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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开除?!”宫崎被这天外飞来的讯息惊得只能片段性复述。怎么回事?我走错时空了?还是东邦的恶作剧?!莫非这个靖彦是假的?不,不可能,他们还没这本事来帝国中心捣乱。
看着呆立在门口,闷头思索的宫崎,织田突然想到可爱一词,一个早就与黑龙耀司无关的词。也许我们早该做些什么了,织田这样想。
“总长,总长。”织田轻手轻脚地走近宫崎,呼唤的声音轻得仅仅只是动了动嘴唇,然后在宫崎的肩膀上重重一拍,惹得宫崎几乎要跳将起来,面对二次受惊的宫崎,织田有一种回到童年的错觉,眼前依旧是那个有点呆呆的,个性严谨却总是温柔而周全地守护着大伙的孩子,明明和大家一样只是个孩子,却总是做着最辛苦的事,执行着最危险的任务的弟弟。你的肩膀到底还可以承受些什么?
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织田假意咳嗽了几声:“总长,啊,不,耀司啊,如果我是你的话会选择先回家一趟,因为那里有个超级大惊喜等着你哦。”
看着宫崎飞奔而出的背影,织田老神在在地拿出手机:“Ray,你们要加快速度了,耀司要回来了。”然后心满意足地挂上电话,继续打包东西,疑似苦恼地感叹:“唉,从现在起就要开始无业游民的穷困生活了,不知道会维持多久啊。”
据在场一位长得很正义的员工回忆,当事人那种欠扁到只能用阴险愉悦来形容的笑脸,真的和他的感叹很不搭。
若干时间后,宫崎站在状似自家公寓的玄关内,再一次探头核对门牌号码,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屋里的私人物件被清扫一空,大型家私被稳稳妥妥地罩上白布,卧室的King Size的床上还放着一张巨型的蓝色爱心形便利签,上面画着一张详细的地图,并在另一面写着:
To Dear 宫崎:
人家本来是想亲自来接亲爱的你的,第一时间开启我们温馨甜蜜的同居新纪元,可是,人家现在要去为我们明天丰富多彩的人生去努力耕耘了,只好留下这张冰冷的纸条。但,人家的心意并没有因此产生丝毫减少哦,我的心与你同在。
PS:体贴的人家已经帮你把东西搬到我们爱的小窝去了。
from your sweet Ray
手里攥着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的便条,宫崎又在客厅发现了另一张白色留言,与桌子上的白布融为一体,简直就像在刻意地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上面大致在深情并茂地申诉这本人的忠心耿耿,以及无辜纯良,并附上虔诚的忏悔,可是……
“很好,戴维斯,既然你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成了帮凶,那我也不介意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把你给怎么了。”宫崎正了正西服的衣领,连出门都出得那么铿锵有力。
落迦和戴维斯从冰帝的校长室中走出来,漫步在林荫道上,“嗯,还是校园中的空气最好,冰帝不愧是贵族中的名门,建筑和绿化都美得像是一流景点。”
“Ray,我们这么做真的可以吗?”戴维斯的神情有些惴惴不安,总长的怒火,想想都会褪下几层皮。
“安啦,安啦,天塌下来有那两位闲闲没事干的老头子顶着,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落迦随口应承道,“不过宫崎这么快退下来,下任黑龙接替没问题吗?”
戴维斯好像还沉浸在惶恐中,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这道是最不值得担心的一点,每一届黑龙在推选出的同时都会有一个候补者相应产生,负责在一旁协助处理日常事务,对在任黑龙的工作基本上都十分熟悉。”
落迦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怨怒,由于她本身的怪异原则所以一直没有着手调查宫崎的私人讯息,连带的相关的一些东西也采取了回避态度。既然无法接触,不如彻底隔离,咫尺却不能近的痛苦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承受得了,因为她是如此任性。前世猜测性的讯息即将被证实,可,为什么这么一点小事都比想象间更令人不平。
深吸口气,落迦接着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制度?而且其实宫崎本该是白龙的是吗?”
“因为黑龙的危险性地较大,为了防止在任黑龙意外殉职,产生工作脱节的情况,就有了这种安排。毕竟这么大的基业,如果决策层中断后果根本无法承受。至于总长的继位问题,还用问,当然是为了那位暴龙总裁的安慰咯,要不然谁会那么蠢,放着白龙不做,去当那种吃力不讨好,麻烦有难搞的黑龙。”解说中的戴同学后知后觉地望望天,奇怪没变天啊,怎么气温下降了。
落迦冷笑着进行指部按摩,满意地听到手部众关节清脆响亮的活动声。很好,伊藤向日葵,我们的梁子又多了一条,这些新新旧旧的账目本大人会好好和你结算一下的。
(五楼学生会办公室)
“迹部,你看楼下。”忍足双手环胸,站在落地窗前招呼道。
迹部从文案中抬起头,略带不屑地扬起眉:“怎么又看到哪个令你心迷神醉,不忍错过的娇艳花朵,与其花精力关注那些不华丽的母猫,不如乖乖回你的办公桌制定本学期的财务企划。”
“迹部,你真是太缺乏情趣了,枯燥乏味的数字哪比得上那一位位含苞待放的温软美人。当她们用饱含渴望的湿软眼眸深情凝视你的时候,你怎么忍心不去采摘。而且,这次可不是寻常人等,真的是一位你也会感兴趣的绝色佳人哦。”忍足用他独有的低醇嗓音,以一种类似咏叹的调子轻缓低诉,只可惜在场唯二的两位听众并不买账。
迹部有点不情不愿地离开座位,移步床前,透过半掩的幕帘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
“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忍足抛了个得意的眼神给迹部,“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不必了,”迹部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回到桌案,“本大爷有预感,很快就能再次见到他了,呐,kabaji。”
“wushi。”桦地一如既往地准时回应。
“随你的便。”忍足把手插进裤袋,浑身由于荷尔蒙分泌过剩而散发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性感雅痞气息。
迹部有些不耐地轻抚眼角的泪痣,“这里没有外人,你能不能给本大爷收敛一下,真是不华丽的习惯。”
忍足的食指置于身前,不赞同地晃动:“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一位可爱诱人的小姐出现。由于不能拿出满分的魅力而令她们失望伤心的话,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迹部刚要出声,外边却传来了叩门声:“忍足副会长,您在吗?我是学工科的皆川亚美。”一阵轻灵悦耳的女声同时传了进来,透过虚掩的门扉还能看见那条短短的银灰色校裙。
忍足摊开手,耸耸肩,脸上挂着毫无诚意的无奈笑容,用口型说道:“真巧,不是吗?”
劝服黑龙(一)
宫崎按地图到达目的地,却发现织田早在里面恭候多时了,“总长,呀,现在应该叫你耀司了,真是令人怀念啊。叫了那么久的总长,一时之间还真是改不过来,不过,不管怎样,欢迎回家。”
“靖彦?”宫崎刚想问对方为什么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可稍一思索便明白今日之变故离不了大家的共谋。明了此事无害心中一松,竟有了奇思异想的功夫,自己莫不是进了爱丽丝的奇幻梦境,一天之间人生的轨迹怎么会产生如此之大偏差,以为一生都无法摆脱的宿命就这样轻而易举,莫名其妙的,卸下了?!越是接近答案,越是扑朔迷离,也许其实自己知道,只是不想猜到。但不可否认,从身体的某处正传来阵阵陌生且令人不知所措的暖意。
织田将宫崎引入主厅,“呵呵,最近失业了,而且社会失业率居高不下呐,不是有个词十分流行来着,对,就叫下岗再就业。为了避免成为无业游民,身无长处的我就只好来这家当勤杂工了,今后还请多多关照。”说着如同初次见面一般鞠躬行礼,心中却嘀咕着:开玩笑,Ray那小子居然想让我当私人管家,那种繁琐讲究的活计是自己这样的非专业人士干得来的吗?切,还不如说是打杂的,浑水摸鱼也方便得多。
“好吧,”宫崎略带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你们既然有了这样的决心,事已至此,我就配合你们唱完这出戏,看看后续如何。我信任你们是一回事,但放任你们又是另一回事,有些事还是别太过火为妙。没有折去我意志的把握就不要做一些愚蠢的事。”片刻间那个凌厉锋锐的黑龙魁首又回来了,透出的是不可悖逆的上位者之风。
“您知道的,一切都是为了您能更好地活着,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起誓过:‘织田靖彦的命交予宫崎耀司,无关家族,君之所向,赴汤蹈火,修罗地狱,莫有不往者!’这是我第一次配合他人做出违背您的事,也将是我一生中除效忠您之外,唯二一个最正确的决定。”织田靖彦挺起腰板,毫不闪避,直直迎向宫崎迫人的目光。
宫崎的镜片背后闪烁着不可捉摸的神思:“你很坚决,很好,靖彦,我们之间不存在妥协,就让我们看看谁的意志更值得去执行。”
“好的,耀司。”织田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心,从没有人可以扭转宫崎耀司的决定,从没有人可以折断宫崎耀司的意志,即使是伊藤忍。我的信心来自何处?他扪心自问。Ray,你是否能浇熄来自黑龙的怒火,以生命为赌注。
与此同时,有一个人正踏上前往美国的班机,似乎有人就要倒霉了。不过,管他的,谁在意呢,反正总归是弹冠相庆的人比较多,谁同情呢。
“我回来了。”落迦几乎是用撞的进了门,兴奋得像是第一次郊游回来的孩子,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某人的身影,不禁失望地耷拉下了脑袋。
后面的戴维斯没有及时停住脚步,结结实实地装上落迦的背,刚想抗议几句就被落迦恶狠狠的眼神给逼到一边为菌类的繁育献出个人的一份力。
不知从哪疙瘩冒出来的织田了解地附耳道:“耀司在他的房里。”然后望着瞬间复活一蹦一跳跑上楼的落迦,相当囧地感叹一句:“年轻真是好啊。”从头到尾彻底无视在一边碎碎念的戴维斯,转身就准备回房。
可怜的小戴受伤地倒在一边:“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我,Ray那个小身子骨怎么硬得跟石头一样,还凶神恶煞的,可恶的靖彦,居然那么薄情地无视我的存在,难道是上次的药膏不好用?不会吧,当时明明受用的很。”
“你还柱在这干嘛?!”织田居高临下地看着戴维斯。
戴维斯惊喜地抬起头,不知死活地多一句嘴:“我就知道那个药膏很好用。”戴小犬几乎是具现化出了毛茸茸的犬耳,还是精神抖擞朝天直竖的那种,晃荡着大尾巴,萌得要死。兴奋地向织田扑去,结果一直大掌将他挡在一臂之外。他哀怨地抓住织田的手腕,试图将手章从自己的脸上扳下来,却徒劳无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话好像让某人恼羞成怒了。也不等织田开始忽悠,相当自动自发地后退至门外,哀哀戚戚地扭身,在他苦情的回眸一望中,大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并同时传来熟悉的落锁声。呜呼哀哉兮,戴小犬!
宫崎的房间内只有两盏床头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渲染着莫名的挣扎,面向船外的宫崎望着满天星斗,挺拔的身影像是伫立在那的化石,任凭狂沙暴雨,以一种寂然的姿态,如贯穿亘古的萧索,兀自坚守着一片天地。
另一边的落迦坐在床沿,泯没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以一声幽然无奈的叹息打破一室沉寂,“我知道你的坚持,却不知道刚才的话你听进了多少,更不知道你把自己逼到了一个怎么样艰难的地步。可,一定比我想象中的更少,对吗?”
回应她的只有一室寂静,没错,宫崎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把心放在这个空间内,可是那一声叹息却把自己拉了回来。他透过窗面看着倒映在上面的少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愿意这般无保留,无所求地为陌生的自己着想。他明明可以用更尖锐的措辞斥责,用更鄙薄的语调唾弃,那更有效不是吗?可他甚至几乎不曾正面提到自己那份已近扭曲的执着,这个比我更了解我的人。
是的,多少次自己都想将忍禁锢,拔掉他追寻光芒的羽翼,除掉他身边那群不知轻重的朋友,可最终,那份微薄的理智却将自己拉了回来。看尽时间污浊的自己,也经历了无数见不得光的龊事,究竟有着多少令人厌憎畏惧的阴暗也只有自己清楚。这双手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沾上了永远也洗不净的血债,又怎么忍心让依然洁白的忍沾染上这份污秽。
这种多余的不忍让自己犹豫不前,纠结地只能在一片黑暗的空洞中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