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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
她想叫,可是她叫不出声来。这种疼痛简直是钻心的,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浮起来了。
可是紧接着还有蒋宇溪打来的一个巴掌。陌桑抬起头,近乎麻木地看着她。
“颜陌桑,我早就说过了,当日你让我受的委屈,我会一一奉还的!”蒋宇溪重重地吐出一口长气,笑眯眯地说:“昨天我还给你几分面子,是因为四哥护着你。可是现在已经很明显了,四哥有了新欢,人家不要你了。你看看你,除了仗着男人还有什么本事和我斗?”
“我什么时候和你斗了?”陌桑抬起头,冷笑着说:“和你斗?你真是想多了,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对手。”
蒋宇溪闻言脸色一变,原本白皙的脸变得跟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你没和我斗?那为什么在酒吧的时候你就是主唱,我只能给你和音?为什么在学校考试的时候老师总是给你第一名?为什么经常对着我哥笑?你还不是在勾引他,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你够了。你是有被害妄想症么?你自己不行,别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好不好?大庭广众之下的,打你我都嫌脏了手。”陌桑无意与她纠缠,她隐约意识到了蒋宇溪是在拖延时间,让童言也对陌桑不耐烦,那样的话陌桑可能就真的要退赛了。
蒋宇溪被她说得大怒,眼神立刻就变了,上前两步扯住陌桑的外套气势汹汹地叫道:“什么大庭广众,你看看周围哪有别人?你别装圣母了,要打我就打回来啊!”
陌桑向周围瞟了一眼,发现这个拐角还真是没有人。不过这蒋宇溪也太反常了吧,竟然叫她打回去?难道她在附近安插了针孔摄像头?她越是这么说,陌桑越是不敢轻易动手,倒不是因为懦弱,只是觉得事情有蹊跷。
她没时间和这疯女人废话了。她用力地想要甩开蒋宇溪,可是在听见一句“你这个婊。子”之后,她真的忍无可忍了。
“蒋宇溪,要说起婊。子这个称呼,似乎你比我更合适吧?你嘴里说着喜欢你哥,背地里却跟易军评委做。爱,甚至还帮他口。交。要说做婊。子的水平,我比你差远了!”陌桑一脚踢上蒋宇溪的肚子,抬手就要还她一个巴掌。谁知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她高高抬起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了。
陌桑心里顿时一沉,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她回过头去,看到的却是许丞的脸。这倒让她有些意外了,按理来说蒋宇溪不应该能找来许丞的啊?
“外面的人被我拦住了。”许丞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不咸不淡地解释了一句。陌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却也没对他露出什么好脸色。
“你帮我挡住她,我有急事要去处理。”陌桑丢下这一句就要跑开,谁知许丞却是不依,仍旧紧紧捏着她的手腕:“桑桑,你跟我走吧,你在这里混不下去的。”
蒋宇溪闻言暧昧地看了许丞一眼,讽刺地冷笑道:“颜陌桑,我倒是小看你了嘛。不但能爬上厉子渊的床,还能把许暄那种大帅哥迷得神魂颠倒,现在又来一个小白脸……”
“你给我闭嘴!”陌桑没好气地瞪了蒋宇溪一眼,又转眸看向固执的许丞,冷淡地说道:“你今天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的?还想让我跟你拍什么艳情片?你别做梦了,快放开我!”
许丞不为所动地辩驳道:“艳情片也是艺术的一种,只是你暂时还不懂……”
陌桑早就听够了他这种言论,实在是忍无可忍,用力捶打着许丞,企图从他手中逃脱。
许丞不肯放手。陌桑执意要走。
他们就这样僵持不下的时候,许暄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将许丞拉扯到一边。他虽然是许丞的弟弟,身高却比许丞高出半个头,身材也壮实一些。
许暄本来对许丞算是比较尊敬的,可是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这样对他的桑桑,包括他的哥哥。
“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许丞理了理头发,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打量着许暄:“行啊你,才进城几天就变得人模狗样了?怎么,你真当自己换身衣服就有能耐了不成?”
“别说了!”陌桑注意到许暄拳头紧握,要不是因为她昨天刚刚劝过许暄不要轻易使用暴力,说不定他此时已经对许丞大打出手了。
可是许丞却不肯停下,不仅辱骂许暄,还侮辱起他的母亲来:“你和你妈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货色!你以为到城里来就能得到父亲的承认?别再痴心妄想了,你妈就是个乡野农妇,别说做我们家二房,就是给我妈做提鞋的老妈子都不配!”
“住嘴!”陌桑吃惊地看向许丞,因为情绪激动胸口不住地起伏。“许丞,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原本就是你父亲对不起许暄母子,你们不补偿他们也就罢了,竟然还这样侮辱人家!”
这样的话连陌桑一个旁观者都受不了,别说是身为当事人的许暄。可是就在他的拳头即将挥到许丞身上的时候,陌桑突然地挡在了许丞身前。
在许暄不解和受伤的目光中,陌桑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有工作人员来了,别给许月惹事!”
许月被昨晚客厅里的暴力事件吓坏了,心脏病突发,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昨晚打架的几个人已经因为暴力事件被迫退了赛,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许暄再打人,那么势必会影响到许月。
许暄听了陌桑的话之后,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便收回了拳头。陌桑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再多说什么,急急忙忙地往童言的房间跑去。
她跑得很急,很快,可就在看到房门的那一瞬间,她猛地刹住了车。在门外呆呆站了起码一分钟,她才鼓足勇气敲了敲门。
“进来。”房间内响起童言平静的声音。
陌桑深吸口气,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童言的房间,以往童言展现给他们这些选手的都是女王范儿,从来都不叫哪个选手去她屋子里话家常。
“童童姐……”陌桑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小声叫了童言一声。
童言抬起头,扬了扬下巴:“坐吧。”她随手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陌桑依言坐下没多久,就听童言叹息一声,用一种很纠结的口气对她说:“陌桑啊,你应该看得出我是向着你这边的。”
陌桑心中一颤,连忙点头称是:“是啊,多亏了童童姐,我才能继续……”
“话别说的太早。”童言忽然打断她,不无忧愁地说:“不是我打击你,现在我留下你只是暂时的。马上就是全国十强的比赛了,剩下的十一名选手会有八名安全,而你,节目组已经内定了要在下一轮比赛时淘汰。”
☆、第二十八章
童言的话如若雷击一般无情地打在了颜陌桑的心头;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比赛机会,难道也要因为那部被强迫拍摄的写真而失去?
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向命运妥协!
她正要开口说话;忽见童言抬起了头;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当然,你也不用灰心丧气。我听过你唱歌;看过你跳舞;再加上你的外型;正常来说成为Dreamer的组合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甚至可以说当队长都没问题。这次比赛被淘汰了,你还可以参加复活赛……”
“复活赛?”颜陌桑微微怔了一下;凉透的心又因为童言的话燃起了新的希望。
童言点点头;神色略微变了变,看起来颇有些微妙:“和你说实话吧,厉子渊已经私下和我联系过了。复活赛的票数,他会出钱给你砸。你拍过什么东西,公司以后也不会再追究。”
猛地听童言提起厉子渊,颜陌桑眉头微皱,神色间不自觉地带了丝愤恨:“他怎么会这么好心?”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还和什么女朋友跑去欧洲?他究竟把她置于何地?
童言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但姜还是老的辣,童言一下子就明白了问题所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这对和颜陌涵那一对还真是有些相似之处……既然说了这么多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们老板纪家谦和厉家四少是发小,你比赛的事情他一直都有关注。说起来吧,我认识四少也蛮久的了,他这个人除了脾气暴不说,有的时候还特别小孩子气。哦对了,还有王子病十足。不过这些并不影响他长得帅的事实。”
颜陌桑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这么多有关于厉子渊的事情,眨了眨眼睛,愣愣地说:“所以呢?”
“所以就是,其实他这个人虽然臭毛病很多,但是是那种一旦对谁认真起来就会很认真的类型。我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喜欢你,但是我知道他很喜欢你。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厉子渊开口求人,你还是第一个。”
信息量真是太大了。
颜陌桑深深吐出一口长气,轻咳了一声,问:“那,那他丢下我跑去国外和别的女人逍遥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为了我求谁了?”
童言耸耸肩,略显无奈地说:“那是周睿雨跟你说的吧?别信她,那丫头最近被我们老板和颜陌涵结婚的事情气坏了,酸别人几句也是正常的。其实她人不坏,就是有点傻,仗着家里有钱就不把别人看在眼里,其实在娱乐圈这种地方,她也不过是被人当枪使罢了。至于四少到底为你做了什么……这属于机密性内容,要是我告诉了你,可是会被四少灭口的哦。”
颜陌桑从没有看过这么平易近人的童言,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本灰暗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转晴:“我知道了童童姐,真是麻烦你了。比赛……我会好好准备的。”
她从童言房间出来之后,等在不远处的许暄立马跑了过来像一面墙一样堵在她面前。陌桑没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许丞走了?”
许暄点点头,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桑桑,你……你没事吧?”
陌桑摇头,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说:“我没事,三天后的晋级赛可能要被刷掉了,不过复活赛还是有希望的。”
许暄微微一怔,眼中似有流光闪动:“我,我也会参加复活赛的。就当是替许月……把这条路走完。”
这回倒是陌桑一愣,她顿住脚步回头看向许暄,微微皱着眉问:“许月怎么了?”
“昨天训练的时候不是晕倒了吗?现在住院了……医生说她不能再进行任何剧烈运动,跳舞也被禁止了,就连唱歌都要限量。所以……今天我来,就是帮她办理退赛的。”
“怎么会……”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会迎来这一天,但一路同行的伙伴就这样在半路离去,陌桑在情感上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但无论如何,比赛还在继续。她和许暄将承载着同伴的希望而行,不光为了自己的梦,还有不得不离开的白京京、许月等等等等许多人的梦想。
许暄得到童言的批准,从次日开始便代替许月加入了选手们的体能训练。无论是跑步、唱歌还是跳舞,他都很努力地练习。而自从许月离开以后,陌桑对自己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了。不仅早上正常参加体能训练,晚上没事时也会一个人去花园里跑步。
想要赢,想要留下的念头让她忘记了一个事实:十二岁那年的车祸使她的体质比一般人差了许多。就在平安夜这一天,连日以来高强度的训练终于击垮了她。陌桑累得躺倒在冰凉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实在站不起来了。
她有些丧气地闭上眼睛,说不出为什么,此时竟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忽然之间脸上传来一丝凉意。陌桑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竟然下雪了!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今年的第一场雪就是为了掩埋她么?倒也好,被埋在干净的雪里,起码落个清静。
就在雪花将将覆盖住她的脸颊时,陌桑猛地被人拉了起来。她尚没有回过神,便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陌桑被吓得一愣,但是却没有挣扎,只是默默地将满脸的雪水蹭到男人的胸前,意图毁掉这件昂贵的手工西装。
“怎么还是这么爱闹。”厉子渊推开她,抬起手自然地拨弄起陌桑头上脸上残余的雪花。
陌桑低哼一声,伸出手抓住厉子渊肆虐的手腕,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还好意思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脸色微白,看起来有些疲倦,说起话来却是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样子:“你是真傻还是装不明白,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
“噗!”陌桑惊讶地喷了厉子渊一脖子口水。
他这人有轻微的洁癖,神色立马就有些变了。陌桑见厉子渊脸色不对,连忙狗腿地抹了抹他高贵的玉颈,可实际上并没有抹掉一丁点儿唾沫星子,只不过是给抹均匀了而已。
“有点诚意好么?”陌桑拍拍胸口,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厉子渊皱皱眉,忽然紧紧握住陌桑的手,将她拉到离自己不到十厘米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