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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侍怔怔地看了眼黎晨远,旋即与一旁的助手交头接耳。
杜邦云冷笑着,抱紧身旁的美女,吻着她。
「黎先生,对不起,恐怕您不能坐在这里。」私语完毕,男侍看着黎晨远说。
「为什么?」黎晨远拉下脸问。
「因为您的钱不够,」侍从指了指发牌盒边的筹码,「这桌客人的最低赌注额是五百美金。」
而黎晨远手里只有两百四十元。
「哼,」不情不愿地努了努嘴,黎晨远脱下手腕上的劳力士,押到赌点附近,「行了吧?」
侍从为难的看着手表,迟疑地说,「黎先生…!您应该知道,我们这裹不接受物品抵押。」
黎晨远倏地从椅子上站起,羞愤地掉头想走的时候,赫然想起他偷窃的机密文档,于是又坐回座位,挑衅地扬起下颚,用中文冲杜邦云说,「一千万,如果不想你的客户被月岛会社抢去的话。」
杜邦云松开怀里妖娆含笑的女人,靠近赌桌,冷静地看着黎晨远,清晰地说,「你真敢透露一个字,我就让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呃?」黎晨远咽了口口水,心跳得厉害,他现在破产,身无分文,不像以前得罪人后还能找个职业保镖挡驾,而他杜邦云,手段辛辣,说一不二,只要他挥挥手指,自己就很可能像飘入火海的雪花一样,瞬间蒸发!
「你很紧张?」杜邦云戏谑道,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我……」黎晨远握紧膝上的拳头,想反驳却吞吞吐吐,「你……胡说。」
「对,我是在胡说。」杜邦云坦言道,靠向椅背。
「哎?」黎晨远不明白地瞪着眼睛,又玩什麽花样?可绷紧的身体确实松下来了。
「这个,」杜邦云从裤袋里拿出一小张金光闪闪的光碟,在黎晨远面前晃了晃。
「两个月的时间,我调查了所有你曾去过的地方,接触过的人,确保除了我手里的,还有我电脑里的,ViP客户资料不会再有副本。」
黎晨远倒抽一口冷气,一片空白的大脑恍如五雷轰顶。
「所以你生不如死的模样是不会出现了,」杜邦云把玩着手指间的光碟,然后毫无预警地,将它折断!
「真遗憾……」他将断成三片的光碟,丢进盛着冰块和威士忌的酒杯里。
金色的碎片浸在那琥珀色的酒里,冰块夹着它们,那锋利的断裂口染上了一层透骨的寒意,杜邦云以他的方式当众侮辱他,黎晨远眯起眼睛,脸色很差。
决不能就这样罢手:现在的他就像爬悬崖一样,爬到一半,被卡住了,再想退下去可不容易,杜邦云不会放过他的。
「我……」定了定神,黎晨远认真地说,「我赌上自己。」
「嗯?」杜邦云好像没听懂。
「跟你赌一局,你赢了,我归你。」
「负债两亿六千万?」杜邦云嘲笑道,「你要我背债吗?」
「不是,」黎晨远不快地否定,「我的意思是,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哦?」杜邦云推开女人贴上来的腰肢,淡淡地一笑。
「但是……如果你输了,」黎晨远恨恨地瞪着他,「就依我的愿望,从地球上……彻、底、消、失、吧!」
这是很恶毒的赌注,杜邦云的表情霎时僵硬,但他很快又换上坦然自若的脸孔,转头对男侍从说,「我的筹码,请给黎先生一半。」
侍从点点头,将杜邦云身前的筹码,分一半后推给黎晨远。
「可以开始了吗?」侍从询问赌桌上的客人,除了黎晨远和杜邦云,这里还坐着四个人,看衣着打扮就知道全是腰缠万贯的富翁。
「可以!」他们不约而同地颔首。
赌场为庄家,男侍风度翩翩地一笑后,开始发牌,黎晨远屏息注视着那白皙但却干练的手指,从黑亮发牌盒中将牌挪出,发给最左边的那个英国人。
没理由商场失意,赌场也背运的,黎晨远压抑着越来越急的打鼓似的心跳,默默安慰自己,杜邦云应该比自己还紧张吧。
发牌结束,黎晨远额头沁汗地拿起来一看,竟然是 「Natural Black Jack」。
21点,好比穷困的流浪汉一下买中亿元的彩票,黎晨远挺直背脊,一阵狂喜!幸运女神果然是眷顾他的。
绷起脸,生硬忍住想大笑的冲动,黎晨远偷偷地瞄了瞄旁边。
英国人叫了牌,可惜出局,另两个人皱着眉,虽然没再叫牌,但看表情就知道不怎麽理想,杜邦云和那个坐得离自己最近的老头,十分冷静,难道他们也是21点?
「Hit!」几秒钟后,杜邦云叫牌了,原来他的声音也可以这麽动听,黎晨远快抑制不住向两边翘起的嘴角,喉咙发出窃笑的咕哧声。
怎麽办?幸福激动的感觉就好像上天堂,早知道刚才应该多加一个条件——把你的财产全给我才对!
所有人停牌,庄家环视一圈后,看了看面前的牌,给自己补了一张。
出人意料的情况,玩21点,一般赌场都有严苛的规矩,如果庄家的点数在16点以下就非得补牌,在17点以上则一定得停牌,黎晨远以为,16点以下的牌,补牌后没那麽容易出局。
谁知道,男侍看似苦恼又无奈地微笑,把牌翻开,「Bust,庄家通赔。」
「怎麽这样?!」黎晨远大叫,其他人都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包括杜邦云。
他翻开手里的牌,是19点。
大把的绿色筹码推到自己面前,黎晨远却红着眼睛,欲哭无泪。
没有比出输赢,第二轮发牌开始,没人那麽好运气会连着拿Natural Black
Jack的,黎晨远有些沮丧地拿起牌,果然很糟糕,一个J,一个7,相当尴尬的数位。
英国人叫牌后又出局了,嘟嚷了一句骂人的话,而其他三人,摇摇头,纷纷推出赌点内一半的筹码,选择投降。
也就是说,只剩下他、杜邦云和庄家了吗?
黎晨远不觉望向杜邦云,正对上他意味深长的邪笑的眼。
这是什么意思?黎晨远脊背发凉,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叫牌,他难道是21点吗?这么好运?
叫不叫牌呢……志忑不安地转向庄家,黎晨远紧盯着那发牌盒,呼吸不顺,庄家很少连爆两次,不能把赌注押在他身上,太危险了,那么,只有靠自己的运气了吗?
再次瞥向杜邦云,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正离开牌桌,令人瞠目结舌地抚上女人圆润丰腴的臀,有力地摩挲,爱抚。
「邦云,讨厌……」酒红色的超短裙似无意地被掀起一角,腿根深处的丝袜吊带若隐若现。
——是男人都会被煞到的挑逗!
「唔!」黎晨远脑门充血,立即捂住热辣辣的鼻子,女人的体香似乎渗到身体里来了。
难堪地低下头,想拉下那丝袜的欲望在体内强烈地上下窜动,仿佛先一前的紧张,一瞬间全变成性欲,在年轻的血管里炸开来似的。
不过……兴奋归兴奋,黎晨远也明白那动作的恶劣,杜邦云是在暗喻,他将成为他的「女人」。
「呸!」轮回三世你也别想!黎晨远恶狠狠地白了杜邦云一眼,和你接吻还不如亲自己的脚趾头呢!
黎晨远不是同性恋,他只想抱倾国倾城的美女,之前和杜邦云的交往,他也是使出浑身解数,让两人发乎情,止乎礼,只谈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甜言蜜语只要看着亮闪闪的美金就能说得出来,可是身体……黎晨远打从心底地寒噤,光想到那听说会「非常非常疼」的不自然行为,就眼前发黑。
无论如何也不能输,他扬起手,急躁地叫牌,「Hit!」
男侍微笑,礼貌地将牌挪出,推到黎晨远面前。
——红桃K,出局。
黎晨远顿时愣住,一动也不动,只有一个念头……
「庄家……17点,看来你是我的了,晨远。」杜邦云冷笑着翻开牌,是NaturalBlack Jack 。
「死了算了吧!」砰!黎晨远重重地一头磕上胡桃木桌沿。
「上帝!」所有宾客都吓了一跳!甚至有女侍惊诧地打翻了手里的托盘,乒乓脆响,一位女士的低胸天鹅绒礼服遭了殃。
「好痛,」脑门火辣地刺痛,耳朵嗡嗡轰呜,黎晨远疼得溢出眼泪,这么痛……怎麽会死不掉呢?
「黎先生,黎先生!」庄家吓得变了脸色,几乎用冲地赶到黎晨远身边,摇晃他的肩膀,「您没事吧?抬起头来。」
黎晨远不想理他,用一会儿朦胧,一会儿清晰地视线盯着自己的双脚,绝望极了,输给了杜邦云不说,还自杀未遂,好狼狈,好凄惨……难道他头顶上有哈雷彗星吗?
「这位先生,您怎么样?」
温文儒雅的男性嗓音,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却久久缭绕在耳边,依依不肯消散,彷佛一下子就透过耳膜,深入到钝痛的脑袋里来了。
受这动听的声音迷惑,黎晨远抬起头来,身旁站着的人,三十几岁,身着优雅的银灰色燕尾服,一手拿着副白手套,脚蹬黑皮鞋,同他的声音一样,那掩映在无框眼镜下的,淡茶色眼眸,温雅澄澈,任何蛮横的人在他面前,都会不由自主地变得和颜悦色。
「呃……」黎晨远呆呆地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都肿了,」男人抬起手,指尖轻触黎晨远的额头,一边自我介绍道,「我叫詹森.沃尔,是外科医生。」
几乎与此同时,杜邦云微沉着脸,从座位上站起,因为动作的俐落和突然,使他看上去气势凌人。
「您是……」詹森怔怔地看着杜邦云。
杜邦云冷漠地扫了他一眼,绕过椅子,走到黎晨远身边后,一把将他拽起。
「好痛!放手啊!你!」黎晨远使劲扳着胳膊上钢铁一般的手指,这男人突然发什么疯啊?
「闭嘴。」杜邦云拖着黎晨远,不顾众人愕然不解的视线,大步迈向电梯。
「请等一等。」詹森大声叫道,不快地追上前,「您这样是不是太失礼了?」
「失礼?」杜邦云停下脚步,冷笑着转过身,左手仍牢牢地钳着黎晨远。
「是,无论对这位先生,还是对我。」詹森淡茶色的眼眸,隐隐露出刀锋一般的寒意。
「哼……」杜邦云凝视着他,以与之对等的寒冷视线,尔后邪恶地说,「我就是看不起你,怎样?」
「你……」众目睽睽之下被侮辱,詹森倏地握紧拳头。
「两位先生,」侍从见情况不妙,赶紧夹到两人中间,「请冷静。」
会打起来吗?被抓得很疼的黎晨远,忽然觉得,这也许是他逃跑的好机会。
「要我冷静,除非他道歉。」詹森愤愤地手指杜邦云。
瞅着身旁杜邦云那毫无变化的扑克脸,黎晨远抬起脚,不动声色地往外移了一步。
「你!」杜邦云立刻察觉到了,愠恼地扯过黎晨远,以飓风般的狂暴气势,挟他进了电梯。
「完蛋了!」
雕花的电梯门隔断了詹森不甘心的吼叫和侍从手忙脚乱地阻拦的模样,黎晨远垂著头,太阳|穴突突跳著,冷汗直冒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第二章
「哇啊!」
被像毒药一样的男人强硬又粗暴地扔进房间的感觉,就好比山羊掉入狼窝,黎晨远惊惶踉跪地从玄关爬起,刚逃了几步,就被身后的杜邦云扳过肩膀,结结实实地压到了大理石地板上。
「住、住手。」磕到地板的后脑勺好痛,可是,衬衫被撕开的感觉,更让黎晨远害怕。
「不要……放手!」拚命地挣扎,使上全身的劲,黎晨远用力踢踹着杜邦云卡在他膝间的脚,双手死命抵着杜邦云迫近的胸膛,「放开我啊!」
杜邦云游刃有余地扣住他的下颚,压下唇。
「唔,」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嘴唇被激烈地吸吮蹂躏,然后是舌头闯入口腔,搜刮一切似的翻搅。
「不要……」黎晨远喘不过气来,张口就想咬。
「呜!」杜邦云先他一步,抬起膝盖就踹上黎晨远胯间。
「浑蛋……」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稍稍离开的嘴唇又压了下来,霸道的舌尖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