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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竹如果真的手执宝剑,抵抗雪狼这招天狼七变所演化出来的强大攻势,可以说是妙到毫巅,更是让闲云亭的高手拂云韩宗白目瞪口呆,因为那简直是闲云亭“一线天”的翻版。
只有秦履尘心知肚明,那如同海天一线是由他和林寒笙以闲云亭“一线天”基础上演变而来的,但闲云亭的一线天永然只处出于守势,而且那种剑势似乎固守于一横就了事。
林寒笙使出的改良的“一线天”更为出发,雪狼那如同巨锤的拳劲击在剑身上,如同一盆水泼上光滑的皮面上,只有两旁倾泻而去。
突如其来的古怪卸力方法,让雪狼大吃一惊,整个人几乎向林寒笙的剑刃上撞去。
雪狼果然不愧是天狼的儿子,狼父无犬子,双腿如风轮一般,飞速踢出,脚射出的劲气,如同飞射的飞镖般,迫得林寒笙纵向的“一线天”,再次瓦解雪狼的攻势。
拂云韩宗白更是如同大梦方醒,侧目看时,正好迎上秦履尘含笑的眼睛,并右手举起,手腕不停地翻动,霎那间,他幌然大悟。
要知道拂云韩宗白也是那种天份极高的年轻高手,他一直不满足于闲云亭的剑风,固限于“稳,守”,虽想打破阵规,却总不得其要,只到林寒笙的改良的“一线天”迭而使出,才触发他的灵机,而秦履尘的赤裸裸的用手言明,让他的浅学仿佛在霎那突破到另一种境界,虽然他一时之间去把握那种虚幻的真实。
手腕正是剑之根,一切剑术的灵动变化,无不出于手腕的使力,扭转,“一线天”自然可以使得随机应变,随心所欲。
攻势接连受挫让雪狼不得不重新估计林寒笙的份量,一双狼目更是闪烁不定,让洛磐石看得发毛。
林寒笙得势不饶人,不得雪狼重新组织大规模的攻势,当头一剑,直向雪狼劈去,如同力劈华山一般,把剑当刀枪,直劈直砍,倒是鲜见罕闻,恐怕也只有丹枫院的人使得出这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秦履尘也纳闷,以林寒笙的特点,很少使用这种大开大合的剑势,轻灵,快巧,常使人出手意料之外才是他的风格。
只到秦履尘看到林寒笙目神的冷厉之时,才醒悟他恨雪狼手狠,几乎让洛磐石毙命。
这种直逼中宫的作法,羞辱了雪狼,也激发了他的野性,居然对头顶劈下的长剑不成,双爪直刺林寒笙的胸膛。
他的拼命打法令看众哗然,禁止流血,防止伤亡是剑林论剑大会的首要规则之一,雪狼这种以攻止攻的两败俱伤的打法更定要受到责罚。
林寒笙劈下的剑改为横斩,正中雪狼双爪,众人以为会听到骨折的声响,林寒笙感觉到如同捶在金石之上,急忙身体向后回旋。
他定下身来时,感觉到胸前异样,低头一看时,衣襟已被雪狼的狼爪撕裂。
而讨得便宜的雪狼更是得意,阴冷的面庞上挂着一丝残酷的笑意。
丹枫院和白露院的不和由来已久,怨隙也由小到大,所以两院的剑干的比试犹为惨烈,如果不是长老会的屡次严厉警告,以取消其论剑会的资格为处罚,两院恐怕早已势同水火,兵刃相见,洛磐石的惨伤更让林寒笙恼火。
秦履尘不禁眉头皱了起来,叫道:
“寒笙凡事以大局为重,不以已欲,勿施彼人。无我无求,自为天地。”
林寒笙不禁心头一凛,重新回到始时那种冷静,不再为洛磐石的伤恨,刚才的失利而所动,仿佛一场比试方自从新开始。
雪狼占深便宜,似乎信心大增,听到白露院的人在后面直为他欢呼,为他喝彩,更是得意非凡。
丹枫院的人在越青云的牵头下,对林寒笙的喝彩亦是一潮盖过一潮。
而林寒笙此刻对外界的剧烈反应不闻不问,内心一片空虚,自我形成一片海阔天空,将外界的纷扰悉数抛弃。
斗志再次达到高潮的雪狼,每走出一步,便深深地陷下去,让其它院的剑手更是心惊不已,如此惊人的修为,越青云也感觉到冷汗直冒,回头看秦履尘之时,正好迎上秦履尘严厉的目光。
那是越青云首次看到秦履尘对他这样的严厉,仿佛要他谨记,他的弱点正是雪狼的优点,只有勤加苦修,方能战胜类似于雪狼这样的强敌。
雪狼的步伐越走越快,林寒笙如同走灯笼一般,最后只见一道白影,仿佛瞻之在前,又忽焉在后,瞻之在左,忽而在右,看着人在想,如果是自己,早已被雪狼的身影而眼花,且更不谈与此强手对敌。
静如止水的林寒笙在霎那间暴睁双眼,射出逼人的光芒,正好迎上雪狼飞速的身影,一剑直捣而出。
没有人会想到林寒笙会再次主动出击,而且一出手就是凌厉的攻击,剑气所发出的啸声刺人耳膜,凄人心弦。
其实这一剑是林寒笙聚察所有的智慧,经过大脑飞速旋转,和对雪狼的身影作出每一分每一毫观察所出的决择,这一剑所刺出的位置是以破解雪狼这种凌厉的身法。
雪狼再次大吃一惊,因为他这种身法正是天狼七变化出的一种身法,意在通过逼人的气势,迫敌人露出破绽,哪知林寒笙的守势依然毫无破绽,守得是滴水不露,蜜不透风,反而自己的破绽却让林寒笙窥透,而林寒笙刺出的一剑正是其破绽所在。
这种天狼七变所幻化出的凌厉身法,虽然快捷,只注定闭住一口气而疾绕,绕了近百周之后,须透气换气,方能旧力竭之时新力生,但由于天狼七变的快捷奔行如风,那种换变也不过是瞬间即完成,但仿佛被林寒笙捕捉到。
顿时雪狼身形受阻,迫不得已直向后退,其实他似后,实右、左两则正是林寒笙的剑。
哪知林寒笙早已摸透他的身法,更看破他的动机,长剑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直指胸前漩玑大空。
雪狼接连数次以天狼七变所幻出的诡异身法意欲避开林寒笙直接胸前的长剑,但林寒笙如同洞悉他心中的动机一般,不疾不徐,恰到时机地跟上。
雪狼不住的暴吼,为眼前的窘境恼怒,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而其余的人则乐于看到雪狼的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红,不住的变幻着。
林寒笙面色冷峻,长剑使得更加从容不迫,而雪狼的身形在连变报复之后,似乎在此力不从心也开始慢了下来,林寒笙突然使劲,直刺其璇玑大穴。
众人一声惊呼。
雪狼突然抓向林寒笙的长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狞笑,相应的林寒笙也泛起一丝冷笑。
就在雪狼欲将木质的长剑时,他突然感到一种沁心的凉来自十指,直到他痛不迭可的放开林寒笙的长剑,伸开双手上,双手已是模糊,几乎可见到森森的白骨。
在前车之鉴之下,林寒笙有备而来,贯注凌厉的清灵风,让无备的天狼受到重挫。
雪狼一双狠毒的眼神直射林寒笙,仿佛恨不满叫他吞下,更是忍不住咆哮起来,而他本来披着的头发陡然一根根直竖起来,变得如一头发狂的雄狮一般,意欲择人而食。
眼见雪狼要凶性大发,忽然他居然如同萎顿了一般,不知何时,场地上多了一个金袍人,一身金袍说明他地位崇高,位权享高,特别是他那浓厉的眉毛,还有阴挚的眼神,高挺的鼻梁,给人一种冷酷而严峻的感觉,而且魁悟的身形,比之剑宗也只稍逊一点,显然分外威严,一身的金袍显得格外灿烂,夺目生辉,神情更是逼人。
立即众人哗然,他即金天狼,亦是雪狼之父,此时的雪狼则如同晕过去一般,倒在天狼的怀里。
天狼缓缓转过身来,到两个年过七旬的长老面前,搭讥道:
“李长老,黄长老,犬子失礼,孔某有愧了。”
黄长老,李长老连安慰其不必难过,天狼也显得极外地谦和有度,直到他抱着儿子走出试场之时,那双冷厉的眼睛,从秦履尘,林寒笙,越青云等丹枫院的人脸上一一扫过,所有的丹枫院的人感到一种寒意自心头涌起。
秦履尘和林寒笙却是丝毫不惧,越青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来。
当天狼的身影消失在试场之时,丹枫院的所有人狂涌而来,对着林寒笙又叫又嚷,白露院的人则怏怏而去。
拂云韩宗白走到林寒笙面前,抱了抱他,真诚地说道:
“恭禧你成为剑主,你非常出色。”
他的真诚让林寒笙激动不已,情不自禁地给以回抱,这只是林寒笙少有的激情表达。
“小心,秦兄,林兄,天狼外总管,娥眉内总管,还有白露院的人一定不会罢休的。”拂云韩宗白忧虑地说道。
拂云韩宗白的话让秦、林二人以及丹枫院所有的人感到他的真诚和友谊。
秦履尘笑道:
“谢谢,内外总管虽然权位极高,但丹枫院是吏属于长老会管,他们要想报复,恐怕要用其它手段。”
要知秦履尘作为隐隐之中丹枫院的第一剑宗,深得长老会的各位长老爱戴,不仅在武功上对他悉心雕凿,生活上给于照顾,特别是在白露院和丹枫院的恩怨时,屡屡排斥其它机物的干涉,替秦履尘为首的丹枫院主持公道。
天狼,峨眉为总管内外要务,但剑手的培养及教导甚致执行任务,内、外总管均无权干涉的,所以长老会的权威更加崇高,这正是秦履尘不惧于白露院众人的原因。
正文第五章意料之中的败局
林寒笙的胜利使五大剑主的第一位剑主露出水面,而作为剑士中的隐然是第一高手秦履尘对剩下四席中的一席则更应是胜券在握,起码丹枫院上上下下,甚致其冤家对头白露院也未怀疑过,谁怀疑秦履尘的实力等于怀疑天不是方的,地亦不是圆的。
秦履尘抽到的对手居然是紫竹林的首席剑手,一个让剑林其余四院剑手所陌生也倍感神秘的女子。
由于紫竹林平时难得和其它男剑手会面,使她们对于这一院的人充满了各种猜测,只到论剑会的典礼之地,也未能睹其庐山真面目。
由于剑主的选拔已剩下最后一轮,也就是最后一名剑主,其它的四位剑主依次为丹枫院的林寒笙,白露院的北斗之剑许问天,枪涛阁首席剑手耀日阳战,闲云亭首席剑手摩云手罗松,只看秦履尘不出意料的话,丹枫院将拥有两名剑主,这可是历届论剑会以来的丹枫院最好的成绩。
委节的纵深,已慢春暖花开的时节,繁花锦簇的石岩一片春意盎然的气象,让人心醉神移,而极有可能是论剑会最为精彩一场决定在风景最为雅致的精雅阁旁举行,而双方均为一院的首席剑手。
紫竹林的首席剑手来得更加神秘,到此时其姓名,亦不为人所知,其玉貌更是无人见得。
丹枫院的剑主则是众望所归的新生代剑手之王,从无失利的情形。
当轻风吹来之时,落英演纷,飘逸而去,让论剑会的尾声变得更加精彩。
秦履尘在片刻间抛却飘飞的思绪,将精神浓缩到战场上来,他属于那种天生的剑手,不但拥有绝世的天赋,而且能很快适应周围的环境,达到天人合一的最佳状态,所以对身外的一切把握得分毫不差。
当风扬起秦履尘的衣袂之时,他的专注仿佛可以像清风的落英。
而他在入定之后,能清楚感觉到紫竹林首席剑手——秋沐雨,只到长老念出她的名字方得知,抽剑时所散发的寒气,一把木质长剑居然展发出愈来愈浓烈的寒气。
而此时那飘飞的落英如同坠入冰窖一般,而周围的剑手亦是感觉到那泛潮暗涌,在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之后,连忙运功抵御。
秦履尘知道这是自冰天雪地之中苦练出来的一种先天真气,他几乎可以肯定秋沐雨是在天极峰顶练成这样的真气的。
他的清灵风之精纯,在衣袂丝毫不颤情况下,向外舒展寒气一遇到他的清灵风便化作无形。
秦履尘在左,秋沐雨在右,两人侧身斜对,两人均保持绝对警戒和聚中的精神,不住地摧发自己的斗志。
两人的决战并非为他们所想象的,一上场就是龙斗虎斗,凶险而惨烈,而是都感到对方的莫测高深,以守代攻,在给对方保持了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希望对方能露出破绽,而一击败敌。
秋沐雨依然丝巾遮面,紫色的劲装,在同巡查阁相区别之时,映衬着如雪的肌肤,亮泽的秀发随风飘飞。
一身劲装衬托出玲珑剔透的绝好身材,长剑斜指大地,冷肃的眼神,显得异常的冷艳,使人一睹芳容的意念再加强烈,在风扬起衣衫之时,更是飘飘若仙。
秦履尘在众人对秋沐雨心醉神移之时,悠然一剑划出,如同划出落英的轨迹一般,闪亮的剑尖颤巍巍的,让人对其落力点感到飘渺不定,难以捉摸。
秋沐雨却丝毫不理秦履尘那慢吞吞的一剑,如一尊飞天一般木然出神,只到秦履尘的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