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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恕K究樟障牍耍肽h彻底闹掰不划算,毕竟回春堂的利润太诱人了。但不给宁玥一点颜色,宁玥又不会束手就擒。现在正好,打了一巴掌,给一颗甜枣,应该没问题了!
宁玥慢慢地笑了,笑得肩膀都在颤抖:“如果你一定要三千两入股,我是没意见的,不过我早先与你娘谈的是两千两,你确定要多给我一千两?”
司空琳的面色蓦地一变:“两、两千两?你什么意思?”
不是一万两吗?
宁玥敛起笑容,声线幽冷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司空琳,我从没开过一万两的价,你娘与王妃谈的是三千两,我还少了你娘一千两,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竟然跑到我的药房撒泼,还吓走了我那么多客人,这笔帐我不会这么算了!来人!”
双胞胎兄弟上前:“东家!”
“把她给我打出去!”
“是!”
“你……马宁玥你疯了?你敢打我?你……啊——”眼看着两个威风凛凛的少年举着棒子朝她扑来,她尖叫着,拔腿就跑,却在门槛处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人群里一阵哄笑。
她顾不得发火,连滚带爬地上了马车:“回府!快回府!”
宁玥凉薄地勾起唇瓣,也上了自家的马车:“回府。”
……
王妃在房中与玄小樱练字,宁玥突然打了帘子进来,满脸泪水。
王妃一愣:“怎么了?”
宁玥擦了泪,委屈地说道:“母妃,司空琳欺负我——”
会叫的孩子有奶吃,她一向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不管她在外人面前如何强势,在王妃面前,她都永远是一个哭着寻求保护的孩子。王妃或许知道她是故意的,但王妃就吃这一套。只要她恭恭敬敬地拿王妃当嫡亲婆婆,王妃就不得不把她当作儿媳,儿媳自己欺负了不要紧,但一个外人凭什么也来指手画脚?尤其那外人还姓司空。
当天下午,王妃便带着宁玥找上了司空家。
“司空大人,这件事你是不是得给我们一个解释?我儿媳好心好意地给生意你们做,你们倒好,跑到回春堂去砸她招牌!是不是不想合伙了?不想就直说,我们不缺这点钱!”王妃语气冰冷地说。
司空家主恼怒地瞪了瞪司空琳,压下怒火,对王妃客客气气地说:“别生气,来喝口茶消消火儿。琳儿的事我已经骂过她了,她知道错了,正想着上门给郡王妃道歉呢!是吧,琳儿?”
他咬牙启齿地看向了司空琳。
司空琳脖子一缩,不甘地道:“她……她自己说的一万两啊……我……我只是……”
宁玥挑眉道:“司空小姐,真的是我亲口说的一万两吗?你听见了?”
“我娘听见的!”司空琳喝道。
“哦,所以是你娘亲口说的,不是我。”
“你……”司空琳被噎得哑口无言。
宁玥没再继续与她争辩,而是将求救的眸光投向了王妃。
不得不承认,这一招很受用。王妃就是喜欢被人尊重、被人膜拜、被人需要,王妃拍了拍宁玥的手,对司空成正色道:“把刘婉玉叫出来,我跟她当面对质!”
司空家主投了八千两入股的,若这件事是真的,那么他也被刘婉玉骗了,私心里,他真希望一切都一场误会!
他唤来丫鬟,将刘婉玉从房里拉了出来。
刘婉玉还没睡醒,精神有些恍惚,看到王妃和宁玥,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所为何事,干笑着打了招呼:“王妃,郡王妃,你们来了啊?”
王妃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她一愣,瞌睡醒了大半,一股不安的感觉从心底漫上了头顶,头皮开始一阵阵的发麻。
大白天的,人家在劳作,自己妻子却在房里睡大觉,真是个懒货!司空家主的心里划过一丝厌恶,皱着眉头说道:“回春堂的事,你到底是怎么跟人家谈的?给我把话说清楚!”
刘婉玉如遭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懵了。
王妃冷道:“刘婉玉,你当初找我入股的时候,开价是一千两,我说不够,给谈成两千两,有没有这件事?”
“……有……有……”刘婉玉吞了吞口水,心虚地面色一片惨白。
“事后,我儿媳在茶肆与你细谈,我儿媳说月底才能让你入股,抱歉让你等这么久所以又少了你一千两,有没有这件事?!”
“……”刘婉玉的脊背都冒汗了,她不能承认啊,一旦承认,丈夫还不得恨死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宁玥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睛,她就喉头发堵,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司空家主一瞧她这副心虚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人家不仅没趁机加价,反而给她降了价,她却恬不知耻地谎称是一万两!司空家主揪住她衣襟:“你从我这儿骗走的八千两银子呢?给我交出来!”
刘婉玉吓得嘴唇发紫,钱她都花掉了啊……
宁玥轻轻地问王妃:“母妃,我有几句话,可不可以说?”
王妃点头:“你说。”
宁玥从宽袖里掏出五张银票,看向刘婉玉和司空家主:“那日的茶钱,让司空夫人破费了,还给司空夫人吧。”
提到茶钱,司空成蓦地想起了刘婉玉送宁玥的礼物,对刘婉玉道:“你说花了五百两给宁玥买礼物,你买的是什么?”
宁玥摇头:“司空家主,我从来没从司空夫人这儿受到过礼物哦。”
又一个谎言被拆穿了。
司空家主一巴掌朝刘婉玉呼了过去!
刘婉玉被打得两眼冒金星,跌在了门槛上,腰腹撞得生疼。
闻讯赶来的司空成忙将娘亲抱进怀里:“娘!你怎么了?爹!你怎么可以打娘呢?”眸光扫过屋子里的客人,在看到宁玥时蓦地顿住,一股紧张与兴奋自心底喷薄了出来,他垂眸,压下了心头的悸动。
司空琳被父亲的举动吓到了,跑到司空成身边,将过程大致与他说了一遍,他听完,眸光一凉:“不就是几千两银子吗?娘你还给爹就是了。”
刘婉玉瑟缩着身子低下头。
司空成眨了眨眼:“娘,你不会是把钱给花掉了吧?”见刘婉玉不说话,只把头垂得更低,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大惊失色地问,“娘!那我给你的银子呢?我的一万两,你不会也花掉了吧?”
“你的一万两?”父女俩齐齐看向了司空成!
司空成焦急道:“是啊,我给了娘一万两,入股回春堂,占一成股份,娘说已经与郡王妃谈妥了!”
宁玥纳闷地摊了摊手:“我从来没见到过你的银子!也没从你娘那儿听说过任何关于你的事!事实上,我跟司空夫人私底下只见过一面,茶肆那一面!”
所有谎言都被拆穿了。
刘婉玉像被剥光了所有衣裳似的,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司空家主提起刘婉玉,就是一顿暴喝:“你这个败家东西,连丈夫和儿子的钱都骗!真是丢脸都到家了!说!你拿那么多钱,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去包养小戏子了?刘婉玉,别以为你的那些龌龊心思能瞒天过海!”
“咳咳。”王妃听不下去了,站起身道,“你们的家务事你们自己慢慢解决,我还有事,先走了。玥儿,我们走。”
“是。”宁玥扶着王妃跨出了门槛。
身后,司空家乱成一团,司空家主控制不住火爆脾气,对着刘婉玉一顿拳打脚踢,司空成被骗光了私房钱,心中恼怒,却又怕刘婉玉真被爹给打死了,上前劝架,结果挨了司空家主好几个拳头。看着父母和哥哥打成一团,司空琳早就吓得连哭喊都不会了,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
但这并不是宁玥想要的最终结果。
当晚,一群混混冲上司空家,要刘婉玉归还一万两千两的高利贷。
骗钱不说,还跟一群地痞流氓借高利贷?这是一个诰命夫人该做的事儿吗?简直把司空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
更可气的是,司空家主在刘婉玉的房中发现了不少当票,一检查才知她把他当年送给她的昂贵首饰当垃圾一般当出去了。
偏偏问她干了什么,她又死咬住牙关不说。
司空家主气坏了,司空家主当然想不到她是把钱拿去抽大烟了,只以为她跟以前一样,包养了几个小戏子。但从前念在司空家名声的份儿上,他忍住了,没发落她,现在倒好,闹得玄家都知道了!
他们的婚事是御赐的,不能和离,不能休妻。
但不代表他会容忍她在身边一次又一次地作奸犯科。
当晚,司空家主以刘婉玉得了天花为由将刘婉玉送到庵堂养病了,并告诉庵堂的尼姑,不必区别对待。
这是要刘婉玉做苦力的意思了。
刘婉玉哭晕在了车上,却改变不了自己被送往庵堂的命运。
从今往后,别说做东家、别说抽大烟,便是那些小戏子,她都见不到了。
马车上,王妃惊魂未定地揉了揉胸口,想到司空家主的那番话,恶心得早饭都差点吐出来:“真没想都啊刘婉玉是那样的人!”
骗钱骗财就算了,还包养小戏子,太可怕了!
宁玥笑着不说话,不是谁都像王妃这样有福气,嫁给了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也得到了对方的关爱。司空家主与刘婉玉的婚姻是这个时代最平常不过的悲剧,盲婚哑嫁,谁都看不上谁。
王妃叹了口气:“一个入股,没想到闹出这么多事儿来,依我看,以后你都自己干吧,别再让人入股了。”
她可从来没想过让人入股,不过总算,王妃有这方面的觉悟了,应该不会再为了一些虚面子答应别人的请求了。
乱葬岗
耿中直推着装满废弃药品的板车,在臭气熏天的尸体堆旁,寻了一处隐蔽的位子,挖了一个大坑,将三大箱罂粟埋了。
他想过了,这儿臭气熏天,容易隔绝气味,即便官府找来猎犬,也不一定能分辨出罂粟来。何况整个过程,他都用油皮纸包裹得很好。
埋好罂粟之后,他推着板车准备离开,一抬眼却看见了一个十四五岁的、脏兮兮的少年,不像附近的居民,倒像流落街头的乞丐,却不知怎的,绕到乱葬岗来了。
耿中直看看少年,又看看自己埋好的坑,眸光冰冷地走了过去。
少年后退了几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不知道……我就是……就是路过的……我……”
“你住哪里?”耿中直淡淡地问。
少年惊恐地吞了吞口水:“街上……哪里都住……一般在北二街……有时候东胡同……”
“你认识很多人?”耿中直问着,拔出了宝剑,不等少年开口,一剑刺进了他的心脏!
宁玥在文芳院与王妃、孙瑶、琴儿一块儿用了晚膳,冬梅在宁玥耳边禀报了几句,宁玥到外院见到了耿中直:“都处理掉了?”
“是,埋得很隐蔽。”
宁玥点头,又问:“中途没出什么状况吧?”
“没,一切,非常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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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文文完结了,问大家要不要写番外,大家都说不用啦,每个人都圆满啦~
然后一睁眼,发现睡过头了。
果然完结什么,只是一个让人流连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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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76】凯旋而归,毁尸灭迹
北二街有座名气响亮的胭脂楼,与琼楼的望川坊类似,以供养戏子为主,不过无论唱功还是颜值,都远不及望川坊。当然,这并不影响它的生意,毕竟京城贵人多,普通人也不少,杜小三赫然就是这些普通人之中的一个。
杜小三从赌坊赢了一笔银子,立刻在望川坊风流了一天一夜,直到翌日天边隐隐泛起金色的光,他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他做事的地方就在南街,那儿刚好有家非常地道的蜀风面馆,每次打那儿路过他都馋得流口水,只是苦于没钱没办法进去,今天,终于能够大饱口福了。
他去后胡同取拉货的驴车。
哪知,他刚走近那边,便闻到了一股异常浓烈的臭味,他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娘的!是不是又哪个不长眼睛的在老子扯上拉屎拉尿了?”
他说着,走到了驴车旁,定睛一看:“啊——”
……
郭况来得很快,京兆尹风湿病犯了请假在家,他身兼数职,往返于刑部与京兆府之间,得知北二街发生惨案,他第一时间抵达了现场。
索性此时天色尚早,听到杜小三尖叫的人不多,围观的更少,捕快们将案发现场围了起来,见惯了尸体的他们倒是没被这股恶劣的尸臭熏出个好歹,杜小三就不同了,扶住墙壁,恨不得把三天前吃的东西全给吐出来。
领头捕快姓魏,看到郭况,忙拱了拱手:“大人!您来了?”
郭况从工具箱里取出棉布手套戴上,并问:“什么情况?”
魏捕快看了一眼吐得直不起身子的杜小三,摇摇头:“这怂的!”又对郭况道,“那小子从胭脂楼出来,就在他的驴车上发现了一具尸体。”
“胭脂楼?”郭况皱眉、
魏捕快指了指胡同另一头左侧的一处楼阁:“就是妓院,男女的生意都做,打着唱戏听曲的幌子!要不要把他们叫来问一问?”
“我先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