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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云泉城往西北走,地势不但地变得陡峭起来,逃脱之时,可以高山连绵起伏,悬崖峭壁更是不胜繁多。
秦履尘绝无心去欣赏一路向上的奇景秀色,他始终有种感觉,剑林的追踪再次跟上,而且紧跟在后面。
秦秘尘不明白,他们为何一直不上前动手,而是不停地跟踪,几天以后终于明白追究追踪者的险恶用心。
一路下来,他是既不敢停下,也不敢休息,而且时刻的提心吊胆,那种食不知味的味道让他日夜难安,而追踪者正是要让他达到一种心疲力竭之时,再配合有力地形,将他举而歼之。
秦履尘心中不禁大怒,堂堂剑林居然以这种险恶的手段来追杀一个逃亡的人,实在有损剑林武林圣地的圣誉。
当秦履尘加速之时,亦感觉到后面的人亦是不断加速忽然眼前一道急湍的河流挡住了前路,秦履尘大喜,这种地形最适于摆脱后面的逃踪,天赐良机,机不可失。
想也不想,一个靓极的鱼跃,不起半点浪花,连人没入了急湍的河水之中,后面的人显然没有意识到秦履尘会有此举,当急奔而来查看之时,只见到急湍的河流,河底是大如饮钵的卵石,还有成条的青草,随波飘荡,无奈之下,只好往下游去。
当看到人影从水面消失时,秦履尘从布满青草的水底中冒出,静静地看着那些人的背影,令他惊异的是那些人并不是剑林人特有的服饰,看来他却是正被武林通缉。
秦履尘爬上岸后,弄干鞋衣,朝溪流的上流直奔而上。
随着溯源而上,地形更加险峻,一路的岩崖巨峡,还有两岸的猿啼之声,声声可闻,溪流亦变得愈来愈宽阔,形成一道大河。
河的两岸是陡峭如立,形成巨大的断崖,断崖表面平整无逢,当真的猿猴难攀,天仙难渡,即让人感觉到自然的险峻,更让人感到人力的渺小,人同整个大自然相比较,正是难以同日而语。
幸好是秦履尘,一般的人的目的地在哪里,只知道剑林追踪不到的安全的地方他才会静下来。
这段时间以来,秦履尘反而觉得生命充满了乐趣,似乎总与担心害怕,与死亡相伴随,而且经常是疲劳与饥饿,但却感到无比的充实和刺激,如果让他突然地静下来,他反而会不知所措,极度的精神空虚,寂寞无聊。
秦履尘只差几步,就可以攀上崖顶,吹下崖顶的凉风,和吸几口新鲜的空气,体味一下征服自然的快乐。
当秦履尘刚攀上崖顶之时,居然发现有四个人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仿佛跟他预约好,在此等他一般。
秦履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四人,他才放下心来。
四人虽然是一流高手,但和他存在一点距离,他的漫不经心显然激怒了四人,四人目中生出怒意。
“你就是秦履尘,剑林的叛徒,够狂的。”四人之中最矮的一个叫道,他首先发言,而其余三人则露出注意的倾听神色,秦履尘由此可以判断,最矮的一个反而是四人之中的老大。
“我想我不认识诸位,各位为何能肯定我即是剑林叛徒秦履尘呢?”秦履尘继续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是爬崖的粗绳。
“你的玉像现在是武林到处翻飞,你的名气一夜之间可以说是轰遍武林,谁不知道,能够生擒或者杀死你,可取得剑道任意十项呈五项绝技,那可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说完时,一对鱼眼露出一副贪婪的神情,仿佛对秦履尘势在必得一般。
这种眼光让秦履尘感到厌恶,于是冷冷说道:
“就凭你们四个废物,还想求得剑道绝技。”
四人脸色都气白了,只听见呛啷四声长响,同时连绵如网的刀光交织而来,秦履尘漫不经心地看了声势惊人的刀阵以后,冲天而起,直向刀阵中撞去。
四人还以为他是自己送死,怕死人只得五项绝技,那才是不划算,正欲撤刀之时,秦履尘以一种快得不可思议的方式,如鱼游水般,轻而易举脱出他们编织的刀网。
四人不禁同时一惊,刚欲转身,只听到一声“脓包”后背心一麻,顿时血脉不通,四人以一种古怪的神情站在那里,动亦不动。
秦履尘的身形如同行云流水,毫不停滞直往下面飞奔而去,将四人抛在后面,可笑的是连四人的尊姓大名还没问清楚。
正文第十三章引风箫
当秦履尘刚掠过数十丈之时,一缕箫声冉冉飘来,若有若无,似乎很快就会咽气,但却缕缕不绝。
逐渐可以清晰的传来,清澈的箫声让人想到晴空一鹤排云上的界境,蓝天仿佛不挂一丝的云彩,只有轻柔的风拂着面。
当箫声传来之时,一阵阵的不只名的鸟儿追随那箫声,忽上忽下的飞翔,翻飞不已。
箫声开始由清澈转为低婉,如同初陷爱河的少女对情郎海誓山盟的情诉一般,娓娓如诉,情意缠绵,如痴如醉。
竟境而不腻,情切而不伤,既像沉迷爱河,又像抽身局外,飘翔的箫声穿越风声,不疾不缓的传来。
秦履尘不禁叫道:
“何方高人,秦履尘在此候驾!”秦履尘借内力把声音传出去,如同潮水般的声浪居然掩盖不了那缕缕箫声,秦履尘心中又是一惊,知道今夜又碰到不世的高手。
于是静静站在原地,等待吹箫人的光临。
果然不到一会儿,一只巨大的鸟从远处飞来,而巨鸟之上正有一白衣人,端坐鸟背,两手按箫,破空而来。
微风掠起那人的白衣,飘飘若仙,一种说不出的飘逸,出尘脱俗的举止,乘鸟而来,几乎让人情不自禁怀疑是天外飞仙一般。
秦履尘不禁一声暗赞,却明白对方绝对是有为而来。
当那只巨大的翅膀的怪鸟飞降而上之时,那人亦从半空中直漂而下,身形一种难以言喻的飘逸出尘,直若鹤舞白沙般。
那人徐步走来,终于让秦履尘看清面目。
油亮的黑发若同乌云一般,被白丝带束起,盘杂在头顶上,一只通体透明的白玉扎在发髻之上,两道窄而修长的眉毛直插发鬓,一双朗目亦是顾盼生辉,白净的皮肤,白毫的牙齿,以及均称的鼻子,有种可比上与美男子潘安宋玉的风流俊雅。双手握着那只玉箫,信步而来,态度从容恬静,亦显得自信沉稳,让人情不自禁生出结交之意,更是千万闺中人爱慕的大众情人。
那人拱手摇摇向秦履尘致意,然后说道:
“武林到处通缉秦兄,说秦兄是剑林圣地叛逆,我以为秦兄是何等凶神恶煞,想不到秦兄的风仪一见即让人心倾不已,小弟引风箫尹寒。”
引风箫尹寒吐词清雅,一言一行无不显出恰到好处的风流俊雅的神情,果真不愧称为引风箫。
秦履尘不禁一愣,对方似乎毫无敌意,慨然说道:
“原来是尹兄,多谢赞誉,这其中本来有难言之隐。”
尹寒毫不在意地笑道:
“尹寒本欲此来,以赚得剑林十项绝技,想不到会和秦兄一见如故,是以有一事相求。”
秦履尘开始听觉得有些刺耳,但听说他有事相求,随即释然,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秦履尘连忙客气道:
“不知尹兄有何事?”
那引风箫尹寒一揖到地说道:
“尹寒对剑林绝技向往已久,知秦兄是剑林年青一辈中超卓高手,希望籍此机会,以作印证。”
秦履尘想不到此人说了半天,居然还是要动手,不禁暗生怒意,想不到武林之中为获剑林绝学,都有痛打落水狗之意。
秦履尘不动声色道:
“尹兄何必客气,我们就点到为止吧!”
尹寒听到秦履尘应允,眼里情不自禁露出喜色。
秦履尘知道尹寒绝对是高手,而且引风箫的名字肯定名震武林。是以秦履尘虽说引风箫尹寒虽口称“印证”,但绝对不敢丝毫大意。
秦履尘缓缓撤下背上长剑,两人缓缓后退,只到相隔约十步的距离。
引风箫尹寒说道:
“还是请公子欣赏小弟一首曲子吧。”说完,也不理秦履尘是否答应两手按箫,双唇贴紧萧管。
第一缕箫音从箫里传出,如同九天凤鸣,荡气四周的余音直冲云霄,袅袅不绝,仿佛整个宇宙都充斥着这美胜天簌的箫音。
让人情不自禁产生往下听的神往,绝美的箫音缓缓从箫管流出,说不出的舒缓和恬静,如同月下松影照,清泉向上流无限情趣,又有空山夜语般的宁静悄谧,让人深然忘却世界的沧海草田,人世间的轮回转换,仿佛整个宇宙都俳徊于音线里面,人生浓缩于一个具体的时空,让人感到沉醉和无限的满足。
箫声逐转脆亮,让人感觉到鸟鸣山更幽的奇景,无论是月夜,还是清流,因为鸟的鸣叫,打破了这恬静的气氛,却显得更有情趣,空山的鸟语让人产生万种幻想,每种幻想都会离奇优美,都会让人如登仙境。
声音变得开始低婉,但依然保持柔而不媚,秀而不弱的胜景,仿佛空山灵雨般无比神秀,让人情不自禁地滔想连篇,压抑自心底的思念被彻底激活,由汩汩的清泉变化奔突的江河牵肠的相思漫过精神的痛无,彻底安慰心灵的孤寂。
箫声开始变得急种而热烈,让人感觉到满室春光,绮俪的风情让人春情勃动如潮涌,醉人的呢喃,又有断断续续的呻吟。
秦履尘的心神随着箫音的低高婉转而徘徊不止,秋沐雨、蓝净璃不但地徘徊于脑际,还有兄弟之间的情谊,剑林的追杀成片的浮现脑际,到最后,忽然看到秋沐雨居然开始剥落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眼里亦充满了挑逗的神情。
秦履尘不禁大惊,这是不可能的,以秋沐雨那种玉洁冰清,恐怕是死亦不会如此放荡不堪。
箫声更加低婉缠绵,引风箫尹寒开始脚下不住踏形奇门步法,额头上亦是豆大汗珠,不住往下渗,夹顶如同蒸笼般雾气潦绕。
听到那箫声,秦履尘的心志开始有些动摇,开始说服自己,这世间一切事都是可能的,人都有七情六欲,秋沐雨亦是人,与秋沐雨剥掉最后一层衣服时,露出无边春色来,让人有血脉贲张的感觉。
欲海的浪涛不断冲击秦履尘的心灵的防线,而秦履尘始终存在一丝触觉,同时心神一分,发现自己还在山崖之腰,而眼前则是一片高山连绵不断,原来刚才所觉不过是大梦一场一般。
引风箫尹寒颓然声止,喘着气道:
“想不到秦兄定力如此之强,小弟甘拜下风。”
秦履尘暗然一惊,如不是自己对心中的秋沐雨无比的敬慕,此刻恐怕早已魂沉欲海,成为别人阶下之囚了。
秦履尘并不说破,只是说了声:
“尹兄,小弟此刻是丧家之犬,恐怕先行一步了。”不再顾引风箫尹寒一眼,拨身于无边的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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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于深山老林,虽然以秦履尘的身手,根本不会顾忌任何的凶猛野兽,但总随着几声鹘叫,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孤独,一种让人压抑不住的寂寞充斥胸口,恨不得有人跟踪上,给他痛打一场,以解除这种难以言语的寂静。
但好在他可以静下心来休息,在这样的深山野林,想要追踪一个人是比大海捞针还难,秦履尘仿佛被蒸发于这原始的森林中一般。
一个月过去了,秦履尘始终受不住那种连说话的人都没有的寂寞,虽然有的是飞禽走兽,但毕竟是异类,永远无法从精神上得到相互慰藉。
半个月后,秦履尘身影出现在洗水河畔,当秦履尘看着明静的洗水河,平静如镜时,禁不住从水里看自己的侧影。
一块略显窄瘦的脸长满像乱草般的胡须,由于久在山林,未经疏理的披发,更是凌乱不堪,与以前那气宇不凡的秦履尘实在是毫不相关,一点也没有相似之处。
秦履尘把自己的那柄剑埋在一个熟悉的地方,便旁若无人地走在官道之上,连他自己也不知他路的尽头会是那里。
正文第十四章洛城风云
官道中途,必有城镇,就像经脉同密道相连般。
当秦履尘抬头仰视之时,正是“洛城”。
可惜秦履尘是个地理肓,否则他定会知道武林之中地位显赫的同心盟的总舵正在洛城。
同心盟是崛起不久的武林新势力,但风头之劲,与传统的侠义门、紫衣会以及禅宗的心禅宗,净心院,道家的紫虚观相鼎立。
不但帮会人数众多,而且人才济济,声势鼎盛,让其余门派亦是望尘莫及,即使是黑道中的巨擘凶师的天劫门亦是不愿与其正面冲锋,何况其它的如心恶宗,天盗派。
而且由于同心盟的老盟主白须天王龙扬刚去世,而新的盟主选举在即,是以洛城变得更加热闹非凡。
人才多有人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