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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一辆电单车飞驰而至,带起一阵浓烟。车停下后,跳下一个男子,
脸上戴着一副防风镜,头上戴一顶皮帽,手上戴一副大皮手套。
“唔,是加尼俄上尉……”布朗吉叫道。
“我们等你都快急死了,上尉。”
“啊,实在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我坐的从马赛到巴黎的特别快车中途客车出
轨,死了2个人、因此,火车晚点了,所以……”罗宾一边向众人解释迟到的原因,
一边看了看手表,然后催促众人道:
“啊,时候已经不早了,让我们赶紧工作吧!”众人自小门来到院内。罗宾在
前面,朝日晷那边走去。
日晷上早已布满了青青苔薛,可是却不失为一件卓越的艺术品。用青铜铸造的
古希腊神话星神肩上架之一块很大的大理石板,上面刻着时刻的分度线,是半圆形。
因为上面布满了青苔灰尘,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线痕罢了。那块大理石上,爱
神丘彼特展翅欲飞,箭悬弓上。那箭的影子射在大理石的分度线上,表示出时刻。
罗宾全神贯注地望着那分度线,不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柄小刀。这时不知
从何处传来下午2点的钟声,丘彼特的箭影分毫不差地射在大理石的一条分度线上。
罗宾立刻把小刀插在那条分度线上,然后清扫上面的青苔和尘土。当清扫了一会儿
时,突然刀尖碰着一种坚硬的东西。罗宾把手指伸进去,掏出一个圆团。他把上面
的泥土擦掉,然后放在布朗吉的手掌心里。
“哎哟,这是,这是一颗……”布朗吉叫了起来。在他的手上赫然是一枚烁烁
发光的大钻石。众人兴奋地不约而同叫起来。
罗宾继续用小刀搜寻。不大功夫,另一颗大钻石显现在众人面前。跟着,三颗、
五颗……一共挖出了18颗钻石,众人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看,这就是宝藏,各位。”罗宾说。
“这里1/3的钻石是你的。”布朗吉说道。
“不,我不要。可是,承蒙各位盛情,却之似乎不恭。那么,我就拿一颗吧!”
罗宾从18颗钻石中挑了一颗最小的放入自己的口袋里,剩下的都交给了公证人布朗
吉。
“就这样吧,卢布朗,咱们走吧!”
说着,罗宾头也不回地,拉着卢布朗从小门匆匆离去。
“你怎么想到那个日晷上了呢?”一回到公寓,卢布朗便迫不急待地问道。
“那很简单。可是一个世纪以来,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那上面去,真够愚蠢的
了。众人以为宝藏必是整袋的黄金、白银,所以就无法朝日晷的分度线上想。
“宝藏竟然是钻石。原来路易·艾哥烈波·戴玛早已把整袋的黄金、白银兑成
钻石。这样一来,便可以轻易藏宝了。当他听说革命军朝住宅开来,急忙朝院子里
跑去,同时叫他儿子更如鹿去挡一下革命军,只要敷衍5分钟就够了。就在这5分钟
里,他把钻石藏进日晷的分度线里,然后用~些泥土盖在上面。这点活,5分钟绰绰
有余。假如那宝藏是整袋的黄金、白银的话,他不可能那么快便藏妥了。当他把钻
石埋下时,正是下午2点整,而爱神丘彼特神箭的影子正好和2点整的时刻线相吻合,
因此他马上决定把那一条分度线作为藏宝之所。”
“唔,原来如此!可是,你又怎么想到宝藏是在2点整的分度线下呢?”
“那是从三幅油画的日期15·4·2推测出来的。15·4应该是4月15日,可2并不
代表1802年,根据我的推测2应是指下午2点。”
“这是为什么呢?”
“你刚把画让我看时,曾说15·4·2可能是代表1802年4月15日,我也说可能是
吧。当时,我就感觉1802年的推测不可靠,因此回答你的话时便含含糊糊,没有武
断地下结论。果然不出所料,经过查阅,知道大革命爆发是1789年,而1802年其政
府已经垮台了,那时,正是拿破仑皇帝的黄金时期。
“换句话说,路易·艾哥烈波被捕入狱应是1802年之前发生的。经过一番调查,
得知路易·艾哥烈波被捕的时间应是共和历的某月26日,如果把它换算成西元,被
捕时间就是1794年的4月15日。
“照此说来,如果路易·艾哥烈波把自己被捕的日子用共和历记录的话,应写
成26·7·2;如果用西元写的话,应写成15·4·1794;但是,他记录下来的却是1
5·4·2;。一加分析,记下的年号是共和历,而日月却用西元记的。为此,我感觉
这其中必有原因,因为路易·艾哥烈波不会犯如此低极的错误。因此,我断定2一定
不是指1802年,而是指时刻。
“根据以上材料分析。我推测出:15·4·2应指4月15日2时。而我之所以认定
2代表下午2时,是因为画中的日晷,给了我一个提示。另外,日晷只有在白昼才能
运用。如此一来,我又断定“2时’不可能是清晨的2时,而是下午的2时。
“太阳的位置在一年之内每日均有所偏差,因此,箭影的位置,也会因太阳的
偏差而相差甚远。一年当中,只有同月同日同时,箭影才会出现在相同地方。所以,
每年一到4月15日下午2时,箭影才会出现在同一分度线上。”
“原来如此。所以待到下午2时整,照着箭影所射的分度线位置去掘宝就可以了。”
“不错,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
“关于日晷的秘密,你是何时发现的?”
“在去土耳其之前就已经发现了。”
“既然你已发现这一秘密,为何不早一点去掘宝呢?”
“如果我想早点取到钻石,我早就动手了。不过,你想一想,昔日的贵族如今
都是一贫如洗。像璐仪丝会做些女红,好歹也能勉强度日,这还算不错的。可是他
们之中,有一些已经沦为叫花子啦,而且他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善良人。在这年头,
也就是因为他们的老实。善良,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他们都深信,总有一日会寻得宝藏的,像这样梦幻般的希望,他们从没放弃
过,因此每逢4月15日这一天,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齐聚古宅,等待宝藏的出现。还记
得去年的4月15日,不是有个工人的男孩跳入井中,后来又被救了上来吗?那时,众
人都以为那男孩从井里发现了什么,于是都疯了般地去搜,结果几乎把那男孩剥得
一丝不挂。
“他们对宝藏如此痴迷,那么期待宝藏的出现,难道不是太可怜了吗?而我又
怎能去破坏他们那美丽的梦想呢?我只要能看到那些贵族们欢天喜地,就心满意足
了。为此,我要当着他们的面把宝藏找出来。并且放弃我的1/3钻石就是希望可以
让那些清贫的人多拥有一些快乐和喜悦。而我之所以取了其中最小的一颗,是为了
留作纪念罢了。”
罗宾把那颗小钻石自口袋里取出来,放在手掌心上,聚精会神地望着它,心中
充满了无可名状的喜悦和欣慰。同时,一丝和样仁慈的光芒自眼睛里流出,犹如阳
春三月明媚的艳光,带着洋洋的暖意。
古塔之谜
一具可怜的男孩尸体被河水自上游冲下来漂浮在下游时,被岸边的一块大石头
挡住了。上午10点钟前后被人发现。尸体的脑袋早已碎裂,脸上布满了血迹,使人
触目惊心。
最先发现尸体的是路过此地去农田里干活的一个老农。
“啊!这,这不是少场主吗?”老农被吓得魂魄出窍,大声惊叫起来。
惨死的男孩是此地过去的农场主——特勒克伯爵的后裔,叫蒋·特勒克。死者
除了脑袋受重创外,其他部位丝毫没有损伤,衣裳也是完好无损,更没有曾经挣扎
和反抗的痕迹,看情形不像是被谋杀的。
河的上游有处树林,那儿有座高达30米的古塔。古塔旁有一株参天大树。大树
上有一枝新折断的树枝,垂在那边,而且被折断的树枝叶并没有枯萎。由此可以断
定,这枝折枝的时间不会很长。
男孩蒋很可能在树上玩耍,一不小心把树枝折断了,从树上摔到河里。也许因
为这棵树太高了,以至于把头骨摔裂了。
“昨天黄昏时还蹦蹦跳跳的哪!唉,真可怜!”
“可不是吗,那个巨型皮球在明空的空中飘过时,少场主还和大家在一块,追
来追去地看那大气球哩。当时他那欢快的活蹦乱跳的影子,现在还在我的眼前晃呢!”
“真的,不管说什么,那么大的气球,我们还是生平第一次看见哩!昨天晚上,
那东西在明亮的月光旁飘过时,我还以为见鬼了,或是天上的怪物,我吓得差点没
有晕过去。哪知道那东西就是最近什么大科学家发现的,可以在天上飞的气球。”
“那时,少场主和村子里的孩子们,一蹦一跳地追着气球,朝古塔那边跑去。”
“可不是吗,他蹦蹦跳跳的高兴劲儿,惹人喜欢的脸蛋,谁成想,居然成了最
后的一面了。”一位老婆婆说着说着,还用那干枯的老手擦了擦眼睛。
“少场主这孩子真可爱,可谁想……”
“他姐姐伊丽莎白,不知会怎么伤心呢!”
“唔,伊丽莎白小姐跑过来了。你们瞧!她头发乱糟糟的,跟疯了似的。”
“这也难怪,她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上没姐姐,下没妹妹。”
这时,一位年轻的金发美少女自上游的桥上跑过来。她就是蒋的亲姐姐——伊
丽莎白·特勒克。伊丽莎白伏在弟弟的尸体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大功夫,接
到报案的葛勒市警局也派了警察和法医来验尸。
由于蒋是自树上摔下来的,所以验尸的结果是确定为意外死亡。尸体交给伊丽
莎白收埋,而且还签发了一张埋葬许可证给她。
可是不久,社会上却传开了,说蒋·特勒克是被人杀害的。警方当然不能闭耳
不听,任由谣言散播,于是,追查谣言的来源。并且再一次审问那位最先发现尸体
的老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当地的警察受到了很大的责难。不久,当地的一位很有权势的县议会长——科
兹卜,向巴黎的警察总署提出申请,要求调查真相。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孛修,这个案子就由你负责。”刑警孛修接到督察的命
令,立即赶往现场。
案发现场在法国中部葛勒市山区一个叫麦哲勒叔的小村庄。这一带曾是特勒克
伯爵的封地。可是,昔日那些大片的土地和城堡如今已归科兹卜所有(法国大革命
后,贵族待遇被废,许多地方荒芜,而许多城堡或宝塔坍塌)。村子边有条河叫科
鲁斯河,是路牙尔河的支脉。蒋的尸体就被冲到河岸的大石头上挡住了。
孛修从葛勒东站下了火车,雇了一辆马车,当他到达麦哲勒叔村时,已是次日
清晨了。孛修来到科鲁斯河边,观察了一会儿环境。河边矗立着一座古堡,上爬满
了藤蔓,这座昔日的特勒克伯爵城堡如今成了科兹卜的住宅了。孛修拿着警察署长
的信,步入古堡。
“哦,远道而来,真是太辛苦了。关于你的情况,署长早已给我拍了电报。唔,
请,请随我来……”科兹卜伸出他那大手,亲切地握着孛修。
科兹卜大概40岁左右,是此地的首富,同时也是位投资业务广泛的资本家。若
以政治家来论,也是一员精明干将,权势颇大。他仪表堂堂,很有一种大人物的风
范,可是给你的印象中总摆脱不了一种卑微和庸俗之气。他的交际能力高人一筹,
对任何人都和和气气的,同时又会恭维人,因此颇得人们爱戴。
他带着刑警赶往出事地点。他们穿过一片栗树林,走过狩猎场,一座摇摇欲坠
的古塔映人眼帘。
“以前这里曾是一座古堡,而如今荡然无存,能看到的也只有这座塔了。”科
兹卜介绍道。
古塔周围的那些残垣折墙,上面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茑萝。古塔下是湍急的克鲁
斯河,河水急泻而下撞在岸边的岩石上,飞溅起无限的浪花。
“这座古塔大约有30米高。你瞧!这就是那棵大树,不是有一枝新折断的树枝
吗?折断的断口还很新呢。蒋·特勒克就是从那棵树上不小心摔下来的。”
“噢,原来是这样。可是,他为何要来这地方而且爬上这么高的材呢?”
“可能是想看一看他祖上的古塔吧?毕竟登高望得远,看得清呀!”科兹卜用
一种奇怪的眼神瞥了刑警孛修一眼。
“可是,当地的人们关于那男孩子的死有许多传闻。因此,我就把这件事报告
给署长,为此署长派你来。请你认真地调查,希望你可以查出真相。你想见一见当
地的人吧?那么,让我先带你去看蒋的胞姐,伊丽莎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