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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展令扬眼中的自嘲,落伽不知怎地开口道:“你想要活得长久些就不要像今天这样让外人轻而易举地看穿你的想法,而且有能力虽是一件好事,但有时让别人不知道你有能力更是一件好事。有些人有些事虽然可靠,却依然不能依靠。”
这道理展令扬一直都知道,只是不甘,面对展御人他们,面对那些恶仆,面对外公若有若无的忽视,他想让大家知道,他展令扬即使没有父亲,依然能给母亲,给家族带来骄傲,他想让外公能公然赞许他,能像对其他家族子弟一样光明正大地给予亲切的慰问,关心,他想让那些敌视他,轻视他,无视他的同龄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像展御人一样有那么多朋友围绕在身边,他想让龚家的人知道放弃他展令扬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可是,为什么得到的却只有排挤和孤立,我真的做错了吗?他那么问自己。
乘展令扬低头思索的空隙,落伽跃上树干。
“等等,你叫什么?”展令扬回过神来,急急出声。
“Numen。”落伽丢下任务时用的代号飘然而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是她?Mysterious Numen,那个奇怪事务所的新人,没想到会这么年轻,原来这次的任务目标在展家,难怪今天大家的动向有异。还真是嚣张,穿成那样执行任务,不过很好玩的样子。
我们会再见面的,精灵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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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又出现了。这么多年来虽然展令扬努力地收集着“倾”的资料,内幕和Numen的行动踪迹,却一直聊有成效,就算遇上了,不是擦肩而过,就是横眉冷对,不明白她从第一见面开始对自己的不满从何而来,展令扬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Numen。
直到一年前,Numen彻底销声匿迹,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心中的担心不言而喻,展令扬只能让自己相信Numen她安然无恙,要知道Numen从出道以来就是一直奇迹的代名词,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被冠以mysterious(神秘的,不可思议的)之名。
呐,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对你是什么感觉,但是亲爱的精灵妹妹,我知道如果再让你轻易地从我的世界消失我可是会抱憾终身的,所以为了可爱的我的身心健康着想,不要怪可人家阴魂不散地缠着你哦,我最初的光。
嘿,就是你
看到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Numen,展令扬再也保持不住招牌的101号笑容,却在不经意发现伙伴们的异常,“可爱的小臣臣,小凡凡,小瑞瑞,你们认识外边的那个可爱的几乎快赶上可爱的小扬扬可爱的可爱小朋友吗?”展令扬莫名地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认识Numen,但真的算认识吗?也许仅仅只能算是知道吧,离认识还太远,太远。
“他是凯他们的朋友,经常会在夏天去岛上看望‘凯’,只是他的出现一般会避开我,基本上不会在避暑长期休假以外的时间出现。”安凯臣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嫉妒“凯”,明明算是同一个人,可慕斯对自己和另外两个人格的态度却截然不同,说不上恶言相向,却永远是那么漠不经心的冷淡疏离,有礼到无可挑剔。明明是第一个家人以外知道自己多重人格却依然如常的朋友,前后的态度变化绝与歧视,厌恶无关,隔膜起得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
“他是我堂弟雷君护,因为‘东陵’的继承问题正在满世界逃亡中,我只是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不怕被老头子顺藤摸瓜缉捕回家吗?我的行踪可没什么隐秘性。”雷君凡从来都知道,小护从小就为一个目标而拼命努力着,努力到从来不把自己当人一样操练。只是那个护一直想要去守护的人会是宫崎耀司吗?小护从没有见过宫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样,如果那黑龙伤到小护,哼,雷家的人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自己花了那么久才能亲近小护,得到他的认可,怎么可以那么随随便便就被来路不明的黄鼠狼叼走。
“他当过我一段时间的贴身侍卫。”曲希瑞绝对不承认自己在嫉妒Numen,不过是动物缘好了那么一丁点,母亲,妹妹,甚至父亲全把那小恶魔当宝,不过是每次试验都反整到自己而已。切,这个冷血的家伙,女装癖,曲希瑞死也不会承认自己7岁时对Numen一见钟情,甚至当众求婚。每次遇到Numen,曲希瑞的贵族风范,绅士风度总会离家出走,可气的是家里老老小小不仅不帮忙还落井下石,为虎作伥,曲希瑞发誓,这只小恶魔绝对是自己的究级克星。
“令扬,你认识小护吧?”那样的神情,令扬啊,小护对你不一般吧。雷君凡试探性地问道。他明白展令扬有点不想说,也知道这和东邦一贯不过问彼此隐私的原则相悖,但是这是小护啊。不管小护看起来多么强横,多么坚强,他还是忍不住去担心,去挂心,因为坚强至极的人往往也脆弱至极,更何况,他终其一生也无法忘记那个冬夜,那个单薄,寂静,了无生机的身影。
展令扬脸上不该101号笑,看似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为什么可爱的小凡凡会认为可爱的小扬扬认识可爱的小护护呢?虽然可爱的小扬扬也好希望可爱的自己是认识可爱的小护护的,可是可爱的小护护偏偏那么讨厌的没让可爱的小扬扬见到过,但是可爱的小扬扬小的时候倒是见过一个和可爱的小护护一样可爱的精灵妹妹呢。”
南宫烈敏感地察觉到伙伴间的诡异气氛,这个雷君护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有预感,这个少年的出现必定会对东邦产生不小的影响,只是不知是好是坏,如果是负面影响……严重厉色一闪,舒舒服服地将整个人陷入沙发,双手环胸,偏头,脸上的些许挑逗色彩足以让无数男女心跳加速,呼吸障碍。“如果他是女的,那到不失为一位绝色佳人,只可惜呐。”南宫烈故作遗憾地摇摇头,假装没有看到雷君凡射来的镭射激光。
“看不出我们的冰山酷男雷君凡先生原来是传说中的恋弟狂,失敬失敬。不过说来也挺像的,有些人呐,看来道貌岸然,克己庄重,其实啊,骨子里那个闷骚啊……啧、啧”话音未落,南宫烈右手一撑,稍一借力翻身到了沙发背后,他原先所在的位置早已经遭到不明物体的光顾。
想当然尔,南宫烈是不会乖乖挨打的,即使是自找的,当下回敬了一串扑克雨。其中几张貌似不小心地飞向了安凯臣的怀抱,当然有意与否就得问当事人去,反正某人必定是死不承认的。
伊藤忍连忙护住展令扬,第一时间撤离战火纷飞,流弹四溢的中心地带,将全部精神放在展令扬身上的他比其余几个更清楚地看到展令扬的失常和蓄意掩饰,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强烈地感到会失去。他紧紧握住拳头,雷君护,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我都不会放开令扬的。
展令扬自然感受到伊藤忍环住自己的臂膀虽竭力控制,却依旧慢慢收紧。他的心里知道,即使在他的心中会百般犹豫挣扎,摇摆彷徨,但到时他的抉择一定不会拖泥带水。
“以农呢?”闹腾了半天安凯臣突然发现向以农那只大嘴公,向来行动大于思维的家伙居然没有掺和进来,被外星人绑走了吗?
伊藤忍踢了踢脚边作横尸街头状的向以农,大家的视线齐刷刷地射向曲希瑞。曲希瑞颇为无辜地上诉道:“我发誓,这次绝对不是我,虽然我也想下手来着,可不知谁快了我一步。”末了还遗憾地叹了口气,大有时不与我,苍天不公的感怀。
大家的注意力迅速转移到第二犯罪嫌疑人——展令扬先生身上,“你们看着人家做什么,讨厌,这么热情的视线,人家会害羞的啦。”边说还边捧着脸在那头扭捏地扭来扭去。
“其实是我干的。”雷君凡从南宫烈身上爬了下来,有条不紊地整理有点凌乱的头发和衣服,“他刚才那么饥渴的样子,秉着团结友爱的原则,作为以农的好兄弟,我当然是义不容辞。”
大家望着若无其事的雷君凡,看不出这闷骚的数字迷还真是个恋弟狂。
“原来可爱的小凡凡有着如此强烈的占有欲,难怪,难怪,把房子的保护措施弄得那么好(老大,这个貌似东邦人人有份好伐?),唉,都怪可爱的小扬扬,小烈烈,小农农,小臣臣,小瑞瑞,小忍忍长得太美了,自古红颜多祸事,铜雀深中锁二乔,”展令扬站在针孔摄影机拍摄的最佳位置,两手抚在脸颊上,神情是那么哀怨凄苦,那么大义凛然,那么义无反顾,“没关系,朋友一场,我们不会歧视你变态的癖好,鄙视你扭曲的喜好,畏惧你恐怖的嗜好,虽然你幽禁了我们,但是可爱宽宏,善良无私,慈悲伟大的我们,还是会用宽大宏亮的气度,悲天悯人的情怀,舍身成仁的情操来感化你,感召你,超度你的。我真是太伟大了。”仿佛间,他的头顶似乎有一个光环在熠熠生辉。
在这金光闪闪,圣洁耀眼的光环上,隐约有一群勤劳的乌鸦兄弟们,深切呼喊着“白痴——!白痴——!白痴——!”在众人的头顶呼啸而过。
雷君凡松松筋骨,面无表情地说道:“兄弟们,面对这样的家伙我们似乎应该做点什么?”
曲希瑞擦拭着光可鉴人的手术刀,笑得温文尔雅,“这还用问吗?大家——上。”
顿时,连带着刚刚转醒的向以农,几个大孩子再度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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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异人馆内的喧闹,围绕在宫崎和落伽周围的却是宜人的静谧。
宫崎呐,你可知我为这一刻守候了多久,不过,只为这一刻,以往一切隐忍,付出都变得微不足道,这飞蛾扑火的沉重,我永远不会让你知道。
陌生的朋友,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你如此毫无防备,对那么神秘的你,对那么奇怪的你,我不能拿忍和帝国去赌,赌你的无害,因为你从不简单,因为你身绕迷雾。所以即使我心中多么信任你,我还是必须有所保留,对不起,我的朋友,这样世俗的我怎么对得起梦中你十几年来的关怀和泪水。我从不属于自己。
淡开了初始福兮灵至的默契,像烟消云散,从九州仙境坠回滚滚凡尘。
“我……马上要赶去机场,回日本。”宫崎说道。
落伽的眼角划过一抹黯色:“是吗?我还有点事,要在美国待半月。”
“是吗?那……我先走了。”宫崎又说道。
“哦,那,后会有期。”落伽不无期待地开口。
“嗯。”回应他的只有宫崎浅浅的单音节词。
“那个……”落伽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什么事?”宫崎问道,只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略略加快的语速。
“没什么,你快走吧,不是赶时间吗?”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堆积如山的公文。
“嗯。”宫崎转过身,向路口走去。
落伽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贪婪地呼吸着这一刻两人共有的空气,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我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追逐你的背影,我的孩子。
这时,正准备上车的宫崎耀司却急急折了回来,看着对面少年因不可置信而骤然圆睁的瞳孔,宫崎的心口浮起涩涩的愉悦,“你叫什么?”
“啊?!”眼前的少年似乎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行为镇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爱的神情就像自己最喜欢的小猫,没几个人知道,那么被人恐惧着,厌恶着的黑龙爱煞了那软软小小的生灵。看到自己肯定性的点头,少年突然笑了,即使过了很多年,宫崎还是深深地记住那年夏天,那个接近傍晚的午后,那个如莲的少年,那抹干净通透,纯粹到晃目的笑,所有尘世铅华似乎都在那一刻洗净,绚烂如烟花,淡然如水墨。
“护”那少年掷地有声地说道,眉间不知为何坚定到义无反顾,倾我一切,只为护你周全!
离别之赛
一连好几天,落伽一直处于恍惚状态,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如果你看到他的肩膀在一抽一抽,别担心,那是笑的。让人不禁感慨万端,那么好的一娃,怎么就傻了。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Ray,打球要专心,好歹尊重一下你面前的我吧?”球场那头的少年抗议道,球拍扛在肩上,凉凉痞痞的样子,金色的猫眼却那么闪亮有神。
“知道了,龙雅大叔,不过,不是我打击你,我不认真你都赢不了我,还要我认真。某种类人生物的精神还真是强韧,佩服,佩服。”哼,会乖乖吃亏的就不是柳落伽,那是柳傻子。左脚后移,迅速将拍子换到左边,险险接住球,回了个刁钻的左手斜线。
龙雅早对某只的毒舌有所免疫,“听说大伯你晚年思春,果然最美不过夕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