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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我爱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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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固有一死!”苏惠豪气冲天。

  我想,以后一定要跟着苏惠来买衣服。

  我在镜子前面照了有一个多小时,上好妆,又觉得粉底太厚了,轻轻用面纸抹掉一些,又觉得淡了,再补粉,苏惠早看得不耐烦,“你刷墙哪?谁约呐这是?”

  我傻笑一下,没说话。苏惠撇撇嘴一甩手出了门。

  一切都收拾好,看看表才两点半,太早了,怕弄脏了妆面,规规矩矩坐床上看书,等着。我没敢跟苏惠说是在等宣桦,自从我们吵架以后苏惠提都不愿意提这两个字。她坚决认为好马不吃回头草,并煞费苦心地问我:“饭碗里装了狗屎。你还要吗?”

  我无言以对,她丢下一句口头禅“男人和卫生巾一样,都是一次性的”便飘然而去。

  但是这一次,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我喜欢拉宣桦一起看老片子,这个单细胞动物的欣赏水平一直停留在好莱坞的商业片上,所以我只好一个人看喜欢的老片子,青蛇、甜蜜蜜、新龙门客栈,还有最喜欢的东邪西毒……我现在一摆酷就说:水越喝越冷,酒越喝越暖。一煽情就说:为什么我最美好的日子,你却不在我身边?一发飙就说: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试过嫉妒的滋味。一温柔就说:谁说闯荡江湖不可以带老婆?还有什么可说的?爱情都被这部片子说透了。

  其实我远比宣桦更喜欢张曼玉,他喜欢她的优雅和风情,我喜欢她的那些角色。绝色倾城的金镶玉,旖旎风流销魂噬骨的小青,《东邪西毒》里,她一袭红衣,缱绻,暧昧,倚在窗前,淡淡的,“我一直以为自己赢了,直到有一天看到镜子,才知道自己输了。在我最美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人没有在我身边。”……饮鸩止渴,我什么都不要你的,我只想你能在我生命中多停留一些时候,为此甘愿做你火光中的飞蛾。

  所以我很安静地等待,我不会着急,也不会催促,我想你总会想起我的。

  那天我等了五小时四十分钟。

  他没有来。

  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吃饭,口齿不清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今天太忙把这事儿给忘了。你吃了吗?没吃过来一起吃吧。”

  我打车赶过去,他和几个同学在一起,见我到了,他拍拍椅子,“坐吧。”

  我口吃得厉害,“宣桦,你能不能……抽几分钟时间?我有些话想说。”

  他一愣,“也好,我也有话要和你说的。”

  他走到外边的散座。

  我默默跟上。

  “什么事要说啊?”

  “宣桦……”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其实昨天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真的没有乱来,别人可以不信,你……”

  “陈默……那个……”宣桦挠挠头,“我最近慢慢想开了,其实……不是很严重的事,没必要太在意的……”

  我眉开眼笑,“那你不生我气了啊?”

  宣桦清了清嗓子,“我也想了挺长时间的,拿不准怎么说好……陈默……”

  空气中有些奇怪的味道,我惶惶地抬眼看他。

  “我觉得……我们的性格在一起不合适……或者,分开比较好?”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陈默……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好……你的圈子太广了……我家里介绍我认识了个女孩,很纯的那种……”

  苏惠进门开灯的时候被我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我吃力地对她笑笑。

 
 
 
  困。

  苏惠一眼看到桌上的药瓶,抬手给了我一耳光,“疯了你?”

  边说边哭,赶着拨电话找人。

  灌肠……肥皂水沿着橡皮管子一直灌到胃里,有点恶心。

  其实没必要那么紧张,医生说,剂量并不大,最多也就是睡上很长的一觉。

  我一直有轻度的神经衰弱,在几人合居的寝室里很难睡得好。宣桦走后我一直断断续续地吃点安定速可眠什么的,那天晚上怎么都睡不着,迷迷糊糊起来又多吃了几次而已。我真没想要怎么样,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

  小时候,非常淘气,做了坏事经常被父母体罚,眼泪汪汪爬上床,很希望人生就像一场电影,一个镜头切换过去,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睁开眼,一切就都过去了。

  总算苏惠精干,没惊动学校。

  我握着苏惠的手,“别告诉我家里。”

  苏惠甩开我,眼睛红了。

  我很害怕,我小学毕业后差一分没考上重点初中,还被发现在书桌里藏漫画,上课跟同学传小纸条之类的恶习,我爸大怒,命令我一个人在家反省。我在屋里坐到天黑,小小的年纪,第一次感到无比忧伤,想象将来自己一个人只身在社会上闯荡的情景。就像动画片里到处找妈的奔奔一样,刮风下雨,我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最后死在路边家人也没个信儿,想着想着就悲伤地大哭了一场。我是个想到做到的人,当夜就收拾了一只小书包和过年攒下舍不得花的二百五十元压岁钱上路了。

  后来的就忘了,只记得爸妈几个通宵未眠,找我找得两双眼睛通红。后来我上高中,成绩一直很好,有一阵子受王小波影响还写了些字,在媒体上发表了。把我爸美的,嘴上没说什么,私下对我妈说:“咱姑娘应该去学哲学。”我爸喜欢周国平,他以为真正的学者都很牛逼。其实我爸说错了,我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我是一个天生的诗人,被生活抛弃了才学了物理。

  我跟宣桦说过,“除非咱将来能过上牛叉得不行的日子,坚决不要孩子,现在做人太累了,真要对一个人好,就干脆不让他来到这个世上!”

  宣桦坚决同意。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宣桦么?就因为他理解我的逻辑。我先是觉得这老小子长得不赖,后来相处时间长了发现他和我一样是个勇于面对现实的人,这才完成了从兽欲到爱情的飞跃。现在的小男孩儿一个个屁都不懂,还特别爱装,宣桦就这点好,踏实,不浮,智商又高。再加上一张尚可算得英俊的老脸,我怎么能够不爱他?

  我摇晃着药瓶子特别开心地对苏惠说:“你放心,我不死。我还是处女呢死了太亏。”

  苏惠把脸别了过去,哭了。






二十二
 时光如水,生命如歌,转眼间两个月过去,我仍然好端端地活着,连根头发丝都没少。

  记得过去看电视,陈鲁豫采访杨钰莹,问:“他出事你哭了吗?”杨钰莹说没有。陈鲁豫一下愣了,大概本来是想深挖点思想根源,结果弄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我很佩服杨小姐,记得我上小学一年级时她成天在电视上唱歌,甜甜的。经过这么多年,杨小姐居然几乎没有变老,两弯月牙眼还是那么风情万种,没心没肺到处开个唱,唱的还是没有长进的 
 
 
甜歌。心态真好,或许想要保养得好就要这样没心没肺,不为任何事物所羁绊。

  我实在不想再在书堆里泡下去了。反正我一直就六根不净,心猿意马,加上我长期占座的大教室里有人因为占座打了一架,在我对面坐的那个英俊的小弟弟抱着书哀怨地走了。一个一脸褶子的大叔哀怨地抱着书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靠,他凭什么哀怨?长成那样还好意思哀怨?

  我看着大叔的西服球鞋之间的白袜子对丁鑫说:“这肯定是个研究生。”

  丁鑫摇头,“就这模样,研究生哪里挡得住?肯定是一博士!”

  但是我爸妈异常支持我专心学习,我爸一听我肯潜心向学,兴奋不已,看那意思是花费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只要考上,金票大大的有啊!我妈倒是在后面插了一句,“那小宣呢?”我装没听见,糊弄了过去。继续和我爸口沫横飞畅想未来。苏惠正在电脑上下片儿看,一挂上电话就把我拉过去,是星爷的段子。

  周星驰说:“老爹,我要上京考武状元。”

  吴孟达狂兴奋:“儿子!我们苏察哈尔家等你这句话等了整整20年了!”

  周星驰:“错了,我是为一个女人。”

  吴孟达:“好!为女死为女亡,为女去考状元郎!英雄!敢问是谁家女子?”

  周星驰:“怡红院如霜姑娘。”

  吴孟达:“啊?!妓?!!”

  周星驰:“有何不妥?”

  吴孟达:“敢爱人之所不敢爱,品位与众不同,老爹我佩服你!”

  苏惠笑眯眯问我:“有没有种熟悉的感觉?这爷俩儿跟你们爷俩儿像吧?”

  我们这群庸俗的人每天奋战在一间教室里,四年来学校从我们身上搜刮了不少人民币,最后还用本校自己成立的考研辅导班狠敲了我们一笔,回报这么丰厚他们却舍不得供暖,眼瞅着雪花飘啊飘,就是不给来暖气。我在腿上裹着一件我妈穿过的破棉袄,像个大街上卖柿子的妇女一样每天对着书本发呆,自怨自艾、胡思乱想,一过十点就收拾东西回去睡觉。生命不过是一个七天再加另一个七天……无穷无尽。

  同寝室的室友赵蔚是个很好的小姑娘,傻头傻脑,非常单纯,她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搬回来,“在外面多好啊,晚上也不断电。”

  学生寝室十二点是准时断电的,赵蔚每晚都奋战到最后一刻,然后摸着黑洗漱睡觉,我这种十一点准时上床的人的生活她是不会理解的。同样我也不理解她怎么能跟一个本校的研究生混在一起,那哥哥长得是又丰满又剽悍,有点像高秀敏。但是赵蔚很崇拜他,说他跨校跨专业,硬是考上了我们学校的中文系研究生……我没有往下听,我是个思想阴暗的人,有很多龌龊想法。一个人怎么能愚蠢到来我们学校学中文呢?单凭这一点我就对她失去了兴趣,还是现当代文学的研究生,这个人,以我的恶毒眼光来看,就是废人了。

  本校文理是分区的,理科排名比文科靠前许多,两校区之间经常爆发混战。西区的文科生认为理工部男生是书呆子,女生是恐龙,不论男女一概没有生活情趣。东区的理科学生对他们的评价就简单了,俩字儿:傻逼。当然那些漂亮的文科美眉不涵盖在内。

  我悲哀地发现,原来自己不属于那种能坐下去专心治学的主儿,不过也没什么,我们老师最次的都是博士,现在也就拿着两千来块钱的薪水。弹性力学老师狂爱吹他大学时代的兄弟现在在美国鬼子的一个什么什么实验室打工,一年拿多少多少万美元,以此来说明我们的道路虽然是曲折的,前途还是光明的,鼓励我们发奋图强并兼以意淫,“我当年要是没有选择做学问这条路,也就……哎……”摇着头感慨自己一心一意扑在教育工作上,为了祖国下一代耽误了大好年华,没挣上美元。
开始大家一听钱那么多都很激动,纷纷立志也去赚美国佬的钱,丁鑫却无动于衷,“听丫扯淡,真要那么容易他早去了。”

  我们想想也是,只得悲哀地叹口气,再次回到自习室,在桌子上写“不成功则成仁”,然后拿出仿真题,跟陈文灯朱泰祺这群老头子干仗。

 
 
 
  “和宣桦在一起的日子,”我煽情地对苏惠说,“就好像一个美丽的梦,现在梦已经醒了。”

  苏惠不耐烦,“我看你还梦游呢,赶紧起来干正经的。”

  苏惠最近很忙,小蝴蝶儿一样到处飞来飞去,跑出去和男朋友过生日,回来抱了一束“蓝色妖姬”,我和赵蔚叹为观止,“钓上金龟了吧?”

  苏惠一脸无所谓,“有凯子不钓,天诛地灭。”

  “要我可扛不住了”,赵蔚坦率地说:“一、二、三、四……二十二朵,一朵一百六,我靠他家开银行的吧?”

  “他家……”苏惠点了支摩尔,“西郊有两栋房,环里二道区那边有个复式,他爸一个大奔他妈一个帕萨特……也就一般吧,考虑考虑。”

  “我靠,那你还考虑什么啊?”我和赵蔚最恨这种不珍惜机会的人了,“赶紧钓,你要不稀罕让给我们!”

  “我考虑是不是该去钓他爸。”

  其实宣桦还是经常入我梦的,我不止一次在梦里看到他一脸严肃地说:“相信我,这样对你我都好。”

  在梦里我还是很有点小女人的狡黠的,搂着他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就是死也不撒手,要是现实生活中我也这么反应灵敏大概也不至于把他给丢了。

  偶尔不梦宣桦,就梦考试,我的高考综合症在三年沉寂后再度汹涌澎湃地爆发,我清清楚楚看见自己政治卷子打了54,靠,54啊!刚好差一分达线。

  女仆衣服实在太难看,又卖得奇贵,最后他家的专柜终于撤出了本市的大小商场,我也不用被夏郡一会儿树上一会儿水里的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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