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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兵部侍郎在检阅大典之前不是会同礼部和将官认真准备,而是莫名奇妙的突然跑了个大远到我这里来闲呆数日,只要提及建威将军的名字就王顾左右而言他,我还能怎麽想?而且,”鼬看著鸣人微微张著嘴的挫败表情,悠悠闲闲的拿起糕团,“刚才我忍痛让你浪费掉的美味,也算是铁证如山。”
鸣人叹气,适才欢乐的谈笑在微皱起的眉宇间消散。
“真是败给你们了,我果然还是不要妄想镇国大将军这种职位的好……”
“我听佐助说,日向宁次和你向来感情良好,纵容你胡作非为,现在这是怎麽了?”
“……”鸣人深刻的皱眉,末了终於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音,“佐助这个混蛋……”
“不是吗?我那个笨蛋弟弟平时少有和我书信来往,但是每次都会提及你们,莫非是他瞎编乱造,日向宁次其实和你并不融洽?”
感情你们兄弟俩把我们当戏在看啊?!鸣人悲愤,在竹椅中撑著身体鼓起了腮帮。
“宁次和我自然是感情深厚!”
“哦……”鼬悠闲的以手支额,微眯了子墨般的深邃眼瞳,“别激动,我又没说不好。”
鸣人顿了顿,似乎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的冲动,微微红了耳根低声咕哝了一句,把身体重新靠回舒适的椅中,深深地吸气。
“皇祖母要我娶妻。”
鼬浅浅挑眉,低沈的声线波澜不惊:“你不是早就嫁人了吗?这如何说得通。”
天下敢神清气爽的往英亲王府上的漂亮小王爷的痛处上愉快的踩踏的,也就是人中豪杰的宇智波兄弟。
“谁、嫁、了?”牙根紧咬,鸣人恨恨的抬起湛蓝色眼眸。
“都这麽多年了你竟然还在耿耿於怀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鼬故作惊讶的啧啧感叹了一下,神色中调笑的意思明显,“怎麽,莫非你想娶?”
“……”鸣人顿住,片刻後终於缓缓摇头,几分为难。
“那不就行了,禀明长公主你的真实意思就是,反正漩涡鸣人小王爷从来怕过什麽。”
“若只是这样就好,皇祖母是……”鸣人苦恼,皱著表情对鼬转过脸,“我和宁次不可能有子嗣……”说到後面的时候,已经分不清语气中是苦闷还是参杂了些什麽不好意思的羞恼。
鼬摸著下巴,眼神渐深,似乎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一般。
“而且我实在是对宁次说不出口啊……”鸣人捂住脸,声音在手掌中沈闷,“这都是什麽理由……”
“……你从什麽时候开始变得这麽被框框条条捆得缩手缩脚的?日向宁次果然把你变得无聊了。”
鸣人抬起脸,混杂了不认同和无奈的表情:“宁次才没有……”
“你与其在我面前为他辩护,还不如直接回去拉上你的夫婿在长公主座前说个明白。”鼬挥了挥手打断鸣人的反驳,沈稳镇定中几许不耐烦,“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
“皇祖母那边我也实在不好开口啊,毕竟……”
“我说鸣人,你把日向宁次这麽晾在一边不负责任的一个人逃跑,就不担心出什麽变故?我可听说最近建威将军的心情,似乎不是那麽好。”
鸣人惊讶的张嘴,清澈见底的湛蓝色微微抖动:“鼬兄你怎麽会……”
“守边哪有你想得那麽容易。”鼬轻哼,似乎答非所问。
漩涡鸣人少傅想起来他出发的前日流水无痕凌厉的剑气,以及在他的车帘放下时建威将军那双天下无双的乳白色漂亮眼瞳,深深深深的隐忍和翻滚。
已经是数日以前的事情,如今却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清晰的扯得有些生痛。
鼬揉了揉额角,把身体陷进椅背中,深邃的目光定在鸣人身上。“鸣人,你的迟疑若是因为这些年来已经厌倦和男子朝夕相处,对日向宁次兴趣减弱,那我也无话可说。但若不是,我倒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鸣人抬头,一脸的疑惑和惊讶。
鼬稍微抬了抬嘴角,高深莫测的微笑。
'宁鸣'青玉案(十一)
火之国王都木叶的百姓在贞元七年过去一半的时候终於觉得又找回了当初英王爷府上的金发小王爷与尚书令府中的年轻少将军成婚时的八卦刺激感。不过,……其实也不相同。
比之上次看热闹沾喜气的愉快戏剧化气氛,这一年的氛围就稍微诡异了一些。如果说上次大家都对最後的圆满收场料了个十之八九而悠悠闲闲的欣赏其中各种过程的话,现在还能持这种乐观豁达态度的人,仿佛就不是那麽多了。
建威将军在夫人前往南疆後的第三日就著华服到吟凤阁中小坐,向来难得一见的花魁亲在闺房中迎接的消息,从端茶的丫头口中那麽欣欣然的传到街上针线铺的阿姨耳中,然後风声就迅速的扩展了开。长久以来对漩涡鸣人情有独锺的将军如此反常的动作,终於在有人传说在御龙河的轻舟小画舫上将军与美人玉萧琵琶合奏悠然眉目流转一番天上人间以後,成功的抢了少年帝王颁诏定於中秋大婚立後尚书令千金日向花火这一举国大事的风头。
麻衣姑娘已经懒得去理会市井上版本换著花样变化的传言,光是将军府中下人们的隐隐不安和暗暗揣度,已经让灵慧的侍女连翻白眼的力气都再没有。
“还好井野姑娘是女人,若是男人的话,将军估计早就翻脸了。”一日麻衣姑娘哄著太一入睡的时候这麽微皱著柳眉对自家丈夫随口念叨了一句,想起来前不久长公主的生日宴。
宁次手下的校尉默然无语,感叹自己的修为和对主人的了解程度,比之夫人远远不及。
中秋检阅大典和帝王的大婚典礼已经让整个礼部忙了个马不停蹄,建威将军优雅镇定的处理手中军务和典礼事宜,成竹在胸的淡定洒脱。吟凤阁的花魁倾国倾城的笑颜在乳白色深邃的眼瞳中,一如既往的天下无双琴音绕梁暗香盈袖。
宁次终於决定抽身到叔父府上拜访的时候,功勋卓著的将军非常意外的受到了堂妹夫、京军都尉犬冢牙言辞并不客气的指责,入赘尚书令府的年轻人气势毫不退却。
“……”盯著手边的白瓷茶碗许久,宁次慢慢的消化牙的遣词造句,修长的手指轻揉额角,微微的皱著眉,“你这是在代替鸣人对我发难?”
雏田有些担心和劝告意味的瞄了夫婿一眼,与宁次同色却神色柔软许多的漂亮乳白色眸子。牙哼哼著翘起腿晃了晃身子,斜眼:“以前我还觉得你们两个也算是火之国的一大奇观,真是没想到才多久一点就让人看了这麽大个笑话,切。”
深不见底的眼瞳微眯了眯,坚毅的唇线上一些冷峻的感觉,宁次放下手来稍微坐正了姿势。“你是这样觉得的吗?”
大概现在很多人都这麽觉得了吧,说实话当初你们成婚的时候肯定就有不少等著看笑话的。宁次……”牙拧著眉头,已然忽略身份上的差别,“你们到底在搞什麽?”
宁次仿佛在深深的思考,修长精干的手指在象牙白色的锦缎长袍的膝头轻轻敲打。
“……堂兄?”雏田柔柔软软的声线就算是在为人母以後也没有完全褪去少女的感觉,面对兄长的时候历来是七分尊敬三分小心,“你是不是应该和鸣人公子好好沟通一下?我听说是井野姑娘与鸣人公子在之前就交往甚好……”
宁次抬眼,放松了些许神色,浅浅一笑:“之前是为了给长公主准备寿礼,并无再多。”
“但是……”雏田有些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眼睛,“那你……?”
宁次微挑了眉,小幅度的摆了摆手终止话题的进一步延伸:“我自有分寸,不必担心。”
牙完全不赞同的神色,深褐色眼瞳上下打量宁次悠然淡定的云淡风轻气质,终於还是猜不透漩涡鸣人、日向宁次和山中井野,究竟是以怎样的微妙著平衡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说到底,三个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其实并没有人清楚。奈良鹿丸终於在夫人的穷追猛打下投降一样的打著呵欠耸肩丢下的一句话,平淡之中一针见血。
“问我和佐助都没有用。等鸣人那个脚底抹油跑出去避风头的人回来,你直接审他去。”
於是王都里的众人继续按部就班的过自己该过的日子,拉长了脖子竖直了耳朵的打望兵部侍郎的归期,吟凤阁中的花魁除了前次建威将军的拜访和画舫上的琴瑟共奏以外,基本上成为了长公主座前最受锺爱的琴师,其他人一概避不见客。
兵部侍郎计划中二十日的南疆之行,原本只应该是波澜不惊的短暂时光,就这麽变得难熬起来。
鸣人依依不舍的抱著鼬刚满一岁的小女儿一阵亲昵,宇智波家的两位少公子无限向往的怀念起金发叔父腰间紫金软剑凌厉的气势和翻飞的剑花,鼬的夫人和侍妾笑眯了眼的优雅端庄,南疆的晴空万里无云。
“鼬兄啊,你就和我一起走好啦,反正也再多等不了多少时候的……”
鼬挑眉,轻咳一声:“别把我搅进这种事情,你自己去尽兴就行了……反正那怎麽说都是你的任务。”
鸣人一瞬间仿佛是觉得很委屈一样的,对著宇智波小小姐做了个鬼脸,惹得幼童呵呵的笑起来。
“我是说,你反正是一定要回去参加木叶丸的大婚典礼的,还不如现在和我一起走,一来可以多呆几天好好欺负一下佐助,二来路上也好玩嘛~”
鼬的长子露出了十分期待的表情,然後在父亲平静的转眼中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去。
“兵部侍郎大人,路上保重。”
镇南大将军抱拳,而後面不改色的从金发人手中轻巧的抱过女儿,微微勾起唇角像在微笑,深黑色眼瞳中几乎微不可见的划过一丝光彩。
“……”鸣人眨了眨眼,天空一般清澈见底的湛蓝,最後终於大大咧咧的耸肩摆了摆手,“真无情……算了,反正这种事情你也不会觉得多好玩……”
“事实上,我很想知道你现在有什麽打算。”鼬感兴趣一样的,微眯了眯眼。
鸣人哈哈的一笑,轻快的翻身上马拉紧了缰绳:“即兴发挥吧~管他呢,最後会变成什麽样我也不知道~”
目送鸣人和随行人马走远,鼬端庄大方的妻子觉得很有意思一样的浅笑著开口:“漩涡鸣人少傅,向来都是一个如此有趣的人吗?”
鼬转过头,平时并不多见的大好心情:“在他还是小王爷的时候,还要有趣得多。”
兵部侍郎漩涡鸣人并没有在预定的时间回到王都木叶。
在建威将军把检阅大典的事情基本处理完毕的时候,不期然的遭到一次不大不小的弹劾,兵部给事中联名三位兵部官员上奏少年帝王称建威将军对岘水郡都督不力,前次视察只是做做表面文章而导致现在木叶西部边境军纪不正隐患可观。
朝廷上下有些震动,向来口碑甚好威望颇高的年轻将军最初的惊讶之後一贯的淡然沈著,少年帝王皱著眉头心情极度不爽的对叔父抱怨:“这些人眼看著花火要成为朕皇後,居然偏偏就挑这种时间来捣乱!”
英王爷云淡风轻的挑眉,舒服的靠在椅中微闭了眼睛:“皇上想怎麽处置都好,我不管这件事,免得再多生什麽事端。”
“军纪不正……”木叶丸弹了弹奏折,几分不屑,“他们干脆说王城的军备也松懈迟钝好了!再说了,宁次和鼬不一样,就算是最近岘水郡真有什麽松动,那也不是根本就不在边境驻扎的宁次的责任。”
英王爷浅哼,略略的赞同。
“现在问题就在於要如何让朝臣们心服口服……一定要查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兵部在皇兄的管理之下,应该不会有人这麽不识大体才对……”
“那麽,”英王爷仿佛突然想起来一样的浅撑起身体,唤过一名内侍在桌上拿了一封书信过来递到木叶丸眼前,“皇上倒是可以看看他昨日送到我手中的信件。”
“皇兄回来了?”木叶丸惊讶了一下,摊开信纸浏览著内容的渐渐挑高了眉毛,终於笑出声来的放下书信,随後正了正神色。
“来人,告诉刑部将工部给事中水木收监受审,待皇兄回来朕要和皇兄一起审他。”
文书官退下以後,木叶丸完全放松了适才的帝王气质,眨眼笑歪了嘴:“有人去惹日向宁次,皇兄果然动作比谁都快……”
'宁鸣'青玉案(十二)
很快工部给事中的妄言入狱就在王都木叶里传了个遍,据说少年帝王从来未有过如此大的怒气,於是官员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各种场合与水木大人划清界限,百姓听著已经传得花样百般变化的故事版本,自然又是外行看热闹的精彩非常:啊呀啊呀,谁让大人你没长眼睛的非要去招惹帝王的大舅子摄政王的半子呢?
市井上说书般的故事也好,朝臣中推理样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