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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错觉。但是如果解释给石松这个鲁直的汉子听,又会向他寻根问底吧。
“但,不用都挑这么一个月吧?可以十二月或者出年一月啊?反正现在也二十九了,昨天我负责巡城时,可没今天这么多呢。”石松还是满脸疑惑,“还是担心自己的老婆跟人私奔?”
“二哥,你……不要……”冲口而出的话令许良担忧得左顾右盼,似乎人注意到,心下才放心。他用责备的眼神看着石松,摇头不语。
“一时口快。”石松也紧张得东张西望,皇帝有多厉害,他心中自知,天威莫测,一想起昨天皇帝冷森森说的话,他的脊背就阵阵发凉。大哥的婚礼,名义上他与石松是筹办者,但是实际上,由于时间的关系,他们根本是难以插手,因为昨天大哥才在他们兄弟的劝说下,点头答允与公主的婚事,皇上就已迫不及待地选择今天为他们完婚。
“办喜事总是好的,那叫什么‘情人在一起啦’!”强笑着,石松搔了搔后脑,在官场久了,他也学会了转换话题。虽然不解为何这么多挑那个十一月,但已成家立室,夫妻恩爱非常的他对此抱以善意。他憨厚地咧开大嘴,乐见那片喜庆的场面。
“那叫有情人终成眷属。”许良微笑着,头脑简单真是一种幸福。不过结婚的一定是有情人吗?眼前就有一例外啊,一想起被世人交口称颂的所谓的天作之合的皇帝的婚姻,心也不禁黯然,可见结婚也并不都是有情人啊。其他寻常百姓的想法他们不可尽知,但对他们的大哥,他们理解和熟悉的大哥的婚礼,却只能用无言两字形容,这更是全无感情的结合。
“还是叫有情人终于结婚的好记,军师文绉绉的……”石松呵呵大笑,却猛然想起了大哥的婚事,他们敬爱的大哥与那个公主并不是有情人啊,可他们不也是结婚了?石松顿了顿,小声嘟噜着,“大哥和卫将军算得上有情人吧?”
“你想没命吗?”许良大吃一惊,想不到石松大胆如此,将最禁忌的言语说出来!
“你说,大哥会不会恼我们?而且……我们昨天这样拼命地劝说大哥,好象不好……”石松突然无惧地昂起头,“老婆,儿子的命虽然宝贵,但是如果是用出卖大哥来换取的话,我宁愿不要。”
“那不叫出卖,知道吗!如果当时大哥不答应的话,根本不能活着看到昨天的月亮。”许良严厉地瞪了石松一眼,“而且大哥也二十来岁了,应该成家立室……”大哥委婉的推辞,甚至强硬的抗拒,但皇帝的软硬兼施,恩威并重的手段……许良的心中一寒,昨天真是剑拔弩张,形势几乎难以逆转!
“别以为朕惜才,就不会杀你,哼,天下之大,能够将你取而代之的数不胜数!留你一命,朕是顾念着你对皇后的一片忠心!”昨天皇帝阴森可怖的声音还在耳边,那时候的皇帝,杀气腾腾,数尺外下跪的他们都明显感到,只要大哥再说一个“不”字,恐怕就……但大哥的表情……连命都可舍去!他看到形势不妙,心中暗暗焦急,皇帝其实还是不想杀大哥的,否则不会将他和危山的众兄弟一并招来商议!但是大哥却一味地拒绝,而大有宁死不屈的架势,这便引起皇帝的猜忌,同为男人,他清楚地看到皇帝眼中的还带着对大哥嫉妒和愤怒。急中生智的自己马上向皇帝自告奋勇地提出劝说大哥。那是一个痛苦的历程,似乎有背叛大哥的嫌疑,但是却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在他们一班兄弟的拼命劝说下,也顾忌到皇帝是否真的会对兄弟们不利,他们的大哥最终还是被迫答应。“大哥并非怕死,而是害怕从此再也看不到‘她’而已。”许良缓缓地说,嘴角露出一丝无奈,这是他的想法,却从不敢真正向可能有此想法的主人求证,担心触动大哥的伤痛,也担心隔墙有耳。这些日子来,他们确切地明了当今皇帝是一个明君,大公无私,勤政爱民,甚至比他们期盼的做得更好,但是在对待某些事情,不,更明确的是对某人,他无所不用其极的可怕手段令他们这些熟知内情的臣子不寒而栗。“其实成亲对大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许良看着石松,“不要以为我们出卖大哥,那是对大哥来说最好的选择!”
“但听说那公主十分刁蛮,我担心大哥会受苦……”石松心中依然有刺,不过脸上的乌云也消散得差不多了,“如果她端起公主的架子,来对大哥指手画脚怎么办?”
“那也没办法啊,谁叫人家是公主呢。”许良苦笑着,“我们还是赶去吧,虽然名义上的,但我们可是婚礼的筹办者。”
喜庆的十一月,除了被喻为大央立国以来最英明有为的皇帝日燎立受万民敬仰崇拜的卫昊天为后举国盛大庆典外,另外的一件喜事就是皇帝的宠爱的妹妹晴公主的下嫁,也引来不少关注。新郎就是曾被世人喻为卫昊天影子的大将军靳鹰,虽然来得仓促,但是知道内情的人只是笑称这只是一场延迟了两年的婚礼。只用一天筹备的突兀婚礼,秉着郎才女貌,这段姻缘获得了不少人的艳羡,尤其是对新的驸马爷,他本来还是一个小小的山贼呢,结果现在一跃龙门,飞黄腾达,羡煞旁人,不过实情真的如此吗?
皇帝还真小心谨慎,居然还派人来监视自己。来讨喜酒的大都是昔日危山的弟兄,但也有一些朝中知己,自己新交的好友李宿和大内总管玉安是代表皇帝和昊前来庆贺。尤其是玉安,十足十的婚礼主持人。他们的到来,却令气氛立时紧张,不知是当官久了还是那群大内侍卫,那帮兄弟个个不敢放肆胡闹,循规蹈矩的,甚至严肃得犹如上朝。
“我们是来监视的,兄弟你看着办吧。”在敬酒时,李宿一副似笑非笑,状似开玩笑的口吻说,但是靳鹰却知道是事实。那个太监总管玉安更是一副虎视眈眈,严阵以待,如果今天自己不进洞房,结果有两个,不是被强硬押进去,就是明天赏赐毒酒吧!其他人也别提,光是石松和许良那两个小子,呆呆坐着,脸上的笑容虚假得像贴上去一般,连向他敬酒都只是用那小小的杯子,没义气的家伙。
“新郎要进洞房哟。”玉安尖声高叫,严肃得更像是宣读圣旨,本来就稀稀落落的欢声笑语马上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靳鹰的身上。
靳鹰苦笑着,这样子,自己想装醉逃避都不行,算了,反正是迟早的事也没必要像懦夫一样畏缩。即使昊,今天完完全全成了他的禁脔,皇帝还是对自己不放心啊,用最强硬的手段拉拢成这段可悲的婚姻。靳鹰苦涩地想,但自己的想法却真的变了!以往认为昊与晴公主两情相悦,抱着朋友妻不可欺的念头而拒绝,现在抵死抗拒这段婚事,是单纯地不想离弃那被困在宫墙的人儿。是的,他喜欢昊!
喜欢上昊!靳鹰用力地握紧拳头,他是个直爽的人,不会假装别的借口,或者觉得那是肮脏的事情。即使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也有承认的勇气!“昊,多么想再回到从前,莫扎里那段美好的时光。”靳鹰低喃着,每时每刻守护着他,倾听着他爽朗的笑声,眼前闪动着他欢乐的笑颜,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不是他的奢念吧,单纯地想昊得到幸福,开心和自由,他是卫昊天啊,怎能被人用锁链困在牢笼里!
“驸马爷,公主已经久候多时了。”玉安恭身道,神情却甚为古怪,从大厅到洞房只是几步而已,却走了这么久!他可是亲自皇上派来的,任务可是要让靳大将军,不,新驸马顺利进入洞房,然后回去复命,他已经催促了多遍,但是驸马还是心神不定,犹犹豫豫,难道被皇上料中了?靳鹰,你知道吗?如果你今天不进入洞房与公主真正成亲,那么明天皇上一定会杀了你的呀!皇上对皇后那种痴狂的占有欲,无论男女都不例外地视为情敌,连那个只与皇后相处半个时辰被贬冷宫的香妃都几乎被勒令处死,似乎因为皇后的求情,才免于一死,但是下场就是七天不能喝水和吃东西,而且从那以后不能走出冷宫的黑房半步,终生不能看到太阳!
“玉大总管,如果我不走进去的话,那么又有何下场?”靳鹰双手定住,并没有推开那扇令他厌恶的门。
“驸马爷,您如果还是对皇后心存幻想的话那就是自寻死路。”玉安依然恭恭敬敬地,眼中却带着同情和怜悯,“本总管手中备有毒药,是在我出宫前,皇上吩咐带来的,如果驸马今晚不走进洞房,那么这瓶毒药明天就会赐予将军。”
“驸马,晴公主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主子,一定可成为驸马的好妻子,这婚事可是驸马亲口答允的,您一定要对公主负责!”玉安语重心长地继续说,“男子汉,大丈夫信守诺言,而且,我相信,皇后娘娘她也会由衷希望您能好好对待公主的,因为她是将公主视为亲生妹妹一样。”
“他,还好吗?”靳鹰手一震,脸不由自主地变得苍白。
“皇上对皇后爱护有加,恩宠无比。”玉安定睛望着靳鹰,语气变得凝重,“您对公主也应如此,进去吧,公主等着您呢。”
“除了靳鹰,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一身喜服的晴一看到靳鹰推门而进,后面还跟着玉安,马上高声怒喝那些正准备仪式的众人,“尤其是你,玉安,你马上滚回皇帝的跟前!本公主答应出嫁,可没答应要弄这些鬼东西,如果你们敢罗罗嗦嗦的话,我就杀光你们。”
“可是公主,根据我们大央的……”玉安话还没说完,晴已经愤怒得拿起放置在旁的酒杯狠狠地扔过去,不偏不移地落在玉安的身上,酒也洒在他的前胸。
“狗奴才,死太监,你只是皇帝哥哥的跟班,有怎么资格在这跟本公主说话!这是小惩罚,再不滚的话,哼……”晴满脸杀气,瞪着玉安和那些随侍太监,宫女。
“公主……”虽知不妥,靳鹰还是带着恶作剧的笑容看着一众人等连爬带滚的飞逃出外,只是觉得甚为奇怪,他应该和公主素未谋面,也没交情可言,公主居然对他另眼相看,没将自己也赶出去,不过赶出去才是一件好事吧。
“靳鹰,别以为飞上枝头就变凤凰了,贼永远都是贼,你休想碰本公主一根毛发,如果你敢对我无礼,我就咬舌自尽!”晴冷冷地望着走进来的靳鹰,“今天我嫁的也不是你!你只是本公主手中的工具。”
“那公主今天嫁的又是谁?”靳鹰苦笑了一下,皇帝曾对他言道,是公主亲自选择他的,所以才会如此大费周折,否则皇帝恐怕随便就指定一个官家女子作为自己的妻子吧,但是现在公主却对他说这些,他不禁有点好奇。
“哼,讲给你这个粗人听也行,是他,”晴脸上洋溢着幸福,从怀中取出一物,竟是一个稻草人,只是那稻草人身上贴了一张纸,纸上有三个字“卫昊天”。
“你……”靳鹰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手指指着那个看起来大概是出自孩子笨拙手工的稻草人。
“这是昊送我的,陪了我八年了,小时在宫中,有一次他被父皇罚跪跪了两天,我忍不住哭了,他就编这个来哄我。”晴甜蜜地微笑了,“他啊,总是那样,装着冷冰冰的,但是心却好象豆腐一样软。”“皇帝哥哥硬逼着要我选择一个嫁,你是昊最亲近的人,也是喻为昊的影子。所以我就挑了你为昊的替身,”晴的目光倏地变得锐利,“但本公主永远是昊的妻子,只属于昊。那些鬼话,本公主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昊是女人?一派胡言!”
“……”靳鹰愣愣地望着她,这个被外界认为骄蛮任性的晴公主对昊竟然如斯的情深!虽然昊以前告诉过他晴公主情深义重,对赫丽丝的感情也因此犹豫很久,但学不会拒绝的昊始终还是接受了豪爽,开朗的赫丽丝。另外一个原因恐怕是自己在听昊说完自己的身世后,曾经对昊分析过的那种不可能的可能,他与晴是兄妹!
“一副蠢样子,真不明白世人为什么会认为你是昊的影子!”晴秀丽的双眉拧起,那对昊的侮辱嘛,“喂,我说昊绝不是女人,你有在听吗?”
“公主,臣正洗耳恭听。”靳鹰微叹着,这晴公主虽然深爱着昊,这份感情也令他感动,但她好呛啊!相比之下,赫丽丝还真的可爱多了。靳鹰神色不禁黯然,赫丽丝……她现在恐怕也是在央都,皇帝的控制之下的,皇帝将她禁锢的地方相当秘密,自己想方设法都不能打听出来。
“对,你就应该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昊不是女人啊!为什么你不觉得惊奇,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昊不是女人?”晴不满起来,靳鹰这家伙真没趣,笨得可以,害得自己现在连一丝说秘密的欲望也没有。
“那为什么公主会知道?”靳鹰也变得奇怪,却是对公主知道这个事实感到惊奇。
“很简单,因为我曾经替昊换过衣服啊!”晴突然变得腼腆,白皙的脸刹那绯红一片,“那次他受罚昏倒,是我亲自为他换衣服的!所以皇帝哥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