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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溜了一会儿,她渐渐地掌握了技巧,很快就能在平地上慢慢直行,就是姿势有些丑。
看她稳稳地滑回来,宋博彦鼓起了掌,“很棒,比我学得快多了,要不要先休息下?”
正在兴头上的唐糖连连摇头,“不要,我想再滑几趟。”
见她高兴,宋博彦也随她,“好,等你再滑两趟回来我教你转弯。”
“好呀。”唐糖杵着雪仗,兴奋地滑开。
望着那黄黄的一团稳稳地滑远,宋博彦脸上露出放心的笑,脚跟一旋准备去休息区拿热水好让她她回来喝。哪知刚滑到一半,脚下蓦地一滞,心底没来由一阵慌乱,害得他差点摔倒。
他挑眉头瞅了瞅脚下的新雪,没异物啊,怎么会绊到,真是奇怪。
挂好雪杖,他继续往前滑,刚溜出一米多就猛地停下来,慌忙回头去找那团黄影。
看到那团黄色倒在地上时,宋博彦心漏了一拍,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滑过去,还没滑到就听见另一个赶来的老外在大声呼唤“help、help。”那一声声就像一双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察觉有人滑过来,老外立即朝他招手,“快,有人晕倒了。”
看到躺在地上全身抽搐的唐糖,宋博彦才惊醒她不是单纯的摔倒。三两下踢掉雪板,他跪在她身边抱起脸色发紫,不停抽动的她,焦急呼唤,“唐糖,唐糖,能听到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只有上下牙齿碰撞发出的咯咯响,那响声像是一把剪刀捅进了宋博彦的心脏,疼得他直冒汗。
看她抽得越发厉害,宋博彦怕她咬伤舌头,急忙掰开她的嘴将自己的手塞了进去。
围观的几个女老外瞬时发出“mygod”的惊呼。
顾不得旁人的态度,宋博彦向第一个发现唐糖异状的游客求助,“请你叫救护车。”
老外猛点头,迅速摸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电话一通,宋博彦便抢过来对医生说,“这里有一位癫痫患者,需要舒缓剂……”
好在滑雪场经常会发生意外摔伤,附近便有救护站,救护车来得很快。由于宋博彦提前告知了情况,急救人员便直接带来了舒缓剂,打过针后,唐糖渐渐停止抽搐,宋博彦这才把手从她嘴里拿出来。
见惯伤病的女护士一看他的手,紧张地瞪大眼睛,赶紧取来止血带替他包扎,“咬得太深,可能需要缝合,最好再打一针破伤风。”
宋博彦轻轻说了句OK,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担架上的唐糖,心里忐忑不安。她出现更严重的并发症,不知道是肿瘤进一步扩大,还是其他原因?如果是扩大,按照这生长速度,极可能已发生恶变,一旦这样切不切除都没有意义。
忧心忡忡地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宋博彦立即联系了Dachling,并要求院方给唐糖做了全面检查。谢天谢地,肿瘤没有扩大,引起癫痫的原因是颅内压过高。
然而检查结果传到德国,Stummer却有新顾虑,“颅内压变化导致了肿瘤位移压迫住运动神经,我们必须重新制定手术方案,另外手术风险会增大大,成功率只有50%,而且即使成功也极可能造成高位截瘫。”
Stummer顿了顿,小心试探,“宋,即使这样你也坚持做手术吗?”
“是的,只要她能活着,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宋博彦没有一丝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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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醒来是在第二天,一睁眼便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见她醒来,宋博彦急忙俯身抚摸她的额头,“宝贝,你醒了?”
唐糖眨眨眼,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我怎么了?”
“颅内压增高引发癫痫。”宋博彦如实回答。他并不打算瞒着她,作为神经外科医生,有的情况她比谁都清楚,与其遮遮掩掩让她胡乱猜想,不如直接挑明让她去判断。
如他所料,听到答案唐糖一如往常的冷静,静默片刻后才小声问,“是恶变吗?”
宋博彦摇头,“不是,Dachling研究过,应该是肿瘤出现位移。”
唐糖绷紧的肩膀松了下来,轻轻哦了声,虽然现在情况不比恶变乐观,可她还是挺高兴的,这或许就是典型的阿Q精神吧,没有最糟就值得庆贺。
看她嘴唇有点干,宋博彦倒了杯水,“喝点水,好不好?”
唐糖点头,在他的帮助下坐起靠在床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喝完一偏头便发现他右手缠着纱布,“手怎么了?”
“没事,在滑雪场摔了下。”宋博彦轻描淡写地说。
“严重吗?”唐糖牵过他的手,想看个仔细,却被他快速抽了回去。
“不算严重,就是破了道小口子。”他拖过枕头垫在她腰下,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医生说你已经没事了,我待会儿就去办出院手续,我们下午就回德国。”尽管Stummer说手术时间将推迟,但他想留在德国,一旦有消息,就能第一时间给她做手术。
让他想不到的是,唐糖却摇头说,“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宋博彦不明白,对于行程她一向是听从自己意见的,怎么会突然有异议。
唐糖想了想,抬头注视着他,“我想去马尔代夫。”不等宋博彦开口,她又佯装很幽默地补充道,“不是说那里过几十年就会消失吗?我跟它一样,也快消失了。”
她说完,咧嘴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无论宋博彦说得如何轻松,她都明白这次并发癫痫意味着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随着脑压不断增高,她会失明,会大小便失禁,会偏瘫……最后会因脑压过高猝死。
时间所剩无几,她不想继续待在欧洲,她想去那个有着蓝天、椰树、碧海的印度洋明珠,据说那里最接近天堂。
见宋博彦迟迟不肯点头,她扯了扯他的袖子,“老公,你说过我想试什么都会陪着我对不对?”
唐糖抿了抿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结婚没可能了,我们就试着去度一次蜜月吧。”
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就像一把利刃直插宋博彦柔软的心脏,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红着眼哽咽,“好,我们去马尔代夫度蜜月。”
62
宋博彦挑了当初周延度蜜月的ReethiRah;一来是周延说那岛环境好人少适合度假;二来是走得太匆忙,实在没功夫从几百个岛屿里细细挑选。
飞机落地马累,唐糖的笑容就没散开过;等坐上水飞机,看到碧蓝海面上那犹如珍珠镶嵌的美景,她的笑容就变成了震惊,直感叹那句宣传口号所言非虚——“如果你第一次出国要来马尔代夫;如果你只出一次国更应该来马尔代夫。”
宋博彦听从周延的建议直接定了全岛风景最好的水上屋;唐糖一进屋就被床上那个用花瓣和浴巾摆出的honeymoon吸引住目光,她捡起一朵花;侧头对着宋博彦笑,“你弄的?”
“我只负责提供你的喜好。”宋博彦走过来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有没有错?”
“没有,我喜欢香槟玫瑰。”唐糖握住他放置在腰上的手,“谢谢。”
“傻妞。”宋博彦贴着她的脸蹭了蹭,“飞了那么久,先睡会儿吧。”
长途飞行加上时差本很疲惫,可她早被阳台上的私人泳池弄得心痒痒,“我想去游泳。”
“你不累吗?”宋博彦担心她身体吃不消,“还是先休息下吧。”
“不累,我们去游泳好不好?”唐糖转过身子,踮起脚贴着他耳朵魅惑地说,“我穿比基尼给你看。”
赤道岛国天气本就炎热,被她这么有意无意地一呵气,宋博彦顿觉浑身发烫,不由狠狠捏了下她的屁股,“小坏蛋,诱惑我。”
唐糖手指拨弄他微红的耳垂,笑语盈盈,“你不想看?”
想看,当然想看,临行前她专程去商场买了好多东西,其中就有泳衣和睡衣,可拎回来却振振有词地说那是蜜月装,不能提前曝光。
昨晚她收拾行李时,他偷偷瞥了几眼,那些小可爱真是可爱得紧,单单那轻薄的衣料已令人充满了期待。为饱眼福,宋博彦只能叹息,“快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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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挑了一件玫红色比基尼,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整件衣服就靠一根细带险险地挂着,看得宋博彦都担心那带子会突然断掉,不过当视线沿着她深深的事业线往下睨时,他有了新的担心,那块遮住她私密的布好小好薄,会不会风一吹就飞走了?喉结不争气地动了好几下,全身的血液蹭蹭地往某个部位蹿,贴身的泳裤迅速鼓出一大团。
唐糖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故意凑到他边上转了个圆圈,“好看吗?”
她后背上仅有两条细带子,细嫩如脂的裸背晃得宋博彦生出一股邪火,大手一捞将她捞进怀里,咬牙反问,“你说呢?”
“那喜欢吗?”她笑嘻嘻地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专门为你挑的哦。”
宋博彦俯头咬住她的唇瓣,“喜欢。”喜欢得要疯了。
唐糖扭着身子躲开他的啃咬,调皮地问,“想不想扯掉?”
宋博彦本就被她魅惑的装扮勾得全身都热,偏偏她还扭来扭去,两团软…肉在他赤…裸的上身滑来滑去,小腹那团火顿时烧得更旺,简直要把他烧化了,让他恨不得立马将她就地正法。奈何上次不注意射在她里面后,他就特别小心,不希望用这种事折腾她。
深吸口气,压下那股旺盛的欲…火,他照着她的臀重重拍了下,“不是要游泳吗?还不去?”
唐糖翻了个白眼,暗叹他忍功真好,小小四都硬得咯人了还能放开自己。
他们预定的是豪华套房,露台上便有泳池,独门独栋,私密性极强。两人舒畅地在里面游了几圈,宋博彦怕她着凉,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拉她起来,“别泡太久,还要住很久,有的是机会游。”
唐糖听话地应好,就着水的浮力轻轻一跃两腿稳稳地跨到了他腰上,“游得好累,我不想动了,你抱我。”
泳衣沾了水紧紧贴着皮肤,一眼就能看见那两点凸起硬硬地挺着。宋博彦情难自禁地咽了口口水,低头凑到那白嫩嫩地软肉上嗅了口,夹杂着淡香水的气息盈满鼻腔,撩得他又蹿起一股邪乎火,张口就在两团软肉中间用力咬了一下。
他嘴上力道不小,咬得唐糖直皱眉,两手推着他的脑袋喊疼,“老公、别咬、别咬。”
宋博彦松了嘴,却罩住她的臀按向自己,然后隔着底裤在她腿间硬顶了几下才愤愤地抱起她上岸。这女人,要把他磨死了!
上了岸,宋博彦将她放下来,扯过大浴巾把她严严实实地裹上,“我去外间冲一下,你在里面洗。”
唐糖瞄了眼他下体的耸起,坏心地提议,“我们一起洗嘛。”
宋博彦横了她一眼,抓起换洗衣服去了外面,听到浴室传来落锁声,唐糖揪着浴巾笑出来,这男人居然防她防得锁门,太有意思了。
其实,她知道他隐忍**的原因,不过他们在度蜜月诶,有那对夫妻度蜜月会相敬如宾,清心寡欲?嘿嘿,她倒是要看看他能忍到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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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得不说宋博彦忍功相当好,因为接下来几天无论唐糖如何有意无意挑…逗,他都能在关键时刻刹车,还成功将她的注意力引到其他事上,让她爱上了潜水,每天都要戴上浮潜工具从阳台下海。
小岛附近的海水不深,不算危险,宋博彦更担心泡在海水里太久容易脱水和晒伤,于是每次她下去前都要拉着她擦防晒霜,上来后又逼着她喝苏打水。
好在着迷了几天后,她终于有了新乐趣,“明天我们去海钓吧?”昨天傍晚他们去餐厅吃饭看见一群游客在沙滩边BBQ,她上前一问才晓得烧烤的海产全是游客自己钓的,顿时有了兴趣。
宋博彦倒水喂她吃药,“好,待会儿我打电话预约。”
吃过药唐糖开始犯困,宋博彦想带她去床上睡,她却不肯,坚持要躺在阳台的腾吊椅上,“这里有风,睡着舒服。”
宋博彦怕她受凉,却知道拗不过她,只得叹息着进卧室拿来一张小毯子盖住她肚子,自己则挑了本书半躺在旁边的小塌上。
午后的风吹过,带着海浪轻轻涌动,空气里是淡淡的花香,和谐惬意。唐糖闭着眼感受着这一切,以为会很快睡着,哪知摇椅晃来晃去就是找不到入睡的感觉,最后连刚才的睡意都淡了。
她略显烦躁地睁开眼,瞅了瞅边上看书的宋博彦,“老公,你在干嘛?”
正看得认真的宋博彦一怔,“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唐糖委屈地撅起嘴。
宋博彦轻轻摇头,放下书走到摇椅边,打横将她抱进了屋放到床上,再脱掉裤子躺上去,搂住她脑袋轻轻抚摸,“好了,我陪你睡。”
唐糖埋在他身上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香皂味,真好闻,让人莫名安定。于是她的瞌睡虫又被召唤回来,陷入睡眠的前一秒,她幡然明白了刚才睡不着的原因,没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