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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后,电话便挂断了。都不再如从前一样吼叫争辩。
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pippo,是我,桑得罗。”拿起电话,出其不意的声音。“桑得罗?!”声音明亮起来,才刚刚离开,怎么又来问候呢?
“我是想问,pippo会什么时候离开罗马?如果不走,我会介绍自己的私人医生给你,他对养伤期间保持体能很有心得。”
“呵呵,桑得罗不怕我恢复的太好,比赛时更加难防吗?”心中热乎乎的感觉,这样的深夜,他居然还想着我的伤,“那么,就不走了,我会在罗马住一段的。”
听到回答,他似乎很高兴,连声称好,说马上带医生来看我。
闲聊了几句,结束通话。
“真的谢谢你,相信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挂断之前,我深切的说……
当晚,喝着暖暖的红茶,关上灯,只有银色的月光洒了满室,夜,呈现难得的舒缓。已经不会为伤病哭泣懊恼了,10年沉浮,我逐渐明白,有些事情是在满足的同时必须承受的,就如此刻的伤,构成生命中难得的完整。当年的泪,是因为怀疑能否继续踢球而流,现在,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我感谢命运的眷顾良多,期待的是世界杯的风光。
改变的不只一人吧?克里斯再也不会闯进来,探问pippo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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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色已明,枕边的茶早已凉了。伸伸懒腰,新的一天!
“哥!”西蒙敲门而入。
“怎么了?”他的神色异常。
“那个人,荒唐的可以。”口气支吾。
“谁?”
“看见就知道了!”话毕,弟弟麻利的扶起我,朝门外走去……
“bobo!”大门外的台阶上,克里斯倚着墙,迷糊的睡着,看来相当疲惫。身边还放着倾倒的酒瓶,流出的液体几乎干了。逞能的家伙,半瓶就宿醉如此。
我叫了他几声,懊恼着不能蹲在他面前。
“白痴。”西蒙嘟哝了一句,便扶起昏昏沉沉的人,往屋里走去。弟弟对bobo没有好感,都是因为我吧,让他愤恨至此,我知,此刻西蒙的行动是在帮忙。
可是,每次面对家人的询问,都在摸棱两可。
醉倒的人在我的床上大睡特睡,一直没有醒来。多久没有这样的时刻了呢?只有我和他独处,享受着难得的安静。
依然没变的,10年的岁月并没有阻拦bobo的脚步,在我受伤的时候,他依旧赶来,只是因为我的不讲道理,才负气没有砸门,醉倒外面吧?
在我眼中,他永远都不是球场上威风八面的霸主,不是万众瞩目的明星,只是时刻将我藏于心底;任性并执着的守护10年“笨蛋”。连夜穿越半个亚平宁来到我身边的“笨蛋”。
更多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坚持固执什么?依他所言,永远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疲惫的分分合合,藏来躲去?其实,是我变的更多吧?不再是当年纯白举誓的少年,虽然常将“退役后同回澳洲”的话挂在嘴边,但是早已不再坚持,只是应付他的手段罢了。
再次低头看时,才发现bobo在盯着我,什么时候醒来的?
“怎么都不说话?”我笑的尴尬。
“知道吗?”他抬手别住我耳后的发,“我枕边已经很久没有pippo的影子了,真高兴,一觉醒来,又看见了你。”说着,使力把我带入怀中,沉沉叹到,“为什么?为什么pippo都不再需要我?bobo以为受伤的你会需要我的怀抱,以为你会哭泣倾诉,可是……”
“不是bobo的问题,是我,是我在改变,对不起呀。”搂住他的肩膀,我竟开始了从前属于他的道歉把戏。
“pippo。”许久,他才叹到。
“恩?”
“说好了退役就回澳洲,不会反悔吗?”
“怎么会?”笑,“一定回去,一起养海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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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有比赛,bobo不得不回去米兰,原本是要带我一起走并送回皮亚琴查的。可是想到桑得罗的约定,便决意留下。
他问原因,我推说喜欢罗马的阳光。异样的感觉,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不直接说出“内斯塔”,怕他误会吗?如果心中清朗,怎么会担心?我极力想掩饰什么,笑的不着痕迹。
“你有事瞒着我!”车子启动前,bobo说到,“每次想隐瞒的时候,pippo就是这个表情!”话毕,他在我挥手掩门的一刻离开。
关上门,隔绝了光线,无力的靠着门板,鼓起腮帮子,沉沉吐了口气,紧张什么呢?让他看的如此明显。
几日之后,桑得罗带着马里医生来看我。
制定了一系列的康复计划后,马里便告辞了。
代替我把医生送出门后,桑得罗回到客厅,“你笑什么?”
“知道队长大人不会轻易离开。”我望入他的眼。
你一定没有认真看过那双眼睛,谦和内敛的外表下,是征服一切的危险,蠢蠢欲动的自信。
他俯身,与我很近的对望,不发一言……
我高深莫测的回视,一场冒险游戏。双方都在挑战理智的神经,走出正常的生活,却不能自拔。这个俊朗的男人呀,天生的致命吸引。
“pippo相信一见钟情吗?”许久,他才开口。
“不,”我淡到,“不了解如何去爱?至少我做不到。”和bobo十年的分分合合让我看清这一点。
他忽然笑了,“是呀,我也不信呢!不好意思,最近和尼塔发生些矛盾,心情不好,才问这样的话。”
“桑得罗的尼塔美的紧呢,可要看好,别让他人乘虚而入呀。”拍了下他的肩膀。
顺势按住我的手,他皱了下眉头,舒展到,“放心,不会的!我有的是留住她的方法……”显然是噎住了话尾,也许他想说:相信pippo也是个中高手吧?
“呵呵,我可不擅长这个,否则怎么会连个爱人也没有?”
脱口而出,没有经过大脑。
“pippo在游戏人生?”
看着他探询的表情,我轻到,“是吗?我不知。桑得罗……很多的时候大家会迷失吧?”那些人是爱着我的地位、金钱、容貌,还是我这个人呢?太多的障碍,已经看不清楚了。这样的世界,让人如何分辨爱情的真伪?
“真是我认识的pippo吗?”抚上我的脸颊,他好奇到,“我以为因扎吉永远激情四溢,热情饱满的,他的困扰只来自于球场。”
“以为我是个白痴吗?”啐到,“永远保持那样的热情会很累的。”
……
“毫无意义”的对话白水般的结束,又陷入奇怪的情绪,明明说着很多,却不知所云。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纵容自己迷失,这个男人,永远不会有bobo样的外露热情,即使欲望已经不能控制,亦会收敛的不留蛛丝马迹。
天色渐晚时,西蒙带着托马索回来了。
看见相谈甚欢的我们,他不禁皱了下眉,“队长?……”
“西蒙!还有宝贝儿呢!”桑得罗迎过去,抱起孩子,欢喜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弟弟小声嘟哝了一句,还是被我听见了。
“带马里医生来看菲利浦呀,”他迟疑了下,“哦,我要回去了。”说完,便把托马索放在沙发上,朝门口走去。
“队长!”西蒙叫住桑得罗,见对方收住脚步,到,“我送你!”
“那……再见了……菲利浦。”关门前,我又看见笑意盈盈的眼。
奇怪呀,谈话的主角不是我吗?怎么莫名消失了呢?逗弄着可爱的托马索,依然没有走出方才的怪异气氛。静静坐着,看西蒙的惊讶表情,看桑得罗收放自如的告别,看怀中小孩的甜美笑容……我分明是个旁观者吧?
然后,我在西蒙家的客厅里,迎来了米兰同尤文的比赛。
忽然恍惚起来,甚至不清楚该支持谁?依然习惯为了黑白色而欢呼,依然习惯和那个人拥抱庆祝,也许,那是我一生都无法释怀的记忆……
再睁开眼睛时,电视里已经在播其他节目了。显然错过了些精彩。
外面把“因扎吉缺席复仇之战”炒的火热。我不想的,什么“仇”呢?没有人逼迫我离开,难道不在了,一定只有愤恨吗?
天色渐明时,扣门声响起。
舍瓦。
很疲惫的,又迫切的看着我。竟然连夜赶来罗马。
是否该感到荣幸呢?米兰城的两大前锋前后星夜兼程的来看望。我呢?静静坐在屋里,等待一切眷顾,难得清闲的旁观赛场。
舍瓦,永远如喀尔巴阡山的雪,纯白干净,给我少有的清醒舒畅。
西蒙一家还未醒来,只好把他带进我的房间。
直到热热的牛奶递到手里,他依然不发一言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什么。
是想听我评价比赛吧。可是……
“喝呀,”坐在他对面,我轻到,“早晨不吃饭,会糟蹋身体的。”
他低眉看了眼杯子,仰头一饮而尽……似乎在发泄什么似的。
“安德列,我看到了,谢谢。”关于比赛,只能用这种无关痛痒的话回答,无论失败或胜利,如此的措辞都很得体,毫无破绽。
“那个,只送给pippo的,我说过,为了菲利浦而战胜尤文!……”
“真的谢谢!我们的胜利!”未等他说完,我便感谢着送上大大的拥抱。他在做什么?!太过露骨的表达,让我迷惑,承受不起,及时制止才是最好的闪避吧。
“……”被噎住话尾的人将手缓缓搭上我肩,“…是…呀…”
“pippo什么时候回米兰?”迟疑了会儿,他问。
“哦,这个,我还没有想过。罗马的阳光很好,太喜欢了。托马索在这里,也离不开这孩子,”我敷衍的笑,“暂时不会回米兰的,如果可能我会回皮亚琴查休息一阵子,呵呵,好怀念妈妈的厨艺呢!”
听了我的话,舍瓦闷闷的应了声,并未说更多。
此时。
“哥哥!”西蒙在敲房门,“吃早饭了!”
“哦!进来吧!”现在,需要一个人,打破尴尬局面。
“安德列……”推门而入的弟弟看见的屋中人,有些纳闷。
舍瓦展颜勉强笑了下,算是打过招呼。
“一起用早餐吧。”我热诚到。
“不,不了,”他忽然站了起来,“我要去罗马机场,安娜今天从美国来做时装秀,要捧场的!”说完,便向门口走去。
“真的不要紧吗?”送他出门,看他上车,扶着车窗,我担心的问。
“没事的。”笑。
“别开的太快,有时间好好休息……”不知如何继续,许久才到,“我真的担心呢。”
“恩。走了。”仔细的笑了下,他发动了汽车,绝尘而去。
有什么话没有说呢?望着远去的法拉利,我想的出神……
“叔叔!”托马索跑过来,拽拽我的衣角,“报纸!”贴心的小家伙,时时记着把早晨送来的报纸中的体育版扯出来给我。
“谢谢,我的宝贝儿。”抱起他,并吻了吻苹果色的脸蛋,一起举着报纸往屋里走去。
“mi…lan…”聪明的孩子已经认识俱乐部的名字。
“milan con juv……!”忽然停住了脚步,我惊讶的望着上面的比赛结果,简直不能相信报纸上的字!————米兰1:2尤文!
我竟然用祝贺胜利的口气恭喜舍瓦?!一副自信满满看了比赛的架势!天!他还进了球,而我就心不在焉,摸棱两可的敷衍着。终于明白他的无措和沮丧为何。连夜赶来,只是为了进球的承诺,本来需要我安抚失利的伤痛吧?
“哥哥。”发呆的时候,西蒙迎了过来,抱过儿子,担心的喊了声。
“哦。”迟迟回神中。
“吃饭了,”说着,便扶着我往里走,“哥哥,”
“恩?”
“你……没关系吧?”
“没!”轻松的应付。
“那就好,希望我的猜测都是错的。”担心的口气。
“想什么呢?!”轻快的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我笑起来,“吃饭!”话毕,急急往饭桌冲去。
圣诞节临近,国家队别出心裁的组织大家穿着圣诞老人的衣服。
我自然不能缺席,按时赶到米兰。
同行的人是桑得罗,一路上他时刻担心我的腿,不时的探问。
我感谢罗马同米兰并不遥远的距离,否则,会更加无措的和他坐在一起。被给予的太多,就成为负担,时时想着如何回报,每每陷入感动中不可自拔。
当桑得罗扶着我出现在集合地时,bobo 并不在,他的张扬狂放习惯了在“无关紧要”的场合迟到。
换圣诞服对于我的伤腿成了大问题。好几个队友热心的帮忙,把我围在中间,小心翼翼的套着裤子。
我笑的感动,无意间抬头时,发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