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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她也是因为害怕才会这样。”柳艾琦赶紧说道。“你别再说她了。”
主任重重吐了口气。“快去工作啦!”
围观的人各个低着头离开,在没有听众的情况下,邓雅伦瞪了谢森源一眼,才悻悻然地回座位。不过,她立即打电话给邓栩松,诉说昨晚看到的景象,要他请个高明的法师到柳家抓鬼。
因为那恶毒的一眼,谢森源开始幻想怎样把邓雅伦分尸!
第十章
连雅伦也看到光影飘浮,不只是艾琦感觉鬼压床,事情绝不单纯!邓栩松挂上电话之后想着。但是他没有透过以前的关系拜托曾上过节目的法师,而是利用职务之便,找寻民国六十五年的新闻。陈绍裕所影印的数据在他手中,如今有了确切的日期,他很快就找到当年命案的资料,各家报纸的报导大同小异,跟陈绍裕所搜集的差不多。
男主人身中两刀,毙命的一刀就在胸口,横尸于床上,存款与现金不翼而飞,最可能的嫌疑犯…少妻…迄今仍未出现,警方到发稿为止尚未发现其它线索……
当他仔细再阅读第二遍时,看到令他震惊的一行字。
民国五十七年此宅也曾发生命案,此地是否为不祥之地?
不会吧,这么巧合!他蹙起眉头,急忙到数据室找寻这一年的报纸微片,一天天﹑一版版地找。他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发现一则版面不大的新闻。
二十一岁少妇怀疑丈夫另结新欢,因而郁郁寡欢,先亲手掐死婴儿,再割腕自杀!母子俩送到医院时,已回天乏术。死者的遗书提起,因她们是奉子成婚,少妇一直认为丈夫对她感情淡薄,公婆也苛刻以对,最后受不多重打击,才抱着出生才半年的婴儿共赴黄泉。但是其丈夫坚称并没有外遇,而且邻居也告诉记者,公婆虽然对她冷淡,但绝无苛刻的言行,可能是她不甘心年纪轻轻就走入家庭才产生的幻想……
他看完了这则新闻,不由地惊愕柳艾琦才住不到半年的房子居然曾经有三个人死无非命。不祥的预感驱使他利用工作空档埋首数据室,盯着微片一一找寻。
社会版主任看他都待在资料室里,不禁夸赞他工作用心,不过仍然叮咛他新闻是在外面,不是在报社里。他畏畏懦懦地点头,赶忙出门跑了一则新闻,再溜回资料室。
过了三天,他没有找到相关的新闻,才松了口气。他把民国六十五年的那件凶杀案的新闻全部影印下来,然后用荧光笔在记者名字上面做记号。
负责数据室的六十几岁老周已经在报业打滚三十几年,原本早应该退休养老,但是他黑白两道的关系良好,报社才请他负责资料室,占着闲缺,有事的话就能请他出面摆平。于是邓栩松就拿着影印资料,询问他是否认识其中的记者。
老周面无表情地翻阅影印纸,然后指着一行名字说。“这就是我;
“什么!”邓栩松惊愕地瞅着他。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当了几十年记者呀。”老周斜睨了他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声下气地道歉。“请问你还记得这件凶杀案吗?还有,这块地到底转了几手?”
老周摇了摇头说。“小子,这是六十五年的新闻呀!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每年都有一大堆凶杀案,谁会记得这种小案子!不过,后来听说那里曾经闹鬼。”
邓栩松很想瞪他一眼,还是努力克制下来。“你能说清楚点吗?是怎样闹鬼?”
“那根本就是鬼扯蛋!从那个时候开始,住进去的人待没多久就匆匆搬走。也许是老竽仔惨死的缘故吧,就传出他阴魂不散,不时在凶宅出现把住户吓走。我那时一听到传言就花了好几晚去埋伏,结果是游民为了霸占那间房子而装神弄鬼。”
“那么久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呢?”
“我为了去追查闹鬼的传闻,特地到庙里求了好几个平安符,还跟老婆吵架,后来她跟我冷战半个月,你说我会忘记这件事吗?为什么你对这件案子有兴趣,是不是那个失踪的女人出现了?”
“唉,不是。因为我的女朋友现在就住在那里,而且前阵子被鬼压床,前几天我妹特地去陪她壮胆,却看到鬼影,我才想要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他把五十七年的新闻挪到老周的面前。
“天呀,那里还发生过命案呀;老周戴起老花眼镜仔细看了一遍,才幽幽说道。“这种事情,信的话就认为是真的,不信的话就是假的,难以定论。不管那里都可能发生过命案,只不过那个地方刚好发生两件,如果往这方面想就比较能释怀。”
虽然老周说的是废话,但也是实话。他见邓栩松还是菜鸟记者,便指点他到市政府﹑区公所和当地派出所,查阅资料。
邓栩松如获甘泉般向他道谢。他跑了几个单位,才查到少妇死后,转了一手,才到被杀的老竽仔手中。他死了之后因为妻子也宣告失踪,房子就一直空着,直到八十七年才由建商收购,改建成社区。但是最令他讶异的是,三十八年之前,这里有几座孤坟,因为一些军事单位迁移到新店的关系,才把那些孤坟迁走。至于孤坟是否就在柳家,已经没有资料可查。
他辛苦了那么多天,就是要搞清楚这块土地的来龙去脉,以及曾经发生过的事。由此来印证所谓的闹鬼可能性有多高,不愿盲目地随邓雅伦起舞。如今,闹鬼的可能性在他的评估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
黄昏,他特地去接柳艾琦下班,也将找到的新闻告诉她。
“要我请师父到你家看看吗?”邓栩松严肃地说。
“我要先问过我妈才行,毕竟这不是小事。而且这几天我没有感觉到异样,连容易醒来的玛丽亚也都睡的很沉。”
“这样也好!也许是雅伦把噩梦当真,自己吓自己。至于你跟Joy听到的声音,或许是从隔壁传来的。有时候我睡觉也会听到奇怪的声音,仔细听过才发现是邻居嘿咻的太用力,床铺被他们摇得嘎嘎作响。”
“呵呵……现在的人呀,想到的都是自己,不管会不会带给别人困扰,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行了。你也别告诉雅伦这些事,免得她又闹得鸡犬不宁。”
“这个社会越来越自私,所带来的问题也随之层出不穷,搞得每个人的压力日渐沉重,像你们这样帮助民众解决困惑的协会才多了起来。因经济繁荣所带来的心理问题,以及越拉越大的贫富差距在许多国家已造成严重的社会问题,一些已开发国家皆投入大量心力帮助彷徨无助的人们,但是台湾每一名社工要服务大概三千一百人,而德国才六百五十人,相差太多了吧;
“社工只是默默服务,选民根本无法深刻体会到,眼里只有选票的政府当然不会重视!社会越多样化﹑复杂化,我们的心灵为了适应也不得不越来越敏锐,蕴藏的彷徨和恐惧也跟着加深。只不过,我们不是浑然不知,就是拼命压抑,伴随而来的就是心理上的疾病。”
“那个谢森源的个性纯朴,就是无法面对有钱的事实,妻子为钱而嫁的痛苦,甚至害怕被谋财害命,脚步没办法跟上社会的变化,再加上治安亮起红灯,一直耽溺于被绑票﹑甚至撕票的恐惧中,才会产生忧虑症和被害妄想症吧。”
“也许吧!我没有问过他和医生真正的病因。不过,他也算是另一种的社会边缘人,在主流与非主流之间的灰色地带徘徊,不晓得何去何从。”
“或者,两边都是他厌恶的,根本不屑踏进去。”
“有些名人常对人们说要融入社会,走入人群。但他们是否想过这又是怎样的社会,是值得抛弃灵魂而随波逐流的地方吗?就像在一个藏污纳垢﹑派系斗争的环境里,御史对洁身自爱的官员劝说还是跟着大家一起贪污舞弊,而不是揭发这个黑暗面。”
“对了,你为什么不向报社投稿呢?”
“你是想利用关系让你们的报纸刊登我的文章吧!呵呵……我才不要耶!”
“这么简单的事都被你猜中了。”
“Joy,咬他!”柳艾琦转身对Joy喊着。
“我对它那么好,它怎么会咬我呢?到家了。”
她们进了门,发现施秀青竟然才七点多就回家,不由地愣了一下。他们一起吃完晚餐,施秀青就打算回房让她们独处。
柳艾琦的脑子一片混沌,不晓得该不该开口询问,当她听到楼梯有脚步声,还是忍不住叫住施秀青,然后对邓栩松说。“你把那些新闻让我妈看一下。”
邓栩松瞅了她一眼,才把影印纸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搁在茶几上面。
施秀青狐疑地走下楼梯,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用纤长的手指拨弄那几张纸。忽地,她的表情越发凝重,然后朝厨房喊着。“玛丽亚,到7…11买几瓶饮料回来。”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知道玛丽亚会偷听,才叫她出门买东西,免得把事情越闹越大。邓栩松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施秀青。
她们仨缄默不语,施秀青和邓栩松盯着纸张,脑子一片空白,柳艾琦则茫茫然地望着黑暗。玛丽亚经过客厅时,看到她们都不太对劲,好奇地瞄了茶几上的纸张一眼,才打开大门去买东西。
玛丽亚出门了,施秀青才严厉地盯着邓栩松问道。“这两件命案就发生在这里?”
“嗯,我已经查过了,就在这块地皮上面。”他不甘示弱地直视她。
施秀青不由地皱起眉头,也许天天保养的缘故,脸上只露出鲜少的皱纹。“你为什么要去查当年的数据?发生什么事了?”她愣了一下,顿时全身僵硬又似瘫痪,原来的娴雅全然消失,脸上的自信完全被惊骇所取代,语气反常地带着慌张,而且蕴含着恐惧。“是不是有人利用我不在的时候来家里骚扰?”
柳艾琦一听母亲前后截然不同的声调,不由地露出狐疑的表情。
“不是啦。一开始是开出租车的老林说这里曾经闹过鬼。”邓栩松说。
“老林干嘛那么多嘴!”施秀青稍微恢复了常态。
“然后玛丽亚睡觉的时候发现鬼压床,接着艾琦也感觉到了。前几天雅伦来陪伴艾琦,那晚她也在艾琦的房间看到鬼影,她们猜可能是冤魂不散。我想可能是她们睡眠品质不好,才认为碰到鬼,才去查这些资料。我问过当年报导这些新闻的记者,他说这里曾经闹过鬼,但经过查证是游民闹的。”
“闹鬼?呵呵……我怎么没碰到!而且你不是说有人装神弄鬼吗?可能是你们太闲了,才会疑神疑鬼!”施秀青神态轻松地说,不见刚才的恐惧。
邓栩松尴尬地瞅着柳艾琦,不知该如何回话。艾琦若有所思地低着头,把玩着手指。施秀青露出高高在上的神态,双手在胸前交迭,视线扫过她们俩。深邃的缄默在三人之间急遽扩散,冬天的凉意侵入众人的肌肤,使得场面更为诡谲。
不久,施秀青为了化解沉闷的气息,拿起摇控器打开电视。至于节目演些什么,根本没有人在意。
柳艾琦咬了下唇,摸索着抓起摇控器,关上电视,扬起坚韧的表情说。“妈,为什么你刚才那么紧张,一听到是闹鬼反而觉得轻松?难道人比鬼更让你惊慌吗?”
“我那有!就算真的闹鬼,搬家就是了。”施秀青不自觉地撇过头去。
邓栩松的耳力虽然没有像艾琦那样敏锐,但是施秀青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同样觉得她的反应异于常人。
“我不要再搬家了!自从我失明之后,我们每两﹑三年就搬一次家,我已经搬烦了!”柳艾琦忍不住噌怒地说。
“那就不搬好了!栩松,如果你认识什么法师的话,请他们来家里看看,让艾琦住得安心些。你也知道我经常出差不在家。”
“这不是问题点。妈,你肯定知道什么事情,不然前后反应不会差别那么大!难道你认识命案中的人吗?”
“谁认识他们呀;施秀青展现出不屑的神情和语气。
“这几年来我们一直搬家,是不是在躲谁?你刚刚不管那两件命案,反而惊慌地问是不是有人趁你不在的时候来家里骚扰?我们是不是被谁盯上了?而且盯了十年!这个疑惑已经在我心里存在好多年了,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
邓栩松经艾美这么一提起,也觉得施秀青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不然不必要经常搬家。以前他还以为施秀青笃信风水,才会随着流年搬迁。
“你不要胡思乱想啦!如果你认为这间房子不好,就先搬到东莞的工厂宿舍。嗯,那里治安不好!还是到北京好了,我会请两个阿姨照顾你,然后我再另外找房子好吗?”
“你不用这样克制情绪,更不用对我低声下气。艾美走了,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我只希望能分担你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