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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 亚历克斯·哈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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踝上。他现在才注意到牢笼内的人比他所想象的还多,而且〃土霸〃人数也比曾到牢笼里的人多。在耀眼的日光下,〃土霸〃看来更苍白、更可怕,脸上布满坑坑洼洼的疤痕,怪异的长头发有黄、有黑也有红,有些人的嘴巴和下巴处还长着毛。有些人骨瘦如柴,有些人肥胖不堪,有些人身上有丑陋的刀疤,或是缺手断脚失明的,而且许多人的背后还有个十字形的深痕。看到一些〃土霸〃只有寥寥无几的牙齿时,康达突然忆起他的牙齿曾被检视和数过的情况。
  许多〃土霸〃都站在栏杆边,手持着皮鞭、长刀或是某种尾端有个洞的重金属棒。在他们身后,康达看到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景象蓝水无止境地翻搅着。他朝着顶上的拍打声望去,看到那声音是来自在许多大桅杆和大绳索间飘动的大白布,这些布似乎灌满了许多风。转过身去的康达看到一片高于任何人的竹栅栏,完全地横跨整艘巨大的独木船。竹屏的中心有个可怕外形的大金属器带着一个又长又厚又深的箭杆黑裂口,顶端还突着更多像〃土霸〃手上所持的金属条,这个大金属器和金属条全指向他们这些俘虏所群聚的地方。
  当他们脚踝上的枷锁被套到新铁链时,康达抓到了机会第一次好好地看一下他的沃洛夫国伴。他也和自己一样,全身从头到脚全布满了秽物。他看起来像是欧玛若的岁数,有着沃洛夫族的典型面貌,而且皮肤相当黑。他的背部被抽打的伤痕处正流着血,而且〃LL〃字形处也流着脓汁。当他们互视对方时,康达知道他也正以惊讶的眼神看着他。在一片混乱骚动中,他们正好有时间可看看其他也光着身子的人,大部分的人都吓得叽哩咕噜乱叫。从不同的面貌、部落纹身和祭祀记号来看,康达能分辨出富拉族人、俏拉族人、赛瑞拉族人和沃洛夫族人如同他的囚伴一般,但大部分是曼丁喀族人,还有一些他无法确定的人种。康达很兴奋地看到那位他确定是杀死黑人走狗的人。他的确是位富拉族人,而且全身布满了鞭笞后的血迹。
  他们很快地又被半推半拍地赶到已被链在一起的另十位俘虏旁,他们已用桶子汲取海水冲湿全身,而其他的〃土霸〃则用长柄刷子猛磨猛刷那些痛得尖叫的俘虏。康达也痛得大叫,因为咸海水一冲下来,他被鞭答的伤口处和烙印处就如同火般地烧热、刺痛。硬梆梆的毛刷不仅刷下身上粘着的秽物,而且也划开了复元中的伤口,康达叫得更大声了。他看到脚底起泡的粉红色水,然后他们又被赶回甲板中央,在那儿他们滑倒成一团。康达向上呆望着〃土霸〃像猴子般地爬在桅竿上、拉着大白布间的绳索。更让康达震惊的是,太阳的热令他感到无比的温暖和美好,而且在皮肤脱去层层的秽物后,他感到一股无法形容的解放。
  一阵突然的齐叫使得这些被铐链的人全身每一条筋都竖起来。大约有二十个大部分是十几岁的女人和四个小孩全身一丝不挂也没上铁链地从竹屏后跑出来,头两位因〃土霸〃鞭打而痛苦地张嘴。康达立刻认出那些与他一起被带上船来的女孩他带着汹涌的怒气,瞪视那些色迷迷地盯着这些裸体女人的〃土霸〃,有些还甚至无耻地搓揉着自己的〃下体〃。虽然他们都带着武器,但康达还是有股冲动想上前去踢他们。无奈手脚都被铐牢,所以只得紧握住拳头,深深地吸口气,把头转离那些吓得魂魄都没了的女人。
  然后一位靠近栏杆的〃土霸〃开始在他的两手间拉出推人某种奇异的折叠物品,使其弄出喘息的声响。另一人也加人,敲击着一个来自非洲的鼓。而当裸着身子的男人、女人和小孩注视着他时,其他的〃土霸〃则排成一排歪七担八的队伍。在队伍中的〃土霸〃有一条绳子长,而且每个人的脚踝相扣,如同套锁在俘虏身上的链条一般。他们现在都面带微笑,而且开始随着鼓声和喘息声的节奏在一起小步地蹦跳。他们和其他带着武器的〃土霸〃示意要那些上铁链的男人也以同样的方式跟着跳。可是当那些人仍茫茫然站在原地不动时,〃土霸〃的笑容便转为怒吼,于是又开始拍鞭子。
  〃跳!〃一位最老的女人突然用曼丁喀语大喊。她大概有嫔塔的岁数,她踏出来开始跳。〃跳!〃她又再度尖声地叫喊。瞪视着那些女孩和小孩们,于是他们照她的话去跳。〃跳去杀'土霸'!〃她尖叫着,然后眼神快速地扫过那些一丝不挂的男人,手臂和手舞出战士的舞蹈。此时,她的意思传人了众人的心,于是一对对被枷锁套住的男人开始无力地踉跄着上下跳跃。康达看到无数对跳跃的脚混在一起,也感觉到自己的脚像是有弹力;他跳得直喘气。此外,女孩们也加人妇女们的歌声。那是很快乐甜美的声音,可是歌中的字字句句都道出了卑鄙无耻的〃土霸〃每夜如何在黑暗里把她们带到独木船上的角落旁,像野狗般地对待她们。〃杀死'土霸'!〃他们带着微笑和笑声大声尖叫。那些正在跳跃的裸体男人也加人:〃杀死'土霸'!〃甚至〃土霸〃也转怒为笑,有些人还很愉快地拍手。
  可是康达的脚开始发软,而且喉头也紧缩起来,因为他看到向他走过来的是那个短小精悍的白发〃土霸〃,还带着那个脸上有刀疤的高个儿〃土霸〃。在他被带到这里之前,他俩都曾出现在他被检视、抽打、掐握和烙印的地方。当其他裸体的男人也看到这两个〃土霸〃的瞬间,突然都变得鸦雀无声,唯一能听到的是头顶上那块大白布在风中拍打的声音。即使是其他的〃土霸〃一看到他们在场时,表情也都变得很僵硬。
  那个高个儿〃土霸〃很粗暴地吼出某些事,然后把其他〃土霸〃和俘虏分开。他的皮带上垂吊着一个大环,上有许多细长发亮的东西,康达曾瞥见过其他的〃土霸〃用那种东西来开铁链。那个白发〃土霸〃在俘虏间走动,仔细地凝视他们的身体。
  过去康达看到鞭痕开始溃烂,或是老鼠啮咬处和烙伤处开始渗出脓汁时,他会涂上高个儿〃土霸〃交给他的一罐油脂,或是高个儿〃土霸〃会亲自在他被铁铐磨得成湿灰病态的足踝和手腕上洒上黄色的粉末。每当这两个〃土霸〃走近他时,他会蜷缩在恐惧和愤怒中。但那个白发〃土霸〃只会在他溃烂的地方涂上油脂,而高个儿〃土霸〃会在他的足踝和手腕上洒上黄粉。他们两人似乎都已不认得康达。
  此时,在〃土霸〃间突然扬起一阵尖叫,一个与康达一同被带来的女孩在那些兴奋饥渴的守卫间疯狂地跳起来。当其中有些人要去抓牢她、用手去触摸地时,她惊叫着从栏杆翻下,掉进海里。在一阵惊呼的大骚动中,高个儿〃土霸〃怒叱地抓起皮鞭抽打那些让那女孩溜掉后还匍匐在后面追的人。
  此时,爬到大白布上的〃土霸〃大声呐喊地指着海水。所有裸光的男人都转到那方向,看到那个女孩子在波涛中浮浮沉沉,而就在不远处,一双暗色的鳍状物正快速地游向她。然后传来一声惨叫,一阵海水泡沫和翻浪袭来,她便不见踪影了。她刚才所在的海面只残留一片鲜红的血色。这是第一次,当这些被吓得直呕吐的俘虏被赶回牢笼内时没遭到鞭子的抽打。康达感到头昏眼花,因在呼吸新鲜的海风后,牢笼内的恶臭更令人无法忍受,而且在见到日光后,里面更显得暗无天日。不久后,一阵骚乱又再度响起似乎来自远处他训练有素的耳朵告诉他,〃土霸〃正把下一层的俘虏赶到甲板上去。
  一会儿,他听到右耳边传来一声低语:〃游拉?〃康达的心砰了一下。他几乎不懂沃洛夫语,但他知道沃洛夫人和有些种族常用〃游拉〃此字来指曼丁喀族的旅行者和贸易商。康达把头扭近沃洛夫族人的耳边,低语道:〃游拉,曼丁喀。〃好几分钟后,当他神经紧绷地躺着时,那位沃洛夫族人并没有回应任何声音。康达突然觉得要是自己能像他伯父一般会说许多语言该有多好但他感到很羞耻,他竟把他们和这污秽的地方连在一起。
  〃沃洛夫人,杰勃·曼加。〃对方终于开口低语,康达知道那一定是他的名字。'康达·金特。〃他也回复道。有时他们会不顾一切地交头接耳,用心以不同的语言在这学一个单字,在那学一个词汇。这和卡福第一代的小孩刚牙牙学语时一般的困难和繁杂。在某次两人都静默的时候,康达忆起他以前深夜在落花生田当守卫以抵御佛狒时,远处富拉族牧者的灯火给他一种祥和的感觉,而且他一直希望将来能以某种方式与这位素昧平生的牧者交谈。虽然对方是位与他铐在一起好几个星期却一直没机会相见的沃洛夫人,但他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康达现在正极力地从脑海中找寻他曾听过的沃洛夫语,他知道对方也正在做同样的努力,而且对方懂的曼丁喀语比自己所懂的沃洛夫语还多。在另一段沉寂中,康达感觉出躺在他另一边的那位除了痛苦呻吟外从来不弄出声响的人正很仔细地在聆听他们说话。康达从牢笼内慢慢传出来的喃喃低语中了解到,只要他们能够在太阳光下看到彼此,他和他的囚伴绝不是唯一试着要与别人沟通的一对。喃喃低语声继续传开来,整个牢笼只有当〃土霸〃带着食物桶进来或带着刷子来清扫躺板上的秽物时才会静下来。这是自他们被俘并锁上铁链后第一次大家有共同一体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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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亚历克斯·哈里 



 
  






 
第37节

 
  当下一次这些人再度被带到甲板上时,康达抓住机会望了一下躺在他左边的那一位。他是个赛瑞拉族人,年纪比康达大。他身体前后全布满了鞭痕,而且有些伤口很深,还流着脓。康达觉得有罪恶感,因为在黑暗的牢笼内他曾希望能够好好地揍这成天因痛而呻吟的人。这位赛瑞拉族人也回望他,黑色的眼睛充满了愤怒和反抗。当他们站在那儿彼此望着对方时,一条鞭子立刻抽过来这次正好抽中康达,激他往前移。这强力的一抽逼得他几乎下跪,而且爆发出他的怒气。他的喉咙发出一声几乎像野兽般的怒吼,因而失去平衡而倒地滚向〃土霸〃,而且也拖着他的囚伴一起滚,但〃土霸〃却身手矫健地跳开。大家都围在他们周围,一位〃土霸〃眼露凶光地抽出鞭子,像砍乱麻的快刀狠狠地不断抽打康达和那个沃洛夫人。康达因试着要滚开,肋骨被重重地踢了好几下。然而,他和直喘息的沃洛夫人还是勉强地挣扎起来,摇晃不稳地走向正用海水冲澡的同层牢伴。 
  一会儿后,海水的刺痛宛如火在烧着康达的伤口。他的痛叫混入了那些再度响起要指示大家为〃土霸〃跳舞的鼓声和那会喘息的乐器的音乐中。康达和他的囚伴因刚被鞭打而虚弱地摔倒两次,但鞭击和不断地踢打使得他们又带着铁链笨拙地跳上跳下。康达怒气上冲,以至几乎没注意到那些女人正唱着〃杀死土霸〃!当他终于被锁回黑暗的牢笼时,他的内心升起一股谋杀〃土霸〃的意念。
  每隔几天,八个裸露的〃土霸〃会再度下到这恶臭的暗地,来刮掉粘在躺板上的排泄秽物。康达通常是僵直地躺着,眼睛带恨地怒视他们,目光随着橙黄色的灯火转移,倾听〃土霸〃的诅咒和跌在滑溜的木板上的声音有好多次,因为俘虏不断地泻肚子,排泄秽物已经开始从隔板的边缘滴到走道里了。
  前一次在甲板上时,康达注意到一个人破着一只受到感染的腿。〃土霸〃头子已在上面敷了油脂,但是没什么效用,而且这个人开始在黑暗的牢笼里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当下一次又要到甲板上时,他必须由别人搀扶帮忙。康达看到那只一直死白的脚已开始腐烂,即使在新鲜的空气中也是恶臭无比。这次当大家被带回牢笼时,那个人被留在甲板上。几天后,妇女在歌唱中告诉其他的俘虏那个人的腿已被砍掉,而且'土霸〃派一位妇女去照料他。可是他当晚就去世了,而且也已被丢人海中。从那时候起,每当〃土霸〃下来清扫躺板时,也会顺便把红热的铁片放进装有强力醋酸的提桶内。那股冒起的酸雾团使得牢笼内的味道闻起来好一些,可是不一会儿又会再度为呛人的恶臭所掩盖。那是一种康达认为这辈子怎么也无法从肺部和皮肤上除去的味道。
  每当〃土霸〃走后,牢笼内互相交传的喃喃低语声不断地在增强而且紧凑,因为他们彼此的沟通已越来越好。不懂的字眼都沿着隔板由嘴巴接着耳朵地传下去,直至遇到有人懂两种以上的语言再把意思传回来。以这种方式,每排躺板的人都学会一些他们以前从未说过的语言。有时候他们会因彼此能够沟通而兴奋得急着要起身,因而撞到了头,而且〃土霸〃对他们的秘密沟通并不知情。交头接耳了几个小时后,这些人共同培养出一股默契和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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