛇解珍和双尾蝎解宝是猎户,用药箭射中一只老虎,那老虎中箭后竟窜至毛太公的后园里才死。解家兄弟前去抬虎,毛太公和儿子毛仲义把老虎藏起,反而赖他们闯入民宅行抢,将他们抓进官府。
县衙孔目王正是毛太公女婿。毛太公要他买通牢狱节级包吉在牢里害死解珍、解宝,不想此事被小节级、孙立的妻弟铁叫子乐和知道,告诉了解家兄弟和开酒店的表姐顾大嫂。
顾大嫂外号母大虫,是孙立弟弟孙新的妻子。她和孙新商议,认为要救解家兄弟,非得孙立和登云山头目邹渊、邹润出面不可。于是顾大嫂先请来邹渊和邹润,又设计骗来孙立。
孙立来到顾大嫂家,见了顾大嫂和邹渊、邹润。顾大嫂提出要劫牢救出解家二位表弟,孙立面有难色,顾大嫂拔出刀子说∶“哥哥若不肯,我先和哥哥拼个死活。”孙立无奈只得应允。
孙立问救出解家兄弟以后怎么办,顾大嫂说一起上梁山泊。孙立说要回去收拾行李包裹,顾大嫂怕他中途变卦,就说一边劫牢一边去取行李包裹不迟。
晚上,顾大嫂伪装进牢送饭,暗带刀子送给解珍、解宝,并告诉他们今晚行事。不想被管监牢的包吉看见,要捉顾大嫂。恰好孙立带人闯入,解家兄弟杀死包吉,孙立和邹渊、邹润杀散狱卒,保护解家兄弟出城。
毛太公和儿子毛仲义、女婿王正正在家里吃酒,孙立等人突然杀进来,把他们全家杀光,搜抄了毛家全部金银财宝,投奔梁山泊。孙立听说宋江攻打祝家庄受挫,献计去会栾廷玉,便可里应外合攻破祝家庄。
宋江听了大喜道∶“孙立此计甚妙,当速依计行事。”吴用又想定个双掌连环计,把李应也争取过来。他命戴宗回梁山泊去接铁面孔目裴宣、圣手书生萧让、通臂猿侯健和玉臂匠金大坚,带了工具来此应用。
扈家庄扈成牵羊担酒来见宋江,恳请放还扈三娘。宋江说∶“你放还王英,我就放还令妹。”扈成说∶“王英拘锁在祝家庄,我怎敢去讨取!”宋江说∶“令妹已送上梁山泊,保证安然无恙。”
再说孙立等人依计来到祝家庄。栾廷玉将孙立引见给祝家父子。孙立谎称得总兵府文书,委为郓城提辖,提防梁山泊。栾廷玉道∶“ 近日梁山泊贼人来犯,已捉了几个人在此。贤弟前来镇守,真是锦上添花。”
祝朝奉说∶“老夫也在你的治下,今后当请多加指教。”孙立道 ∶“小可不才,愿在此地多留几日,相助捉拿梁山泊贼寇。”栾廷玉大喜。
次日两军对阵,孙立穿上盔甲,跨着战马立在阵中,石秀出来挑战,孙立拍马向前。两马相交,双枪并举,斗了五十余回合,孙立卖个破绽,石秀挺枪刺来,孙立闪身让过,轻轻把石秀捉了过来。
祝朝奉为孙立置酒庆功。孙立问∶“共捉了多少人?”祝朝奉说 ∶“加上今天将军捉的,一共七人。”孙立道∶“一个也不要杀,每天给他们饮食,等拿到晁盖、宋江一并解上东京,那时祝家庄就名闻天下了。”
第二十四回 三打祝家庄
过了几日,宋江兵分四路第三次攻打祝家庄。栾廷玉和祝家三兄弟分四路出兵迎战。庄里空虚,解珍、解宝、邹渊、邹润、孙新、顾大嫂等拿起兵器,先杀死把守监门的庄兵,打开囚车,放出石秀等七人。
接着顾大嫂到后房把妇女一刀一个都杀了。祝朝奉见势不好,撒腿就跑。石秀赶上去,一刀砍翻,割下首级。
解珍、解宝杀散庄兵,在马草堆里点燃大火,一时黑烟冲天而起。 从后门出来应战的祝虎打不过吕方和郭盛,又见庄里起火,忙向庄里奔去,被守住吊桥的孙立拦住。吕方和郭盛追上来把他打翻在地,将其剁成肉酱。
在东面,林冲和祝龙交战。祝龙战败,勒马想逃。李逵赶将上来,举起板斧砍断祝龙的马腿,祝龙跌下马来。李逵上去又是一斧将他劈死在地,割下首级。
祝彪兵败逃往扈家庄,恳求看在姑爷分上加以庇护。不想扈成把他捆送给宋江,半路上遇见杀得性起的李逵。李逵不容分说一斧砍死祝彪,又要去杀扈成。扈成骑马逃掉。
孙立,孙新等人迎接宋江兵马进入祝家庄。宋江在正厅坐下,众头领都来献功。宋江说∶“可惜杀了栾廷玉!”这时李逵献功说∶“ 杀了祝龙、祝彪,烧了祝家庄,杀了扈家老小。可惜叫扈成那小子跑了。”
宋江喝道∶“你怎么在扈家庄烧杀!扈成不是投降了吗?”李逵说∶“我杀顺了手忘记了,只记得那天那个鸟婆娘要杀你,我是替你报仇,你怎么倒替他们说话?你又没和那个鸟婆娘成亲,何必包庇丈人舅子?”
众人听了暗笑不止。宋江怒喝道∶“你这铁牛!不要胡说。你违犯军令,本当斩首。看在杀了祝龙、祝彪的分上,功过相抵了。下次违令定然不饶!”随即传令凯旋。
再说扑天雕李应,他闻知祝家庄已被宋江攻破,惊喜参半。正在此时,庄客来报∶“本州知府带领三十余名军卒到庄,说是来询问有关祝家庄的事。”李应忙命杜兴开门迎客。
由裴宣、萧让、侯进、金大坚等人假扮的知府、孔目、虞侯、节级来到李应厅里坐下。
假知府问∶“祝家庄是怎么被贼人攻破的?” 李应答道∶“小人因肩臂受伤,一向闭门不出,故不知真情。”
假知府道∶“胡说!祝家庄现有状子,告你勾结梁山泊强贼,接受梁山泊的金银羊酒,帮助他们攻打祝家庄。怎么赖得过?”李应答道∶“小人是知法度的人,怎敢接受他们的东西!”
假知府又说∶“难信你的话,提你到府衙里去和他们对质。还有主管杜兴是谁?”杜兴在旁答道∶“小人就是。”假知府道∶“状上也有你一名。”吩咐人将他一起带去。
假扮府衙官员的裴宣等人押着李应和杜兴,走了三十多里,来到树林边上。突然宋江、林冲领着喽罗拦住去路。裴宣等假装抵抗不住而逃,宋江命人放出李应和杜兴。
宋江对李应说∶“官府如此对待你,不如跟我们一起上山落草。 ”李应道∶“这却使不得,我不能反叛朝廷!”宋江道∶“既然大官人不肯落草,先上山躲避几日,等没事了再下山回庄不迟。”
李应上山后对宋江说∶“将军已回山寨和众头领相聚了,还是让我下山回家吧。”吴用笑道∶“大官人不要回去了,宝眷已接上山寨。”李应这时才知那知府等人都是吴用使的连环计。他无可奈何,只得落草。
宋江做主把扈三娘嫁给王英,了却了在清风山许下的心愿。王英和扈三娘当日在山寨举行婚宴。众人称赞宋江有义有德。梁山泊上下一片欢腾。
第二十五回 吴用赚朱仝
且说郓城县都头雷横,一日听歌妓白秀英唱曲。那白秀英唱完一曲便来收钱,恰巧雷横没带,她便恶言讽刺。雷横气愤不过打了她。白秀英是郓城知县的婊子,告到县衙,知县差人将雷横拿到勾栏门前拷打。
雷横娘看见儿子受辱,心中不平,一边上前去解绳索木枷,一边骂道∶“臭婊子仗势欺人,我就解了索子,看你能怎样?”
白秀英听了,出来骂道∶“你这贱母狗竟敢骂我?看我不打你。 ”说着上前就是一掌,把雷横娘打得一个踉跄,接着又上前去劈头盖脸打起来。
雷横见娘挨打,一时怒从心起,举起木枷朝白秀英头上就是一下。白秀英脑盖立即裂开,眼珠突出,脑浆流了一地,顿时死了。
都头朱仝奉命捉了雷横,走到半路上,朱仝对雷横说∶“贤弟快回家去接了老母,连夜逃到外地去避难,这里由我吃官司。”
雷横道∶“小弟走了,岂不连累哥哥?”朱仝道∶“知县怪你打死了他的婊子,要把你处死偿命。我放了你却不该是死罪,况且我又没有父母妻子牵挂。”雷横拜谢了朱仝,回家接了老母,投奔梁山泊去了。
朱仝因放走了雷横,被发配到沧州牢城。沧州知府信任朱仝,让他在府内听用。知府的儿子很喜欢朱仝的胡须,常要朱仝抱他,因此朱仝就被留在府中带小衙内。
七月十五日是盂兰盆会,各处照例点放河灯。当晚朱仝抱小衙内到地藏寺玩耍,小衙内爬在栏杆上看放生池里河灯。这时雷横走来,要朱仝到僻静处去说话。朱仝嘱咐小衙内不要乱动,就随雷横走了。
到了寺外僻静处,朱仝问∶“贤弟因何到此?”雷横说∶“小弟投奔梁山泊,说了哥哥的恩情,宋江也念当日哥哥救命之恩,特命小弟和吴军师来看你。”朱仝问∶“吴用在哪里?”
吴用从黑暗里走出来道∶“吴用在此,山寨各位头领都问候你,今天我和雷横特来请仁兄上山,共聚大义。”朱仝道∶“雷兄弟犯了死罪,我因放他被发配在此,一年半载又可成为良民,我不想上山。 ”
朱仝心里惦着小衙内,急忙辞别吴用、雷横。不料回到放生池边却不见了小衙内,正焦急万分之时,雷横跟了来说∶“可能是和我们同来的兄弟见哥哥不肯上山,把小衙内抱去了。”他叫朱仝跟他一起去寻找。
吴用、雷横带着朱仝走了二十余里,只见李逵在前边叫道∶“小衙内在这里。”朱仝道∶“在哪儿?”李逵指着路边草丛说∶“睡在那里。”
朱仝走近一看,小衙内已被劈作两半,不由大怒,转身找李逵,不料三个人却都不见了。朱仝正四处观望,忽见李逵在远处叫道∶“ 来,来,我和你斗几十合。”朱仝满腔怒火,向李逵追去。
李逵在前边跑,朱仝在后边追。追了一阵,他见李逵进了一家大庄院,便也追了进去,来到庄院前。
谁知柴进从门里走出,把朱仝迎进后堂说∶“宋江见你在沧州不是长久之计,命吴用、雷横和李逵住在敝庄,敬请足下上山,但足下不肯,才杀了小衙内以绝足下退路。足下应体谅弟兄们的渴望之情,切勿责怪。”
经柴进一番劝说,朱仝怒气才消了些。当下吴用、雷横出来赔罪道∶“望大哥恕罪,这是宋江哥哥的将令,你上了山就知道了。”朱仝无奈,说道∶“我现在只得上山,但李逵不能和我同在山上。”
第二十六回 高堂州宋江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