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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两只腿张开着,恰好张到一个男人无法控制的程度。她是一名高收入的妓女,懂得如何让男人肯把钱乖乖地放到她的手里。
温暖的水刚好把男人想看的地方掩住,只是掩住男人想看地方的那片水却在不停地荡漾,一波波涟漪,似乎她在水下的地方也会呼吸。
浑圆的脚踝上挂着流淌的水珠,晶莹剔透,就像泪水一样。
高耸的胸脯裸露在凉爽的空气中,池中的水不时地被她扭动的身躯撩拨至胸间。一双如蓝天般清澈的眼睛,长长眼睫毛轻轻阖着她迷离的眼睛。
“吱!”
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她却连动也不动。上海这个地方总让外国的人有一种至高无上的虚荣。尽管她是一个妓女,可总觉得比这里不是妓女的女人都要高贵。似乎他纯洁的就像神话故事中的天使。
圣大看的眼睛都直了,喉咙上下翻动,池中的女人显然经常见男人的这副表情,不过,毕竟她是一个妓女,她的职业不允许她把对男人的不屑显露到脸上。所以她笑了,轻轻的一笑,异国女人的笑容,也带着一点异域的风味。
她忽然从池中站了起来,那些隐藏在水下的地方到了水上。男人最想看的地方到了水上,对男人是一种什么样的蛊惑和鼓励。
雪白而柔软的丝巾从她的大腿开始擦起,缓慢的东西似乎在考验男人的忍耐力。
她故意挺挺胸脯,让眼前的两个男人判断她的“质量”如何,他们花的钱值不值。
圣大贪婪的目光已经说明一切问题,可是这个妓女却有一点奇怪,因为另一个男人似乎没有看到她。这是所有对自己身体自信的女人最不能容忍的事,你可以揍她,你可以骂她,可是看到她引以为傲的身体不露出一点欣赏的目光或者饿狗看到食物般的目光却是她们不能所接受的。
杜弃脸上没有像圣大那样欣喜若狂的表情,反而有一点离奇的愤怒。
金发碧眼的妓女倒有些迷惘,不过,她然后就又笑了,她觉得这种表情应该是惊呆了表情,只有惊呆了男人才会有这种表情,也可能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黄头发我蓝眼睛,还有这么洁白的皮肤。
她肥大的臀轻轻摆动,一只脚跨了出去,圣大有些无法控制,两腿的走动,常常让两腿间的神秘若隐若现地落入他的视野。可是杜弃在身边他却不敢有放肆的行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里却暗暗打算过一刻钟,他一定要出去找一个更好的。其实这是他对自己的安慰,最好的这时就在这间屋里。
妓女的手搭上了杜弃的肩,并轻轻地伸过去去抚摸他的脸。粗糙的脸孔,甚至有些刺手,可是女人就喜欢男人粗糙,粗糙让她们兴奋。
她觉得杜弃已经无法控制,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她目瞪口呆,因为杜弃竟然转过身淡淡道:“请走。”
妓女虽然不懂太多的中国话,可简单的日常几句却也懂,她怔怔半晌,反被杜弃的拒绝激发她的狂野,腰肢一扭,立刻从后面抱住了杜弃的腰。
杜弃忽然反手一掌,打在了妓女的脸上,道:“我本来不想打你。”
妓女完全惊呆,倒有些做梦的感觉,扭头看圣大,圣大低着头,心里在想自己的命运,他以为这个女人可以让杜弃对自己的办事能力另眼相待。可是杜弃的做法却是这般的不近人情。
杜弃没有用力,所以女人只是感到火辣辣的有点痛,嘴角倒也没有流出血。她气的哼了一声,然后向门外走去。
杜弃忽然喃喃道:“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哭。”
圣大低声道:“我……我,错了。”
杜弃回头,盯着圣大,道:“你什么地方错了?”
圣大不敢看杜弃的眼睛,低头擦着头上的汗水,道:“我真不该……我以后绝不会干这种蠢事了。”
杜弃看一眼浴池中的牛奶,好久,道:“把这些牛奶装进桶里。”
圣大有些茫然不明所以。
杜弃又道:“然后你每天喝一桶牛奶,必须是喝这些牛奶。”
圣大能做的就是点头,只有点头,他才可以长久的活下去。上海滩的诱人有东西实在太多了,他还不想就这样没有玩够就死去。如果他不来上海滩,可能死对于他就不像现在这么害怕,可是他来了。来到这里,开始学会珍惜生命。来到这里才知生命的宝贵。
江湖的命本来不值钱,江湖人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可是这里的诱惑实在太有说不了贩力量,会让不拿自己生命当回事的人开始当成一件事。
杜弃静静地站了好久,道:“把桶里涮干净,倒几桶清水,冷水,我要洗澡。”
虽已夏天,可是要一个人完全在冷水中却也有刺骨的冰凉,可是杜弃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感到冷的感觉。他躺在清澈的冷水中,他的肌肤在冷的刺激下紧紧绷着,就像一支拉成满月的箭,随时准备出击。
他的肌肤简直不像肌肤,完全就像是一块钢块,无论再强壮的男人身上的肌肉都应该是条状,应该有弹性,可是他的却什么也没有。
最奇怪的是他的剑,浸在浴池的最底端,在波纹的摇晃间那柄黑漆漆的剑也变成游动的黑蛇。
圣大被这种诡异的情景吓得冷汗直冒,因为冰冷的水竟然像刚才的牛奶冒着水蒸汽,冷气,杜弃忽然道:“有没有冰块?”
圣大躬身道:“有。”
杜弃道:“去拿。”
圣大忙不迭点头,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瞟着杜弃野兽般的身躯,相比之下圣大忽然觉得自己根本不能叫做男人。
圣大的冰块落在水中的时候,杜弃的脸上忽然多了一抹少有的笑容,他现在才感觉到差遣人的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杜弃赤身站在花纹地毯上,毛茸茸的感觉也是非常舒服的感觉。
他盯着墙上的水晶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灯,就像是从冰块里射出来的。他叹了口气,觉得这个世界美好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他坐在同样是毛茸茸的沙发上,轻声道:“出去给我查一下童四爷的踪迹。”
屋里忽然变得很静,静的出奇,就是杜弃这种习惯静默的人都察觉到了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环境。
门开了,一股阴凉的风吹在杜弃依然裸露的肌肤上,有一点冷。
门口,忽然多了一个人,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人,他背着杜弃,静静地站着。
圣大目瞪口呆,完全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吓的不会说话。他浑身哆嗦,看到杜弃在身边,他心里有几分稳定,本来他想当着杜弃的面咒骂几句这个像鬼一样的人,可是不知为何他却不敢开口。
那人缓缓地转过身,低着头,他的面目全都隐藏在黑色的礼帽之下,好像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
那人低低地说了一句:“走。”
圣大似乎知道这句话是在对自己说,他站的地方离门口只有三步距离,可是这三步却让他有种无限的感觉,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圣大走后,那人抬起了头,他的脸是一张可怕的脸,不像是活人的脸,只是他的眼睛却明亮如灯。
他忽然笑了,杜弃看到这种笑容,手不自禁地握紧,瞳孔也在慢慢收缩。
那人道:“你很紧张。”
杜弃没有说话。
那人道:“你没有杀他们?”
杜弃没有表情,他身上还是没有一件衣服,钢铁般发着光泽的肌肤,一寸寸展现着男人强壮与冷酷的魅力与力量。
那人道:“你很年轻。”
杜弃抬起头,眼神里的光芒有些复杂。
那人道:“你为什么不杀他们?”
杜弃低下头,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只是脸上依然依旧没有表情。
那人忽道:“我想,你已经对江湖有一丝喜欢了。”
杜弃一动不动。
那人道:“你计划留在江湖?”
杜弃道:“江湖其实很好。”
那人道:“可是你在刚出来时,还觉得江湖就是地狱。”
杜弃不再说话,他不是一个喜欢对人解释自己“理想”的人,更不是向人诉说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什么地方做对的人。做过的事就像走过的路,无论对错,已经成为过去,已经无法更改,而且他也不希望有人更改。
那人盯着杜弃的身体,忽然想起自己曾经也有过这么样一副身体,可是现在都没有了,不知是无情的岁月还是无情的大火,总止他有的一切现在都没有了。良久良久,那人道:“穿上你的衣服。”
杜弃脸色一变,他不喜欢听这样类同命令的话,这种话让他感到耻辱,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然后躬身捡起衣服。
杜弃道:“童四爷失踪了。”
那人又笑了,他不笑的时候他的脸孔只是狰狞可怕,可是一笑却让人感到恐惧。
他的笑容没有声音,就像是一具雕塑,淡淡道:“他在法租界。”
杜弃握剑,道:“我这就去找。”
那人道:“法租界很大,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杜弃道:“不知道,可是我可以找到他。”
那人目光闪动,道:“法租界有一个新开的欧亚赌坊。”
杜弃神情忽然有些激动,道:“我马上就可以让他去死。”
那人忽然摇了摇头,道:“你如果一开始杀掉他的话,可能也就省去了这么麻烦。”
杜弃咬牙道:“现在也不迟。”
那人道:“现在我的想法已经变了。不计划让他死了,而是让他活。”
杜弃怔住,他不相信这是一句真话,他心里已经把杀死童四爷做为他几乎是活在世上的唯一目标,因为只有这个目标变成现实,他才可以去做更多的事,只有再做更多的事他才会觉得他的人生有价值。以前他没有这个可谓“理想”的想法,以前他心里只是觉得杀死他该杀的人,他的痛苦就已经解脱,可是现在他忽然觉得人生在世,应该留一些让人感到炫目的事情。
杜弃的脸孔在一刹那扭曲,嘶声道:“为什么?”
那人倒是一愣,没有想到杜弃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他盯着杜弃,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杜弃深吸一口气,道:“因为我不相信。”
那人又笑了,道:“你知道欧亚赌坊的真正主人是谁么?”
杜弃道:“不知道。”
那人脸上忽然出现一抹霸者的威风,道:“霍天弃。”
杜弃猛地转过头,盯着霍天弃。
霍天弃缓声道:“你知道现在赌坊的主人是谁么?”
杜弃忽然明白了,道:“童四爷。”
霍天弃道:“如果他知道他此刻打理的一切都是我的产业他的感觉是什么呢?”
杜弃道:“惶惶不安,难以入眠。”
霍天弃凝视着那盏水晶灯,良久道:“还有生不如死。”
杜弃的心情忽然变得很不舒服,如果童四爷生不如死,那么他的感觉也就是生不如死,只有童四爷死掉,他的心里才会感觉到自己会一身轻松。可是现在心里的重量却比什么时候都要重,比刚来到江湖都有几分沉重。
霍天弃道:“后天你就去欧亚赌坊。”
杜弃似乎已经不想再说话,声音变得很小,就像是在突然之间受伤或者受到严重的打击,道:“为什么要后天?”
霍天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你的话好像变得多了起来。”
杜弃没有露出丝毫做错的表情,抬起头正视着霍天弃亮如明灯的眼睛。
两人相互对视着,霍天弃瞳仁中的人变成一个长大的人,一个已经拥有自己独立意识的人,似乎已经想要脱离别人的束缚,自己去走以后的路,这不是霍天弃所希望的。杜弃瞳仁中反射的那个影子却是一个似乎动了杀机的老者,在杜弃心目中这样的人其实已经年老,对于正在流走的时光来说,这样年老的人毕竟会退出江湖的舞台。
两人都在等对方开口,似乎谁先开口谁就会在这场无声的对视中向对方屈服。最后,霍天弃开口了,开口回答刚才杜弃问的那个问题:“因为明天你有一件事情要去办。”
杜弃道:“什么事?”
霍天弃把有头上的礼帽向下压压,道:“据了空的消息,明天的天东道场似乎会有一场恶斗,你去看看残局。”
杜弃不明白,为什么日本人的道场有恶斗要让自己去看?
霍天弃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道:“霍忌明天会去那里。”
杜弃的眼睛忽然变得亮了起来,他喃喃道:“霍忌。”
这个名字似乎就像是吸血鬼看见新鲜的血液,他想起荒木的话,他的手握紧他的剑,道:“我一定会去的。”
霍天弃忽然道:“你们虽然不是真正的兄弟,可是你们的关系却应该比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都应该感到亲密,只是你们的性格不太一样。”
杜弃道:“他不是我的兄弟,我也没有他这样的兄弟。”
霍天弃淡淡道:“的确,做一个冷血的杀手,确实是应该六亲不认的。”
顿了顿,又道:“明天就是他挑起恶斗的。”
杜弃忽然担心霍忌在他未去之时,就已经死在日本人的枪下。
霍天弃似乎看出杜弃的担心,淡淡道:“你不必担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