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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胡军立刻笑着转向自己的中队长,兴致勃勃地问。“陈中队,刚才听那位首长说,你们到溪罗是去当教官?是什么教官啊?”
那位形容剽悍的中校笑着说:“帮他们训练反恐特警。”
“哦。”胡军羡慕地看着他们。“这次来的可都是大哥级人马啊。”
旁边一位年轻人一拍他的肩:“哪里?我不过是上尉,跟你的军衔一样。”
胡军立刻又兴奋地与他交谈起来。
毛杰则和自己的教官在旁边坐着轻声说话,显得十分安静。
半个小时后,凌子寒走过来,看着他们两人,轻声说:“我现在告诉你们回到VIC以后与我们的几种联络方式。为免引起怀疑,我不在你们身上装追踪器,不过,无论你们转移到哪里,我们的人都有办法找到你们,所以,这一点你们尽管放心。平时如果没有情况,每周我们的人会和你们联络一次,具体方法有这么几种……你们如果有情报要传递,或者发生了紧急情况,记住这两个号码……只要拨出去,哪怕你什么话也不说,我们也能在十分钟内找到你们所在的方位,立即安排紧急救援或者别的行动。明白了吗?”
胡军和毛杰听得很仔细,这时重复了一遍他说的那些联系方式和最后的两个应急电话号码。凌子寒满意地点头:“很好。”
胡军和毛杰高兴地笑了,齐声说:“谢谢首长。”
凌子寒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人身上的伤,转头看向避到一边的林靖,平淡地说:“他们的伤势不重,看上去打得不够激烈。先在他们脸上和身上补点拳脚,然后再给几枪,距离拉远一点,不要近距离开枪。当然,最好再补上一两刀。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先是受枪伤,然后又在近身格斗时被刺伤,最后才被擒获。”
胡军和毛杰倒觉得无所谓,反而那几个军官有点下不了手。
凌子寒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要快,打重一点。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到溪罗就将他们两人直接从机场送到医院。这样,他们可以少吃点苦头,不用受刑了,也方便对方劫持,同时减少一些对他们的怀疑。受伤的部位不要太影响他们的行动,养一下就会恢复的那种,不然人家也不要他们了。如果你们下不了手,那就我来。”说着,他伸手就去拔枪。
“不,我来。”林靖阻止了他。
那些军官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商量怎么动手才最逼真。
不久,两人的脸便肿了起来,身上也有不少被暴打后的淤青,接着便听见三声枪响,随后又有人朝他们身上分别捅了几刀。
干完这一切,两人都疼得脸色煞白,却咬紧了牙一声不吭。
旁边的人立刻为他们包扎好伤口。
凌子寒来到后舱,温和地对那两个额上已经冒出冷汗的西方人说:“放心吧,没你们的事,谁让他们咬着牙什么也不说?对了,我们的指挥官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两人会作为战俘来对待,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会释放你们回国。”
那两个人这才松了口气,对这个看起来十分年轻和善的中国人点了点头。
终于,他们的飞机平安降落在溪罗的小筑国际机场。
12
此时此刻,这个机场的气氛并不如往日那般平和,跑道旁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子,还站了许多全副武装的特警,仿佛如临大敌。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英俊的国安局长洛敏,其次还有年轻的总统私人助理郑丹青。另外,有许多记者等在外围,一直在焦急地翘首期盼着。
飞机上的七位军官身上的西装这时已经面目全非,林靖瞧了,便一声令下,全体换装。他们从行李箱里拿出了自己的特种部队军官制服,迅速穿上。
已经到达热带,凌子寒脱下了身上的毛衣,只穿著藏蓝色的衬衫,外面仍然套上黑色的薄呢大衣。与那七名威风凛凛的特战军官相比,他显得飘逸潇洒,风度翩翩。
等到飞机停稳,滑行到欢迎的人群前面,舷梯车立刻驶向前去,空中小姐便把机舱门打开了。
最先出来的,是沉稳的凌子寒。冬季热带的凉风吹来,轻轻吹起他的大衣下摆。他提着旅行箱,缓步走下来。在他身后,是七个身穿最新设计的特种部队制服的中国军官,依次是从大校到上尉。
在他们到来之前,媒体便纷纷报道了这个消息,记者们各显神通,四处钻营,终于打听到了这几个前来B国的特战教官的一些资料。为首的那个大校最让人感兴趣。他的绰号是“野狼”,相貌身材无一不是完美无缺,据说在中国便被誉为“军中第一美男子”,且现在还是单身,顿时引起了无数人的暇思。许多记者都称他为“辽阔原野上最凶悍也最美丽的狼”,将颇富诗意的赞美淋漓尽致地全数用在了他的身上。
果然,林靖一露面,便星光四射,顿时让他前面的凌子寒不再那么引人注目,大部分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凌子寒走下舷梯,微笑着与洛敏热烈握手:“局长先生,干吗搞这么隆重?”
“消息外泄,没办法。”洛敏愉快地笑道。“都想来看看大名鼎鼎的中国野狼。”
凌子寒意味深长地笑着,轻声说:“看来你们这儿真是千疮百孔,四面漏风啊。”
“正是。”洛敏笑容不改,声音也很轻。“需要你来好好指点指点。”
凌子寒笑着点头,随即放开他的手,向前走去。
郑丹青立刻迎上他,伸手与他握了握,热情地说:“凌先生,总统先生派我来接您。”
“有劳郑先生了。”凌子寒十分礼貌地对他欠了欠身。
他们没有耽搁,立刻上了旁边的林肯房车。总统府特勤处的两辆护卫车当先开路,他们的车紧紧跟上,后面也有两辆车担任保卫。车队风驰电掣地驶出机场,直奔总统府。
洛敏则继续与林靖率领的教官团一一握手,热情地对他们表示欢迎。
等林靖转过身来,那些前来迎接兼警戒的B国特警们全都立正敬礼。
林靖和那六名军官立刻收起笑容,齐齐还礼,动作整齐划一,十分漂亮。
顿时,闪光灯亮成一片,那些记者们潮水般地往上涌,摄像机、录音笔、采访机一起往他们这边伸,嘈杂的问话声此起彼伏,警察们结成|人墙,拼命拦阻他们。
这时,一组机场工作人员被特警严密组成的圈子放了进来。他们神色如常地上了飞机,似乎是在做飞机降落后的例行工作,完全不引人注目。
洛敏不动声色地笑着,带着林靖他们往机场贵宾厅走去,将在那里召开一个临时的记者招待会。记者们立刻蜂涌而去,赶紧抢占有利地形。
等到他们全都离开后,特警们仍然严密警戒着这架飞机。不久,停在远处的救护车便疾驰而至,医生和护士提着担架冲上舷梯。过了一会儿,两副担架便一前一后抬了下来。上面的伤员简直成了血人,已经昏迷不醒。抬上救护车后,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地监护着,三辆车便拉响警笛,向机场外驶去。
不久,一辆黑车开到了飞机旁,有六个尸袋相继被抬下来,放到了车上。这辆黑车却没有出机场,而是驶向停在远处的一架日月会旗下的国际快运公司的民航货机,将这些尸袋送进了货舱。接着,黑车掉头离开,那架货机随即向跑道滑去,很快便起飞离开,向北飞去。
直到这时,才有一小队特警快速奔上飞机,很快便拿着林靖他们的行李下来,上了旁边的警用越野车,随即疾驰而去。
其它特警仍然举枪环绕着这架飞机,没有离开。
这一切都进行得十分快速,一般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七名中国特战军官的闪亮登场,对其他事情都没有去关注。
当那辆货机离开了B国领空时,凌子寒乘坐的林肯房车也驶进了总统府。
一路上,郑丹青都陪着他坐在后面,只是没有与他并排,而是坐到了他的对面。他的相貌比较普通,只有一双眼睛非常漂亮,漆黑温润,大概可以说是他脸上唯一的亮点。他跟着李源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九年过去,现在已经不再有那种青春少年特有的晶莹润泽了,眉梢眼角隐隐的总有一点点凄惶和不安。
从机场一出来,他就带着没有多少笑意的笑,上下打量着凌子寒,毫不掩饰心里的敌意。凌子寒温和地看了他一眼,便转头看窗外的街景,仿佛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一路上,郑丹青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直到汽车驶过广阔的花园,在总统府里专门接待贵宾的天衡楼前停下,他才恢复了热情的笑容,抢先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凌子寒便从容地下了车。
李源已经等在门前了。他看着那个清瘦而精致的人缓缓地从车里出来,先是头,然后是肩膀、胸口,最后整个人出现在他面前。这一刻,在他身后是满园繁花,冬日的和煦阳光轻轻洒下,让整个世界变得特别明媚动人,而他浑身上下都是最深沉的颜色,一点缤纷的意味都没有,可那些奼紫嫣红、彩蝶纷飞、万千芬芳却都成为了他的背景。
李源看着他站直身子,看见了自己,随即露出了微笑,潇洒地稳步走来,胸中如中巨锤,仿佛有汹涌巨潮排山倒海一般向自己打来,那潮涌是如此陌生,当中却又隐隐的有一丝熟悉,以前所未有的力量撼动了他的心。
他稳如泰山般地站在那里,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迎上去的冲动。他看着那个年轻人一步步走上来,从容不迫地站到自己面前,这才向他伸出手去。他的掌心明显比平常要灼热许多,立刻觉得握在手中的那只手比上次在北京时还要凉。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亲切地说:“子寒,谢谢你接受我的邀请,谢谢你这么快就能来。”
凌子寒谦恭地笑道:“这是我的荣幸,总统先生。”
李源笑得很开心:“在北京的时候不是说了吗,如果不在公众场合,你就叫我源叔。你要一直都跟我这么客气,那不是故意和我生分吗?”
“好。”凌子寒笑着微微点头。“源叔。”
在北京的时候,虽然李源要他叫自己“源叔”,可他却一直坚持称呼他为“总统先生”,显得礼貌而疏离。这时听着他那低沉醇和的声音轻轻叫出“源叔”这两个字,李源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冲上了头顶,顿时兴奋莫明,再也顾不得外交礼节,猛地将他拉近,紧紧地抱在怀中。
13
B国的总统府很像是个大公园,进入戒备森严的铁门后,是一大片花园,然后才是建筑。当年设计这个建筑群的人是华裔,因此用了中国古文化的元素。当中的主建筑是七幢纯白色的三层小楼,以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连楼的名字也由此而来,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天权楼居中,是总统平时办公的地方。旁边的玉衡楼是总统与家人日常生活之处。再过来的开阳楼供总统举行宴会、酒会,观赏小型演出。最外面的摇光楼是总统用来收藏艺术品和图书的收藏室兼图书馆。另一边的天玑楼是专门供来宾居住的贵宾楼。天璇楼是总统府一些高级工作人员的宿舍,它前面的天枢楼则是总统办公室、人事处、新闻处、特勤处、内勤处等总统府行政部门的所在地。
在这七幢主建筑周围,隔着草坪、花园、假山、喷泉,分布着一些小房子,就如同北斗七星周围的小星星,主要是厨房、洗衣房、花房、给总统府工人们居住的宿舍,以及用于安全保卫工作的值班室。
整个总统府非常美丽,一年四季花开不败,充满生机,看上去,住在里面的人应该是每天都心情舒畅。
从见到李源的那一刻,凌子寒的脸上就始终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一举一动也一直彬彬有礼。
李源没有在天权楼接见他,而是站在玉衡楼前,这让他感到有点意外,但他并没有表现出疑问来,只是任李源拥抱了一会儿,然后被他带着向里走。
李源像长辈对晚辈那样,亲切地用手揽着他的肩,带他走进宽大的客厅,笑着说:“飞了这么久,累了吧?快坐,喝茶。”
“没事,也不怎么累。”凌子寒坐到沙发上,淡淡地笑道。“那么大一架飞机就我们几个人,舒服得很。”
李源笑着坐到一旁,愉快地问:“听说途中出了点小变故?”
这时,有工作人员上来,在他们面前放下了两杯茶。
凌子寒等她退下,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没事,有几个人想劫机。他们小打了一下,很快就解决了。我根本没动手,就坐在那儿看报纸。你们的《溪罗时报》办得挺好的啊,昨天头版的那篇时事评论写得不错。”
李源听了,哈哈大笑:“好好好,太好了,不愧是子寒,很好。”
笑声中,郑丹青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穿西装,戴耳麦的保镖,手里提着凌子寒的箱子。
看到李源高兴的样子,郑丹青马上也笑了起来:“源叔,看到凌先生了,很开心吧。”他说话的声音和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属于情人间才有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