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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一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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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有什么不好,正好省了下边那班地方官,搞什么政绩工程、表面文章,劳民伤财。”说到这我就心痛,不过要我回去京里为他们说些好话,直直把那批银子省下给我不就得了,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德公公,你说是不是?”
  “王爷说得是!”德公公木无表情地继续帮我扇着扇子。
  “属下担心,这么回去,王爷无法向皇上、九王爷和各位大人交代。”杨挚不无担忧地说。
  “杨统领,你就别操心了,那些杂事,我早有准备。”
  “呃……不知王爷有何良策?”杨挚瞪大了一双眼睛,显是不信。
  我心里不满,怎么他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相信我的为人?但再一想,杨统领好歹也是为了我着想,便不厌其烦地解释到:“金陵城有一个叫聚鸿阁的地方,专门出售各种各样的情报,我明儿就遣了人,委托他们去调查江南八府各个郡县的状况了。”
  空气好像突然凝住了,门外倒有几片树叶,打着旋儿飘落,我扭头一看,居然连德公公手都僵在半空中。杨挚更好似被雷劈到一样,瞪大了眼睛,头发也差点竖起来:“王爷,这么重要的事王爷交给他人?”
  “这……”听闻此言,我也多少有些迟疑,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皇帝养我五年,这事还让别人去做,的确有些过不去。
  “况且,最近宫里谣言满天,王爷这么做岂不是落人口实。”杨挚见我动摇,连忙打铁乘热。
  “好!”我痛下决心,“这次便依你。”
  此言一出,杨挚当即喜形于色。
  “你去吩咐他们,明儿备顶轿子。我明天亲自到聚鸿阁跑一趟。”
  咣当一声!杨挚一头撞上了一边架子上的汝窑青瓷花瓶,可怜稀世之宝当即粉身碎骨,香消玉殒。
  偏偏他跟我多年,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王爷还是窑把查访之事交于那些江湖骗子?”杨挚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哎?杨统领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做个生意也不容易。”我不以为然。
  “可是,王爷,他们查出的情况可靠吗?”杨挚眦目结舌地问,“属下怕您若呈报不实,会给居心叵测之人……”
  “杨统领,你怎么还不明白。”  我截断他的忠言逆耳,心里暗自摇头叹气,撇他一眼,索性再露些口风,省去他再这么忠心护主,纠缠不休,“你说说我们这么一路南下,看到的都是些什么景致?”
  “呃……自然是沿路的大人们对主子的敬意。”杨挚被我问得莫名其妙,“这一路的排场属下这辈子也就只见过这么一次,主子难道还有不满?”
  “杨统领这一路上可见过一处穷乡僻壤,一间茅屋草房?”我伸伸腰,开始回忆一路繁华,唉,不知何时才能再享那些盛宴,真希望时时处处能是那样的人间仙境。
  “自然没有。”杨挚还是一头雾水,“王爷为什么这么问?”
  我倒,对牛弹琴不过于斯。
  “杨统领,我累了,你退下吧!”我翻了个身,下逐客令。
  “属下遵命!”杨挚虽不情不愿,但我毕竟是主子,他也只得机械地打了一句,转身退了出去。
  “德公公,你今天给我扇了一天的扇子,手也累了,去厨房把我刚刚吩咐做的那份冰糖莲子汤和翡翠玉带糕拿过来,我先自己扇好了。”
  “是,老奴这就去,老奴告退。”德公公行个礼也退了出去。
  德公公走后,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悦:这个德公公永远的木然,说什么作什么,从不多话,实在叫人看不透。
  叹一口气,却又笑了,看不透,人心又不是透明的,如何看透,便是九王爷与杨挚这等性直之人,又岂是能完全看透的。再说看那么透作什么,反而凭添许多烦恼。
  伸一个懒腰,缓步走出后厅。
  厅前是一个院子,布置得清净优雅,几棵参天古木秀欣地矗立着。
  我弯下腰,轻轻拾起脚边的一片叶片,葱葱翠翠,很是好看。只是刚刚我与杨挚说话时分明没有风,却为何却摇下了这许多叶片?
  有意无意仰起头向上看去,层层叠叠的枝叶横斜间,小小的缝隙透出星星点点的阳光。合上双眼,沐浴在这斑驳的阳光中,刚刚的燥热一瞬间竟消退无遗,然而隐隐传入耳中的自己激跃的心跳声,分明在告知我,有些什么让我恐惧多年,却又无比期盼的事情,越来越近了。
  夫子自小便教育我,大丈夫当信守然诺,不可出尔反尔,所以第二日,我纵使一万个不情不愿,也只得带着德公公,出府上轿,往聚鸿阁出发。
  聚鸿阁的老板姓金名大富,矮矮胖胖,属于那种低头看不见脚尖的主儿,很有商人特质。可是他听了我的名头已是颇为讶异,再听了我的来意更是大吃一惊,倒让我有些怀疑聚鸿阁的实力,怎么说都是买卖情报的地方,老板不说学富五车也该见多识广,怎么这般大惊小怪,没有见识。而他一开口更是叫我吐血。
  “王爷,果真要向聚鸿阁买江南八府的民情?”
  我当下心里直翻白眼,大夏天当我没事闲的,跑来跟你开玩笑?面上却一脸严肃,品一口茶,淡淡说个“然”字。
  “王爷,这桩买卖兹势体大,我店是小本生意……”
  我低头看看手中茶盏,名贵的定窑萱草彩釉,再抬头看看这大厅,雕梁画栋,紫檀的家具,波斯的地毯,堂上挂的更是王公摩诘的真迹,富丽堂皇虽不比皇宫,却也直追金陵总督府了,小本买卖,哈,亏他说得出口,小本买卖才怪!
  “这么说,金老板是不肯做这桩买卖?”我眯起眼,对于世人“有钱能使鬼推磨”,对于生意人“有钱能使磨推鬼”,我不信金大夫肯放掉这个发财的机会。
  “倒也不是,只是事关重大……”  金大富搓了搓手,一副言语无措的样子。
  恰在这时,聚鸿阁一个伙计敲门进来,走到金大富跟前附耳说了几句,然后便行了个礼,退了下去。而金大富的神色也舒缓了下来,不似先前那般紧张。
  我淡淡一笑,看来幕后老板的吩咐下来了。
  果然,不一刻,金大富就给了个回应。
  “承蒙王爷抬爱,这笔买卖聚鸿阁接下了,只是银子方面……”他一边嘿嘿笑着,一边死盯着我,仿佛我活脱脱便是棵摇钱树。
  “金老板只管开价。”我面上潇洒,心中暗叹不知又要敲诈多少宝贝。
  金老板笑容满面地张开五个手指。
  我倒抽一口气:“五百两?!”
  黑啊,居然比我还黑!
  孰知金老板摇摇头,墨鱼般的嘴唇一张一合,夸张地吐出三个字:“五千两!”
  奸商、奸商,无奸不商。
  五千两是什么概念?我的封地安阳全年上缴的供金也不过一千两,而此番下江南,两个月的进帐也不过两千两,皇帝一年给的赏赐加起来不过一千两。合起来的意思是今年我不仅要坐吃山空,还要应付一千两的赤字。
  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到得不偿失,我何必跟皇帝讨来这么一份倒霉差使。
  人若倒霉,喝水都会塞牙,我一脸怨气,冲出聚鸿阁却正正撞上一个粉色影子。
  那人轻叫一声,向后摔在地上,听得音色悦耳,竟是个女子。我也是踉跄几步,还未站稳,四个丫鬟却立刻涌上前来,其中三个七手八脚扶起摔倒女子,第四个便怒气冲冲欺了上来。
  “你是白痴还是木头?我们小姐是被你撞倒的耶,你都不会把她扶住?居然眼睁睁看她摔在地上,这么不懂惜香怜玉,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什么?!我今天微服出门,本就是为的少惹是非,方才还真打算屈尊降贵倒个欠,息事宁人的,却不意半途杀出这么个泼辣丫头,二话不说,直击我的旧伤。
  我刚要发作,不意那位小姐却先开了口。
  “梅儿,不得对公子无礼。”
  听得声音千娇百媚,有如天籁,我不由向那小姐望去,当下暗惊,天姿国色,好一个绝色佳人,这眉眼,这身姿……
  正诧异间,美人却已盈盈近前:“梅儿莽撞,冒犯公子,公子见谅。祈月这里给公子赔不是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我慌忙扶住她:“祈月小姐说哪里话,误撞了小姐,是在下的不是。”
  祈月缓缓抬头,一双明眸,盈满秋波,动人心魄。
  “公子宽宏大量,便请去祈月船上坐坐,看看这秦淮美景如何?”
  我心下恍然,这祈月原来竟是个风尘女子。再看看德公公,却仍一副不解风情的死人脸。回身淡淡一笑:“便请小姐引路。”
  各式画舫本就是秦淮一景,祈月的画舫却是景中之景,典雅精致,华丽却不显世俗。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三杯酒饮尽,祈月转身做到一把古琴后,纤纤十指轻抚,琴音流转,她却吐字如莺。
  “在下姓曲名微。”我随口答道,细看她的肤如凝脂,眉如远黛。
  “曲微?”她神色有些惊异,“公子与钦差安郡王同名?”
  “小姐说的正是小王。”我如实相告。
  “公子真爱说笑,堂堂安郡王怎会上我这种风尘女子的船。”祈月语笑嫣然,显是不信。
  “因为有事要请教小姐?”我透过竹帘的缝隙,向舫外看去,映入满眼的烟波流水。
  “哦,公子请问?”
  “小姐受何人之托,诱我来此?”
  琴音嘎然而止,祈月猛地站起,花容失色。
  “你如何知道?”
  “小姐自称不知我是安郡王,可这秦淮花魁的画舫,又岂是身份不明的人轻易可以上的?”
  祈月眼神一黯:“我们这些江湖人,心机果然不如你们朝廷中人,缜密细致。”
  “小姐的意思,要杀我的人在朝廷中。”
  我本有心探视,岂料下一刻,祈月说变就变,顷刻间,一双眼已罩上了一层冰霜。
  “安郡王,多说无益,我今日非取你性命不可。”
  言罢,嗖地从琴下抽出一把剑,挺剑向我刺来。
  我万料不到她出手如此之快,身边又只随着德公公,杨挚却不在身边。一时间竟是彻底断了退路。
  我暗暗叫苦,懊悔不已,这次,当真太过自负,本来只想早日揪住幕后黑手,怎知这祈月与我无怨无仇,却是如此凌厉绝决,略一轻敌,竟要把一条命送在这里。
  “闪开!”
  千钧一发,只听一声大喝,
  我手腕猛被人扣住,狠狠一拽,竟把我给扔了出去。
  我狠狠撞在壁上,又重重弹落在地上,浑身骨头差点散掉,惊魂未定,刚抬起头,眼珠子差点落了下来。
  德公公双掌生风,正和祈月缠斗在一起。
  我捡回一命,心下暗惊,原来他果然武功高手,跟我五年,直到现在非出手不可,才露出破绽,功力之深,可想而知。
  然而,没过几招,德公公这个高手,却已气喘吁吁,面呈土色。
  我这才发现,祈月招招凌厉狠辣,不多时,德公公竟已是左支右绌,处于下风。
  “你究竟是什么人。”德公公沉声问。
  祈月却不多言,一记剑又劈向德公公。德公公勉强闪过,他身后的椅子,却应掌被劈得粉碎。
  “等等!”我知再接下去德公公必难全身而退,当下从角落站起,“你这样的人为何甘心为朝廷中人利用!”
  江湖中人一向鄙视朝廷之人,越是高手便越桀骜不羁,难以驯服,这祈月武功造诣如此之高,其中必有蹊跷。
  祈月幽幽叹道,“将死之人,知道许多做什么。”
  “即便是死,也要死个清楚。”我难得地义正词严,心生却满是寒意,武场之上,会说此话之人多是讽刺对手,今日这祈月说来却是无比认真,心思单纯,是佛是魔,只在一线之间。
  祈月望我半晌,终于叹了口气。
  “罢了!你们便看吧!”她轻轻掀开内舱竹帘。
  我和德公公伸头看去,却见卧榻之上,赫然躺着一个的男子,他面容惨白,唇色却是鲜红得要滴下血来。
  “他中的是降蛊寒毒,才不过四日,却已成了这般模样。”
  “降蛊寒毒。”德公公奇道,“天阙门四公子洛鸿飞的奇毒,只是……这天阙门六年前已遭灭门,这降蛊寒毒那人又是从何得来?”
  “从何得来却不重要,我只关心如何救他。”祈月苦笑。
  “小姐知道此毒,难道不知道解药。”我大惑不解。
  “解药原是不难,药铺里便可买到,只是这解药却需由天山千年玄冰融水送下,”祈月皱眉,“此去天山,便是我来回也要一月,降蛊寒毒却只给人七天的时间,他现下所剩不过三天,此物算不得天下无双,可现下除了下毒之人,怕是再难备有第二份。”
  天山千年玄冰?怎么这名字好生耳熟……
  “啊!”我喜出望外,与德公公对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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