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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车间可以干活,你说设备这么一开一停的,废品率得有多高。从十月到现在,伍建设看着越开越亏,干脆下决心停了它,亏得反而少一点。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鑫盛,精力全投在那里。那鑫盛的设备也不错,接手就可以开工,伍建设用的又都是些省钢的好手,做出来的产品质量上得去,销路慢慢在打开。他们的后道工序也是一点一点地在跟上,据说已经差不多可以全线投产了。”
许半夏惊道:“伍建设还真是个实干的人,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能把个死样活气的鑫盛开起来,还开得好,看来是不得不服的。前一阵我把材料给他运去的时候也没听他怎么提起,原来是想闷声发财。”
冯遇道:“他现在要仰仗你在北方帮他进便宜货,看见你的时候自然没什么话。他现在看见我是不一样了,鼻孔都朝了天了,见面就跟我说他今天一天赚多少,一个月至今赚了多少,还说一天一变样,一月大变样,狂得不得了。见面还得跟他秘书约,还给我限时间,时间一到他就离开,搞得跟什么大忙人似的,我也懒得理他了。”
许半夏心想,伍建设对她倒是比以前客气许多,而且要打他电话也是随时打,从没有说要经过秘书转一转。看来一年下来,风水转了一转,冯遇不思进取,赶不上伍建设超前的步伐,被伍建设给轻视了。而她许半夏则是日新月异,实力大增,伍建设也不得不刮目相看。看起来,人要在他人面前扬眉吐气,不能求不能靠,只有自己一双手辛辛苦苦地做出来,自己活得好了,别人自然也就看重你了。这一刻,许半夏心里升起一种骄傲,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一年来很不容易,很值得自豪。不过对着有些失意的冯遇可不能露出来,只有笑嘻嘻地宽慰道:“大哥,你管他呢,当初你带我去借钱,伍建设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他这人就是这样的啦。”
冯太太道:“我也说,这种人,只要我们一天还得给他供货,他就得一天在我们面前翘尾巴。还是胖子,听说你这几回给伍建设进货,说什么也不肯进跟我们厂生产的产品同规格的货,还被伍建设骂了一顿,有没有这事?你们兄弟就是不一样。”
许半夏笑道:“我怎么可能坏了大哥的生意,当然不干了。他要骂就骂好了,他骂,我把电话一摔,等他声音小了我再接听,当没听见就是。做人总得有良心。”
冯太太笑道:“胖子,伍建设现在只有拿你没办法了,你哪天得狠狠杀杀他的威风,断他一个月的货,叫他呼天天不应。”
许半夏也跟着笑,心里却想,我好好的生意可以做,干什么要用这种傻办法去对付伍建设?又没有什么好处。
从冯遇的公司出来,许半夏心情很好,嘴里哼着“翻身农奴得解放”。一年下来,人虽然苦点累点,可心胸开阔了许多,魄力也大了许多,今天这样成就,是去年想都想不到的。以前看见伍建设如仇人一样,现在也就马马虎虎,看着他把鑫盛搞得好,还有点服他。想到狂妄如斯的伍建设如今也不得不对他以前很看不起的许半夏客客气气,许半夏心里很是得意,很是自豪。
晚上与赵垒通电话的时候,就忍不住把自己的得意一五一十地告诉,赵垒一边听一边笑,等她说完,才道:“说起来,我和你的感受差不多,最先在伍建设那里受气的时候,恨不得买了杀手当即杀了他,所以那天都没好好睡觉,连夜就把对付伍建设的方案拿了出来。现在我自己做得好好的,竟然把对付他的心放淡了,你说是心胸宽了吧,我又觉得不是,可就是不怎么提得起劲来对付他了。省钢的新老总约我见面,我还好好拖了一下时间,觉着提不起劲。”
许半夏道:“是了,是了,我也是提不起劲来对付伍建设了,不像当初恨不得一把捏死他,还得亲手,给你我出气呢。再说我现在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我自己的新项目展开上为好,鑫盛看来得放一放了。”
赵垒道:“我也是这么想,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你现在后备干部还没培养出来,扩大过快也不是好事,稳扎稳打比较好。胖妞,省钢老总约我去杭州,你去不去?如果你定好时间,我就把时间给他,我们在杭州见面,可好?”
许半夏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道:“明天就可以啊。”说完才心说,是不是太猴急了点,这下要给赵垒笑话了。
赵垒见许半夏答应得爽快,心里很喜欢,笑道:“那就这么定,明天让我安排一下工作,后天吧,等下我就通知省钢老总。胖妞,我很想你,看到你也那么想我,我不知多高兴。”
许半夏见赵垒没笑话她,这才放心,在赵垒面前她总是患得患失。“后天,后天的话,你得把周末两天也给我,我带着你游杭州。”
赵垒笑道:“傻妞,我推到后天,还不是考虑到后面有两天休息。不给你给谁?你还没跟我好好说说你去东北的收获呢。”
许半夏心里跟灌了蜜似的,笑道:“我也等着跟你见面时候说,那么多内容,电话里哪里说得清楚。对了,你有什么要吃的我给你带过来?”
赵垒笑道:“别的不用,菜市场有种海蜒,很细的一种,你去买一些跟剥皮花生米一起炸了,给我带一大罐来,我最喜欢这种东西。如果季节不对,菜市场没有就算了。”
许半夏心道,你的要求怎么可能不给你办到呢?菜市场没有,我即使到渔民家去搜也得搜了来。放下电话开始,许半夏就忙开了为去杭州与赵垒见面做准备。
说到杭州,不由想到龚飞鹏,一个电话过去,笑嘻嘻地问:“生我的气了吗?”
龚飞鹏明知故问:“许半夏,我生你什么气?你倒是说说看?”
许半夏当然不会说,依然笑嘻嘻地道:“我就知道你会体会我的苦心,想你们男人每天在河边走,湿脚的机会多的是,我常常帮你喊几声狼来了,久而久之你太太的神经就麻痹了,预防针也打足了,你不是可以很方便了吗?”
龚飞鹏很是哭笑不得,但要发火的话又很没面子,只得道:“许半夏,你别胡闹,我太太正怀孕,你以后少做这种缺德事。”
许半夏笑道:“好吧,放过你。我后天到杭州一趟,你白天别安排,我要找你商量我新工厂的事。等下我给你传资料过去,你给我好好看看,什么产品还可以更尖端,后天我就要问你。不许跟我打马虎眼,我已经在网络上自己查阅过资料了。
龚飞鹏犹豫了一下,生意上门是好事,但又对许半夏这口气有点反感,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所以道:“我后天有课。”
许半夏早知道他会推,笑道:“你有课我就到你系办等着你下课。反正我熟门熟路。后天啦,就这么定。”许半夏想着赵垒与省钢老总见面,她旁边陪着做家属没意思,不如约见龚飞鹏,打听一下行业最近的发展。他们在学校里,信息还是应该比外面灵一点的。
龚飞鹏无奈,只有答应,他又不是不知道,许半夏要求的事,什么时候他能推得掉了?除非不要命了。
《不得往生》第四部分《不得往生》(八十一)
打开电脑收邮件,许半夏这种生意,一般往来不常发邮件,有邮件也都是很熟悉的几个朋友。果然邮箱里只躺着一个邮件,地址还是个不熟悉的。这种不熟悉地址又带着附件的邮件要不要打开呢?可是这个邮件的主题叫许半夏起疑,“你背后做的好手脚”,这是什么意思?许半夏猜想这是什么垃圾邮件,但好奇着,开启杀毒软件后,打开邮件。上面只短短几行字,许半夏一看,一颗心就提了起来,是东北那个上市民企发来的邮件。他们知道什么了?许半夏战战兢兢地打开附件,一看,脑袋就“嗡”地一声,正是屠虹发给她的那三页问题。天哪,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盯着电脑看了半天,不得要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还有什么痕迹没清理干净,有临时文件被他们的电脑高手查出来了?可是,他们那天早餐时候没说什么啊。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发给她看?
许半夏的脑袋里飞速闪过无数种严重后果,但很快便把心一横,打鼻孔里哼出一声,最坏能坏到哪里?最多也不过是他们与她一刀两断,又去与胡工明说她许半夏的两面三刀,这又如何?大不了损失几万块钱,得不到胡工的图纸也得不到小刀工程师等技术人员,天下懂这门技术的又不只这区区数人。本来就不熟悉的人,得而复失,并不怎么可惜。而且,她已回家,一个东北的地头蛇能拿这边的地头蛇许半夏怎么样。再说了,她又还什么都没做出来。
不过,即使做好最坏的打算,还是得有积极的应对,做点什么总比消极等死来得强。许半夏没一刻犹豫,就拨通了上市民企老板的电话。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上那人。“您好,收到您的邮件了。想跟您说明一点,这么幼稚的损人不利己的事,我不会去做。”
那人淡淡地道:“那不是你的风格,是不是屠律师的?”
许半夏道:“屠律师在电话里听到您手下进我房间,以为我受了欺负,想替我出气,才发了这个邮件过来。而后知道我太平无事,他也就作罢。”这几天没与屠虹联系,但她也没把胡工他们了解来的答案传给屠虹,相信屠虹应该不会就此有什么作为。
那人道:“许小姐,你去了解一下,屠律师究竟写了什么没有。不过我看见的那篇文章中没有提到屠律师发给你的这些问题中的内容。我还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许半夏忙道:“请您告诉我在哪里看见这篇文章,因为我跟您一样不愿看见您出任何事。重机厂那片土地若有任何反复,对您不利,对我同样不利,我很不希望已经被我视作囊中之物的人员因重机厂复工而回归,那将是我的重大损失。如果屠虹有任何不利于您的作为,我会竭力阻止。”见此,许半夏只有明确表态,把自己在此事中的利益明说,说明大家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好坏绑在一起,她不可能挖对方墙角。如果只是一味解释自己不会做那种事,对方未必相信,也很失自尊。不尊重自己的人,人家也不会尊重你。但把自己的利益所系说给他听,他是内行人,不用多解释,他当然就会明白许半夏是不会做出和她自己也过不去的损事的。
那人想了一下,道:“很好,我也不信依许小姐的脑袋,能做出这等幼稚举动。我稍候把那篇文章的内容传给你。”
许半夏道:“我知道怎么做。”
收了线,这才发现大冷天的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很多的没想到。怪不得那人这个时候把邮件发给她,原来市面上有针对他的文章出来,他怀疑是她许半夏支使,所以投石问路。而此前,他虽然已经查出了她许半夏电脑里没擦去的文件,可就是含而不发,可能是暗中看着她准备怎么做吧。看来自己千虑还是有一失,许半夏暗呼侥幸,还好此前没有脑袋拎不清,做什么仗义行侠的傻事,要真把胡工反馈的资料给了屠虹,屠虹照此整理匿名发表,不正好撞上枪口,告诉那人,这事是她许半夏参与的吗?那人含而不发,可能暗中一直在观察她许半夏有没有做吧。那么,那天的早餐会,是不是算是一个警告呢?好险,当时还自以为聪明已经擦了痕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原来山外有山,小命还是捏在人家手里呢。想起来真是后怕。
要不是自己警惕性高,一见邮件就大着胆子找上门去直接说明情况,否则不知会有什么后果?也幸好那人够霸道,不肯再含而不发,否则隐忍不发,等她许半夏什么都不知道又回东北时候给她一闷棍,那时她才有得受。
这一紧张,都没心思做别的,只对着电脑刷邮件,邮件一直没来,许半夏忍不住给屠虹去电话,“沙包,你看见那篇针对东北那家上市公司的文章了没有?你写的?”
屠虹道:“胖子,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不是我写的,不过那篇文章是发表在证券网站上的,你怎么会知道?你炒股?”
许半夏舒了口气,道:“不是你写的就好。是别人告诉我的。”
屠虹笑道:“我就说你不会去看证券网站。那篇文章有些内容可以借鉴,但看起来写的人不是很专业,问题只看到表面,没有深挖,文章深度不够,力量欠足。也就最多只能是发表在网站上,发报刊杂志还有些难度。我要写的还在收集资料,也在等你的资料。”
许半夏真心真意地道:“沙包,如果是为我的话,你就收手吧,这事不好玩。你要是匿名发表,将没人重视你的文章,如果真名发表,你得注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