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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亚运村,幸好没过十二点,电梯还没停,否则凌零就要把温小乐背上十九层了。
开门锁的时候就听见屋里电话响,凌零把温小乐扶进房间的沙发上,赶紧跑过去接听。“小乐,是位女士找你。”
温小乐挣扎著接过话筒,声音立刻变得乖巧平和,说的无非是一天的行踪,只是避过了受伤的那段。聊了一会儿,撂下电话,凌零问了一句:“你的红颜知己?”
温小乐撇撇嘴:“是我老妈,从美国打过来的。每年我过生日,她就深更半夜地给我打电话问候一下。去年我喝得烂醉睡得正香就是被她吵醒的。”
“你妈妈在美国?看来她很关心你啊。半夜打电话过来是因为有时差吧,你怎麽能怪她?”
“别在我面前提我妈。”温小乐现在头昏沈沈的,伤口也在痛,真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但是好奇心他无法压抑,“凌零,你究竟是干什麽的?以前那两个抢劫的也是被你打伤的吧?还有你居然会开车,别告诉我这都是在歌舞团学的。”
“是啊。”凌零显然不想讲出实情。
“你不告诉我也可以,不过我可能会把你的姓名和住址提供给派出所或者新闻媒体,让他们好好犒劳一下勇斗歹徒的英雄。”温小乐不想威胁凌零,但是不用这招,他怎能逼出实话。
凌零显然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只好妥协:“好吧,关於我的过去我会详细的讲给你听,但是请你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替我保守秘密。”
“那当然。”
“我的过去很复杂,一时半刻说不清,况且你受了伤,应该好好休息。”凌零温柔地说,“不如这样吧,我明天下午请半天假,来看你的时候,再告诉你。”
“你说话算数?”温小乐也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撑不住。
“我有把柄在你手里。我可不想与派出所的人打交道。”
温小乐一想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点头答应,昏昏睡去。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凌零已经走了,桌上留著一份从楼下买来的早餐。
温小乐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他赶紧给公司打电话,如实汇报自己的情况,只是隐去凌零斗歹徒的那段。副董事长一听,表示十分的同情,让他在家好好养伤,车子也不用急著还。搞定了公司里的事,温小乐还是有点不放心的给阿吉中餐馆的经理打了个电话,经理说凌零下午确实请了假,理由是朋友病了他要去照顾。
温小乐躺在床上,盯著床头的挂表,总觉得一分一秒都那样难熬,凌零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呢?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不只是因为对神秘事物的好奇,更重要的是因为凌零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人。
中午温小乐叫了两份外卖快餐,自己吃了一份,给凌零留了一份,瞪大眼睛盯著门口等到下午两点,凌零终於来了。
温小乐一瘸一拐的奔过去给凌零开了门,看他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样子,温小乐心中一阵怜惜,但还是埋怨道:“怎麽才到?”
“公车开的慢。”凌零随手关上门,扶著温小乐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怎麽不坐地铁?要麽打车也行,我肯定给你报销。”温小乐忽然又想到凌零根本不是一个单纯的外地打工仔,玩笑话说出口就有点後悔。
“我问了一个同事,他告诉我坐公车的,说地铁到不了。”凌零有点委屈地辩解。
温小乐不知道到底谁是白痴,地铁是到不了,但是可以先坐一段再倒公车,也绝对比全坐公车快。天气这麽热,凌零穿著长袖衬衫,在人山人海的公车里挤来挤去,那个同事分明是故意整他。温小乐心想,如果自己有凌零一半的身手,绝对比现在活得还滋润,怎麽可能窝在餐馆里当跑堂的,听人家呼来喝去,忍受刁难和欺负?
“渴了喝水,饿了吃饭。”温小乐语气温和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你现在可以开始讲了吗?”
凌零看见桌上还有一份没动过的快餐,有些羞涩的小声问:“我能先吃点东西吗?因为下午请假,不好意思在餐馆吃午饭,现在有点饿了。”
温小乐彻底折服了,心里想,就算过会儿凌零说他是外星人他都有可能会相信,看凌零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麽没有一点正常人的逻辑?还是他根本就是受虐狂?
凌零吃了两口,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前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张五寸彩色照片:“这是我和阿潮的照片。”
温小乐接过来一看,背景是天涯海角,照片上的凌零长发披肩,穿著一件过时的灰格子衬衫,但是仍然飘逸出众,美丽非凡。他旁边是一个又黑又瘦二十七八岁的小夥子,面貌普通,短发,穿著白色半袖衬衫,一脸傻傻的笑容,从头到脚土得就像偏远地区来的民工。凌零怎麽会喜欢这种人?温小乐心有不甘,但是他只能相信,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审美变异还是普遍存在的。“阿潮就长这样?”
“很老实很纯朴的人。”一说到阿潮,凌零的脸上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最放松开心的。他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逸,也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幸福。”
“那你先讲讲你和阿潮的事吧,我到要看看他比我究竟好在哪里,让你隔著十万八千里还念念不忘。”
“那好吧。其实我也比较喜欢讲这些。”凌零三两下吃完快餐,喝了一口水,就开始娓娓道来他和阿潮的往事。
温小乐开始还有点好奇,不过听来听去无非是凌零和阿潮出海打鱼,在岸边嬉戏,补鱼网,晒鱼干,去集市卖鱼换油盐酱醋什麽的。这也没办法,听凌零说阿潮是海南一个偏僻小渔村里土生土长的渔民,高中没考上就回村继承父业,以打鱼为生。温小乐也不指望阿潮这样的人能到城里开著汽车抢银行。凌零於这段生活讲得相当细致,津津乐道,温小乐却越来越不感兴趣,终於忍不住打断:“还是讲讲你在歌舞团的事,或者解释一下你是在哪里学的高超武艺。还有你的病根是怎麽落下来的。”
凌零眼中的神采忽然暗淡下来。沈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刚要张口,温小乐家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温小乐不耐烦地问了一句:“谁呀?”
“小乐,是我啊,特意来看你的。”门外传来娇滴滴的女声。
温小乐一听语气立刻缓和下来,抱歉地看了一眼凌零小声道:“是我们公司副董事。凌零,麻烦你去开一下门可以吗?”再借给温小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惹门外那个女人。说起来温小乐这位顶头上司还是大温小乐两届的直系学姐。她父亲是开房地产公司的,也就是公司的董事长,她大本毕业立刻挂了一个副懂事的衔,帮助父亲打理公司事务。
这个学姐属於女强人型,念书的时候大胆豪放,曾多次向温小乐示好,都因为温小乐身边花团锦簇一直没能得逞。前一阵子她偶尔听老同学说温小乐正急著找工作,立刻就给温小乐挂了电话,高职高薪相诱。温小乐也没想太多,只当是学姐照顾,转天就去了公司报到。温小乐借车没说原因,学姐也不问,她觉得感情的培养不能急於一时,过分关心他人私生活反而会引起反感,应该让温小乐慢慢体会她的好处。但是上午听说温小乐为了保住车子,与歹徒搏斗受了伤,她再也矜持不住了。推掉了下午的事情,精心打扮一番,买了许多补品礼物,准备借这个机会与温小乐的感情更进一步。
“你这里有客人啊?”学姐看了一眼凌零,清秀俊美的小帅哥,就是太阴柔了一些。
“嗯。”温小乐拿出车钥匙递到学姐面前,“车就在楼下,真是麻烦您了。您要是急著用车,就让凌零带您去取。”
“今天下午的事情我都推了,特意来看你的。”学姐放下大包小包的东西,虽然她听出温小乐似乎不太欢迎她的突然造访,但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维持著慈祥的微笑,“打一上大学,咱们就认识了,你可别见外。”她说著就坐到了温小乐的身旁,挨得紧紧的,动作甚为亲昵。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先告辞了。”凌零站起来,神情似乎有点失望,却没有犹豫,“你们慢慢聊。”他不理会温小乐的挽留,径直开门离去。
十 一波又起
温小乐的学姐从温小乐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她正按温小乐说的寻找自己的汽车,抬眼却看见了凌零。
凌零也说不好自己为什麽还在温小乐家楼下转悠,是不是因为曾经答应过他要把心里的秘密说给他听,还是仅仅出於某种难以名状的依恋。当看到那个学姐朝自己走过来时,凌零突然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温小乐行动不便肯定不能下楼,那个学姐一个人大约会找不到车子,所以自己留下来,给学姐带路。但是就为了这样一点小事,在楼下苦等两个锺头似乎不太合情理。
凌零正想著该如何解释,还是装不认识立刻跑掉,就听见那个学姐先开了口:“你叫凌零吧?你怎麽还没走?”
“我,我刚办完事情,想再回来看看小乐。”凌零急中生智道。
“别装了,你是不放心小情人吧?”学姐的语气戏谑,“小乐已经向我坦白了他和你的关系,不就是同性恋吗?时代不一样了,用不著遮遮掩掩地避人耳目。”
凌零面上发烧,他早该料到温小乐会这样乱说:“对不起。”
“没什麽对不起的。”学姐豪爽地一笑,“不过我也要跟你坦白讲,我喜欢温小乐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我学弟,我比你更了解他。他现在不过是青春叛逆期,一时兴起,图新鲜,过一两年成熟了就知道该选择什麽样的生活。我希望你不要影响他的前途。现在你们爱怎麽玩就怎麽玩,我不会干涉,什麽时候你们玩腻了,别忘了通知我。我会一如既往的爱他,关心他给他光明的未来,不管多久,我也会等,等他回心转意爱上我。”
凌零听完这翻话,淡淡一笑:“您放心,我知道进退的。”
自从那日离开,温小乐就失去了凌零的消息,他腿伤动不了,心急如焚。但是温小乐安慰自己,凌零一定是在吃他学姐的醋,不过他已经对学姐把话讲明,学姐也是明理之人知道爱情强求不得,没再纠缠。盼星星盼月亮,熬了五天,温小乐终於盼到自己行动基本如常。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估计凌零已经下班,温小乐精心收拾了一下,还买了一大把红玫瑰,打了一辆车直奔凌零的住处。
到了楼下抬头一看,屋里亮著灯,温小乐心中一喜,又复习了一遍肉麻麻的情话,忍著腿伤,气喘吁吁的爬上六层。拍了半天门没人应,温小乐又仔细看了看应该没走错,连门上掉的漆都一样,就是好像门外多了一把崭新的挂锁。
正在此时,有人拍了拍温小乐的肩膀问道:“您找谁?”
温小乐心中一凉,回头一看是个陌生人,估计是邻居,就解释道:“我找住这里的凌零。”
那人是学生模样的小青年,戴著眼镜,趿拉著拖鞋穿著跨栏背心,手里拎著酒瓶子,可能刚从楼下的便利店买东西回来。他走到门边掏出钥匙,开门,随口问道:“您找的人叫什麽名字?我前两天刚搬来,不太熟。”对方说话还算客气,受过高等教育就是不一样。
凌零再顺著打开的大门往屋里看去,家具的格局有所改变,还多出一台电脑。难道凌零已经不住这里了?“我找的可能是原来住在这里的那个年轻人,叫凌零的。”温小乐把玫瑰花藏到一旁,也和和气气地问,“我是他朋友,找他有急事。”
“他三天前就搬走了。房东才把房子租给了我。”
“那您知道他搬到什麽地方去了吗?”
“不太清楚。”小青年一来事不关己,二来也确实无能为力,应承了几句,就关上了大门。
还好温小乐在此之前就问出了房东的电话。打了电话一问,凌零确实於三天前退租,搬到什麽地方去了,房东也不太清楚。温小乐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打车回家的路上就给阿吉中餐馆的经理挂了电话,果然经理惋惜地说凌零三天前突然辞职,也许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温小乐回到家中一夜辗转难免,第二天精神恍惚的来到公司上班,学姐见了打趣道:“怎麽了,和小情人吵架了?”
“他不见了。”温小乐哀伤地说。
学姐微微一笑,喃喃道:“那小子还真的挺聪明。”
“你说什麽?你後来又见过他吗?”
学姐心想:看来那天对凌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是白做功,於是洋洋得意道:“那天我从你家出来,他还在楼下没走。我就和他聊了两句。本来嘛,一个外地来的打工仔,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光靠长相漂亮勾引你这样的知识青年,绝对长久不了,还不如趁著年轻找个更有钱的大款膀著,捞得更多。”
“你说什麽?你当著他的面也是这样说的?”温小乐一听急了。
“我说的比较婉转,也给他留足了面子,我想他自己心里明白。”学姐被温小乐的神情吓住了,赶紧为自己辩解,“之後呢,就再也没见过他。”
“你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