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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交出皇甫燕,献上十万两黄金,作为回报,南疆赠送西凉一座玉矿的永久开采权。
为更好地巩固双边关系,南疆将与西凉结为秦晋之好,由南疆恭王迎娶德庆公主为妻。
德庆公主是史皇后的女儿,曾与蔺乘风口头定下婚约,后蔺乘风悔婚,马谨严顶上,奈何马谨严又暴露了断袖之癖,被德庆公主狠狠地厌弃。
这是德庆公主第三次订婚,对象是由南疆皇后新册封的异姓王,据说是耿家的孩子。
玄家人听到这个婚讯,并不感到多么诧异,他们得到了黎族,皇帝心中忌惮,势必要找个更厉害的盟友,没谁比南疆更合适了。
所以,哪怕南疆那边明明有未婚皇子,却还是派了个臣子结亲,皇帝也不得不忍下这口气,答应了他们的提亲。
小李子呈上药碗,笑眯眯地道:“有了南疆这座靠山,玄家就不足为惧了。”
“那靠山是皇上的,又不是本座的。”司空朔接过药碗。
“你拿捏住了皇上,皇上的一切不就都是您的了吗?”小李子谄媚地说,心里却明白皇帝不是那么好拿捏的,能在主公与玄家之间周旋,皇帝也是个高人。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事多夸夸主公,终归是没错的。
司空朔冷笑一声:“别高兴得太早。”
小李子一怔,难道会有变数?
司空朔吹了吹发烫的药:“后面还有更高兴的。”
……
“啊——疼!疼死了——”一家人都准备启程回京了,玄小樱突然疼得在床上打滚。
“怎么还在疼?”中山王心疼地将女儿抱进了怀里,自从地宫归来后,女儿的腿就时不时疼一下,起先因为是摔下地宫时伤到了,后面大夫给看了又说并无大碍,估计过几日便好,哪知这都十多天了,反而疼得越发厉害,“快叫大夫!”
玄昭去请了大夫,玄煜则去请了皇帝的太医。
二人都没看出什么问题。
黎族的大夫道:“筋骨都是好的,许是肌肉拉伤了吧。”
太医摇头:“肌肉拉伤是前几天疼得厉害,后面会慢慢减轻,她症状相反。”
“是不是抽筋?小孩子很容易抽筋的,尤其半夜!”黎族的大夫又说。
太医若有所思地按了按玄小樱的腿:“疼多久了?”
中山王道:“一刻钟了。”
“应该不是抽筋。”太医叹了口气,“臣没有法子,王爷另请高明吧。”
玄胤与宁玥相互看了一眼,宁玥道:“我去问问我大哥吧。”
须臾,宁玥推着容卿进了毡房。
容麟在门口,不爽地哼哼,说好的三不治呢?玄家想找你看病,先派人打赢老子啊!
容卿凝了凝眸,回头,看向了容麟。
容麟心肝儿一颤,险些摔倒,连忙敛起面上的不忿,咧开唇角,露出一口小白牙。
容卿给玄小樱把了脉,又捏了捏她的瘸腿,疼的是这一条,另外一条腿没事。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他问。
中山王道:“从地宫回来的第二天夜里就开始疼了,当时不厉害。”
“一直在疼?还是时不时的?”容卿追问。
“时不时的,而且疼得不算厉害,今天却不知怎的,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中山王心疼地说。
容卿转头看向宁玥:“她在地宫里吃什么了?”
宁玥想了想:“没吃什么,就喝了些石钟乳和水。”
容卿沉吟,片刻后,说道:“把石钟乳拿一瓶过来。”
他虽没有回头,可容麟明白他是对自己说的,容麟忙回了毡房,取来一小瓶石钟乳。
“给王爷吧。”容卿云淡风轻地说,“每日晨起一次,一次半勺,半月后,见效果。”
……
午饭过后,众人启程返回自己的国家。
南疆先行,南疆皇后始终坐在马车里,连个正脸都没给众人,宁玥咂了咂嘴,传闻中的南疆权后啊,她居然待了半个月都没见到对方的庐山真面目!看来自己还很渺小,连见皇后的资格都没有。
皇甫燕与玄胤道别:“你真的不跟我回南疆吗?皇爷爷很想见你。”
玄胤不屑地冷笑一声:“他那么多儿子孙子,何必惦记我一个外孙?”
“公主殿下,马上就要出发了!”不远处,一名太监恭敬地提醒。
“我知道了。”皇甫燕点了点头,压低音量,对玄胤道,“外公年事已高,恐时日无多,希望你能在他有生之年与他见上一面。”
“干我屁事?”玄胤头也不回地上了玄家的马车。
宁玥笑着走了过来,将一个食盒递到皇甫燕手中:“我娘亲手做的桂花糕,路上填填肚子。”
“多谢。”皇甫燕接过了食盒,“你娘……不认识我吧?”
“你是想问,我娘知不知道你是玄胤的表妹?”
皇甫燕点头:“嗯。”
“她不知道,我没跟她说玄胤的身世。”
“容卿和容麟呢?”皇甫燕又问。
宁玥摇头:“他们也不知道,玄家也是。”玄胤不肯接受南疆皇室的身份,所以一直没告诉过别人,西凉这边,知情的只有司空朔和郭况。顿了顿,宁玥又道,“南疆那边,我必须提醒你一下,夙火知道玄胤的身世,他当初杀了瞿老,应该就是因为瞿老认出了玄胤。你妹妹在城楼被夙火射了一箭,我猜,也是因为你妹妹身上带着兰贞的画像,他不想玄胤与你父王相认……夙火已经快死了,不足为惧,不过……不知南疆那边,还有多少人知道玄胤的身世?”
“我皇爷爷已经知道了,至于其他人——”皇甫燕说着,望了望宣王与南疆皇后的马车,“宣王肯定不知,皇后……我不确定。”
那个女人,她看不透!
宁玥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那位知道了也没什么,刚死了个女儿,她还没心情折腾。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南疆吗?”
“嗯。”皇甫燕紧了紧提着食盒的手,“我先回南疆,向我皇爷爷复命,然后去找妹妹。”
有这么一个姐姐,着实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宁玥道:“祝你好运。”
“多谢。”皇甫燕与宁玥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照顾好玄胤。”
宁玥笑着点头:“我会的,他是我丈夫。”
皇甫燕朝前走去。
宁玥叫住了她:“也要多谢你。”
她停下脚步:“谢我什么?”
“谢你拒绝了司空朔。”
“你都知道了?”皇甫燕有一丝诧异。
“我猜的。”太了解司空朔,所以明白司空朔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要挟皇甫燕的机会,或是帮皇甫燕得到玄胤,或是帮皇甫燕找到妹妹,或许两个一起。
心思被说穿,皇甫燕却并不感到尴尬,坦然而自嘲地说道:“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我直觉更好。”宁玥淡淡地笑。
皇甫燕苦涩一笑,不再言语,转身上了马车。
心口酸酸涩涩的,这种感觉,幸亏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便已经开始尝试了,所以她很习惯。她喜欢的东西,从来不会过分地争取,因为她要让着妹妹;长大后,更是不能做她自己,因为她要辅佐父王;到现在,她也不能追逐自己的感情。有太多事,比她的幸福更重要。
黎族长送别中山王。
中山王客气地说道:“没了灵泉,你们今后打算怎么办?”
“虽然没了灵泉,但我们有地宫,我们会守着地宫,等主人归来。”黎族长虔诚地说。
“主人?”中山王狐疑地问。
黎奥大叔笑眯眯地道:“是呀!地宫出现,意识着轩辕一族的后裔也出现了,我们会等他,等不到,就去找他,他会秉承神明的旨意,继续保佑我们。”
中山王对那个古老而强大的氏族还是存了一丝敬畏的,点头道:“有需要本王的地方,请一定联系本王。”
黎族长正色道:“我们会的!同样,玄家若是有难,我们黎族愿意倾巢出动,助玄家一臂之力!”
众人各自上了马车。
马援扶着妻子,小心翼翼的,生怕妻子磕到碰到。他这股妻奴劲儿,把蔺兰芝都给逗笑了:“你说你年轻时怎么不这么对我好?”
马援干笑了两声,给蔺兰芝剥了一个柚子:“我那会儿不是混吗?不懂事,你别揭我老底了,以后我都疼你,比疼玥玥和卿儿还疼你!”他说着,在她绯红的脸上亲了一口。
蔺兰芝吓得哟,险些把柚子给摔出去了:“你……一把年纪了,怎生如此不自重?”
“说的好像我们没干过更那个那个的事似的,卿儿怎么来的?玥儿怎么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呀?”马援瘪嘴儿。
“你……你跟谁学的荤话?”蔺兰芝的脸都气红了,怕他再说出更多的,拿起一片柚子塞进了他嘴里。
马援被酸得眼泪直冒:“娘呀!这……这太难吃了!”
这次买的不是蜜柚,略酸一些,蔺兰芝吃着却正好。
……
“好了没呀?别看了!都上车了!玄胤上了,玥儿上了,爹娘也上了!”容麟放下帘子,强行将容卿挪到了座榻中央,让他离窗户远点。
容卿睨了他一眼:“爹娘?不许乱叫!那是你爷爷和奶奶。”
容麟吹了声口哨,两眼望天,不听不听就不听。
容卿无可奈何地扶额:“不回南疆了?”
容麟坏坏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册子:“我可是南疆的友好和平大使,前去替恭王与德庆公主操办婚事的!”想赶他走?没这么容易!他这回说什么都必须赖在马家,赖到把某人拿下为止!
【V111】兰芝有喜,事发
三月初三,众人抵达了京城,皇帝与大臣们纷纷各回各家,中山王府的马车掉转头驶向了府邸,当抵达那边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门口,他穿着银色锦服,脚踩素白缎面步履,身形修长健硕,英姿勃勃,白皙的俊脸上棱角分明、五官精致,唇角微微扬着暖人的笑,令见者如沐春风。
而瞧他那翘首以盼的样子,似乎等候多时了。
玄小樱掀开帘子,定定地看了他好几秒,随后急急地跳下马车:“二哥!”
玄彬唇角的笑弧越发上翘,张开双臂,把那个朝他急速奔来的小糯米团子抱进了怀里:“小樱。”
玄小樱开心地笑:“二哥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终于回来了。”玄彬亲了亲妹妹的发顶,“想二哥了吗?”
“想!很想很想!”
玄彬轻轻地笑了:“二哥也想小樱。”
玄小樱扭着小身子跳下地,又朝即将下车的中山王奔去:“父王!你快看,二哥回来了!”
这时,玄彬终于发现什么不对劲了,目光死死地盯着玄小樱的腿:“妹妹,你的腿……好了?”
另一边,马援与兰芝一行人也回了府,马宁馨早早地得了消息,与妞妞一块儿在门口等候。定县的二老太爷身子不适,她与妞妞在二老太爷家一直待到正月才返京,返京后就听说马援他们随皇帝狩猎去了。掐指一算,都三四个月没见到了呢。
马宁馨很高兴。
马援率先下车,看到了马宁馨,笑道:“馨儿回来啦?”
“四叔。”马宁馨走上前,拉了拉妞妞,“快叫四爷爷。”
“四爷爷!”妞妞脆生生地喊道。
“诶,真乖!”马援摸了摸妞妞的小脑袋,探出手将蔺兰芝扶了下来。
蔺兰芝的面色十分的苍白,整个人轻飘飘的,冷风一吹,仿佛都在打晃儿。
马援扶住她,小心翼翼地道:“当心点儿,慢慢走。”
妞妞瞪圆亮晶晶的眸子道:“兰芝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马宁馨忙瞪了她一眼,低叱道:“怎么喊人的?叫奶奶。”
“不要,哪有那么年轻的奶奶嘛?”妞妞撅嘴儿,撇过了脸。
马援一听这话不对劲啊,她不叫兰芝奶奶,却叫他爷爷,难道是觉得他老?
“呕——”蔺兰芝的一声干呕打断了马援的思绪,马援忙从怀里拿出一块柚子皮,“快闻闻。”
蔺兰芝闻着那股酸不溜秋的味儿,渐渐好了些,这才看向马宁馨与妞妞,笑着打了招呼:“你们回来啦?咦?小宝呢?”
“他在睡觉。”马宁馨搀住了蔺兰芝的胳膊,眸光扫过蔺兰芝尚且平坦的小腹,促狭一笑,“四婶这是有了吧?”
蔺兰芝面色微微泛红:“刚一个半月。”
说起来真是害臊,这把年纪,都该抱孙子了,却偏偏……自己怀上了!
马援却高兴坏了,笑得看不见眼睛,说了要跟兰芝再生一个的嘛,这不,年底就会生了吧!要他说,一个不够,恨不得一胎二宝!
马宁馨是随蔺兰芝经历过一些风波的,想想千禧院的蔺咏荷,想想半路杀出来的白霜儿,再看如今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的模样,着实替二人感到不易,笑着道:“恭喜四婶了。”
四婶还年轻,四十罢了,许多人在她这个年纪都想生孩子呢,只是丈夫们往往喜新厌旧,更愿意宠幸年轻的姨娘和丫鬟。
“四叔,您可得对四婶好好儿的。”她调侃着说。
马援点头如捣蒜:“那当然!我不对她好,对谁好?”
蔺兰芝快听不下去了,这家伙自从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