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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入场。富兰克林灵机一动,掏出自己的纽约博物馆的馆员证向看门的一晃,就同邓柏进去了,于是他们就像要人一样,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富兰克林的再一个爱好是集邮,他搜集邮票的活动早在8岁就开始了。邮票使他着了迷,因为他可以把世界各国都收纳到自己的集邮簿中。若干年前,富兰克林的母亲萨拉由于父亲前往中国,就开始集邮。后来她把集邮簿送给弟弟弗雷德,他接过来后,努力加以扩充。当弗雷德舅舅看到小外甥富兰克林非常认真地摆弄他那少得可怜的邮票时,就在他9岁生日的那天,把自己珍藏的集邮赠给了他。这就是富兰克林集邮的老底子。由于他的勤奋和得天独厚的机会,他的集邮范围之广,价值之高,确实达到了惊人的程度,而且成了他终生的爱好。
富兰克林是在养尊处优的家庭中长大的,可以说他要什么有什么,一切都是现成的,但这并不是说富兰克林对于贫困一无所知。他的家族具有为社会服务的良好传统,他的父母深感自己对不幸的人们负有义务,而且把这种义务感深深地刻印在孩子的脑海中。罗斯福一家不仅对上层有着广泛的联系,而且对下层也有着多方的接触,他们对政治有着特殊的敏感。
富兰克林5岁时,父亲詹姆斯曾带他到白宫会见自己的好友克利夫兰总统。总统为了报答詹姆斯对民主党的支持,表示要让詹姆斯担任驻荷兰的公使,但他谢绝了这项任命。詹姆斯说:“总统先生,能够像我一样为您效劳并享受这一荣誉的人多得很。我太喜爱海德公园了——还有我的那些马和牛。克利夫兰先生,我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我的主要愿望是使妻子萨拉幸福,还想为小儿子富兰克林今后美好而有益的一生打下一个基础。”不过这次造访使詹姆斯大为满意的是,克利夫兰任命了他的曾给民主党捐过一大笔钱的长子罗西为美国派驻维也纳大使馆的一等秘书,后来又被派往伦敦担任同样的职务。在少年富兰克林的记忆中,这位总统面容樵碎,心情忧郁,正为国内的政治、经济难题搞得焦头烂额。当詹姆斯和儿子起身告辞时,克利夫兰抚摸着富兰克林的头说:“我的小朋友,我要向你表示一个奇怪的祝愿,祈求上帝永远不要让你当美国总统。”这句话在这个早熟的5岁孩子的幼小心灵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而使他认识到入主白宫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富兰克林的父亲詹姆斯完全同意好友克利夫兰的意见,他不打算让自己的爱子去从事政治活动。竞选公职不是士绅的职业,尽管詹姆斯的远房堂弟西奥多在1880年被选进州议会时曾使家人吃了一惊。实际上,在富兰克林出生前一年,詹姆斯就曾跑到纽约民主党代表大会上去阻止他的乡亲们提名他当国会议员。富兰克林的母亲萨拉希望他的独生子也像他的父亲和祖父一样当个士绅,甘愿在哈得孙河畔过宁静的生活。她说,“我所能为我们的儿子设想的最高理想是长大后像他父亲一样,正直诚实、公正仁慈,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美国人I”但是,命运之神却偏偏与人作对,谁知45年后打破美国历史记录连任美国4届总统的正是她的儿子富兰克林·罗斯福呢!
第一部分 荷兰后裔第3节 青春岁月(1)
富兰克林·罗斯福清洒英俊,热情奔放,信心十足地去迎接生活。
1896年9月,他终于离开母亲的怀抱,进入美国著名的格罗顿公学。这所学校是按照美国上流社会教育思想建立起来,专为豪门巨富子弟进入名牌大学作准备的预备学校。它于1884年建立,很快就跻身于历史超过百年的著名寄宿学校之列。
格罗顿公学的创办人和第一任校长是恩迪科特·皮博迪博士。他是一名牧师,生于1857年,是新英格兰一个名门望族的后裔。他的办学方针是强调为社会服务的精神,要求学生不要自命清高,而要投身到政治之中。他认为学校的职责就是培养新的一批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的有教养的领导人,以便扭转美国南北战争后道德标准低落的情况。“心悦诚服地服务于上帝。是皮博迪传播的箴言,他向全国社会名流的子女们布讲这个服务福音——服务于上帝,服务于国家,服务于人类。他宣告:“如果格罗顿学校的某些学生将来没有投身政界为我们国家作一些贡献,那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受到激励。”
对罗斯福来说,除了自己的父母外,对他影响最深的要算是格罗顿了。他在那度过了4年,而且终生都与校长恩迪科特·皮博迪保持着一种出于真挚与怀有敬慕之情的交往。正如他后来对皮博迪说的:“40多年前你在老教堂讲道时谈到,在今后生活中不能放弃儿时的理想。这些理想就是格罗顿的理想——是你教导的——我努力不将其忘记。你的话现在还铭记在我的心里。”
格罗顿公学灌输强有力的基督教义,提倡斯巴达式生活。在海德公园的家里,罗斯福拥有一间俯瞅草坪的舒适房间,而在学校里,他寄宿在宽6英尺、长10英尺的房间里;这里只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入口处挂一帘子,聊以代门。每天早上7点钟,学生们被持续的铃声唤醒,接着在宿舍督监的眩喝声中去洗冷水浴,不管是什么季节,天天如此。8点15分,孩子们作早祷,接着去上课。一天的王餐安排在中午。下午的其他时间排满了课和必需参加的体育锻炼。再洗一个冷水浴后,穿上漆皮鞋去吃晚饭,然后是晚祷和自习。从早祷开始直到晚上同每个学生握手告别,恩迪科特·皮博迪就像是一个仁慈的帝王主宰着学校生活。在年轻的罗斯福的心灵中,皮博迪校长已取代了他父亲的地位,而他的父亲已进入垂暮之年。富兰克林在当了总统后曾给皮博迪写信说,“在我性格形成时期,我有幸得到你亲手指引和你的风范的激励,我把这看作我一生的福社之一……对于你一贯给予我的和现在给予我的一切,我深怀感激之情。”
格罗顿的教学方法独具一格。虽然学校的宗旨是培养国家领导人,但奇怪的是几乎不讲授有关美国的课程。教师们十分卖劲地让孩子们熟悉英文经典著作,每天晚上为他们朗读。在第一学年,富兰克林学了拉丁文学、希腊文学以及英国和法国的文学,希腊和罗马的历史、代数、自然科学和神学。他的第一次成绩报告单表明,按十分制评分标准计算,他得了较好的平均分779分,在全班学生中名列前5名。但是,他的体育课却比较差。格罗顿是崇拜体育明星的。皮博迪认为,一个合格的学生应该是合格的运动家,应该有运动健将的拼搏精神和豪爽的风度。可是罗斯福是个瘦高个,身高5英尺3英寸,体重只有100磅,其体力不能支持格罗顿盛行的橄榄球、篮球和划船。他擅长的网球、高尔夫球;骑马和帆船驾驶在格罗顿又不时兴。罗斯福可不是一个甘愿让同学冷落的人。他自动组织了橄榄球啦啦队,还自愿充当篮球队管理员,这样他就与学校中许多著名球员的关系密切起来。
虽说罗斯福在体育上不能出人头地,可他擅长辩论,是“辩论学会”的成员。他主张给予菲律宾以独立,主张加强海军力量。16岁那一年,美西战争爆发,罗斯福准备和几个同学一起投笔从戎,参加海军去打西班牙人。可是,他忽然传染上猩红热,被隔离起来,失去了参战机会,然而他的参战愿望从西奥多·罗斯福身上得到了补偿。那就是人们认为他的堂叔老罗斯福在麦金利政府的海军助理部长任内,对发展美国海军发挥了重大作用,而且他本人还亲赴前线。于是,老罗斯福成了富兰克林心目中的英雄。虽然如此,他还是反对兼并夏威夷。
在格罗顿的这几年,富兰克林一直遵照皮博迪教导的社会福音教义,积极参加宗教活动和慈善工作。他参加了以在附近农村中主持礼拜仪式为宗旨的传教协会,协助开办照顾波士顿穷苦儿童的圣安德鲁斯儿童俱乐部,参与新罕布什尔州阿斯奎姆湖畔为同一目的而开办的夏令营的工作。有一年夏天,他在那里当了一段时间的夏令营主持人。传教协会曾派他和另外一个学生去照顾一位84岁的黑人妇女——南北战争期间一位英雄的遗孀。他们的任务是每周去看她几次,看看她是否缺煤缺水,帮助她解决生活上的困难。罗斯福认为这是一件愉快的而且非常有意义的工作。
1897年春季,富兰克林对政治、特别对美国海军的兴趣又一次受到了激发。长期以来他对那位精力充沛的远亲西奥多·罗斯福堂叔越来越敬慕。西奥多在辽阔的西部养成了健壮的体格和坦率的胸怀,后来到哈佛大学完成了学业。接着,他就卷起袖子,劲头十足地投身于当时公认的所谓“肮脏的政治交易”之申。富兰克林看到在他身上确实体现了皮博迪博士“服务于国家、服务于人类”的精神。西奥多因而成了这位年轻人终生追求、学习的榜样。就在这一年,富兰克林阅读了美国作家麦克莱的《美国海军史》和马汉海军上将的《制海权的影响》和《纳尔逊生平》。马汉对海军战略基本原理阐述得十分明晰透彻,使富兰克林读起来感到既有所启迪又是一种乐趣。富兰克林的传记作者奥尔登·哈奇说:“罗斯福一生中曾反复阅读这本著作,最后就像移居美洲的英国清教徒熟悉《圣经》那样熟悉它。”
临近毕业时,罗斯福表示想进海军学校,将来当一名海军军官。他的想法与父母的希望相距太远了。他们认为他是独生子,父亲已经72岁,海德公园的一份不小的产业总得有人掌管。父亲说服了他,并建议他进哈佛大学法律系。父母认为法律是通向“锦绣前程”的跳板。1900年12月8日,父亲因心脏病与世长辞了,给富兰克林留下了12万美元的存款。他母亲萨拉夫人更富有,从外公那里继承了130万美元的遗产。当时物价很低,一磅牛排只要25美分,一个高级厨师的月薪也不过30美元。因此,这可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但他对这些并不过分在意。1900年,罗斯福在格罗顿的学习结束了。在6月25日的授奖会上,他意外地得到了拉丁文奖,奖品是40卷一套的莎士比亚全集。他描写自己当时的心情是“心里乐滋滋的”。他在从格罗顿寄出的最后一封家信中写道:“搏斗已经结束,战斗已获胜!”今后摆在他面前的又是一个新的学习历程了。
当1900年9月25日罗斯福从纽约来到哈佛时,这座大学正处于“黄金时期”。当时的校长查尔斯·W·埃利奥特是在美国推行自由选修课程制度的首创者,他在哈佛大学已当了30年校长,在其第四个10年,也就是最后一个10年的治校期间,这所学校就由一所小型的地方性大学变成了著名的学府。教员中有不少著名的学者。在总数大约1700多名大学生中,既有罗斯福俱乐部里攻击“莽撞”的犹太人和西部人放肆的贵族阶级的公子哥儿们,又有为哈佛大学争光的优秀的外地人。这是围绕着不同轴心旋转的两个世界。
哈佛大学是美国东部权势集团为造就上流社会接班人的名牌大学。在美利坚合众国诞生前140年,它就创建了。罗斯福家族与这所大学的渊源不浅。富兰克林的当总统的堂叔西奥多·罗斯福和父亲詹姆斯·罗斯福都是哈佛大学毕业的。哈佛大学的生活很散漫,完全不像格罗顿那样要求严格,甚至可以整个学期吃喝玩乐,到期末时才请私人教师突击补习一下以应付考试。哈佛大学约有300多个富豪子弟,多数醉心于波士顿花天酒地的社交生活,忙于学校所在地坎布里奇镇名目繁多的著名俱乐部的竞选活动。这种生活需要花费大量金钱。越是名门或与名门沾亲带故者花费就越大。不过,富兰克林的兴趣不在寻欢作乐方面,而集中在政治上。似乎西奥多·罗斯福这颗正在升起的明星,已在召唤富兰克林担任公职了,他希望有朝一日爬上社会的顶峰。
正是为了这个目的,富兰克林·罗斯福选读了特别适合政治生涯的课程。他在摆在面前的五花八门的课程中,选择了历史和政治作为主修课,而把英语和演讲作为副修课。他也学习拉丁文、法文、地质学和经济学。他在后来说:“我在大学里学了4年经济学,教给我的全部东西都是错误的。”但罗斯福不是书呆子。他对一位无吸引力的、近视眼的英国史教授的讲课感到厌烦,于是跟着班上的同学一个个地从窗户和太平门溜了出去。他跟哈佛大学的许多名流学习过,但谁也没有像皮博迪博士那样激起过他对学习的渴望。他曾对莱思罗普·布朗说过,他学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