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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之情 by 了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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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不要在这个时候——”愤怒的叫喊戛然而止,靳少伍用力挣扎反抗着。 

  “什么时候?”维拉加重压制的力量,表情变得认真,“说出来,我就放开你。” 

  靳少伍沉静下来,眼中的恨意却是前所未有的浓烈,不再炽热,而是冻结一切的冰冷。 

  “放手,”靳少伍冷冷说道,“用不着再费力压着我,把你想干的龌龊事快点干了。”

  维拉松了劲,却是因为惊诧,而靳少伍真的再没反抗,任凭维拉亲吻和抚摩,翻动他的躯体肆意进出。 

  根本得不到满足,即使在高潮的时候,维拉也被焦躁紧紧抓住,他明显的感到,靳少伍不是顺从,而是一种心不在焉,或者说是彻底的漠视。 

  他的心思全集中在一件事上,让他甚至无暇去理会是否被强暴。 

  “伍——”维拉低地叫着,却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得不到。 

  草草结束了这场不知所为的交媾,拉过被单盖住靳少伍赤裸趴卧的躯体,维拉对着黑黑的墙壁,无声叹息,然后勾起嘴角…… 

  他知道,自己无法控制的情愫,朝着背离初衷的方向飞驰,且速度越来越快。 

  凡=间=独=家=制=作

  “维拉·杰立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典狱长强迫自己与这个男人平视,起码要保持表面上的气势。 

  可是那双诡色蓝眸,冷峻的气息为什么就这么压人?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怎么就直叫人觉得他能随意召唤腥风血雨,胆肠生寒? 

  “昨天靳少伍见过什么人,发生了什么,麻烦您详细地告诉我。”维拉似乎在微笑,却没有笑容中该有的和善。 

  “是福利医院的人,说他母亲病危了,”典狱长小心翼翼答道,“他就闯进我办公室大吵大闹,甚至企图用刀威胁我,让我批准他出去,被麻醉枪射中,本该关一个月禁闭,但后来想到还是送回你那里比较好。” 

  维拉在听见第一句话后,面部就冷得像冰雕:“你拒绝他的要求?” 

  “当然——我是说,就算我想帮他,重犯特别出狱,也要经过层层申请,上头批准。” 

  蓦然间,维拉意识到什么,转头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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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少伍喘着气,藏身于监狱楼下的树后,从饭堂到这里倒并不困难,只是接下来,就是一无所知的瞎摸硬闯了。 

  提起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向后方移动,趁着夜色,倒不难躲避巡逻的耳目,看到一堵墙,并不高,爬过去应该没问题。 

  突然后面,有人抓着他的肩膀,靳少伍头也不回,胳膊肘向后捅去,却不仅被轻松闪避,还顺着力道将他拉倒在地上。 

  看到那张狂野霸道的年轻面孔,漫不经心笑着,蓝色的眼眸盯着自己:“伍,你就打算这么越狱?” 

  “昨天还不够吗?”怒不可遏的靳少伍抬腿猛踢,“别在这时候碍我的事!” 

  两人的打斗让草丛哗哗作响,巡逻的警卫明哨,一束探照灯瞬间打过来。 

  就在同时,维拉猛撕开靳少伍的衣服,埋头在他的脖颈里,低声道:“那墙顶上有高压电,就算你侥幸过去,还有八盏探照灯两挺机关枪等着你。” 

  “我管不了那么多……”嘴被维拉捂住,耳边响起低沉却叫人沉沦的迷醉声音:“你要见的是阎王,还是你妈妈?” 

  巡逻警察在这时找到了他们,“谁?举起手,出来!” 

  “手举起来,我用什么提裤子?”维拉不正经的朗声笑道,“一时冲动想玩玩野战也不行?” 

  “维拉,是你。”警卫严厉的气势消退下去,“别叫我们为难行不行?” 

  “没问题。”维拉抓起靳少伍的胳膊,“我们回去亲热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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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牢门,警卫谨慎的检查是否锁严才离开。 

  “混蛋!”多一秒也不能忍耐,靳少伍甩开维拉的手,“为什么要妨碍我?” 

  “妨碍你?”维拉玩味的笑起来,“你似乎还没弄明白,现在唯一帮得了你的人是谁。” 

  靳少伍蓦然怔住了,瞳孔直直呆望着地。 

  “或者你要选择继续盲目的固执下去。”维拉的话顿住,因为靳少伍缓缓扬起的脸,寒黑的目光中已有了决定。 

  “你要我不反抗,完全的顺从是吗?——可以,你赢了。什么尊严?那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只要你告诉我怎么出去,叫我怎么样都行。” 

  “伍——”维拉被突袭的感觉刺痛,是那种千方百计追寻,得到后却发现并非自己想要的失落和迷茫。 

  但只是瞬间,维拉就是维拉,他知道事情从不会尽善尽美,所以总玩世不恭的把玩自己的心绪。 

  这样也不坏,他看着被困入比这狭小牢房更为严酷境地的靳少伍,在无助里舍弃一切的决绝,仍坚强而倔强,像璀璨的黑钻石。 

  维拉勾起嘴角,冲他招手,指着自己腿前:“跪下,用你的嘴——” 

  靳少伍咬紧牙,全身的筋骨都在嗡鸣,不住颤抖,他压抑着,耗尽他这辈子的所有冷静和忍耐,走出的步伐却晃荡,他跪下去,这个时刻,他赤裸裸的屈辱,连一丝内心包裹的维护都失去了。 

  他抬手去解维拉的裤子,却被维拉抓住了,金发的男人蹲下与他平视,恶意的蓝眸中戏谑的笑:“你以为我叫你干什么?用你的嘴,叫我的名字。” 

  靳少伍怔了片刻,被戏耍的觉悟让他更加无地自处,但他仍不得不低声开口:“维拉·杰立卡。” 

  “不要加姓氏。”维拉好整以暇地纠正。 

  “维拉。” 

  “很好。”维拉满足的吻上靳少伍,从唇齿里流露出肆意的笑声。 

  “告诉我怎么出去。” 

  “给我十天,不,一个礼拜就够了,给你弄特准许可。”维拉轻描淡写道。 

  “不行!”靳少伍猛推开他,“我一天,一小时都不能等,我不能等!” 

  “伍,你现实一点。”维拉皱眉道。 

  “现实?”靳少伍冷笑看着他,“我只知道,我妈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我,就算能接近她一点我也不惜一切,这种感情和冲动,不是你能明白的!” 

  “你说我不明白?”维拉扣住靳少伍的肩,他第一次流露出激动的神情,只是眼中除了愤怒,更多却是悲伤。 

  “好吧。”维拉刻意的掩饰了失态,“但最快也要到明晚。另外,这事绝对不能让莫比看出一点端倪。” 

  靳少伍盯住他,粗重喘息着,考虑是否该相信自己恨之入骨,却又捉摸不透的男人。 

  维拉勾起懒散的笑容,说话的嗓音像个催眠师:“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伍,现在最好去休息,养精蓄锐。” 

  靳少伍略垂下头,转身,走到床边,仰躺下去。 

  这夜,却注定是煎熬,无眠。 

  天蒙蒙亮时,维拉缓缓道:“伍,睡不着吧?” 

  没有声响回应。

  维拉平躺在上床,看着潮湿发霉的天花板,轻轻说道: “昨晚强上你,对不起。” 

  靳少伍微微睁开沉重的眼,透出一丝疑惑,做过那么多次的事,怎么就单单这次道歉? 

  疑惑很快变成嘲弄,他做的事,难道是一个道歉就能解决的? 

  一切湮灭在最终的浓重忧虑和悲伤里,除了母亲,他的心根本容不下其他多停留片刻。 

  晨光驱赶着黑暗,举步唯艰,但从不放弃,所以人间才会有光明。 

第五章


  黑夜中的猫头鹰怪叫一声,朝着月亮的方向飞去,地上投下硕大暗影,被无声跑动的人踩在脚下。 

  为了避开探照灯,靳少伍不得不面对面紧贴着维拉的身体躲在墙下,呼吸有些紊乱,紧张加剧了躯体的负荷。 

  维拉却气定神闲,甚至在此刻仍用手极为挑逗的轻抚靳少伍的背脊。 

  “你确定从正门出去?”从口气中明显听出靳少伍对骚扰的忍耐。 

  “那里本该最为严苛,人员车辆出入都像机械般精准,”维拉自信的轻笑,“可利用的恰恰就是这点。” 

  “每晚十一点整,运送劳作成品的车会出去。”一百米外的景象,如维拉所言,卡车停在监狱大门前。 

  “警卫会仔细检查,这段时间在十五分钟到十六分半之间。”维拉继续现场解说。 

  “那又怎么样?”靳少伍追问道。 

  维拉没有回答,却丢出另一个问题:“伍,你百米的最快速度是多少?” 

  突然间砰的一声,所有的照明设备一齐熄灭。 

  “怎么回事?”黑暗中只听见混乱的喊声。 

  “电闸老化吧,启动备用电力。” 

  十几秒后,恢复了一片灯火通明,厚重的监狱大门开启,缝隙处铁锈尖锐作响,卡车的马达发动。 

  趴伏在车厢里的两人换成坐的姿势,靳少伍大大松了口气,维拉爽朗轻笑。 

  发动机的轰鸣声足够掩盖他们正常音量的交谈。 

  “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突然的竭力狂奔,加上不明所以的愕然,心跳难以迅速恢复。

  维拉慵懒笑道:“早想看看伍吃惊的模样,非常迷人,可惜就在熄灯前的那么一刻。” 

  “怎么做的?”靳少伍不由低声问道。 

  “定时短路的把戏,我六岁就会了。”维拉更为得意的口吻,“至于车的进出和检查,早在无聊的时候就留意过了。” 

  靳少伍冷哼一声:“要是那个警察长点脑子,再检查一遍车厢,你跟我都束手就擒。” 

  “西斯·努巴,三十四岁,无不良嗜好,前妻跟他离婚的原因是他好吃懒做。”维拉戏谑望着靳少伍,“这样的警察会勤快得查第二次吗?” 

  无话可说的靳少伍,忿忿别开脸,脖颈上突出一道青筋。 

  “你说在逃亡的车里干会不会格外刺激?”维拉探过去,吻咬那个青色的诱惑。 

  “混蛋!”靳少伍几近反射性的扭头,挥拳就打,却停在半空,最终放下了手臂,同时垂下了头,犀利的眉宇间,摇晃着痛苦和屈辱的浮动。 

  维拉捏过他的下巴,迫他抬头,亲吻他的眉头和紧闭的眼睑。 

  舌头轻易敲开靳少伍的嘴唇,不仅没有抵抗,也没有任何活物的反应。维拉的瞳孔里,一直被任凭宰割的靳少伍占满,目光向下扫,是他紧攥到发颤的拳头。 

  蓝色的眸子,在夜里像深潜下海底,越发漠然冷淡,维拉突然狠狠咬了吻着的嘴唇。 

  没有防备的靳少伍低叫了一声,手背抹到嘴唇的鲜血。 

  维拉淡淡道:“这车开往城东,朝接近医院的方向至少还能开五个小时,你可以睡一会。” 

  凡=间=独=家=制=作

  分叉路口处,靳少伍和维拉跳下车,天已有些灰蒙蒙的亮。 

  “你到路边去,我弄辆车。”维拉边说,边脱了上衣和裤子,摆出搭车的手势。他体态修长健美,肌肤月光色的白皙,在黎明破晓中的暧昧色泽里,显得妖娆撩人。 

  维拉是善于利用一切的人,包括他自身的美色。这个时候过往的车极少,头一辆就停在维拉身边,还是辆蓝色保时捷。 

  中年男人探出头,眯眼盯着维拉的身体:“小朋友,出什么事了?” 

  “遇上劫车的。”维拉笑得很无奈。

  “真可怜。”男人下车走过来,手搭上维拉的肩膀,“只是被劫车吗?” 

  阳光抬高至维拉的脸,映出他盎然笑容:“你还希望被劫什么?”说话间,他已扭下男人的胳膊,抬腿用膝盖撞进他肥厚的肚子里。   

  ~f~a~n~j~i~a~n~

  黛西已经五十二岁,是个从业三十年的老护士了,对生离死别已经看淡如过眼云烟,但病床上的女人,却坚强得让她动容,并深深记住了她的名字——玛丽·靳。 

  她干枯的手如同凋零的花瓣,面部也深陷下去,脸色蜡黄,已经有四次险些脱离人世了,但她却坚持了下来。当她意识清醒,她仍是微笑着,眼中溢着温暖的光泽。 

  “靳太太,你今天精神很好呢。”黛西半拉开窗帘,让柔和和阳光透出一半。 

  “我做梦了,黛西,梦见我儿子刚会跑的时候,”玛丽的病容焕发了一晕光辉,“他跑的很快,跑出很远,但一跌倒,就会立刻奔回我身边,要我的拥抱。” 

  黛西神色黯淡下去,前天就是她代替玛丽去监狱,但靳少伍不被准许出狱探望,叫她怎么忍心告诉这位垂危的母亲? 

  “我总觉得今天会见到小伍,小伍……” 

  “靳太太?靳太太!医生!”黛西匆忙的转身,刮倒了花瓶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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