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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个人的嫉妒,嫉妒你们可以让忍接纳,给我时间,我会释怀。
落伽不讨厌东邦,甚至曾经还很喜欢,很向往他们的生活,但是现在不了,她在不满,对,只是不满。为什么你们可以那样对待宫崎,那个善良,沉重,几乎没有自我的孩子,那个只为别人活着的孩子,那个善良,沉重,几乎没有自我的孩子,那个只为别人活着的孩子,比谁都辛苦,却比谁都无怨尤。我可以称呼你为孩子吗,宫崎?原来我的爱已如此深沉。
宫崎打开那扇门,用着几近虔诚的心,那刹那,似乎,有光。宫崎下意识地眯了下眼,多么温馨刺目的画面。肆意玩闹着的众人,沙发上,展令扬靠在忍身上,懒洋洋的,没有骨头一般,那样的距离,什么时候他已连做梦都不敢想。
梦中阳光温煦的午后,和室外间的推门拉开着,院子里的汲水竹筒嗒、嗒,一下,一下,点击着。躺在廊道上,有几只小猫错落地蜷缩在周围,而忍就在自己触目所及的地方。梦中忍的脸上虽没有眼前那般宠溺的神情,可起码是温和的,平静的。多么美好,多么妄想的梦境。
看着忍将蛋糕递给怀中的人,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展令扬嘴角的碎渍,适时地送上饮品,并不厌其烦地为心上人调换,当展令扬抱怨“靠垫”不安稳时,温声劝慰,细心讨好,这还是那个暴怒,冷漠的白龙吗?
宫崎的手放在左心房上,很好,心跳很正常,脸上的表情应该也没失态吧。没心痛呐,我已经习惯了,对,已经习惯了,记住宫崎耀司不要再无谓的心痛,无谓的妄想,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贪心只会伤心。给我时间,我会释怀。
努力控制自己的宫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麻木的如同木偶般的神情是多么脆弱,多么揪搅人心,更没有注意到几道复杂的目光。
伊藤忍似乎是刚刚发现宫崎的存在,轻柔地起身,为展令扬调好最舒适的姿势,“你这条伊藤家的狗,是谁准你进来的,还不快给我滚!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
头几次东邦中某只冲动的家伙还会因为伊藤忍的主人姿态而成为首当其冲的炮灰,只不过某只不过是单纯冲动了点,脑子可灵光着呢?犯不着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吃力不讨好,况且,再看伊藤忍不顺眼,比起宫崎耀司总归是伊藤忍离他们近一些。虽然有点不忍,不过就当苦情戏看好了,增添业余生活,调剂调剂也好,就当为了将来的伟大事业,先实地取材,积累经验。
宫崎早就料到伊藤忍会这么说,只是不动声色,恭恭敬敬地鞠躬道:“忍,回去吧,帝国需要你,伊藤伯父也很想念你,近来他老人家的身体很是不好。”
“我叫你滚!没长耳朵吗?!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更不要提到那个男人他就算死了也不关我的事,狗就是狗,连人话都听不懂,脑残啊!还赖在这里干嘛?!给我滚!伊藤家的走狗!”
熟悉的驱逐,熟悉的恶毒言语,憎恨眼神,还好这次没有熟悉的拳脚相向,如果可以我多么不想熟悉这一切呐。宫崎忍不住在心中苦笑道。“我会尽快离开的,这里有些文件请你务必过目,我已经把琐碎的处理好了,你只要过目一下,签个字就好,比竟这也算是你的产业,耽搁不了几分钟的。”宫崎从公文包中拿出文件,放在桌几上,轻轻推到伊藤忍面前。没有直接递给伊藤忍,因为他不会接,不会接过名为宫崎耀司的男子手中的任何东西。
伊藤忍只是冷哼一声,随手拿起文件夹一把砸向宫崎,“这种东西我没兴趣,倒贴我都不要,你少硬塞给老子!就像你,在这多待几分钟我都感到厌恶,恶心得想吐,你给我抓紧时间滚!滚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或者你是犯贱到还想被我再打一顿?!也好,上次你对令扬做的事给你的教训恐怕还不够吧?啊?!”
宫崎没有理会额头上的伤口,任凭鲜血肆意流淌,静静地收拾四散的文件,分不清飞散的是文件,还是粉碎的心。默不出声,要解释吗?解释什么?说是展令扬招惹了山口组的人,自己带人前去营救,结果救人不力,还折了几个兄弟,自己挨了两枪外加几条刀伤,还是说在医院被闻讯赶来的忍打到伤口崩裂,就伤复发,不仅下不了床,还连水都无法摄入。说这些有用吗?何况自己仅存的一点骄傲也不允许自己喊冤抱屈,像个懦夫一样无力地控诉自己受到的不恭待遇,让人进一步践踏自己的尊严。心没了,起码要留住最后的尊严。
落伽站在异人馆外,死死地盯着大门,身体几不可见地颤抖着。我心心念念的孩子啊,你就在里面。为了这一刻我愿意承认那个抽风男是神,并将他做为神去崇敬,去膜拜,把灵魂都卖掉也无所谓。只是我心心念念的孩子啊,你的心正在里面承受着怎样的煎熬,让我痛得无法呼吸。但是我的孩子啊,我不会舍得让你知道我的痛心,如此沉重的情感,我善良的孩子会为难吧?我要像空气一样待在你身边,支持你,守护你,做一个风轻云淡的朋友,淡漠如水的知己,灵犀相通的莫逆,没有负担的守候。
伊藤小白,有时真想除掉你,只是没有你的宫崎,还算是活着的吗?
落伽倚在墙上,时间像沸水的泡泡一样,奔腾,缓缓上升,然后爆破,像内心一样沸腾,翻滚,煎煮在水火之中。
宫崎站在门前,背对着伊藤忍和东邦众人,直得像松柏一样的脊柱,为什么这次不能像以往一般对着忍行礼离开,该告诉他吗?关于伊藤伯父的决定。下次来的人也许就不是我了,那个人该怎样面对暴走的白龙?
“那我就告辞了,忍,你要照顾好自己,不然,伊藤伯父会担心的。”我真的好害怕,我有生以来未曾害怕过什么,除了你,当年看到你鲜血淋漓的样子,明明知道那不是你的血,还是感到从头到脚的冰凉。你那不知轻重的性子呐,我该如何守护?我能做的就只有不惜一切代价,护你周全,付出我所能付出的一切。
落伽听着门内毫不留情的谩骂,驱赶,紧紧咬着下唇,不痛,不痛,我的心脏你要坚强,因为我的孩子比你更痛,只是他没了感觉。眼眶湿湿的,看着那挺直的身躯,那么卑微地弯下,带着绝望气息的温柔道别。呐,落伽,你还有一个转身的时间来调整情绪,加油!在你做得到的!
宫崎就在那,微仰着头,闭目,是深呼吸也是在沉淀。好了,睁开眼,你还是那个大家眼中顶天的黑龙。突然,他却怔怔地定在原地。
天使吗?不,更像是九天谪仙。
自己身后的墙上倚着一个少年,阳光透在他身上,发梢上跳跃着耀眼的七彩光蕴,将他的脸映得更加白玉无瑕。头发谈不上纯黑如墨,可微黄的发色却像是能散发暖煦的毫光,五官精致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却因为出尘的气质让人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外在已然极致的秀美。
“是你!”虽然不曾相识,虽然不曾相约,但莫名的宫崎就是认识他,那份温暖和伤感的主人。
少年听了绽出一抹灿烂的笑,一瞬间似乎连空气都温暖了起来,他伸出右手,“是我,宫崎。”这个时候,也许有的不仅仅是相遇。
原来他是和我一个世界的。在少年开口后,宫崎脑中划过这样的一个念头。
馆内的七人望着外边双手交握的两人,难得的一片寂静,沉敛的七双眸子埋葬着什么。
是你吗?我的精灵妹妹
哇,我心中完美的主角,男女皆宜诶
慕斯,你与那个黑龙到底……
真是个美丽的人儿
小护,他就是你要守护的人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跑路来得及吗?
该死的,为什么心理有点不爽?!
精灵妹妹
男孩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躲过暗杀,也不知道这种幸运能持续多久,为什么?明明是一家人,却要这样对我,小舅舅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怕啊。眼眶中的泪水一点点汇聚,终于以无法承受之重坠落,砸在地上;变成黑色的圆珠滚动,打转着。
顺着泪滴,男孩看到一双漂亮的白色大头皮鞋,视线上移,好可爱的妹妹诶,考究简洁的白色公主裙后宽大的透明白纱带系成大大的蝴蝶结,如同精灵之翼,暖暖的笑容让小小的他顿时忘记了哭泣。
“妈妈!”男孩忍不住扑了上去,抱住眼前的漂亮妹妹,却由于用力过猛将对方扑倒在地,造成经典的男上女下,呃,不过当事人年龄不对,表情也差太远了。【干笑中……】
落伽的眉角一抽一抽,自己真是该死的多事,完成任务就该早点回去,明明能够不让任何人看到的,为什么就为了这株躲在墙角偷哭的小白菜跑出来,自己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不会也这么不中用吧?
是因为想到了现在的宫崎吗?现在的他一定已经遇到小白忍了吧,他是否会为了残酷严苛的白龙训练而躲在一边独自偷泣,舔舐伤口呢?不会吧,那么坚强隐忍的他,最可能的恐怕也只有因为那个属向日葵的伊藤小白,天晓得宫崎身上的伤有多伤是由于小白忍而留下的,里里外外的伤痕,也许从那段孽缘开始就没好过
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在拉扯自己的裙角,反射性地攻向不熟悉的气息,却在看到男孩湿漉漉的眼睛时,硬生生地停住,十分懊恼地察觉到自己居然在陌生人面前走神了。不过等等,眼前这个小脏鬼刚才叫我什么来着,“妈妈”?!嘴角抽搐,这小子脑袋被门夹过了吗?!本小姐这么年轻靓丽,貌美如花,天姿国色……风华绝代,得天独厚,风情万种什么时候被惨无人道地划到大婶级了?!拉登兄知道了都会痛哭失声的诶!
“你的国文好好诶,居然现在就会那么多成语,我还以为天才只有我一个呢,没想到也不是所有人都和展御人一样笨嘛。”男孩在发乎于情,超乎于礼的乳燕投林后,有点惶恐地发信自己不小心把对方撞在了地上。她穿的那么漂亮一定是本家或者是哪个世交家的宝贝千金,怎么办,她会不会像上次的小魔头一样生气?!那些叔婶兄弟一定又会乘机作祟了。
小心地偷看了一眼怀中的精灵妹妹,还好虽然表情不正常,但好像没生气呢。(一脸笑容+抽搐的眉角+懊丧的神情+心疼的感觉)嗯,我以后一定要注意笑得正常一点,不能犯和她一样的低级错误。不过刚才她笑的真的好温暖,就像记忆中的妈妈。还有她讲的话好有趣诶,跟展家的人都不一样,真可爱……想着想着不由又陶醉地用脑袋往落伽身上蹭了蹭,还不时皱皱鼻子东嗅嗅,西闻闻。
落伽听到从男孩口中漏出的一句“表情不正常”登时直接石化,完全打击,她为了以后见宫崎而每天练习着的足量明朗,温暖满分,亲切不打折,真诚不虚伪,骗死人不偿命,居家旅行,坑蒙拐骗必备之完美笑容,居然落得如此凄凉下场,难道你就没注意到我这神棍式微笑是那样的标准而敬业。
哀怨地推开身上的家伙,拍拍裙子,郁闷,这么脏兮兮的,回去又会被母亲大人摧残了,天晓得母亲大人和《全职猎人》里的裘基有什么血缘上的联系,噩梦呐。
右腿还没迈出,腰上的束缚感一紧,扭头一看,腰带的另一头正攥在男孩的右手里,只见这厮以极端CJ的45℃角,无辜的小鹿班迪眼,软哝哝的童音,可怜兮兮的神情,万分幽怨地说道:“可爱的精灵妹妹,你要残忍地抛弃可爱的小扬扬了吗?”大有你敢点头我就水漫金山的趋势。
闻言落伽的身子一震,原来是他,只是怎么会那么狼狈,知道他在展家并不会过的太如意,但毕竟不是还有展老爷子和展初云在吗?
展令扬心中有点奇怪,为什么要用那么复杂的眼神望着我?和外公,小舅舅,展御人他们都不同却又和他们都有一点相类,欣赏?喜欢?厌恶?憎恨?……又不是其中任何一种。“可爱的精灵妹妹,你认识小扬扬吗?”
这么小的孩子就会察言观色,是天资过人,还是命运多舛?恐怕都有吧。杀意一闪而过,如果没有他,那么宫崎,那么伊藤忍……可是不管展令扬其人存在与否伊藤忍对宫崎的态度始终是那么不可理喻,算了。
“展家的少爷我都知道一些。”边说着边抽回展令扬手中的腰带,果然还是用软剑的好,起码不会出现被人拽住的情况,除非那人存心要废了自己的手。
展家的少爷?我也算?恐怕最适合也最想要这个称谓还是展御人吧。
看到展令扬眼中的自嘲,落伽不知怎地开口道:“你想要活得长久些就不要像今天这样让外人轻而易举地看穿你的想法,而且有能力虽是一件好事,但有时让别人不知道你有能力更是一件好事。有些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