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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里;良久说道:“那么;跟我回神罗;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他的样子让我想起我当初对老师说话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我也是这样说的,但是老师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拒绝,现在这个情形,我……
“抱歉,曾。”我坚定的看着他,“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更加重要的东西,已经不想再亲手埋葬这份珍视的存在,所以……曾,我不想和你动手,你也打不过我,让我走吧。”
“我们依旧会在通往尼布尔海姆的道路上部下警戒线,”曾背过身去,反手抛给我一串钥匙,“萨菲罗斯真的重要到了这种地步吗?”
我看了看手上那串摩托车钥匙,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是我的命。谢谢你,曾,还有,对不起,再见。”转身跨上摩托车,我往尼布尔海姆赶去,我倒不觉得我需要在摩托车上检查有没有跟踪器,我相信曾。
命运只允许我在塔克斯的同伴和萨菲罗斯之间选择一个,我只能选择更加重要的那一个,选择总是伴随着后悔,但是即使后悔,我也必须走下去。因为已经做出决定了,后悔变得苍白无力,再怎么后悔都无法让时光倒流了,倒不如就这样大踏步的走下去。
未知的未来虽然会让人恐惧,但是当你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心里反倒不那么害怕了。
萨菲罗斯,等等我。
在去往尼布尔海姆的路上遇到了军队的人,受了一点小伤但是还是成功摆脱了他们,但是当我赶到那个村庄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片火海和火海中的尸体,蹲下|身翻过一具尸体,那狭长的伤口让我想起萨菲罗斯手上的正宗,没错,那就是正宗造成的伤口。我在附近也没有看到半个神罗的士兵,他手下的传令兵一个都没有看见。
萨菲罗斯他……居然放火烧了整个村庄屠杀了村庄里面的居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来晚了吗?他人在哪里?巨大的无助和不安再次如同雪崩一样降临,我站在这个修罗场一样的地方,村庄时不时传出建筑物倒塌的声音,耸动着的火焰映得天空通红,像来自地狱的嘲笑。
萨菲罗斯,你在哪里,你到底怎么了?我盲目的在村庄里面寻找着线索,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甚至找不到他的踪迹,塔克斯又怎么样!关键时候还是什么都做不到!连重要人的踪迹都找不到!他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如果他愿意,我绝对找不他吗?
绝望铺天盖地的压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老人背着一个伤员往这边跑过来,我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迎上去,“你知道萨菲罗斯去了那里吗?!”我抓住他几乎是用吼得音量问道,他背上的伤员突然惊恐的挣扎起来,仿佛听到这个名字都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恐惧。
老人摇了摇头,“你打不败他的,他疯了,快点逃吧。”他估计也把我当成了村庄里面的人了才会这样说,但是我没时间解释了。
“我不是要打败他!我只想知道他在那里!求求你告诉我,求求你!”
“你是……”
“我……我是他……”我咬了咬嘴唇,最终说道,“我是他朋友。”
“萨菲罗斯他疯了,你不要去找他,太危险了。”老人这样说道。
“求求你告诉我他在那里好不好,我……”我就是为了他才来到这里的,我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求求你。”
“……你是他的爱人吧。”老人摇了摇头,“他疯了。就算是你去也阻止不了他。”
“他没有疯!”我的心底窜起一丝怒意,但是看到如今如同修罗场一样的尼布尔海姆,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求求你告诉我,他在那里。”然后我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是魔晃炉吗?他在那里吗?”老人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我猜对了。
“谢谢你。”我想也没有多想就往魔晃炉那里赶去,杰诺瓦是一种寄生性生物,生命力强大而且寄生方式异常粗暴,那具尸体不仅仅是古代种女尸,还是寄生了杰诺瓦细胞的古代种女尸,它的寄生方式就是控制寄主的思想来达到目的。
如果萨菲罗斯身上真的有那个细胞,那么他现在一定是往有着杰诺瓦细胞的魔晃炉去了,该死,这件事情我为什么现在才想到!
没有时间在正规的山道上浪费时间了,我直接选择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小道,还好没有遇到什么魔兽,奇怪的是,整座山都像是死掉了一样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一进魔晃炉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黑发的女孩子,看上去似乎受了点伤昏迷了过去,我把她扶到一边。打开了那扇写着杰诺瓦铭牌的大门。
我看见萨菲罗斯面对着一个有着翅膀的机械面具,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觉得他似乎和我之前在他身上感觉到的那种感觉不一样,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萨菲罗斯?”我向前走了一步,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妈妈……那个叛徒来了。”他抬起头对着机械面具痴迷的叫了一声,叛徒?叛徒是……我吗?
“萨菲罗斯!你的母亲不是那个!她……”金属刺耳的碰撞声传来,手中长棍被一斩为二,我想躲避他的刀锋但是没有用,腹部传来了混杂着凉意的剧痛,那一刻仿佛一切都慢了一拍,我呆呆的看着捅穿了我身体的正宗,“……”那一刻我看到他的表情狰狞而疯狂。
“卡奥斯之湖……”我断断续续的说出了那句话。“萨菲……”我想伸手去碰他的脸,但是我感觉到正宗的刀锋在我身体里面一搅,搅碎了我的胃袋,血从嘴角溢出来。
“你这个叛徒。”他说道。
……我何曾背叛你啊。
身体往那一片绿色的生命之流直坠下去。
萨菲罗斯。
……
尼玛杀人就杀人了你丫不会给个干脆捅的老子这么痛信不信我做鬼都不放过你啊混蛋!汹涌而上的生命之流将我仅剩下最后一丝意志的身体包裹着融入了循环往复的生命之流深处。
“现在……”萨菲罗斯看着下坠入生命之流的身影,直到她消失不见,他才转过身去想着那机械的面具伸出手去,痴迷的语调说道,“妈妈,我们一起去约束之地吧……把原本属于妈妈的星球夺回来。”
……
“雅典娜,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不要再逃避现实了。”我听到有人这样叫我,但是我就是不想睁开眼睛。
掉下生命之流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什么,但是事实上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到,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智商为零吗?早知道鲁克蕾肖娅还活着就该什么都告诉那个叫萨菲罗斯的男人啊。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早知道这种事情。
我苦笑着睁开眼睛,蒂雅*艾兰菲卡,我的转世,你傻透了。
“你是谁。”我站起来,立在一片汹涌的绿色波涛中。
“来解答你的疑惑的人。”那个一身威武铠甲的女神这样说道。
“赠物是什么?”我抬起头来望着她。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有事情要对你说,”她来到我的身边,“你在那个世界复活了那些圣斗士,那个代价不是你付出的,而是他们。”
“……什么?”
“你给了他们新的选择,而这个选择不是他们做出来的而是你做出来的,被杀掉的一亿人也一样。平衡原本需要这些灵魂和生命之力来维持自生的运作,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就像时间之河不能逆流,死去的生命也不能复苏——平衡的逻辑被你占用的冥王神力给弄的小小混乱了一把,恰巧人类世界要走向新的秩序必须经历血与火的洗礼和锤炼,于是平衡就做了一次小小的调整。”她缓缓闭上眼睛。
“你想说什么?”
“那个世界人类历史上最残酷最让人恐惧的两次战争,以你为契机,成为了平衡建立新秩序的砝码和自我调整的工具。”
“人类在这两次战争中觉醒了自己的意识,新的世界,用血与火的教训,建立在无数的牺牲和悲伤痛苦之上。雅典娜,余后辈哟,你早该明白,立于世界之上的存在,无力插手世界,你有那个能力,却没有那个资格,这一点,你居然还不如你的人间化身们清醒。”她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很失望。
“……你的意思……是我是罪人吗?”我抬起脸看着她,“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更好的结局罢了。”那一瞬间我一直坚定的某些东西开始动摇,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我说着要给他们更好的结局,可是,我又有问过他们吗?我……我给了他们我想给的,世界却迎来更大的灾难……我……
“我们都是背着罪孽诞生的,从一开始在母树上抢夺自己兄弟姐妹的养分,灭杀他们出生的可能性而出生,到最终决定给予世界赠物,我们带着罪孽出生,带着罪孽死去,起始于无,终归于无。”她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如同母亲抚摸犯了错误而自责的孩子,“我理解你的选择和痛苦,但是……”
“……你不是只想和我说这些吧?偶然……也是赠物吧?就像希望一样。”我打断了她的话,苦笑着摇了摇头,“时间不多了对吗?还有,就算没有我,调整也一样会发生,只是不会那么惨烈对吧?”
“希望给了人面对未知的勇气,偶然,给了人类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她微笑道,“你说的对,调整和新的秩序必须降临,人类也必须觉醒,你只是契机。”
“你也曾经是?”我问她,“选择毁灭世界重生,你得到你要的答案了吗?”
“我曾经很愚蠢,以为重生世界就能变得更好……但是……它依旧一次次走到了疯狂崩溃的边缘,一次次向我展现人性的毁灭和新生……现在……”她苦笑了一下,“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犯下过和你不相上下的错误。”
“……是吗?”我低下头,“每个女神都会给世界一个赠物,希望,偶然,生命……你的是什么?”
“我忘记了。”她平静的说道。
“……”我忍不住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个也太敷衍了。”
“如果没有其他疑问……你该走了,带着……我的祝福。”她向我伸出手,那里汇聚着汹涌的绿色波涛,如同赞美的咏唱再次在我的耳畔响起,出生于生命之流的婴孩啊,不要恐惧你的命运,不要惧怕你的未来……
“等等,卡俄斯是……”
“我的错误。”女神闭上了眼睛。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雅典娜。
末日天启。
虽然没有资格……但是,代替蒂雅说一声:再见,萨菲罗斯。
我闭上了眼睛,任由生命之流吞噬了自己的意识。
再见。世界。
71 番外…各自的孤单
萨菲罗斯第一次见到蒂雅是在神罗特种兵指挥室外面的走廊上;她抓着曾的袖子在那里大吼大叫;一点也不像个塔克斯;他这样想到;走过去的时候瞟了那个面容稚气的女孩一眼,看上去她和自己差不多大;当然;他当时也就是看了这么一眼;之后就抛诸脑后,以至于再一次在任务的时候见到她的时候他差点想不起来自己见过她……
那个时侯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一眼把女孩吓得差点直接消极怠工说什么都不想出这次任务;后来听她说起来他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有这么狰狞可怕吗?
在那个叫史达夫的小村庄的时候,她看上去是贮存了很大的勇气才敢来问他:“一直在看那边;为什么不加入?”她指的是那些相互交谈的普通士兵。萨菲罗斯记得自己当时过了好一会才回答她:“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什么?孤单?还是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以分享心里面悲伤或者快乐的存在?
“是嘛。”她扁扁嘴;“我叫蒂雅艾兰菲卡;叫我蒂雅就好,当然也可以叫我艾兰菲卡。”
“……萨菲罗斯。”他现在想起自己当时的反应都觉得好笑。
“……”女孩当时看上去很无语,良久她咕哝道,“我当然知道你叫萨菲罗斯。”然后递给他一杯热巧克力,“尝尝吗?”
“谢谢。”他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任务的食品供给里面……有这个吗?”他只记得有压缩饼干,牛肉罐头和水。
“我自己带的。”女孩在离他不远处挑了个地方坐下,“糖分是可以直接进入大脑的营养物质之一,巧克力粉比普通的巧克力更加节省空间……算是塔克斯的特权吧。”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不和士兵们一起吗?”他记得自己当时是为了让她快点离远一点才说这句话的,虽然特种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