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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怎能让云哥哥陷入如此困境!
韩月横了心,说道:“皇上明日便正式封我为皇后,从此韩家便可扬眉吐气、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纵然我对你有情,你区区一个侍卫又怎能令我满足?”他强忍着心中的百般痛楚,道出违心的话语:“为讨得皇上欢心,一年以来我在这张龙床上使尽浑身解数,又怎会蠢到跟你走?你快别傻了!”
为了让云哥哥死了私奔这条心,要我说什么谎话都可以!
即使心在滴血……
他的语气冷酷致极,不复以往柔美可人的娇甜。
一句“你区区一个侍卫又怎能令我满足”,又一句“在龙床上使尽浑身解数”,最后一句“你快别傻了”不消一刀一剑,便将满腔柔情的唐逸云伤得彻底。
杀人不见血!
“那是,他要没点心机,没点手段,哪能这麽容易就攀到皇後的位子!……嘿嘿,真想见识见识他在床上万种风情的娇媚样,说不定比怡红院的头牌还浪呢……”唐逸云回想起陈世超戏谑的话语,更是心如刀绞!
是啊,我真傻,我早该明白的,如果他始终对那皇帝冷冰冰的,像皇帝那样拥惯了娇媚人儿的男人又怎会对他如此痴迷?
只有我傻傻的为他精心伪装出的单纯柔弱而迷醉,痴心到连御婚都逃,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唐逸云放开了韩月,痛苦的叹道:“既是如此,你又何苦要来招惹我?”
将我的真心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说“云哥哥,月儿爱你!”韩月,你真够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为了这样的他,我竟流泪了……
望着唐逸云湿润的眼角,韩月终究还是忍不住倾身吻去他的眼泪,心疼不已。
适才那番慌话,定是重重的伤了他……
云哥哥,你可知道月儿也是无可奈何啊!
话都挑明了,你何必还假惺惺的?
感到韩月温热的唇瓣触着他的眼角,唐逸云一阵愤恨!
他骤然扯下脸上的黑布,揽过韩月,吻住他的嘴唇。
那甜美的粉唇,滑腻的香舌曾经让自己沉醉不已,仿若对待珍宝般的温柔呵护过……如今,吮吸着同样的蜜汁,却已欣喜甜蜜不再,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哀与痛!
心痛。
粗暴的扯下他单薄的衣裳,将他压倒在背后的龙床上,疯也似的撕烂他的衬裤,扳开他的双腿架在肩膀上!
韩月瞪大了双眼看着唐逸云,看着他一语不发的掏出棒棒抵上自己脆弱的|穴口!
“不要,云哥哥……不要……”
唐逸云哪里还听得进他的哀求,像头发狂的猛兽般狠狠的冲进他的体内!
巨大的凶器一下一下的戳着他柔嫩的肉壁……
在这张床上强暴他,不知道是在惩罚他还是在惩罚自己?
最好皇帝现在就回来,将自己关进地牢一了百了!
“啊……”
后|穴仿佛要被唐逸云的蛮力撕裂,韩月疼得想尖叫,但思及他们正在……龙床上,他只好捂住嘴强忍着。
云哥哥从没对自己这么粗暴过,他心里一定很痛。
韩月伤心的哭了,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水波盈盈,深深的望着唐逸云,似有千言万语……
“该死的!”
唐逸云低吼一声,竟拨出了还未得到宣泄的硕大棒棒!
为什么他这么对我我仍狠不下心?为什么他的眼睛看起来依旧那么纯洁无辜!
该死!该死!自己真是中了他的咒语被迷得万劫不复了!
“对不起,把你弄疼了。”唐逸云恢复了理智,追悔着方才的暴行。
他从衣柜里取出一条衬裤,抱起韩月,温柔的替他穿好衣衫。
这一刻,他深深明白纵使怀里的人儿心是黑的,他也放不下他,一辈子陷进去了——
他不愿走不要紧,我会用强的劫走他!
“云哥哥,你快走吧,皇上他就快回来了。”韩月哪知唐逸云的危险念头,还以为他突然的温柔便是想通了,彻底放弃了逃走的计划。
见唐逸云重新将黑布蒙上,打算离开的样子,他终于送了一口气。
说是迟,那时快!
唐逸云起身的同时,突然冷不防抽出一把匕首猛然架在了韩月的脖子上!
“云哥哥,你这是干什么?”韩月惊恐的问道。
“我说过了,我要你跟我走!”唐逸云另一只未握刀的手推着韩月径直向门口走去……
“云哥哥!”难道他打算以自己为人质硬闯出去?!“不!放开我,云哥哥你快逃吧!出了这殿门就来不急了!……我爱你!我爱你!我开始是……是——!”
还没等韩月说完“是骗你的”这半句话,唐逸云就点了他的哑|穴。
再也不想听见他说爱他,再也不想……
于是乎,当日酉时,一武功高强的蒙面盗贼潜入皇帝的寝宫狭持了未来皇后,胆大妄为的与守在殿外的一众御前侍卫对峙……
20
闷热五月天,暴雨骤至。
未央宫外,一阵轻寒。
在一声声“捉刺客!捉刺客!”的惊呼声中,近三十名高大精壮的御前侍卫飞快地将黑衣刺客层层围住!胆敢狭持最受皇上宠爱的韩公公,这小贼怕是活腻味了!
“让开!否则我杀了他!”唐逸云怀拥佳人,冷静的扫视四周。
尖利的匕首逼近佳人的颈项,划出一道刺眼的血痕……
韩月咬了咬下嘴唇,颈项上的皮肉之痛远比不过心中的绞痛!
痛而不能言……
逃不掉的!皇上定会勃然大怒,几乎可以想见云哥哥被面目狰狞的郐子手摁倒在铡刀下,一声锣响,明晃晃的铡刀匝下,滚出他喷血的头颅……
不要!不要!
云哥哥,月儿不要你死啊!
你怎麽就这麽傻,云哥哥?你为何不对我死了心从此做回你的侍卫,娶一门温柔贤惠的媳妇,平平安安的过完此生?
如此,月儿虽然伤心却也安心啊!
如若莲花池边的相遇最终酿成你惨死的一场悲剧,月儿宁愿不曾遇见你,纵使识不得你当日死的便是自己……
难道真是红颜祸水?
一幕幕往昔的甜蜜情景骤然浮现在眼前,韩月的泪一滴滴往下掉……
“再说一次,让开!”唐逸云冲一众侍卫厉声道。
为首的侍卫长见形势不妙,立即示意众侍卫退後。
这刺客虽面涂黑灰,但其神色之凛然断不像寻常鼠辈,皇後在他手里他们怎敢轻举妄动,甚怕有个闪失几十条人命都不够赔!
风雨不停,垂柳全乱了线条,刹那间被抛举在空中,弯弯的糊成一团,随即又扑散下来,扯得僵直。杨柳叶千万次的变幻著模样,叶背翻过来,是一片灰白;再一扭正,又深绿得发黑……
唐逸云架著韩月前行,侍卫们紧跟著,两方僵持不下。
韩月的泪不停,和著雨湿了单薄的衣衫,冷得发抖,只是素来对他关怀备至的云哥哥此刻已无暇顾及。
朦胧之中,他似乎看见了皇上,那明晃晃的黄袍……
“大胆狂徒!还不速速放开皇後!”
韩月没看错,来著正是擎天。
他虽怒吼得气势汹汹,眸子里却映满了难掩的震惊与深深的担忧……
“飕飕飕!”十几名侍卫即刻护住擎天的周身。
剑拔弩张之际,一切礼仪可免,侍卫们全神贯注的盯著刺客的一举一动。不知其是否另有同党在四周埋伏,保护皇上的安危最重要!
倒是那照理说和该紧张焦急的刺客反而最为冷静,只见他紧搂著韩公公的腰,别有深意的笑道:“皇上,您来得正好。”
用的敬辞,但那不屑的语气、放肆的笑容分明是在挑衅!
擎天没心思探究唐逸云话里的深意,他的眼、他的心都悬在那娇弱的人儿身上,万万没料到自己离开不过一个时辰,宝贝就已陷入如此险境!
他一定很害怕,漂亮的大眼睛都哭红了……他在发抖,衣裳都湿了,一定很冷……脖子上那道狭长的痕迹竟是血!──该死的刺客,胆敢弄伤他!
又是心疼他的宝贝,又是痛恨刺客的恶行,擎天忍著怒火,道:“你先放了他。你想要什麽尽可向朕提,珍珠玛瑙?黄金白银?美娇娘?或是官位城池?朕统统答应你!”
此话一出,唐逸云不屑的冷笑三声。
擎天愠道:“笑什麽?你此番闯禁宫究竟意欲何为?但说无妨!”这贼人好生古怪!
唐逸云低头轻啄了一下韩月粉嫩的小脸蛋,冷然的说道:“不劳皇上费心,在下想要的自己会来拿。”
若你不是皇帝,你以为他还会顺著你麽?
他原本就是属於我的!
“你不要伤害他!”擎天将唐逸云偷吻韩月的动作权当作了对他刻意的激怒。这斗胆刺客多半是前朝判党的余孽,觊觎的是他的皇位,故不为金银珠宝所动!
这会,擎天压根没想到面前这黑衣人就是令他几番嫉恨的唐侍卫……
唐逸云则盘算著如何逃出去。只要月儿在他手里,皇帝也不能将他怎样!一旦出了京城,他便有把握和大哥会合,携小人儿出走塞外……
素闻大漠风景开阔,日子一久,兴许他又会变回从前那纯净如莲的人儿吧……
自己何其疯狂,竟已对他情根深种!
埋下思绪,唐逸云冷冷的说道:“将通关令牌扔过来,出了京城我自会放了他!另外,别让我发现一路有人跟踪,否则休怪刀不长眼!”
他说罢狠心的磨了磨匕首──自然是磨在韩月的嫩肉上!
下手不重,伤口不至於皮开肉绽,却依旧看得人触目惊心!佳人那稚嫩雪白的颈脖又添上几道丑陋的血痕……
对不起,月儿,再忍耐一下──唐逸云在心里默念。
伤了他,其实自己又何尝不痛!
擎天一把扯下挂在腰间的令牌丢与唐逸云,心都揪紧了:“不要伤害月儿!朕保证你可以安全的离开京城,没有任何人跟著!”
唐逸云一手接过令牌,满意的看著擎天遣走围住他和韩月的侍卫。
再说韩月,自擎天出现後,他本已极不平静的心愈加混乱……
皇上那焦急的模样,心疼的眼神他全都看在眼里,一句句情真意切的“不要伤害他”亦全都听进心里!
若知道这刺客就是云哥哥,皇上会怎麽想?
皇上定会以为是我和云哥哥串通好私奔,演这出“戏”给他看!他定会出离愤怒!更会……
更会很伤心……
眼看著皇上在不明刺客来路的情况下,毫不迟疑的交出至关边疆防御的通关令牌,韩月更是一阵心痛──这不就表示自己在他的心里重如江山?
皇上,为什麽你也这麽傻?
犹记得自己当初在龙床上口口声声的说不爱你,倔强的不对你笑一次,你狠狠的折磨这身子却又每每在高潮後以痛楚的眼神出神的望著我……
总是欺骗自己说你要的仅仅是这具身体,只是把我当男宠、当可有可无的玩物!
可事到如今,月儿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皇上,你知道麽?其实在後山那会儿,月儿并没有完全醉倒啊!……在那棵银杏树下,月儿是真心要做你的宝贝的……
疼!脖子好疼!但自己不怨云哥哥……云哥哥一定更疼!
扭头瞧瞧唐逸云,又转回来望望擎天,韩月越想越伤心,泪簌簌的掉得更快……
拥著自己的是心爱的云哥哥,前面是让他同样放不下心的皇上!
他好恨!好恨自己眼看著他们一步步走向三个人都痛苦的结局却无能为力──
待刺客的真面目被拆穿的之时,死的是云哥哥,心碎的是皇上……
21
雨势渐缓。
擎天一声令下,众侍卫小心翼翼的护著他退到距黑衣刺客二十来步之遥。
“令牌已与了你,小心你的匕首,若月儿有何插翅朕决不饶你!”
“在下也再提醒皇上一次:我不希望有人跟著。”唐逸云冷道,随即搂紧韩月纵身一越,踏过柳枝,飞上宫墙。
韩月说不出话,只是一直深深的望著擎天。
曾经在梦里无数次无数次拼了命的狂奔,纵使脚底磨出血泡也不停!曾经多麽渴望变成一只鸟儿,张开并不丰满的羽翼投向天际!
怎知如今真的逃离了这皇宫,却是这般凄楚?
韩月没有忘记皇宫於他一开始便是个噩梦。
一年多前,他和几名年纪相仿的少年被迫在刑室外候著,干阉割那活的李公公念一个人的名字进去一个。
“不要呀,求求您,放了我吧!”
“痛啊……啊啊……”
“啊呀,啊……救命啊!”一名少年进去了,不消几时便发出尖利的惨叫,最後一声“救命啊”叫岔了气,多半是痛晕了过去!
韩月水灵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红门,胸口好闷、手心好冰,是怕的!
每次被爹爹毒打的时候也很怕,但从没现在这麽恐惧过……这简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酷刑!
当然不止韩月,门外的少年们都害怕得双脚打颤,却又不敢逃走,只能在心里默念著下一个别轮到自己……
“韩月──”李公公扯著嗓子喊道。
韩月百般不愿的进了刑室,一抬头便正好瞧见李公公将方才割下的男物随手丢进桶里,而那痛晕了的少年面无血色的躺在地上,象具死尸!
“楞著干嘛,死人有什麽好看的!”李公公冷道。这些个少年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