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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一身黄袍的自己居庙堂之高,在冰冷的王座上,俯视群臣,被束缚在这个令人趋之若鹜的牢笼中。百官朝拜,眼中却不是对帝王的敬仰竭忠,更像是对着一件死物,狂热又畏惧,不属于自己的厌恶涌上心头。
又是一个破晓,宫崎发现自己站在城头,身边站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子。“寡人愿倾尽天下,只为博你一笑,汝可知否?”自己张开双臂,起誓道。闲话家常般的调子,却勾起一份心伤和痴狂。
出现最多的却是那个黄昏,周围狼烟熊熊,烽火连天。自己躺在地上,制作粗劣的箭矢没能刺入骨髓,卡在皮肉中,血慢慢地渗出。还是那个女子,静静跪在自己身边,依然面目难辨,却那般风华绝代。“这是寡人信玺,交之,可保汝……”言尽至此,那女子蓦然一笑,拾起一边的青铜匕首,横刀自刎。
醒来时却不能明白,梦中自己为什么会感到高兴,明明那么爱着那女子,却在她引颈时感到那般宽慰,幸福,和遗憾。更奇怪的是,那个时候梦中的自己已经死去,没有理由会知道之后的事。还是因为那只是一个梦境?只不过重复的次数多了就让人误以为是现实?
“Ray——!”一个娇小的身影像阵风一样从门外刮了进来,“今天总可以告诉我怎么才能和妈妈联系上了吧?我好想大家,可是每次一回二十一世纪就会忘掉在这里的一切,我……我都不能回去,明明知道回家的路。”
“呐,王嫂,她还睡着,可不可以请您出去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叫她起来。”宫崎从沉思中醒来,一手抚着留海,坐起身,薄薄的毯子从身上慢慢滑下。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Ray和你睡在一起,打扰了,我这就出去,就当我没来过,你们继续,继续哈……”接着就是一击响亮的关门声,凯罗尔靠在门上,用力拍拍又红又烫的脸颊,“Ray和涅瓦曼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呀,看来赖安哥哥是真的没希望了。”
两人起床洗漱完毕后,落迦便被迫不及待的凯罗尔拉走了,宫崎百无聊赖地走在皇宫中,反正他和凯罗尔也不熟,阿夫麦德的事交给落迦自然更好。
不同于宫崎的闲适,曼菲士却是怒气冲冲地走在廊道上,还不时折上几枝无辜的枝桠,像只妒火中烧的暴躁小狮子。不过也是,凯罗尔才回来多久,最近为了挤出更多的时间陪老婆,他都十分卖力地处理政务,却因为落迦的到来……
“王兄。”宫崎不知道自己不开口眼前的家伙何时才会发现自己,很可爱的年轻人,这是宫崎给曼菲士的定位。
“涅瓦曼啊,在这边待得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下去就好了。”前几次没好好注意,这次曼菲士才发现宫崎身上的种种伤痕,足已媲美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很多他甚至无法辨别究竟是何种伤害造成的。这么多年来自己的这个弟弟过得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留意到曼菲士的视线,宫崎到只是无所谓地笑笑,“我没事皇兄,我想在先王生活过的地方多看看,母亲生前其实很希望……”宫崎的话戛然而止,右手捂着嘴,看似哽咽,留着让人自由联想的余地。
“生前?”曼菲士有些诧异,难怪之前怎么也查不到这个人。
“是的,我一出生身体就不是很好,随时会有夭折的可能,母亲大人很是担心,直到有一天,我的师傅出现。3岁以后,我就跟在师傅身边。我第一次回家是母亲大人就已经……不在了,原先的仆人也散的散,死的死。”宫崎,想也不想,随口编到。“我真是个不孝的人,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现在我只想好好为母亲大人祈求冥福。”
“这也不能怪你。”曼菲士有些怜惜地拍拍宫崎的肩。
“对了,王兄,你等一等,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宫崎说完转身便超自己的房间跑去。
曼菲士在原地站了片刻,还是决定追了上去,当他赶到门口时,正撞上冲出来的宫崎。“小心点,涅瓦曼。”自己这个兄弟看起来虽然老成,毕竟还是个孩子,免不了莽撞点。曼菲士心中的兄长意识在不自觉间,无声滋长,不得不说,某种意义上这对假兄弟达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共识。
“王兄,这是我在东方时得到的银制餐具,本想作为见礼送上,却耽搁了。”这句话倒是不假,宫崎考虑到古代君王面临着的种种危机,才准备了这样一份礼物,凯罗尔在古代过得好,才能让阿夫麦德彻底死了那份心。无望的东西还是早点放下的好。
“这是?”曼菲士拎起一个酒壶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毕竟在古埃及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当时连珠宝都很少用银,银被称为“白色金属”,都说神的骨头就是由银构成的。银顶多用于装饰和点缀,打制成薄片,来做塑像、家具和一些小玩意的镶饰,绝不会制成饮食用的器皿。
明白曼菲士的想法,宫崎笑了笑,“王兄,我在东方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时也很奇怪,在那里不少王孙贵族都会有银制的餐具,不仅用来体现贵族气息,还可以用来试毒,瑞忒弥尔说最重要的是杀菌作用,说并不是所有毒药都可以防止的,我也不是太懂。我认为王兄会用的上,就买了一份,没想到真的会有机会送给您。”欣喜又带着丝丝感伤的眼神显然让曼菲士对宫崎的好感再度上升。
“真的那般神奇?不愧是被称为神骨的金属啊,要是当初父王也有这个,也许,也许就不会被那个女人……给谋害了!”曼菲士恨恨地说道。
“父王的事,我也已经听闻,王兄这几年的功绩,我想父王也会感到十分欣慰的。”宫崎说话间,一名宫人行色匆匆地赶了过来,上前行礼道:“王,涅瓦曼殿下,亚马逊女王到了!”
“什么?!我这就去,涅瓦曼你也一起来吧。”曼菲士将银器交由侍从,向宫崎招呼道。
“好的,王兄。”宫崎欠身说道。
当宫崎和曼菲士抵达宫门,亚马逊女王早已上马前行,绝尘而去的背影留一下烧毁比泰多国军火库的讯息,一如既往地风风火火。
婉言拒绝了凯罗尔要求救治亚马逊王妹的请求,“为什么,Ray,这对你而言不是很简单吗?你救过还是陌生人的我,以及陌生的很多人,为什么就不能救救公主呢?她的姐姐是我的恩人,也是埃及的恩人。”凯罗尔拉着落迦的手臂恳求道。
“唉,凯罗尔,你有没有想过我帮得了你一时,却帮不了你一世,你可以自己做到的,就像当初你救米诺斯王一样,很多时候你以为自己做不到但到后来你还不是做到了吗?一次次成功逃离,一次次击毁种种阴谋,”落迦看似耐心地安慰道,天知道她只是出于私心不想少了和某人的相处时间,反正凯罗尔这样的圣母型幸运超人又有主角模版加身,自是不用担心。凯罗尔对落迦而言,不过是好友的妹妹,仅此而已,比起一开始的讨厌已是仁至义尽。虽然只是肆意地播撒能力外的善意,但毕竟是那么真诚的善意,让落迦对于“讨厌她”这个观念产生了罪恶感。
“可是,按照公主的状况,需要打抗生素,古代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凯罗尔捏着两个小拳头,仅仅蹙起眉峰,一脸焦急和忧心,成功地引来曼菲士对落迦的怒目而视。
缩缩脖子,落迦真怀疑自己会被拖出去斩了,本能性地躲到宫崎身后。
宫崎一伸手,把落迦拉到怀中,唔,还是这个位子好,“王嫂,王兄,对于公主的那些伤,臣弟多少有点经验,也许能帮上一点忙。”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涅瓦曼。”凯罗尔双手交握,兴奋地欢呼。
落迦将手伸于眼前,挡住那刺目的光蕴,为什么你可以永远那么天真单纯,为什么?真羡慕可以接受阳光的人,不会被这个灼热光彩刺瞎双眸。
宫崎紧了紧手臂,将下巴搁在落迦的头顶,“我们去看看公主吧,瑞忒弥尔。”
【主人,玖兰大人有委托给你。】Allure凭空出现,只是在场之中,只有唯二两人可以看到他。
【事务所休业中,他会不知道?】落迦紧紧握着宫崎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心不在焉地回答。
【玖兰大人,拿出了“倾城令”。】Allure解释道。
落迦望了眼宫崎,罢了,罢了,就当冒险式RPG型蜜月吧,乘机加速一下感情也好。【我知道,你去代我和他定下契约,收回信物。】
【是,主人】Allure领命离去。
王妹的伤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已是命在旦夕,长期在肮脏的地下室中接受刑讯,没有足够的食物供给,再加上前来埃及时的颠簸和当代医疗水平的限制实在是有些棘手。高烧不退,伤口无法愈合,时常崩裂流血,咽喉发炎导致难以正常摄入药品……
不过,宫崎不屑地勾起嘴角,这种伤比起当年他们所受的不过尔尔矣,这种程度的刑讯还真是粗糙,简陋的可以。列出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在乌纳斯的陪同下出去采集相关的草药,顺便看看有没有解蛇毒的植物。在落迦的记忆中似乎在凯罗尔照看亚马逊王妹时,有人乘夜放入毒蛇意图除掉凯罗尔,虽然最后未遂天晓得如今会不会出现变数。
“那个女人没事了吗?”落迦气闷地蹂躏着手中的芦苇,没好气地问道。
“放心,死不了的。”宫崎摆弄着草药,头也不回地答道。
“喂,”落迦怒气冲冲地绕到宫崎面前,接触到对方黑曜石一般的双眼时,底气不足地低头30°,瘪瘪嘴,比起斥责更像是娇嗔,“本来说好,除了帮阿夫麦德找到凯罗尔意外,就当做度假好好在古代到处玩玩,现在呢?别说玩了,你整天除了对着那个王妹,就是这些无趣的药草,把我扔给凯罗尔,我和她根本没有共同话题,还要时不时被曼菲士射上几把眼刀。”
“来的时候你不是很高兴吗?来一趟古代而已,就可以同时完成几个案子,顺便拓展业务,怎么现在就不乐意了?”宫崎故意忽视落迦哀怨的眼神,一本正经地调试药剂,可是心思到底在哪里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我……我只是怕你无聊,不然谁管你,哼。”一张包子脸没有一点说服力的落迦睁眼说着瞎话。
宫崎上前两步,越过落迦,看似是站到采光更好的角落辨析草药,其实不过是不想让某人看到自己偷笑,“那我到要谢谢你的关心,我倒觉得对着这些花花草草还挺有意思的,而且公主的身体日渐好转,没想到也是一个少见的美人,每天对着倒也不显得厌。”
“你……”落迦恨恨地咬着下唇,“你倒是惬意,我偏不乘你的意,再两天你想走不想走,本小姐都要把你绑回现代去,哼……”然后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在落迦离开后不久,曼菲士便到了宫崎处,“涅瓦曼,你当真这么急着要走吗?”言语间尽是真挚的不舍。
“王兄,我本来就无意于朝中之事,这次能够和您相认已是意外之喜,能够在德贝最大的神殿里为亡母祈福,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王妹的伤早已无甚大碍,剩下的我也早就教过医官了,我希望能继续自己的旅行,还有那么多美好的,神秘的,未知的文明在等着我去发掘,我的心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宫崎早就准备好了一派说辞,只是照着剧本一步步上演既定的戏码。
曼菲士还想在次挽留,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渴望亲人和亲情,却被宫崎不露痕迹地打断,“和哈比女神的联系术法,王嫂也已经明了,不瞒您说,我离开的最主要原因还是瑞忒弥尔近日接到神旨,只是此事不宜声张,还望王兄莫声张。这次离去,我也甚是不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来日方长,以后我自是会时常来看望王兄,埃及毕竟是我的故乡。”假传神旨,宫崎可没有一丝心虚,某种意义上吸血鬼对普通人而言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很是无良地自我解释。
“那就没有办法了,这样吧,我给你准备一队近卫,我也好放心。”曼菲士想了片刻提议道。
隐在一边的Allure,实在不明白主人喜欢这个阴险的家伙哪点,漆黑得不见零星光泽的眼连宫崎都被盯得有点发寒,换个角度接着慢慢忽悠。却不知Allure刺客正想着怎么撬他的墙角,为自己主人选个他自以为匹配的伴。
从理事长黑主灰阎那办完手续,才远远望见教学楼,便看见两个穿着日间部黑制服的两个女生,拿着相机一副形迹可疑的样子。落迦用轻轻用手肘碰碰宫崎,“运气不错,一来就遇到两个夜游的可爱孩子,想不想见见我们未来的孩子们?”
宫崎早就对某人时不时抽上一句的恶质癖性麻木了,左耳出右耳进,拍习惯性地拍落迦的脑袋,“想看戏就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