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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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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弃道:“狄杀干的?”

杜弃道:“不是。”

霍天弃脸色一沉,他不关心别人的生死,可是在乎别人的死法。

“谁干的?”

杜弃道:“我。”

霍天弃猛地抬头,他发现杜弃越来越不听他的话。他本想让狄杀杀死圣大,让童四爷觉得狄杀确实是一个有用之人,然后愈加高枕无忧。让童四爷荒谬地觉得他自己高高在上。

霍天弃非常明白,一个从最高处摔下的人肯定会摔的更惨。

他本身就是一个无法忘却的例子。

霍天弃盯着杜弃道:“你不应该这么做。”

杜弃抬头,表情如常——没有表情,似乎没有对霍天弃那双深不可测眼睛的惧怕。事实上许多人觉得霍天弃身上可怕的地方并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那张可怕的脸。其实真正让人觉得他那脸可怕的原因,主要是他那双明亮如灯的眼睛。

杜弃盯着那双眼睛,突然低下了头,低声道:“因为他没有按你的吩咐一直在里面。”

霍天弃默然半晌,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

杜弃心里抖动,刚才他盯着这双眼睛时忽然有些心慌。他把自己的心慌通过眼睛让霍天弃看出来,所以低下了头。

这个微莫的心慌是不能对霍天弃说的,所以他的答案是:“我不喜欢对别人的眼睛说话。”

霍天弃依旧凝视着杜弃,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地转过身子,道:“你确实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杜弃全身戒备。霍天弃又道:“幸亏你不是我的敌人。”

杜弃道:“如果我是你的敌人,我现在已经死了。”

这不是一句拍马屁的话,可是霍天弃却感到一种奉承之感。这话比任何高明的马屁都让霍天弃感到高兴。这话不仅在说明他霍天弃不可战胜外,而且还表示着他霍天弃依旧是江湖第一的信息。霍天弃背着杜弃,脸上出现了奇特的笑容,左边的脸似乎有三条蜈蚣蠕动不停,右边的脸却似乎随时要掉下来。

杜弃忽然道:“霍忌也在那里。”

霍天弃的笑容消失,目光闪动,多了些复杂的情绪,沉吟一阵,问道:“他会不会杀童四爷?”

杜弃回答的很干脆:“不会。”

霍天弃笑了笑,道:“不会,我就安心了……他为什么不会杀童四爷?”

杜弃忽然古怪地笑了笑,道:“他的心已经生锈。”

想起当初霍忌对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现在同样的话却转移到那人身上,想想就觉得好笑。看霍忌他是如何对待无奈的。

霍忌轻皱眉头,道:“他不是一个轻易容易生锈的人。”

杜弃道:“他是男人。”

霍天弃道:“什么意思?”

杜弃道:“男人都过不了女人这一关。”

霍天弃猛然抖动身体,像是触动了什么往事,过了好久,他冷冷道:“把那个女人杀掉。”

杜弃道:“若要杀掉那个女人,必须得先杀掉霍忌。”

霍天弃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什么十分棘手的事情。他抬头,轻轻地叹气,喃喃道:“难道男女间的情真的那么很有煽动力么?”

不知是冰冷雨水的作用还是杜弃想到了死去的琳儿,脸色铁青。心里一团燃烧的火,恨不能立刻就把霍忌焚成尸灰。

霍天弃轻声问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陆云徵月。”

霍天弃愣住,嘴角微微抽动,道:“日本人。”

杜弃道:“不是。”

霍天弃沉吟着,半晌,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个女人而沉沦,而没有志向,而真的成为女人的傀儡。”

杜弃道:“起码现在不会。”

霍天弃道:“为什么现在不会?”

杜弃道:“据说我知,他现在正在追杀一个叫十三郎的日本人。”

霍天弃的眼睛眨了一眨,忽然道:“据说我知,你并不是一个喜欢打听别人干什么的人。”

像霍天弃这样的人总是很奇怪,他问了你问题,你也回答了他的问题,可是他却又怪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似乎别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可是回答不出他的问题又会让他觉得没有用处。

霍天弃看着杜弃的眼睛,眼睛总会透露人们心里的一点小秘密。他希望能看出杜弃心里在想什么。

杜弃的眼睛奇怪地笼罩了一层死灰色,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不会从他眼睛里看到想得到的讯息。

杜弃平淡道:“我不关心别人干什么,可是他却不能不关心。”

霍天弃没有问什么,因为他觉得这是两个在同一个地方长大的人的感情,兄弟之情。可是杜弃关心他的原因却不是因为兄弟之情,而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男人都过不了女人那一关”。

霍天弃沉思一阵,道:“不管怎样,我觉得你还是变了。”

霍天弃的话已经很明白,他不想杜弃变成一个关心别人事的人。杜弃永远是一个杀手,关心的事太多难免会影响杀人时的果断。

狄杀在用力忍着对阿雅的愤怒,嘴唇已有血迹淌出,很快就又被雨水冲净。狄杀的声音有些颤抖,嘶声道:“以后你千万莫要让我看见这个女人。”

霍忌苦笑道:“她并没有错……”

狄杀道:“我已经说过,错与死是没有一点关系的。”

霍忌道:“可是你想过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么?”

狄杀道:“因为你。”

霍忌道:“你说的只是现在。”

狄杀道:“什么意思?”

霍忌道:“在来上海滩之前,她已经在这里了。”

狄杀道:“你想说什么。”

霍忌道:“她是跟阿……陆云徵月一起来的,也跟她呆在一起。”

狄杀霍然抬头,发上的雨水像箭一样打在霍忌的脸上。他瞪着霍忌,怒道:“不可能。”

霍忌道:“我会尽全力让她离开这里,只是希望你莫要因一时冲动杀了她……”

狄杀截道:“如果我杀了她,你会杀了我么?”

霍忌深深垂下了头,说不出话。

雨幕中仍有行走的汽车,也有拉黄包车的人,他们可能看见了欧亚赌坊的门口有一个死人,也可能没有看到,或者说已经司空见惯了这样的事情,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没有惊恐没有呼喊,甚至维持法租界治安的巡逻队也没有来这里看一眼。

霍忌重新抬起头时,狄杀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他慢慢转过头,看到了阿雅。身影怯弱,却又十分倔强。

风声更猛,雨水更大,她却好像没有感觉到。

呼吸似乎困难,身体寒冷如冬,可是她却一动不动。

那一张在雨中模糊的脸,那一具在雨中哆嗦的身躯,让他心碎。

他拖着沉重的腿,走过去,轻轻地呼喊一声,然后将那已经麻木的身体搂在怀里,胸膛也是冰冷的。她的嘴角有淡淡的笑意,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霍忌看看已经因长久的雨淋晕过去的阿雅,然后搂的更紧了,眼眶里是泪水不是?

霍忌抱起阿雅,沿着像小河一样流淌着“河水”的街道独行,像一匹孤独的狼。许多看见他的人都觉得他像一个傻瓜,他已经无动于衷。

他心中只知道欧亚赌坊不是阿雅的容身之处,狄杀不是正人君子,他没有答应你的事情代表着什么?有时候,他倒像是一个疯子,尤其是因为那个女人,他会疯的不能自已。霍忌怕,他已经失去了那个清秀脸孔的女人,他不想让更多的女人为他牺牲。

没有必要。

也显得没有意义,难道只是为了证明曾经爱过么?

这像是谎言,没有人相信,却偏偏是事实。

倘大地方,好像没有一个地方是他的容身之处。

空洞的眼睛,空无一物,僵硬的身体机械地行走,走到哪里,他不知道,甚至觉得自己怀里的女子真的已经变成死人。一缕缕湿漉漉的头发被他一次又一次抚离她的脸。

一张平常的脸,却深深揪着他的心。

他的心痛,因为他在抚摸宽耸的额头时感到火烫一般的温度。

当他感到绝望时,看到了柔和的光芒,与街上那些光芒不一样。有一种神圣的感觉,有一种庄严的感觉,这种感觉给人的是希望。

他走进去时,把正在打扫桌椅的黑衣修女吓了一跳。

霍天弃的眼睛慢慢模糊,他的眼里看到了那副壁画,耳朵里似乎听到鸽子“咕咕”的叫声。他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他不是铁打的,他已经在雨中淋了好几个时辰。

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可是霍忌醒来时,天还未亮。

他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本来还有一个健康的心理,可是现在有些纷乱。

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正在俯身细究阿雅的脸,霍忌猛然坐起,把那个人吓了一跳。接着霍忌愣住了,那人长着一双蓝色的眼睛,一时倒让他奇怪。

那人看到霍忌醒来,然后开心地笑了一笑,道:“感谢上帝保佑你。上帝给你以祝福。”

霍忌看看躺在床上的阿雅,淡淡问道:“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那人道:“我叫陈中良,我在给她看病。”

霍忌起身,身体忽然有些摇晃,微笑道:“谢谢你。”

陈中良微笑,道:“不客气。”

霍忌眼睛一亮,眼前的微笑就像是一盏突然闪现的灯。对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人,忽然有出一丝好感,似乎也有一种放心,问道:“她怎么样?”

陈中良摇头道:“不太乐观,发高烧。不过,你放心,上帝不会收留他的。”

霍忌忽然问道:“上帝是谁?”

陈中良愣了一愣,指了指教堂的穹顶,道:“万能的主……”

霍忌起身,犹豫良久,道:“如果她醒来……就先把她留在这里,我会回来接她的……替我谢谢你们的上帝。”

第七十七章 再入道场

 童四爷听到有人在死在欧亚赌坊的门外时面无表情,他那双老鼠般的眼睛虽在不停地闪动,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

童四爷已经知道是谁干的这件事,没有人告诉他,是他自己知道的。

不是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而是往事留下的事。曾经他是一个和尚,知道人世有因果之说。他本来不住,可是现在却没有不信的理由。

他看浑身湿透,正在拼命喝酒温暖身体的狄杀。

他以为狄杀的到来会让他心安,直到现在才明白,任何人都会成为无用。何况狄杀根本不在乎他的生死,而是陆云徵月。

想到陆云徵月,他的嘴角浮出一抹不为人察觉的歹毒笑容。

七十六号,一个门牌号码,也是一个特务组织。

里面的许多刽子手都是中国人,可是真正的头目却是日本人。

霍忌远远地看着,他没有走进这条街,就感受到了悲哀。

没有暗哨,没有护卫,看来就像一个普通的没有任何防卫的院落。

霍忌凝望好久,然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离开的原因很简单,他想找的人不在这里。

这不是猛兽捕猎的直觉,可是却又和猛兽捕猛有相似之处,感觉。

他不是杜弃,没有杜弃那种伏在一个地方等待十几天的耐心,更不是狄杀,没有狄杀追踪人的能力。可是他有感觉,别人没有的感觉。

对十三郎已经不仅仅是愤恨所有阐尽,所以对这个人他有了一种奇特的感应。

与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那种感应不同。

当然十三郎也有这种奇怪的感应。

仇人这间的感应就像是情人之间的感应,总是在快要相见时有一种无目的的期待,无目的的兴奋。

霍忌拦了一辆黄包车,让车夫带他到处绕行几圈。

日本在上海滩的势力还是最大的,所以绕行几圈下来。霍忌还是毫无头绪,他递给车夫几块大洋。他沿着一条满是乞丐的小路缓步走着。

他在一个破烂的柴房里睡了一觉。可能太累了,他醒来时已经黄昏,迷着眼看着天际的那轮沉日,殷红如血。

身上的衣服也都被体温干透,走出柴扉的门,迎面吹来一阵风。

吹散了他惺松的睡意,他仰头呼吸着,忽然觉得空气有些潮湿。

他慢慢拧过头,看到了黄埔江。

他怔了一怔,眼睛迷缝起来。他看到了天东道场一角,在夕阳慢慢消失下他那一角也在慢慢消失,然后给人以阴冷的感觉。

霍忌深深呼吸,大步向道场走去。

几场大雨,那些脆弱的樱花已经凋谢的差不多了。那些无用的武士正在高涨地吃着西瓜。嘴里哼着小曲,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

直到霍忌站在他们面前,他们才抬起了头,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双明亮的眼,一张阴郁的脸,胡子拉碴,似乎很久没有剃过。他的脸上最醒目的疤痕还是鼻子上方那一道。女人看到这道疤,觉得是魅力,可是男人看到这么样一道疤,感觉到的是触目惊心。

仅仅是一道疤,却已经把那些日本人吓得如失去主人的狗一样。四处逃散。霍忌狞笑着,他需要把最可怕的一面完全施放出来。

他一步一步地向里走去,几个胆子大的挥舞着棍棒过来,霍忌左右冲拳,两腿齐踢,那些人已经东倒西歪。

一个气愤到极点,往往会忘记去思考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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