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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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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良道:“我在这间医院,已经服务超过了十年。”
    我打了一个哈哈:“那就更证明你在骗人,我有一个朋友,五年前,在离这儿不远
的一个湖边,看见过齐洛将军,还拍下了照片。”
    杜良皱著眉,瞪著我,看他的神情,像是听了甚么极度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多一会
,他便恍然大悟笑了起来,用力一拍他自己的大腿:“对了,那时,将军还不是甚么特
别显赫的人物,所以我记不起他,他好像来过。”
    杜良从一出现开始,给我的印象就不坏,他爱呵呵笑,说话的态度也很诚恳,而且
主动请我进医院的建筑物来,一点可疑的迹象都没有。
    可是这两句话,却令得我疑云陡生。
    如果有一个病人,几年前来过,现在又来,正在接受治疗,绝无可能由于这个病人
上次来求医时地位不是十分显赫,而忘记了这件事。
    杜良的这句话,明显地表示:他是在说谎。
    他为甚么要说谎?企图隐瞒甚么?我迅速地想著,不拆穿他,只是随口附和了几句
:“我那位朋友,就在他看到齐洛之后的相当短时间内,被人谋杀,你有甚么意见?”
    杜良的回答倒很得体:“我能有甚么意见?”
    我盯著他:“我想,他是由于发现了一个极大的秘密,所以才招杀身之祸。”
    杜良神情感叹地道:“是啊,探听别人的秘密,是一个坏习惯──”他说到这里,
伸手向我指了一指:“对健康有害。”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四面看看,杜良道:“你认为我们医院中有甚么秘密?”
    我故意道:“那也难说得很。”
    杜良又笑著,凑近我:“据我知道,在地下室,正在制造吸血僵尸、科学怪人,还
有鬼医,你可真要小心一些才好。”
    我道:“好笑,很好笑。”我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我要走了。”
    杜良一直陪著我走出了医院的大铁门,看著我上了车。
    如果不是杜良的话引起了我怀疑,我真可能就此离去,另外循途径去调查丘伦的死
因。但这时,既然有了怀疑,自然不肯就此算数。我驾著车向前驶,肯定杜良看不到我
了,才停车熄灯。
    四周围十分静,我在车中静坐了片刻,将发生在丘伦身上的事,和我自己的亲身遭
遇,又仔细想了一遍。仍然觉得那座勒曼疗养院可疑。但是究竟可疑在甚么地方,我却
也说不上来。
    我停了几分钟,就下了车,循原路走回去,看到医院的围墙时,我的行动十分小心
,尽可能掩蔽著前进。
    到了墙脚,贴墙站定,抬头向上看去,约有八尺高的围墙,看来十分异样。我不能
肯定墙头是否另外还有保安设施。要爬上这样高的围墙对我来讲不算困难。
    我先取出了一副十分尖锐的小凿子,将尖端部份,插进了砖缝,然后,逐步逐步向
上爬去。大约是经过了四五次同样的程序,右手向上伸,已经可以摸到墙头。我缓慢地
伸出手去,在墙头上小心轻碰著,发现墙头上除了粗糙的水泥之外,甚么也没有。只要
一用力,就可以翻过墙头去。
    围墙上甚么保安措施都没有,这多少令我有点失望,因为我想,这间医院,如果和
重大的秘密有关,就不应该如此疏忽。如今这种情形,是不是表示我犯了错误,这间医
院其实并不是我的目标?
    我想了一会,心想不管怎样,偷进去看看,总不会有损失。所以我一纵身,身子已
经打横著越过了围墙,墙脚下是草地,我放松了身子,向下跳去,轻而易举,就进了医
院的花园。
    这时,我是在医院建筑物的左侧,在月色下看来,整个花园十分静,一个人也没有
。我向前迅速走出了几步,发现在地上,投下了长长影子,相当容易被发觉。
    我立时矮下了身子,用可能的最高速度向前移动。不一会,就来到了建筑物的旁边
,贴著墙走了十来公尺,就到了一扇门前,门锁著,但是在弄破了玻璃,伸手进去之后
,门便被打开。
    门内是一条相当狭窄的走廊,灯光黯淡,走廊的两边大约有八到十间房间,门都关
著。
    我一面向前走,一面试推每一张房门,有的没有锁,有的锁著,没有锁的房间,包
括有两间是洗手间,另外有三间,堆放著一点杂物。
    这种情形,和普通的医院一样,实在没有甚么可疑之处,我已经快走出这条走廊,
走廊外面,是一个川堂,可以看到有两架升降机。这时,其中一个升降机的门打开,一
个穿著白衣服的人,走了出来,向前走去。我为了不让他看到,就闪身贴著一扇门。
    等那人走了过去,我反手去扭门柄,门锁著。在这以前,我也曾发现有三四扇门是
锁著的,我并没有去打开它们,因为我认为这些房间,没有甚么值得注意之处。这时─
─我发现那间房间锁著,我也不打算去打开它,只是在寻找著适当的时机,越过那个川
堂,到医院其他地方,去察看一番。
    可是也就在这时,我突然被一种听来十分奇异的声音所吸引。这种声音,才一入耳
,绝无法肯定那是甚么。而它又在离我极近的距离发出来,所以吓了我一跳。
    我打量著身边的情形,极快地,我就发现在我的身边,实在没有任何可以发出声音
的东西。声音听来在我身后发出来的,而我,背贴著一扇门站立著。那也就是说,声音
从门后发出。
    肯定了这一点,我也可以估计到,那种听来绝不悦耳的声音,是有人在门后面,不
知用甚么东西在门上刮著所发来的。
    我吸了一口气,将耳贴在门上。耳朵一贴上去,声音听得更清楚,听来,那像是有
人用手在门上爬搔著。我听了约有半分钟,心中起了一种极度的诧异之感。这一带的房
间,大都是杂物室,有甚么人,会躲在一间杂物室中,用手抓门?
    我再转了转门柄,门仍然推不开,我略向锁孔看了一下,这种门锁,不消半分钟就
可以弄得开,我也立即取了一根细铁丝在手,可是当我将细铁丝向锁孔中伸去的时候,
手竟不由自主地发著抖。
    这实在是令我感到诧异,我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绝没有理由在如今这样的
情形下,感到害怕。我也知道自己其实不害怕,只是极度诧异。一种感觉告诉我:如果
我打开了门,可能有难以形容的可怕的事。
    我略停了一停,再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刚才不由自主地发抖,感到好笑,自己对
自己说:“有甚么大不了,大不了是医院中死去的人变成了鬼。”
    心情略为轻松了些,动作自然也顺利了许多。在我开锁的过程中,那种爬搔声,一
直在持续著,直到锁孔中传来了轻松的拍地一声,那种声音才停止。
    我伸手握住了门柄,并不立即打开。
    如果,刚才那种声音,是有人在门后弄出来的,那么,我一打开门,一推,门就会
撞在那人的身上。那个发出爬搔声的,不知道是甚么人?如果他被我一碰,就大叫起来
,那么,我一定会被人发现。
    所以,我在推门进去之前,必须先做一点准备工作。
    我的准备工作,说穿了极其简单,就是改用左手去开门,而右手握成了拳。
    转动门柄,慢慢推门,门才推开了几寸,我就可以肯定,门后面,果然有一个人站
著,这个人,一定站得离门极近,因为我已遇到了阻力,无法再继续向前推。
    既然肯定了门后有人,我不能再犹豫了,我吸了一口气,用力一推门,门向内撞过
去,显然撞在一个人的身上,我推门的力道相当大,将那人撞得跌退了半步,我已闪身
而入,房门内的光线十分黑,我也不及去分辨那人是甚么人,右拳已经挥出,重重地打
在那人的下颚,那人立时向后仰跌了出去,跌倒在一堆杂物上。
    直到这时,我仍然未曾看清那人是甚么人,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人捱了我这一
拳之后,至少在半小时之内,不会醒来。
    我关上门,伸手在门旁,摸到了电灯开关,著亮了灯。
    灯光并不明亮,杂物储藏室根本就不需要太明亮的灯光。但也足以使我看清,那人
捱了一拳之后,身子是半转著仆向前的,这时,正背向上,仆在一堆床单上。
    那人穿著一件看来十分滑稽的白布衣服,伏在那堆床单上,一动也不动。
    我走前几步,俯下身,来到那人的身边,将他的身子翻过来,面对著我。
    当我翻过了那人的身子之后,我看清了那人的脸面,也就在那一刹那间,我如同遭
到雷殛一样地呆住了。
第六部:手术之后
    我看到的不是甚么怪物,如果我看到的是一个怪物的话,哪怕它的脸上,长著八个
鼻子,十七双眼睛,舌头三尺长,嘴巴一尺宽,我也不会那么震呆。
    我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样子很威严,正因为我的一拳而昏了过去。
    令得我震呆的是,这个人是我的熟人,而无论我如何设想,也想不到这个人,会在
这个地方捱了我一拳。
    这个人是陶启泉!
    这个人,真的是陶启泉!
    我可以说,从来也未曾经历过这样的慌乱,一时之间,我张大了口,像是离了水的
鱼儿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我在最初的那一刹那间,已无暇去想及陶启泉何以会在这里出现。我所想到的只是
:陶启泉病情极严重,他患的是一种严重的心脏病。
    一个严重的心脏病患者,突然之间,捱了我重重的一拳,这一拳,力道只能令正常
的人昏迷,但是却可以令陶启泉这样的病人丧生!
    我的思绪,混乱到了极点,我扑向前去,几乎也跌倒在那堆床单上,我立时伸手,
去探他的鼻息,因为他的脸色,看来极其苍白,我以为他已经死去了。一直到我的手指
,感到了他鼻孔中有气呼出来,我剧烈跳动的心才算渐渐回复了正常。
    陶启泉没有死,他只是被我一拳打得昏了过去,我立时又推开他的眼皮,他的瞳孔
,看来也正常,我拉开他的领口,伸手去探他的心口,心跳也没有甚么异常。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心想,陶启泉看来情形极好──
    我一想到这一点,又陡然怔了一怔,感到有甚么地方不对头,可是一时之间,却又
想不出甚么不对头的地方来。然而,这种迷惑,只是极短的时间,我立时想到是甚么地
方不对头了。
    陶启泉的情形很好,这就不对头!
    陶启泉的情形不应该好,他是一个重病患者,生命没有多少天了,而如今他看来,
健康状况,似乎比我还好得多,和他分手没有多少天,他不会一下子就变得这样健康。
    我在当时,也无暇深究,只是用手指在陶启泉的太阳穴,和后脑的玉枕穴上,用力
叩了几下,那有助于使受了重击而昏迷的人苏醒。
    陶启泉的眼皮,开始跳动,不多久,他就张开了眼来。当他张开眼之后,我看到他
的脸上,现出了一片茫然的神色。
    一看到他醒了过来,我几乎要大叫起来,但就在这时,门外有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传
来,我忙伸手按住了他的嘴,低声道:“轻点,你在搞甚么鬼?为甚么会到这里来的?
躲在杂物室中干甚么?刚才那一拳,你居然受得了,真对不起。”
    我自顾自讲著,一直等到门外那阵脚步声远去,我才放开了按住他口的手。
    我以为,只要我一松手,他一定会像我一样,发出一连串的问题来。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当我的手已离开,他完全可以自由讲话,他仍然只是怔
怔地望著我,神色茫然。
    我呆了一呆,仍然压低著声音:“怎么?不认识我了?”
    陶启泉挣扎了一下,我伸出手去,想去扶他坐起来。可是我的手才碰到他的身子,
他却陡然震动了一下,身子向后一缩,缩开了一些。
    在那一刹那间,我感到陶启泉这时的神情、动作,和我在湖边遇到的那个人,再像
也没有。
    我曾在湖边遇到的那个人,那个杜良医生,曾说他甚么来?间歇性痴呆症患者?说
是这种病症发作,人就像白痴。
    我知道陶启泉绝没有这样的病症。陶启泉所患的是严重的心脏病,不是甚么先天性
痴呆症。
    我又伸出手去,这一次,陶启泉的反应,仍然和上次一样,缩著身子,想避开我的
手。他的这种动作,不是反抗性,看来是一种毫无反抗能力的躲避。他身子一缩,我便
将他的手臂抓住,拉著他向我靠来。这个动作,可能粗鲁了一点,可是也绝不应该引起
陶启泉那么大的惊恐,刹那之间,他反应之强烈,令得我不知所措。
    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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