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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英手里拿的才是正品,她笑:“崔总管,若是您觉得不解恨,我可以叫人再誊写几份,你拿回家去,慢慢撕,随意撕,随你高兴。”说着,她摊摊手,却是有些恶意地微笑着说,“不过,正本在这,便是到了官府,一查即知真假。我给你看,表示要告知于你——别想糊弄我,证据,条件,我手里握有的,比你充分太多!”
言下之意,你没得胜算了哟亲!
夏老爷子当年知识分子出身不假,之后中隐隐于市,脱离主家分立,操持手底下那几间商铺——谁敢说知识分子老儒,没有天才般的经商头脑,就不会用人治人的呢?
夏老爷子也绝没那么宅心仁厚,当真立了那般损己利人的字据,留着偌大的空子给别人钻。
当年,老爷子察觉到手底下崔总管在内,有人蠢蠢欲动,盯准了老爷子身体若日落西山之势,不把夏雨荷孤儿寡母的看在眼里,心念着等老爷子过身后要怎么怎么着个……老爷子心里明镜着呢,背地里两手准备着,一边记着一本暗账,一边安插人手,暗中监视那些个商铺总管。
这些个暗棋被编排换了身份进入各总管府内数年之久,潜藏之深,若不是五英发现了老爷子的私密手札,当真靠她自己着手查账,可不一定能捏住崔总管的脖子。于是乎,她便暗中吩咐崔府上的暗棋,她一边着手将崔主管祸水东引,暗棋一边行动,盗出崔家私帐给她。
崔主管满面怒容,抖着手指猛地站起身,将将便要冲上前揪住五英!
他不顾那么多,只一门心思伸手要抓,要撕,要扯烂眼前这个狗X的小贝戈人,恨不能吃她的肉,剥她的皮,抽了她的筋穿了她的琵琶骨,看她如何嚣张——
PIA——PIA——PIA——PIA——
五英扶额,另一手在眼前挥了挥,像是要扑扇掉由于孩纸们剧烈运动而引发的灰尘侵袭。她轻咳一声,对着死死按压住崔总管,让他有如剥了壳的乌龟似的四肢匍匐在地的几名下人说道:“哎呀,地板都弄脏了的说。╮(╯▽╰)╭”
晚玉和湘罗在一旁忍笑忍得灰常辛苦。╮(╯▽╰)╭
崔总管匍匐在地,却是哼哼哈哈笑了起来。
无需五英开口,晚玉把脸一板,虚空向前踢了一脚,斥道:“你笑什么?小姐心地善良仁慈,只道此事善始善终便罢,你不要不识好歹!”
“哈哈哈——”崔总管疯狂大笑,捶地,然后恶狠狠地瞪向五英,“我笑你想得太天真!真道衙门口朝着你手中那些所谓的真相开吗?”
晚玉湘罗脸色微变,却见五英不慌不忙地吹吹指甲,而后笼着双手,甜美的微笑起来,“哦?看来崔总管很了解这种事情嘛,说的我这心里,可真、害、怕、哟~~”
崔总管得意洋洋地笑,也不在乎那一身一脸的灰土,“只要你现在放了我,在知府大人面前,我还是可以给你这小丫头片子说上两句好话——”
“可叹呐可叹。”五英摇摇头,慢吞吞地站起身,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仍看不清形式的shi胖纸,“崔大总管,衙门口朝哪儿开我是不知道,可我倒是很不巧的知道一件事……你那疼宠到骨子里的老来子,房门可是坐北朝南呀?哦……我再想想,他乳母夫家姓方,娘家姓孟,在家排行大姐头,是个挺风风火火的女人呐——”
“够、够了!”崔总管大喝一声,颤抖着嗓音,打断她说的话,“你,你别想糊弄我!小宝他,他——”
“想知道他怎么了?”五英笑眯眯的,“或者说,今个儿他只是去了趟舅舅家?”
崔总管垂下头,萎了。
“你说吧……到底……要我如何?”
“很简单!”五英响亮一拍手,重又回到主位上坐好,“账,咱们可要一笔一笔的算!——吐出那些我姥爷曾经填补到丝绸铺子里的那些银钱,放心,不会要你全部家底来填,我可没想要逼你一条老命去死!照着我这边算好的价钱,给你打个八折,便宜死你了!”
“丝绸铺子你若是要,连货带铺子里雇佣的那些人,同样八折送你——这个钱可是不能省的哟!既然是要留给老来子的产业,崔大总管就别小气了,干脆些,咱做生意就喜欢痛快人儿不是~!”
五英笑眯了眼,从崔总管手中收走夏老爷子那张手书,又与之重新立了文书,两方签订那份气得崔总管要死的不平等条约,这才在后者期盼与惊忧的目光中摊摊手,无辜地说:“崔总管,还瞧我做什么?还不回家……抱你那胖儿子去?”
话音刚落,只见shi胖子嗖的一下化成天边的小黑点,看不见人影了。
五英摊手,回身看晚玉和湘罗欣慰地看着自己,摇摇头道,“血脉天性,人之常情啊!”
晚玉走到近前,语气感怀地笑道:“小小姐这般境遇,老爷子地下有知,定深感欣慰。”
五英笑笑,在心中默念:夏老爷子啊,估摸着你在地下没准能看到你那正牌外孙女……千万表这么快就把我拉回去啊,千万要记得重新教育教育你那圣母外孙女啊喂!
头发散乱,衣衫褴褛——崔总管一路狂奔回家,简直是对他的胖纸生涯和躯体都是极大的考验和磨难。
刚冲到府中门房,他便紧紧抓住一名下人的衣服,厉声喝问:“小少爷呢?方奶娘人呢?带着小少爷去哪里了?——说!!!”
“老、老爷!”
可怜那小门房只是新来的一个小角色,还不太看得懂脸色,也没那么大胆色,这么喝问怒吼几声,立马被吓得腿哆嗦头发晕直打颤。
门外,方奶娘与一行人恰恰行至门前,见到一脸狰狞的崔总管,吓了个大跳,险些摔了个大马趴。
崔总管冲上前,一把掀了轿帘,赫然看到自己那宝贵的老来子正安稳睡着,不禁长叹一声,跪坐在地,嚎啕大哭。
方奶娘忙上前劝慰:“老爷可是想念小少爷了?莫担心,这不奴婢们刚领着小少爷回来,舅老爷还派人一路护送着呢!”
崔总管闻言,哭得更大声。
又听方奶娘絮絮叨叨:“不过说来奇怪呀,今个儿护送回府的那些舅老爷家的人,怎么看着有点面生呢……”
崔总管打了个嗝——冷的,然后拍拍P股,抱起自己的宝贝儿子,也不哭了,一溜烟进府去了。
——干嘛?
……赶紧看好他的宝贝儿子啊啊啊啊魂淡!
1313
崔主管一事彻底驳回,解决完毕。
之后,雨荷桑的脸色都好了些,不再暗沉得像老了十几岁的样子。五英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雨荷桑是真的美女,拥有江南女子那般的温柔婉约,柔得似水,饶是五英这个常常自诩“铁石心肠、自私自利到死”的人,每每看到气色红润笑容满面的青年美妇雨荷桑,都不免心尖都要抖一抖,动一动。
雨荷桑今年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在前世那还是年华大好,就算离婚带孩子的女人,这么美这么好的个性也决不会被嫌冷手,更别说多才多艺堪比影视歌三栖明星。
五英还琢磨着,趁着近日云开月明喜气洋洋,要不要劝劝雨荷桑,对自己好一点……别守着那些个繁文缛节过日子,反倒让自己的人生晦暗不堪,挣扎泥泞?
但这世间就是如此,人活着,总是摆脱不掉那些个烦恼而又如苍蝇般,怎么甩都甩不脱龌龊。
“小小姐,你……同以前大大不同了。”
晚上夏府的饭桌,雨荷桑晚玉湘罗陈嬷嬷等数人算是做个小小庆祝,共桌同饮。
那时,湘罗微妙笑着,在五英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五英有些颤抖,而小小的庆功宴已然结束。
这句话,纠结了五英一晚上。
第二日清早,五英揉着酸软的腮帮子,脸上挂着俩恐怖又明显的黑轮,一脸憋闷的出了房门。
然而让她憋闷的,还在后面——
本家大叔伯又来了!!!
五英扒着门框在外面窥视,心中暗暗嘲笑:尼玛都伤成这副白痴德行了,还不在家修养?还闲着没事上她家来逛悠,是不是想继续挨虐,找踹啊这是!
五英正不厚道地暗自嘲讽对方那一脸厚绷带沾血浆僵尸状的苦逼样,头顶飘来一片乌云,正正挡住她的视线。
是晚玉。
本就素性一脸严肃,此时晚玉的脸色可以说得上是阴沉,犹若能卷起海啸的暴风雨,电闪雷鸣,嘁哩喀喳……
五英被这严肃状吓得哆嗦了一下,想起自己做的偷窥这种不道德得事情,后脊背发麻,便要一溜烟窜走。后背衣领却被人拎住,五英一转身,避无可避地对上晚玉那要瞪死人的眼珠子。
“玉玉玉玉玉玉……玉姨!我——”
晚玉放开手,给五英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低声叹道:“进去吧!小姐她……不容易,奴婢寄望小小姐,此事仍能圆满解决……”
五英一头雾水ing,但禁不住晚玉那么一推,已然将她推进了屋子里。五英一回头,看到晚玉的衣角一闪,已然将门板慢慢合上,身影被挡在外面直到五英什么都已看不到。
“紫薇来了啊!”本家叔伯艰辛的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来来来,我正同你娘说起你呢!”
五英回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夏雨荷同晚玉一般,阴沉肃穆的脸。
五英野兽般的直觉使得她本能地抖了一抖,有点脚软,想溜。夏雨荷这暴风雨来得有点目标不明,但是五英总觉着对方直直瞪向自己的目光,正正表达着一种情绪——
失望。
“大叔伯。”
五英以晚辈之礼福了一福,却不见本家大叔伯示意她起身。
五英没敢抬头,脑海里还惦记着方才夏雨荷那冷厉的神情,却到夏雨荷微冷的声音淡然说道:“七房年叔,紫薇年岁尚小,您不喊起,她怎敢在长辈面前动弹呢?”
说的在理,可是那话语间恁大的火药味啊。
本家大叔伯呵呵一笑,摆摆手,眉眼那么滑稽的一挑,“雨荷侄女说得理不外如是,可……这孩子啊,养而不教,真乃大罪也!”
说罢,他啪的一声猛拍桌面,声色俱厉:“小小年纪,又是一介女子,怎能如此毒蝎心肠!”
五英愣了一下,连礼数也不顾了,自顾自地站直了身,看向那表演谷欠发作的某胖纸。
大叔伯手指颤巍巍地抖……直指五英,声泪俱下的控诉:“紫薇啊,大叔伯知道你念着你娘,不肯下嫁,但你,你也不能这么对你自家人啊!——且不说伯绅(相亲猥琐男)年轻人身强力健,紫薇丫头你小打小闹也无妨。可大叔伯这老迈不堪的残躯啊,怎禁得起你那般拳打脚踢的蹂躏!”
五英目瞪口呆——简直看到笨鸟满天飞,乌鸦嘎嘎叫……
……他真的不是在搞笑吗?不是在搞笑不是在搞笑吗?|||五英险些没忍住笑,但是一打眼,却看到夏雨荷一脸的暴风雨,快要遮掩不住的惊涛骇浪……五英默,立刻马上毫无反抗的静默、垂头、敛目,十足十的乖宝宝状。
夏雨荷轻咳一声,在本家叔伯口沫横飞的述说告一段落后,她才不紧不慢(实际上气得要死)地开口道:“年叔,我家紫薇尚且年幼无知,又不过是区区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怎可能使得年叔和那位伯绅侄儿闹出这副惨剧?”她顿了顿,嘴角勾出一个冷厉的弧度,“年叔,我爹虽早早逝去,可现下这夏府里也不是没人当家!若是旁人堪堪欺到我孤儿寡母头上来,什么脏的臭的都要泼到我女儿身上来——我夏雨荷,也绝不是好相与的!”
还别说,雨荷桑难得的疾言厉色倒是有几分架势在。只是本家叔伯同样有来有往,敛了笑容,严肃认真地细数讨伐起来:
“雨荷侄女莫急呀!——殊不知那衙门里凡事都讲求个证据,年叔既然今日坐在这里,就不会什么都不准备的来,又什么都达不成的走……呵呵。”他笑了笑,破碎的脸上颇有种老谋深算——其实已经很苦逼——的味道,“届时,雨荷侄女可别护短得不认账呀……”
夏雨荷淡定回答:“若真是如此,家门不幸,侄女也不会多说什么!”说罢一拂袖,“年叔这便把所谓的证据亮出与我们看!”
五英无所谓地站在一旁,心底嗤笑。当时她可是注意了又注意,还不忘打扫战场——尼玛除非连刑事侦查组都穿越来,能鉴定指纹毛发什么的……否则,别说是扯破她衣角之类的2B证据,她真的是想认下那种证据都嫌路数丢人呀!
本家叔伯【邪魅】一笑,招手示意身后的婢女将早就端在手中准备着,密实盖着一张四方布帘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