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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鸣'青玉案(一)
火之国贞元七年。
年少的帝王木叶丸年方十五,国政仍由摄政王英王爷代管,转眼又到初夏,亦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昌隆美景任逍遥。
自定远将军宇智波鼬三年前大破外族晓的侵扰,火之国的国境又向南继续延伸,收降将官百姓无数,为鼎盛基业打下坚实基础。皇帝御旨,封宇智波鼬为镇南大将军,官至二品大员,显赫一方。
王都木叶的百姓悠悠闲闲,这盛景光景的太平年月,永远都不会有厌倦的一日,明月楼中的歌舞伎依然柳腰蛾眉胭脂粉黛,醉仙居中日日美酒佳肴推陈出新,茶余饭後怎麽也少不了观望王都中各大府邸,近日又有什麽最新动向。
比如,正奉大夫宇智波佐助在长子刚过完四岁生辰之时,爱妻春野樱又传出喜讯,再比如中书省侍郎奈良鹿丸某日饮酒过量回到府中被夫人一顿好训毫无还口之力,而他的夫人本是沙之国长公主手鞠,当今沙国天子我爱罗陛下的姐姐。
当然,所有人关心的焦点,少不了曾经轰动一时华丽成亲的英亲王府小王爷漩涡鸣人和怀远将军日向宁次,或者说得确切一些,这一对当年木叶最具娱乐新闻价值的夫妇,从来都是焦点中的焦点。
日向宁次擢任建威将军,主事王城军事建备和军队操练,深得年少的皇帝信任和手下将士爱戴,前日回到岘水郡视察,威风凛凛名震天下。27岁的将军身著白色暗纹长袍批戴金缕战甲,冲天冠疾风靴,腰间挎天下第一铸剑师月光疾风所铸名剑流水无痕,玉树临风潇洒自若,羽扇纶巾间优雅自持,谈吐举止中威严自生。
建威将军的夫人漩涡鸣人小王爷,此时刚主持完当年武试。金色长发整齐束起官袍玉带毫无褶皱,优美的身体线条良好的反射神经,清秀脸颊湛蓝眼眸,比之七年前多出了些成熟稳重,官至兵部侍郎的朝廷要员,城府渐深。
将军府上,依旧安稳如昔,所有的变化也就仅限於漩涡鸣人的贴身侍女麻衣姑娘,嫁给了日向宁次手下的一位校尉。当初小王爷对这门亲事万般的不愿意,直到少将军安排两人婚後居住在将军府中,才把任性独行的金发主人安抚下去。
当时将军府中隆重的婚事成为後来所有下仆侍女们的梦想:仅仅是从小陪伴在身边的侍女成婚,小王爷竟邀来了宇智波佐助和奈良鹿丸,连当今皇帝和太上皇也亲差各自的亲信送礼祝贺,更不要说与小王爷同科为官的年轻官员和朝中各位仰仗摄政王的大臣。将军府邸张灯结彩美酒飘香,竟有不明内情的人以为是有哪家的千金小姐隆重出阁。
於是麻衣姑娘继续精心侍奉在自家公子身边,任由金发的主子天天嘻嘻哈哈的逗著自己两岁的小儿子太一。
七年啊,麻衣姑娘看著一同逗弄太一的两位主子,心中就只剩下默默地感叹:这当年看似脱离常规的婚事,竟被这两人安安稳稳的经营了七年,和谐美满,建威将军深邃专注的乳白色瞳孔依旧宠溺深情,兵部侍郎灵动洒脱的风范一样自得其乐。
但是好像时间越往後,越觉得两人之间少了什麽。麻衣姑娘偶尔隐隐的,莫名有些担心。
吟凤阁中,胭脂水粉暗香浮动,眼波流转情愫低回,朱红漆木雕门後,温柔乡间乐不思蜀。花魁中山井野,早在去年就名噪王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貌女子,拥有皇绫般明亮浅金的绢丝样柔顺长发,顾盼生辉的清浅蓝色眼眸,肤如凝脂眉如黛,面若桃花眼似星。
绝色的倾城女子葱般纤纤玉指按轮弹挑,一曲凤求凰,琵琶声起时高时低缓急交错,间关莺语花底滑,大珠小珠落玉盘。甘醇的酒香混著胭脂淡雅在空气中低回不散,乐声传情,听者自醉。
斜靠於红木椅中的贵公子闭眼,唇角勾起满意的幅度,琵琶声住,沁人心脾的香味伴著女子轻盈的身形,飘然於身边落座环绕。
“公子,可喜欢这一曲?”细细软软,似雨像雾,如流水般轻抚心间。
“井野姑娘果真是才貌双全,世间无双。”清浅的音色,撩拨神经。
美丽的花魁笑意盈盈,捧起桌上玉瓶美酒正欲斟满翡翠酒杯,贵公子悠悠然抬手止住动作,浅抵额角:“我有些累了,陪我休息一下。”
“是。”罗纱账内,锦被正暖。
楼上水绣画厅的温香软玉隔绝了楼下的吵闹喧哗,想一睹花魁芳容共饮一杯的,仍在大厅流连忘返不甘离去。无谓的等便罢了,偏有人自恃甚高意欲横闯。
“大人,井野姑娘今日正在陪伴客人,请改日再来。”美豔的老鸨微皱柳眉表情不悦。
“我已多次前来,每次你都是这麽说!井野姑娘总不可能一直都在见客,我今日非要上去看个究竟!”工部给事中水木,已是中年却依然不识得大体。
“井野姑娘的确有贵客,”老鸨有些不耐烦,“而且这位贵客,我想大人你并得罪不起。”
水木瞪圆眼睛,终是粗鲁的推开吟凤阁主人,大步跨上雕花围栏的楼梯:“有什麽天大的本事,本大人倒是要瞧瞧!”
老鸨止住护卫正要上前阻拦的动作,鄙夷而嘲弄的挑眉:“让他去好了。”
朱红漆木门後,酒香水粉缓缓流动,情意绵绵暗香环绕。半遮半掩的罗纱账後,女子玉臂白皙莹润腰身柔软温存,水绣芙蓉的锦缎床单,琉璃高挂的桃木暖床。花魁被突然的闯入者惊得抬头,下一秒眼中盈满责难。
原本的汹汹气势,只剩得目瞪口呆,工部给事中张大了嘴巴,无法言语。
“无礼。”
优雅而慵懒的声音,伴著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嘲笑的情绪,如投入石子掀起静水微澜。
舒适的枕於美人温软膝头的贵公子睁眼,摄人心魄的湛蓝色锋芒凌厉。
绝色花魁浅笑,纤细手指轻轻梳理膝上人金光流泻的长发。享受一般重新微眯起眼睛的公子,正是太上皇宠爱的侄孙当今皇帝的皇兄摄政王英王爷的独子兵部侍郎漩涡鸣人少傅。
笑,我还是决定开始动手写《别挣扎了,成亲吧!》的第二部,前天写过成亲的番外以後,我就开始很怀念小王爷和少将军这一对。
这次的事件在成亲後七年,或许大家的性格都会有一些改变。嗯,我会努力的,请大家多多指教…… ^ ^
'宁鸣'青玉案(二)
就算是再蛮横跋扈的人也知道,如果还想在火之国安稳的过下去,有些人是得罪不得的。
比如,现在正微眯起眼睛於美人膝上调笑著表情的兵部侍郎。
“水木大人,何来这麽大的火气?”清浅悦耳的音色,干净透明。
工部给事中额角冷汗,胭脂酒香流动的水绣画厅霎时间变得阴冷惨淡,柔软气息不再。
“不知少傅在此,下官……”
金发人浅浅一笑,轻哼:“无碍。只是此处见不得争抢豪夺,还请水木大人自重。”
“是,下官告退。”抱手行礼,工部给事中赶紧借著少傅提供的台阶,迅速下台。
绝色花魁见著朱红漆木大门被不同於之前的小心关上,终於低笑出声,如风铃摇曳。
“怎麽?”闭起眼睛,贵公子慵懒。
“妾身在想今日如若不是公子在此,他会怎样。”
膝上人仿佛觉得很有意思般的玩味片刻,转过头睁眼望进与自己同色却逊几分光彩的眼眸:“若是佐助,一定会很好玩。”
水木的表演肯定会精彩得无以伦比。金发的少傅啧啧的感叹了下,惹得花魁笑眯了眼睛。
金发贵公子沈吟,翻身站起整理好衣襟,理著额前的碎发转过身:“井野姑娘,可需要我对这里的主人嘱咐一声?”
花魁起身,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身浅浅行礼:“多谢公子,对这种人妾身自有应付的办法。”
“也对。”兵部侍郎勾起唇角,“到时候还要拜托井野姑娘,今日就先告辞了。”
花魁美目低垂行礼恭送,当今皇帝的少傅潇洒转身出门。
依旧鹤发童颜和颜悦色与七年前无异的太上皇轻捻胡须数著棋子,连连叹气。
“好了别数了,再怎麽算也改变不了你输了的事实。”对坐的金发公子端过双龙吐珠上等青瓷茶碗,一脸好笑。
“棋艺见长啊,鸣人。”笑眯眯的抬头,太上皇赞赏地看著侄孙。
“这麽多年和宁次对弈下来,再不学著点就奇了。”品著香茗,鸣人得意,“现在我偶尔也能赢过鹿丸。”
服侍在旁的太监小心翼翼的撤掉两人之间的棋盘,太上皇笑得奸诈:“当年我果然是做了个好媒。”
鸣人挑眉,浅哼:“活该我栽在您老人家手里,就没见过这样把自己的侄孙许给男子的。”
“何必这麽在意这种细枝末节,你们现在不是一样美满……”太上皇突然眯起眼,“说不定是更加美满……我可听说你从来不近女色。”
鸣人耸肩,把身体靠进雕龙锦缎面罩靠枕。
“而且皇姐对这婚事也很满意。”功勋卓著的上主微撑著下巴,“你可备好了寿礼?”
“还没有,等宁次回来再说。”鸣人舒适的调整了一下姿势,“祖母的大寿自然不敢马虎。”
“话说回来,这次的武试你觉得如何?”
鸣人闭起眼睛吸气,空气中清爽的茶香混著浅淡的檀香味,把初夏的殿中清凉的空气调和得滋润心脾。
“平平。”鸣人微皱眉,“反正也不能奢望鼬兄和宁次的水准。”
“既然说到这里了,我正好有件事想问问你。”
“是什麽?”
“以你兵部侍郎看来,目前王都军备建制如何?”
清澈见底的蓝色眨了眨,鸣人轻哼:“要我评价宁次吗?是不是担心我偏袒?”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兵部侍郎漩涡鸣人少傅一脸不屑,湛蓝色凌厉:“多谢陛下关心。宁次的建树和用功都是有目共睹,兵部对他自然是支持,若是有人对此有什麽怀疑,尽可以正大光明的提出来。”
太上皇欣赏的捻须微笑:当年活泼单纯任性特行的小王爷,这些年来的成长速度,著实惊人。日向宁次,果然厉害……
“朝廷安稳盛世了太久,难免有人会想增添些麻烦从中牟利。”
“也就是说长治久安,也要居安思危。”鸣人修长食指抵著额角,“也对,让他们暴露一下,正好替木叶丸收拾隐患。”
若是想要借他攻击宁次或者以宁次无端质疑他,那就让他们受点教训好了。
金发少傅傍晚从宫中回府刚踏进正院门廊,麻衣姑娘二岁大的儿子太一就跌跌撞撞的一头扑到主人身前,抓紧锦袍下摆仰起了头睁圆水灵灵的大眼睛咧著嘴笑得阳光灿烂。
“啊呀,太一……好可爱哦……来让我抱抱!”完全没有主从观念之分的金发少傅挂著同样高温度的大大笑容一把抱起小小的柔软身体,亲昵地在幼儿馨香的圆脸上蹭著,惹得太一笑个不停。
“大人,将军有加急文书送到。”麻衣姑娘的丈夫,宁次手下的校尉恭敬的跟在一旁。
“嗯?好,给我看看。”在太一脸颊上偷了个吻,鸣人把他还给闻声出来的麻衣姑娘,接过盖有建威将军印章的信件。
麻衣姑娘看著自家公子越来越挑起的眉和勾起的嘴角,默然:怎麽可能会有加急文书往家里送的!?这分明,就只是一封家信罢了。
这两个人啊……麻衣姑娘叹息:优雅淡然得体的将军,有的时候行为还真是让人惊叹。
“麻衣,明日好好准备一下,宁次後天就回来。”
“是。”看著自家金发公子神清气爽的转身往里屋走,麻衣姑娘不免有些紧张:公子最近与吟凤阁中花魁的交往,他就不担心将军若是知道了该怎样收场麽?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理了理儿子柔软的短发,麻衣姑娘微皱柳眉,疑虑。
'宁鸣'青玉案(三)
杨柳飞絮时节已过,繁花吐锦正欲争豔枝头,初夏时候天空最舒爽的,莫过於一场淅淅沥沥如牛毛似银针的絮雨。王都木叶琉璃瓦顶漆红栏柱的雕楼玉砌笼罩著一层浅淡缥缈的轻薄雨纱,仕女小姐油纸伞撑缤纷秀丽花开街头,逊往日几分喧闹却多几层和谐安稳的街市,浓妆淡抹皆相宜,勾勒盛世的国泰民安悠然自得。
建威将军日向宁次挑起雕栏窗後水青色锦绢帘罩,乳白色瞳孔平静深邃,唇角勾起稍微的幅度轻轻呼吸熟悉的幽香气味,岘水郡豪情万丈的沙场点兵登高望远临城抒怀,尽是为了守护这份安稳自在,胸中渐渐放松了所有情绪。
小校牵引著坐骑紧跟於车後,终於稳定好良驹小跑几步到车旁拱手:“将军,到了。”
建威将军身著白色滚银边蜀锦长袍,腰间玉带挎名剑流水无痕,黑色长发优雅飘逸,躬身从马车稳步落地,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