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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高度紧张的结果。
牙和丁次都是灰头土脸地从地底爬了上来,因为他俩的最后一项任务都是:地下穿行3000米……使用“牙通牙”过度的后遗症,让牙和志丸双双变成了“蚊香眼”;丁次倒气色挺正常的,只是一个劲地喊饿。
天天从树枝上跃下的时候,险些踩到宁次的脸——可见她的神智都模糊到什么程度了……看着她发白的嘴唇,卡卡西放弃了询问,直接挥挥手让缓过劲的小李和宁次把她扶到一边休息去了。
井野与小樱的出场颇富有戏剧性,是一路点踏着一群渡鸦的背而来,最后“空中迫降”。只是载客的那群渡鸦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附赠了不少例如抓、挠、啄之类的“招待”……尽管只有短短500米,两人的景况可想而知。
渡鸦……大概也只有你能想出这么绝的要求了吧……对于安的想象力简直要“五体投地”的卡卡西点点了人数,心里一紧:“鸣人还没到吗?”
“卡——卡——西——老——师!救命啊!!——”
心中一个“咯噔”,卡卡西赶紧循声望去,眼前所见,差点让他坚强工作了27年的心脏不够用了:在树枝间急速穿行的鸣人身后,竟然跟着一群愤怒的红毛猩猩!
“大家小心!防御!”不管怎样,先救人要紧。身形一闪,卡卡西已经朝鸣人的方向快速奔去,手里五只苦无蓄势待发。但安的“瞬步”还是快了一步,抢在鸣人与猩猩群中间三步不到的短短间隔中,结界:“冰遁·冰甲归来!”
坚实的冰壁迅速集结,将愤怒的猩猩群逼退回了森林深处。鸣人心有余悸地回头,确认无事后,长舒了一口气:“妈呀,吓死我了——”
“红毛猩猩,‘勇者之林’的王者,拥有类人的智慧,野性的力量,及与生俱来的高傲——你在穿越它们领地的时候,对它们不敬了吧,鸣人?”一巴掌拍在鸣人的脑袋上,卡卡西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这个迷糊的小子,就算自己闯了大祸也不知道吧……
“耶?!要知道它们那么难缠,我就不在那颗树下撒尿了……”
话音未落,小樱的铁拳已经落下:“八嘎!——”
“好痛!”鸣人抱头鼠窜,泪眼汪汪,“我错了啦,小樱……”
“好啦好啦——”随着几声轻轻的击掌,安示意大家注意。影分身们已经全部不见了;安的嘴角,肃穆得不带一丝微笑。
环视众人,确定大家都已经到位了,安开口了:“首先,恭喜大家安全到达。总体的完成情况还是不错的,说明你们的身体已经得到了现有条件下最大程度的开发。也就是说,在这短短的七天之内,想要让你们的肌体骨骼得到质的飞跃,几乎是不可能的了。那么——”
故意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安果然看到了“不可能”三字带来的震撼。
装作没有注意到鸣人“嘎拉”一声脱臼的下巴以及或失望或迷茫的神色,安淡淡一笑,提高了声调,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么,开发我们的心灵,怎么样。”
身心双修!
第四十二章、王道(上)
提到“修炼”,你想到了什么?在丛林深处和灰熊搏斗?在大瀑布底冥想静坐?在悬崖上爬来爬去?被高人渡来一身内力或者得到一本秘笈然后功力突飞猛进?
都错了——起码安是这么说的。
“单纯的肉体的“强”,只是“有力”而已;只有强健的心灵,才能让人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
“古训有九字箴言,曰: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先人口中每每念念有词,手中配合结印,讲究‘万物并行而不悖,并育而不害’,顺应天地、阴阳、五行、八卦、四相;最终扣到一个‘和’字,抱元归一,冲气以为和。”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风雨雷电、日月星辰、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山水田园,自有自的规律,各有各的呼吸。哪怕是一颗小草,一粒砂粒,如果你能听见它们的心跳,你就会明白: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顺之,用之,上上策;逆之,抗之,下下策。学会倾听万物生命的韵律,进而才能懂得如何巧妙地利用自然的伟大力量,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一口气吐完这么多字,安终于顿了顿。目光温柔地在众下忍的脸上扫过,她揉了揉额角,颇有些疲倦:“有什么问题么?”
“安姐……”鸣人最先举手,“好难……听不懂……”
一旁的卡卡西挠了挠头:“这种程度对他们来说,确实难了一点……”
“是么?”安皱了皱眉头,“师傅当年确实是这么教的……”
“当时你多大?”卡卡西摸了摸下巴,心里一阵发汗。
“8岁。”安老老实实地回答。
“……”
“不过,”轻松地耸了耸肩,安微微一笑,“没关系,理论只是一个指导。这七天当中,,慢慢用你们自己的身体去感觉吧。”
“用身体?怎么感觉?”大家愣了愣。
“嗯……比如这样。”环视四周,安眼睛一亮,向岸边的一块大石头走去。众人的目光随之而去,却没人明白她的意图。
“山中君。”抚摸着身边半人高的石头,安突然开口了。
“嗨!”突然被点到名字——还是敬称——井野不由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安冲她眨了眨眼睛,问道:“这块石头,你能把它切成两半么?”
“啊?”问题颇有些出人意料,井野还以为安想考验自己的臂力,歪着脑袋思索了半天,抡膀子就想上,“我试试应该就——”
“不,不是想让你击碎它,那太容易了。”安的笑容里,神秘的味道越来越浓,“只要轻轻地‘切割’,只要完好的两半——试过么?”
“切割????”井野傻了,求助似的望向周围,但大家的表情都是同样的震惊——这样的要求,根本前所未闻!
看着孩子们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安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着的某个人。卡卡西回应着她的目光,但眼神却同样平静而深邃,不震惊也不质疑,漫延开的只有无边的温暖。
就在这瞩目之中,安轻轻松松地从腰间抽出了逆刃刀,看似随意地往下一挥刀——刀刃毫无障碍地没入石中,就仿佛与铁刃相对的根本就是豆腐而不是石质;石头悄然无声地裂成两半,剖面光滑而整齐,隐隐地甚至能照出人影。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流动;瀑布的轰鸣,也显得那么遥远而不真实了。没人敢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这现实却也着实超乎了一般人理解的范畴。
“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任何兵刃皆如此。”葱白的指尖在雪亮的逆刃处滑过,安收刀回鞘,“我能听见这石块的呼吸,我也能把握这把刀的呼吸。当二者的律动皆在我的掌握,只要配合上彼此的节奏,这世上便再无不可斩破之物——这便是刀术的王道。”
“举一反三,只要你们学会‘倾听’,你们的身体机能也可以触及人类的极限,听觉、触觉、嗅觉、视觉、味觉五感的提高更是不在话下。到时候,你们将更加敏锐而细致,精准而有力——这,便是我以为的,忍术的王道。”
第四十三章、王道(中)
“安,这是?”卡卡西倒吸了一口气。
“卡卡西老师,接下来你所见到的一切,可都要保密哦——”终于把九位下忍的位置收拾妥当,安满意地直起腰,双手交叉与胸前,扫视着面前的阵形:宁次、井野、丁次、牙、小李、鸣人六人,各据一点,面向内、背朝外,在外围端坐成正六边型;内圈,天天、雏田、小樱各据一点,面向外、背朝内,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而按照安的指示,所有人都闭目凝神,按不同的手势结印而坐,嘴中喃喃自语着安刚刚挨个附耳口传的心决。
最不可思议的是,就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大家的表情都变了——就连刚开始时一直闹腾说打坐辛苦的鸣人,都安静地一动不动——就似仿佛进入了一种松弛而冥静的自我世界,万籁无声。
卡卡西突然想起了什么:怪不得总觉得这九人的位置眼熟,这不正是符合“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九字箴言么!古籍中确实曾有过类似的记载,只是因为失传以久,阵法的用途以及具体的施咒步骤,早已不得而知了……难道说,难道说……
“卡卡西——”
“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卡卡西扭过了头。
“接下来,我和孩子们的精神都将会处于一种高度游离的状态,持续时间大概是两个小时左右吧。一切,就拜托啦。”活动活动颈部的肌肉,安冲着卡卡西绽开一个微笑。
“放心吧。”顿了顿,卡卡西还是忍不住交待了一句,“一切小心——”
话音刚落,正在一旁舒展筋骨的安愣了愣,扭过头盯着卡卡西尴尬的表情整整三秒,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
“喂喂——”看着安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卡卡西突然觉得脖子根都燥热起来。好吧,这种婆婆妈妈的担心确实可笑了一点……可是……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每次总有冒险的傻念头!如果再出什么岔子,朱诺前辈……还有五代……不得手刃了我……
而我,也无法原谅自己吧……
千言万语,千头万绪,一瞬间涌上心头嘴角,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木叶第一技师,拥有血轮眼的COPY忍者,《亲热天堂》系列9年的忠实读者,身经百战的一流上忍,旗木卡卡西,只能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嘟囔了一句:“总之,护卫就交给我啦!你自己小心——”
温热的身子突然贴近,淡淡的体香传来,那是安的气息。卡卡西的心“咯噔”一下,但还未等他开口,安就已经抓着衣领将他的身子拉低,竖起右手食指轻点在他的唇上,微笑着摇了摇头。
“等我。”话音刚落,吐字的余韵还在风中杳杳散播,安的眼神突然一空,身子顺势就软了下去。
下意识地一挽,稳稳将安揽入怀中,卡卡西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无奈地感叹了一句:“尽快啊,安——希望不会错过晚饭……”
第四十四章、王道(下)
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身子似乎是悬浮在空中,软软的使不上劲。但这奇妙的虚空,却让人觉得好温暖,好舒服,好安心……太奇怪了……这是哪?大家呢?安姐姐……
“别怕,我在呢,鸣人。”温柔的女声,尾音里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鸣人睁开了眼睛。
面前含笑而立的,却是一位陌生的白衣女子,身材高挑而修长,金色的长发在脑后挽松松的发髻,海蓝色的眸子透着几分熟悉。
眨巴眨巴眼睛,鸣人傻乎乎地问道:“姐姐,你是谁?”
“我是安。”看着鸣人的下巴“嘎拉”一声又掉了,安抿嘴一笑,“好看么?这是我长大的样子呢,我也是第一次见。”
“长大后的……”鸣人脑子的内存又快不够用了。
“嗯,我们现在是在彼此精神世界的交界,所以你看到的是与我精神年龄相符的形象,跟平时的我不大一样吧。”
“精神世界的交界??”鸣人的脑子里“嗡嗡”一阵乱响,半晌没缓过神来。
安会心一笑,双手扶着鸣人的肩膀,蹲下身子:“不明白也没关系,不会影响我们修行的。”
“修行?”终于听到了一个可以理解的词汇,鸣人一下子来了兴头。
看着鸣人急不可耐的模样,安轻轻敲了敲他的脑门,乐了:“急什么……首先,请闭眼,再放松,然后深呼吸——对,再深呼吸——好的,非常好——鸣人,回答我,你的周围都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鸣人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奇:确实是一片黑暗啊 ,能有什么?
“不对——”
尽管看不见,但如此接近的距离,就连安吐字的气息都清晰了起来;她的嗓子一点一点变得低沉,略略的磁性,却更添了几分说服的魅力。
无比耐心的伏在鸣人的耳边,安喃喃的自语,却像带着魔力一般,一字一句,引着鸣人不得不听,越听越入迷:“鸣人,你的脚下,有绿草如茵,踩上去的感觉,软绒绒的和地毯一样吧?闻到了吗,那青草的香味……你踩疼它们了呢,所以,它们哭了;是的,仔细听——低低的啜泣,听见了么?”
尽管难以置信,但在安的引导下,鸣人确实听见了一种隐约的呜咽。嗓子里突然变得好干,鸣人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听见了……我错了,我马上从它身上离开……”
“好孩子……”安的目光愈加深邃了,“你很善良,但是,作为一名忍者,我们却不得不在某些时候作出选择,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成功。这个取舍的标准,很难;但答案却永远在我们心中。凡是难以抉择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闭上眼,放松,然后倾听,去听见所有平时被我们忽略的声音,去询问你自己的心——记住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