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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能举起霸王鼎,说明能通过初级测试了,对于一个废物了二十年的人来说,无疑是一道惊人的好消息。
玄煜的眸色深了深。
玄昭冷冷一笑:“二十岁才举起霸王鼎,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十岁就会了!”
玄胤忐忑地看向中山王,对方眼底平静如水,一丝波澜都无,玄胤的一颗心慢慢沉了下来。
所以不论怎么努力都没用,有进步也没用,在他们眼里、在父王眼里,自己永远都是一个让家族蒙羞的废物!
玄胤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
池塘边,宁玥正在陪蔺兰芝散步。大概是太久没逛过园子了,蔺兰芝兴奋得简直快要跳起来,一会儿瞅瞅这个,一边摸摸那个,连老太太种的昂贵花草也被她揪下好几朵。宁玥跟在她后头,慢慢地为她“毁尸灭迹”。
宁玥喜欢这种感觉。
娘亲还活着,还会对她笑、与她说话,这些前世只会在梦里出现的场景,眼下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真好!
“娘,累不累?”她拿出帕子,为蔺兰芝擦了额角。天寒地冻,雪都没化干净,她却玩出了满头大汗。
蔺兰芝拨浪鼓似的摇头,指了指东边,问:“那是什么?”
宁玥顺势看去,道:“温……”
泉字没说完,就见围墙上掉下一个人来!
宁玥眸光一凛,将蔺兰芝藏到了假山后,并悄声道:“在这儿等我,不许乱跑,知道吗?”
蔺兰芝乖乖地点了点头。
宁玥虽说猜出了对方是谁,但还是十分警惕地拿了一支簪子在手里,这大概是跟着那个人养成的习惯。宁玥轻手轻脚地来到对方掉落的地方,搜寻了一圈却没看到半个人影,她不由地汗毛一竖,转过身就朝来时的方向奔去!谁料,竟又结结实实地撞进了某个人怀里!
她抬手,猛刺金簪!
玄胤一把扣住她手腕:“臭丫头!谋杀亲夫啊?”
宁玥气急,又是这家伙!又来占她便宜!
宁玥抓起他左臂,就是一口咬了下去!这一口,刚好咬在他被放了血的地方。
玄胤疼得五官都扭成了一团:“你属狗的啊?快松开!松开你听见没有?再不松,我……我看到你胸了!”
宁玥一把推开了他!抓紧领口,恼羞成怒道:“无耻!”
玄胤觉得伤口一定裂开了,好在老头儿给他包扎得结实,不然,他就该血崩了。这丫头下嘴儿……真不是一般的狠啦!
宁玥拿出帕子在嘴上狠狠地擦拭了几遍,仿佛咬到他,是一件多么肮脏的事一样。
玄胤被气得半死!
“我说你至于这么记仇吗?不就是亲了你一口?这么小气!大不了……给你亲回来就是了!脸行不行?不行,嘴儿也给你亲!么么么么……”他闭上眼,撅起了小嘴儿。
宁玥被他雷得外焦里嫩,后退一步,从怀中掏出平安符,丢在他身上道:“东西还给你!从今天开始,不要再来找我!不要用任何借口、任何目的接近我!”
“哎,你……”玄胤握住平安符,七窍生烟,“我是你夫主!怎么跟夫主说话的?怕不怕我把你休了?”
宁玥冷冷一笑:“好呀,来休我呀!谁不休,谁是小狗!”
玄胤噎住了。
宁玥得意地拍了拍手,转身离去,却突然——
“汪!汪汪汪!”
宁玥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了!
【34】初见岳母
咬咬牙,宁玥回过头,就见冬八趴在墙头,讪笑着朝她挥手。她看看冬八,再看看玄胤,一时间,竟分不清刚刚那几声狗叫到底是从谁嘴里蹦出来的。不过是谁也无所谓了,反正她没绝对不会嫁给玄胤!
宁玥冷冷地瞪了玄胤一眼,迈步离开了。
玄胤正在原地,眸子里的黯然与失落,便是月光也照不亮堂。
他其实……压根儿没想起平安符的事儿来,是在王府怄了气,想找个地方儿散散心,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但这个臭丫头,真的很不近人情啊!甩手就把平安符还给他了,以后……他拿什么借口光明正大地找她?
这时,蔺兰芝从假山后跳了出来。
“客卿!”
宁玥看向一脸兴奋地奔过来的蔺兰芝,伸出了手去接她:“娘……”
哪知,蔺兰芝并未扑进她怀里,而是与她擦肩而过,抱住了身后的玄胤!
宁玥一怔,什么情况?
玄胤被抱了个满怀,下意识地想推开她,却又听到宁玥叫她娘,身子便绷住了。
蔺兰芝松开紧抱住玄胤的胳膊,改为一手握住他大掌,一手摸上他脸颊:“客卿啊,你去哪里玩了?怎么才回来?”
玄胤被摸得汗毛直竖,后仰,堪堪避过她魔爪,她又锲而不舍地摸了上来,玄胤暗暗叫苦,四下看了看,表情古怪地问:“你在跟我说话?”
蔺兰芝瞪大眸子:“娘当然在跟你说话啦!”
娘?
玄胤傻眼地望向了宁玥。
宁玥抚额,她娘居然把玄胤认成她早夭的大哥了,看来,在她娘的认知里,已经忘记大哥过世的事情了。看她娘笑得这么开心,她不敢将实情和盘托出,怕她娘受不住,就道:“娘,你认错了,他不是大哥。”
大哥?这臭丫头的大哥不是早死了么?玄胤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蔺兰芝如今还疯着——
蔺兰芝对宁玥道:“玥儿,你傻了?怎么连你大哥都不认识了?”
宁玥一手指向玄胤的脸,一手指着自己的:“可是你看他长得……”
蔺兰芝笑道:“长得这么漂亮,除了你大哥,还能有谁?”
所以你是被美色给蛊惑了吗?
宁玥撇过脸,已经不忍直视了。
蔺兰芝再次看向了玄胤,眸光里含了一丝急切:“客卿啊,你怎么不说话?”
玄胤张大嘴:“呃……这……我……那个……不……”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蔺兰芝又摸上了玄胤的发顶,“你看看你,头发乱成这样,又跟弟弟们顽皮去了吧?”
未来的暴君大人,居然就这样被摸头了。
玄胤真是欲哭无泪。
蔺兰芝又心疼地捏了捏他清瘦的脸蛋:“饿坏了吧?”
宁玥眉心一跳,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
蔺兰芝拉着玄胤到一旁的长凳上坐好:“客卿一定饿坏了,该吃奶了。来,娘喂你。”说着,一把将玄胤按进了怀里。
玄胤:救——命——
……
从兰芷院出来,宁玥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暴君上辈子杀了那么多人、造了那么多孽,怎么这辈子的运气还这么好啊?她忘记了,上辈子本来也就是这辈子,一切都重头开始了,玄胤没杀过一个人、没造过一次孽,又何来报应一说?
宁玥气得脑子都不好使了。
某个不怕事儿大的家伙却还趴在墙头,冲她吹了声口哨。
大半夜的,府里又不是没人了,他就敢明目张胆地弄出声音来,要说不是吃定了她会帮他遮掩,她都不信!
想到这里,宁玥就更气了!
玄胤抛了个媚眼,坏笑着,用嘴唇无声地说道:“大哥要走了,明天见哦,好妹妹。”
好妹妹?
你妹?
去死!
宁玥银牙一咬,抬起脚就将一颗小石子儿狠狠地踹飞了过去!
玄胤得意忘形,被小石子儿砸中脑门儿,当即一声惨叫,跌下了外围墙!
宁玥这才解气了些,深吸一口气,回了棠梨院。
院子里的人老远就看到了她那张比锅底还要黑的脸,纷纷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宁玥看也没看她们一眼,径自回了房间。
一进门,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自从发落了春喜后,她便不再允许别的丫鬟进她屋子了,除了新上任的秋香。那么,这个眉清目秀、眼神格外水灵的小丫头又是谁?
“奴婢冬梅,给三小姐请安。”她跪下,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响头。
宁玥想起来了,是她从温泉带回来的那个快要病死的丫鬟,才一日功夫,居然就大好了。那个人的药方,果然有奇效!
不过,冬梅来的不是时候,宁玥原本就不是一个随和的性子,晚上又被玄胤气了一通,便更加不好说话了。宁玥端起秋香递过来的茶杯,重重地搁在了桌上,茶水一下子溅出来,有些还落在了她自己身上。
三人没料到宁玥会发这么大的火,都有些怔住。
“谁许你进来的?”宁玥的声音,像淬了冰似的,一直寒到人的心眼儿里。
冬梅忐忑的眸光扫过钟妈妈的脸,低头,说道,“是奴婢自己进来的。奴婢知道这样做很唐突,奴婢只是太想感谢三小姐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才不顾钟妈妈与秋香的反对,进了内室给三小姐谢恩,多谢三小姐赐药。”
这话,漏洞百出,主子不在,她闯进内室谢个鬼的恩?再说了,这屋里是没人了还是怎么,她硬闯闯得进来?
不过好歹没把钟妈妈给供出来,知道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样的人,要么是心地极为善良,要么是懂得权衡利弊。而且能够说服钟妈妈放她进来,可见嘴皮子功夫不浅。
平心而论,宁玥并不喜欢这种太过圆滑的人,但宁玥明白,自己身边正缺这种人。
宁玥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规矩,自己去领五板子!”
没说给不给派差事!
秋香失落一叹,扶着冬梅出去了。
外院,很快传来了打板子的声音。
钟妈妈面色涨红,人是她放进来的,这几板子虽说是打在冬梅身上,却更像抽在了她脸上,让她有些下不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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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噩梦
宁玥明白钟妈妈此刻的心情,但如果不惩罚冬梅,今后是不是来一个可怜的,钟妈妈就要心软一下?
“钟妈妈,我无意针对你,只是不想她们以后都来利用你,要是今天冬梅得逞了,很快就会第二个、第三个‘冬梅’跑到你面前。你那时候再去拒绝她们,放到她们眼里,就是你在拿乔了。”
这些道理,她原先也不懂,在宫里不知吃了多少亏才总结出来。
钟妈妈一开始还觉着小姐是故意给她难堪,听了小姐一番话才发现小姐是真心替她着想,面色微讪道:“奴婢一把年纪了,还没小姐通透,是奴婢大意了,今后自当注意些。”
宁玥点了点头,从柜子里取出酿制的人参丸与灵芝丸:“拿去吃吧,每天吃一粒,交替吃。今天吃人参丸,明天就吃灵芝丸,吃上三个月,保准年轻十岁。”
钟妈妈不敢收:“小姐!这……这太贵重了!”
宁玥就道:“反正是二伯母给的,她现在也用不着我还了,你拿两瓶去吃,剩下的两瓶给二伯母送去,权当我谢谢她了。”说起来,这次能把她娘救出来,多亏二夫人揪出了王妈妈,那本账册想必花了她不少银子,自己孝敬她一点儿东西也是应该的。
钟妈妈这会子是真的一点埋怨都没有了,反而觉着小姐待自己这样好,自己却还怀疑小姐借冬梅敲打自己,实在罪过!
钟妈妈欢欢喜喜地去了,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盒芙蓉酥。
芙蓉酥是江南特产,京城吃不到正宗的,每每都是二夫人的娘家托人从江南运来,数量不多,二夫人也就孝敬老太太一点儿,其余全进自家肚子了。今儿能忍痛割爱,说明,她对今天的战果也是相当满意的。
宁玥拿起一块芙蓉酥,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钟妈妈也没问小姐为什么突然就会制药丸了,反正小姐仿佛一夜之间开窍了,她只管替小姐高兴就是了。
这边,宁玥舒舒服服地度过了吃起了芙蓉糕,另一边,蔺咏荷却陷入了纠结。
宁玥这丫头明明在她眼皮子底下养大的,脾气差、见识短、身体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呢?今儿这一出接一出的,先是二夫人查出王妈妈克扣她们娘俩的份例,再是司空流凭空出现为蔺兰芝诊病,到底是巧合,还是这丫头一手促成的?
要说巧合,也太巧了。
要说是人为,司空流又不是一个小丫头请得动的。
蔺咏荷死活没猜到玄胤身上,晕晕乎乎地闭上眼,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玄胤一路哼着小曲儿,心情愉悦地回了王府。
“妹妹欺负我。”
“玥儿,你怎么能这样?”
“妹妹不给抱。”
“玥儿,快给你大哥抱一下。”
“妹妹说她讨厌我。”
“一定是你听错了,玥儿,快跟你大哥说你喜欢他!”
“哈哈……哈哈哈!”玄胤在马车的软榻上一阵打滚,再没比看那小丫头吃瘪更好玩的事儿了!这几刀,没白挨!
冬八嫌弃地瘪了瘪嘴儿,不就是冒充了一回死人吗?还挨了一脚呢!至于傻笑半个时辰?出息!
马车抵达了王府,冬八将它驾去马厩,玄胤优哉游哉地朝清晖园走去,刚走到一半,被玄煜堵了个正着。
玄煜的脸色不大好看:“又去哪儿了?”
玄胤心情好,懒得跟这个冰块脸计较,晃了晃手里的盒子,说道:“去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