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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忽然叹气道:“看来以后我得把狄杀时刻带在身边。”
霍忌拍拍棺材,道:“没有以后了,以后道长可能就会真的躺在这口棺材里。这是一口好棺材,楠木质地,是像你这样人的好归宿。”
霍忌说着,左手忽然用力,右手中的枪已经抬起。
棺盖揭开,霍忌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他的手腕忽然一痛。
道长呵呵笑着,手中捏着一根奇怪的针,他慢慢地坐起,一脸的慈祥。和蔼道:“谢谢你刚才手下留情,没有杀我。如果你真的扣到扳机,可是我现在已经真的躺在了这口棺材里。”
霍忌道:“看来今天要躺进这口棺材里的人可能是我了。”
道长摇摇头,道:“绝不会是你。”
霍忌抬起头看着道长。
道长一脸的庄重,道:“小兄弟你刚才没有杀我,就等于是救我一命,我是绝不会做恩将仇报的事情的。你可以走了。”
霍忌怔着,因为他不相信道长会这么轻易地放他走。
道长已经把棺盖重新盖了上去,把那盏跌倒在地的纯金古佛灯也放了上去,冲霍忌笑笑,然后走了。
霍忌僵着,僵了好久,他不明白道长是什么意思。
他苦涩地笑着,弯腰把掉在地上的枪捡了起来,又仔细看了一阵那个被道长用针刺出的小孔。
失败的感觉,常常会让人变得很气馁,可是失败却又常常会让坚强的人更坚强。
这种感觉虽然不是好受,可是却不会让霍忌放弃。他决定下次一定不会像这次这么大意。
道长飘进童四爷的地方时,陆云徵月刚刚走掉。
道长的心情看来很不错,童四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道:“霍忌死了?”
道长摇头。
童四爷道:“那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道长笑道:“因为他把我睡觉的地方给毁了。”
童四爷也忍不住笑了,道:“睡觉的地方让人毁了你还这么高兴?”
道长笑道:“如果他不毁了我的地方我怎么可能会到童四爷这个美妙的地方住几天呢?”
童四爷皱眉道:“你要在我这里住几天?”
道长伸了一个懒腰,道:“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童四爷忽然叫住他,眨着眼睛问道:“道长不是说你那个地方是一个好地方么,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而且还可以睡个好觉。怎么看你一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你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好地方啊?”
道长盯着童四爷,道:“你问这个干么?”
童四爷笑道:“不干么,只是想有空的时候去道长的地方住几天。”
道长道:“童四爷还是莫要去的好。”
童四爷道:“为什么?难道道长舍不得?”
道长摇头道:“不是舍不得。”
童四爷笑道:“道长既然不想让我去道长的地方,那么我也就实在不想欢迎你来我这里。”
道长深吸一口气道:“那个地方就是石楼里的那口棺材里,如果童四爷真的想去的话我肯定不会反对的。”
道长冷冷笑着,飘出了这个小院。
第五十二章 美丽的错误
狄杀静静地站在小屋里,那张破败的桌上放着他的酒壶。酒壶的一侧放着他的刀,刀没有生锈,人也没有生锈。他已经做好随时杀人的准备。
他以为他的自由已经完全属于自己,他的生命完全属于陆云徵月,可以完全保护她,所以的时间都会在她的身边。
可是刚才道长忽然出现了,然后把他认为已经属于阿月的生命支派到这里。他不知道让他到这里干什么,他只知道对于道长的话他只有听从,别的实在无关紧要。他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对于道长他总有一种对父亲的感觉,可是更多的是恨,愤恨。因为这个看来像父亲的人毁了他一生。
他喝着酒,他喝的酒从来就都是劣酒,也是烈酒。只有辛辣的滋味才会让他舒服一点——心里舒服一点,可是身体上却是难受。
他忽然趴在了桌子上,因为他此刻才感觉到什么叫做累。他忍着,可是泪珠还是轻轻地滑落出来,只有一滴,左眼流出来的一滴。他苦笑,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男人也有泪水。
男人也是人,是人就不会不流泪,泪水的味道是咸的,泪水已经流进了他的嘴里。
他现在一刻也不想离开陆云徵月,离开就是刻苦铭心的伤痛,那怕是很短的离开。他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觉得今夜他不应该离开阿月,总觉得离开后阿月会遇到危险。
可是他实在又找不到不来这里的理由,因为是道长让他来的。
他忽然很想冲出去,他担心陆云徵月的那种奇怪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猛地撞开了那扇破败的门。门外一块青石上坐着和蔼道长,他慢慢转过头,轻声道:“你怎么了?”
狄杀盯着道长,然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又坐到那张油漆剥落的桌子上。桌上有他的刚才未拿走的刀,和酒。这两样陪伴着他生命的东西。狄杀忽然感觉到他的心很乱,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道长站在狄杀的身后,忽然叹了口气,低声道:“以前你无论走到那里也不会把刀和酒落在桌子上不管的,可是刚才却把它们落在了桌上。”
狄杀沉默着。
道长忽然道:“你心里有事?”
狄杀摇头道:“没有。”
道长抬头看着天空闪烁的星星,忽然有很亮的一颗划过了墨蓝色的苍穹,他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伸出了那双神奇的手,开心道:“流星。”
狄杀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流星的光芒在他眼睛里慢慢消散。他又低下了头,低头看桌上的酒和刀。
道长轻声道:“如果你心里有什么痛苦的事可以跟我说出来,这些年我们很少有在一起交谈的时间。就算以前在一起,我们也没有交谈过,今天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好好地谈谈。”道长说着忽然笑了,“确实在这样有流星划过天空的美好时间,你肯定不愿意跟我这么一个糟老头聊天,一定是想去和一个美丽的女子说说情话。”
狄杀摇头道:“我不会和女人说情话的。”他的嘴角忽然多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有几分痛苦,有几分难受。
道长把那块招幡布插在地上,屋里没有风,可是门是开着的,所以它还能飘起来,猎猎作响。
长山客栈的大厅里多了一个满脸笑容的人,他的嘴巴有些歪斜。他来到这里还没有说一句话时就有人给他端上来很好的酒菜,酒是好酒,可是他却一口也没有喝。因为有人对他说今天他不能喝酒,女人是很丰满的女人,胸部绝对没有下垂,腰上绝对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腿也很有弹性。可是他却同样也不能去碰女人。因为有人对他说今天不能碰女人。
不过,他还是偷偷地摸了几下那对高耸的乳房。他的肚子已经吃的放不下任何食物,他真后悔不早点来。他忽然觉得长山客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险,而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就像是人间的天堂。只有天堂才会有那么不用掏钱就可以享受的女人和酒菜。
长山客栈确实是一个好地方,确实也像他想的那样,是一个人间天堂。如果他知道他能进到长山客栈是因为他以一个“琳儿的贵宾”进来时,他一定会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如果他不是因为这个身份,可能他现在已经死了十次。
他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其实他根本不认识钟表,只是他在此刻忽然有一种虚荣,不想让人看出他看不懂钟表。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只是他的感觉而已。道长吩咐过他,来到这里吃过饭就可以采取行动了。现在他已经吃过了饭,所以说也该行动了。
陆云徵月看到圣大走进来吃了一惊,可是她并没有感到害怕。有狄杀在身边她永远感觉不到害怕,他只感到温暖和安全。她还对圣大笑了笑,道:“你来干什么?”
圣大忍不住淫笑,道:“做一件让你快乐的事。”他那张依然猥琐的脸依然是猥琐的笑容,垂涎的口水从他那张有些歪斜的嘴里流了出来。
他想起刚才在大厅里偷偷抓了一把的女人,忽然想偷偷抓一把眼前这个女人。他的手抖动几下,他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因为陆云徵月不像是那种肯让他随便去“抓”的人。
陆云徵月冷哼一声,一脸的瞧不起。
圣大局促半天才想起自己此来是干什么的。眼前的女人虽然高贵的让人不敢有侵犯的魄力,可是如果不他不侵犯他的命就会丢掉。
圣大低头沉思着,陆云徵月疑惑地看着这个讨厌的人。圣大忽然叹了口气,陆云徵月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圣大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喃喃道:“道长本来让我把这个交给狄杀,可是现在他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陆云徵月奇道:“这是什么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狄杀会吃药。”她说着忍不住凑近那包药打量。因为她也很好奇,好奇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陆云徵月把头刚凑过去,就感到有一只手卡在了她的下巴,一个没有丝毫功夫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挣脱开圣大的腕力的。然后那些药粉便都倒进了陆云徵月的嘴里。
圣大看着那些药粉,喃喃道:“这么多药就算是石头也会发情的。”
他说完这句话,然后背起了陆云徵月,向霍忌的房间走去。霍忌已经完全睡死,道长的那一针不仅下足了迷药,而且下了好多春药。
圣大把陆云徵月放到床上,愣了一阵,伸出手,他还得把陆云徵月的衣服脱掉。犹豫半晌,他还是不敢出手。他皱着眉头,然后把霍忌的衣服全部剥了去。圣大背过身,然后伸出手把陆云徵月最套在外面的那件衣服撕碎了,很清脆的衣服碎裂声。
霍忌是被一团奇怪的火热醒的,他想睁开眼,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觉得眼睛似乎睁不开。眼前似有彩光流连变幻。鼻端有奇怪的香味,一种无法拒绝的香味,似乎遥远又似近在眼前的奇怪香味。他的呼吸不知为什么会变得急促和粗重,他想控制这种粗重的呼吸,可是他控制不住。
霍忌正在疑惑间,体内忽然更加热了,一种奇怪的热,因为感到热一定会想喝水,可是他现在一点水也不想喝。他想起了那个清秀的女子,长长的睫毛在浴池里的风光。一具似乎比他更感到热的身躯忽然靠了过来。霍忌身体一颤,热虽然还在,可是他却隐隐觉得靠过来的火热可以帮助他把体内的火焰熄灭。
他想醒来,又不想醒来。他的手抓着大把颤抖的肉,依稀那浑圆雪白颤抖上下起伏,他睁开眼,可看不清眼前的那张脸,只看到半解的衣裳,然后他的手便把那搭在身上的衣服撕掉,很清脆的声音,也是很动听的声音。
那张模糊的脸似乎颤抖,玉颜晕红,俏脸薄怒,嘴唇轻启,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娇呼声中,荷藕般的玉臂倏地抱拥,软绵绵的似乎没有丝毫的不愿。
舌尖柔软,带着淡淡的清香,贴上他的嘴唇带着比他们身躯更加火热的温度和湿润。身躯扭动,吹气如兰,火热、柔软、湿润将他完全点燃。
无法拒绝,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喘息、娇呼、呻吟……
湿润的嘴唇离开了另一张湿润的嘴唇,却并没有离开彼此的身体。他在咬她的耳垂,她在咬他的肩头。
迷离的眼睛,酡红的面孔。
似笑非笑的眼,似闭非闭的嘴,微微呼吸的鼻孔。
每一个完美的器官都散发出完美的娇媚,娇媚慵懒,起伏胸膛,呼吸变得粗重。触手之地柔软,温柔甜蜜的叹息。
温柔的手滑落,从他的背上滑落,似在探索,似是迷路,在轻轻地寻找着正确的路线。
惊惶、害羞、恐惧、迷惘、紧张、还有一点点的欢喜。
酥、痒、麻,喉咙也似乎起火。
压迫,身体的压迫。无论什么也不可能阻止火焰的蔓延。
男人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早已变得最为强壮。
有一个地方似乎早已等待,轻轻蠕动,轻轻的扭动,轻轻的进入,轻轻的呼吸,她似乎感到了疼痛。
那又滑落在背上的手忽然抱紧,女人的指甲一般都很长,她的指甲上忽然多了血——霍忌背上的血。
灯是什么时候点上的?
是在他们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还是本来就是亮的。
灯光下她的脸足以让这世上所有的男人沉醉,她的嘴唇紧咬,咬着另一张嘴唇,另一张嘴唇轻咬,咬着那张嘴唇里柔软的舌头。
如果这是一个错误,这一定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一个错误。
男人和女人之间如果发生错误,那么这个错误一定也是一个无法解释的错误。
喘息渐渐平息,那团火焰渐渐熄灭,可是他们的嘴唇却依旧紧紧相连,似乎都已陶醉,或者说已忘了去分开。
招幡布猎猎作响,风很大,黎明快到来时风总是很大,终于把人的火焰吹灭。也许并不是风的功劳,而是自己灭了,火着到一定程度总会灭的。
道长和蔼地笑着,看到这么一张慈祥的面孔,面孔上逗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