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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宁玥详细了解了刘贵妃的发病经过——刘贵妃上午还是好好儿的,先到陛下那边谢了恩,讲了些宣王会继续努力效忠陛下的场面话,陛下赏了一对金步摇,之后,刘贵妃回了院子,因觉着天色不错,便到外头散步。散步途中,偶遇了严惠妃与张丽妃,二人送了些新鲜糕点,都是椰子糕、红豆酥之类经常会吃的东西。刘贵妃跑了两趟宁玥的院子,连口水都没喝。发病前最后去的地方是陛下的住所,与陛下、耿皇后一同用了茶点,回房躺了一个时辰便开始大出血。
宁玥赶到刘贵妃房中时,刘贵妃已经昏迷得不省人事了。
秋月哭成泪人。
宁玥先给刘贵妃号了脉,又按压了刘贵妃的腹部,面色有些凝重。
“郡王妃,娘娘到底是怎么了?”
“从脉象上看,就是来了葵水而已。”
“但我家娘娘的葵水是每月月底,不是现在呀,还差十来天呢。”
“病因是最难断的,有可能是她最近情绪不稳,刺激了体内某些功能的紊乱;也可能是她服食了过于寒凉或活血的东西;再还有一种可能,她吃了催经的药物。”宁玥掀开棉被,看了看刘贵妃腿下的棉垫子,“而且这量,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夸张嘛。”
“可是……也真的很多呀。”秋月低低地说道。
宁玥叹了口气,秋月的心情她理解,刘贵妃是她主子,一旦刘贵妃遭遇不测,她的小命也要香消玉殒,所以才格外谨慎。
考虑到刘贵妃的年纪,与此时晕厥的症状,宁玥还是决定给她施一次针:“你守好,别让人进来打搅我。”
“好的!”秋月退了出去。
宁玥打开医药箱,取出金针,以药水消毒,慢慢地扎进了刘贵妃的穴道。
屋外,秋月静静地等候着,但凡有下人路过,她都使眼色,让人避开,渐渐的,这一块,没什么人走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暮色四合的天际,隐隐升上一轮明月。
一道黑色身影,自廊下无声地走来。
秋月紧张地揉着腰间的穗子,没察觉到危险正一步步地朝自己靠来。
突然,她看到了地上的暗影,皱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走开。
对方却拿着一方帕子,无声地捂住了她口鼻。
她双眸倏的瞪大,挣扎了几下,那人纹丝不动,她身子一僵,没了意识。
那人将秋月轻轻地放到地上,紧接着,推开了房门。
宁玥道:“不是叫你别打搅我吗?就快好了,你先去准备热水吧,等会儿给贵妃娘娘擦身。”
身后没有动静,暗影投射在刘贵妃的床上,越来越大。
宁玥眉心一跳:“谁?”
转过头,迎接她的,却是一方涂了蒙汗药的帕子……
……
宁玥不见了。
冬梅哭着冲进了南疆王的院子,侍卫见她如此莽撞,拔了剑便要砍她,幸而小德子从旁过路:“刀下留人!”
冬梅扑过去,揪住小德子的衣襟:“德公公,我家姑爷在不在?快告诉他,小姐不见了!”
她去约定的吊脚楼通知司空朔回来,走到半路,心口一阵阵地发慌,便又折回去,被告知宁玥去了刘贵妃的住所,她忙不跌地前往那边,结果看到秋月昏死在廊下,房中刘贵妃的身上还扎着针,可她家小姐……不见了!
……
疼,好疼,谁在扎她?
宁玥慢悠悠地从昏睡中疼醒,一睁眼,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块大石床上,侧躺着,手脚都戴上了镣铐,她刚刚一直昏睡,铁链压到了肚子,已经压出了串凹痕。
她吓得挪了挪身子,把铁链从肚子上抖下来,可是这一挪,后背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来不及思考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她猛地扭过了头,就见一个黑袍人,不知是男是女,正拿着一根针、一碟金粉,在她后背一下一下地刺着。
“你是谁?你到底在对我做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
宁玥挣扎着,想要把手脚从镣铐中取出来,但镣铐太紧,如钳子一般,死死地钳着她。
娇嫩的肌肤被磨破,流出猩红的血来。
后背的疼痛,依旧在传来。
她停止了挣扎,绝望而无助地问道:“你想干什么?你要把我怎么样?你说话呀——”
“蝴蝶,蝴蝶……”那人低低地呢喃着,声音低沉,也分不清男女。
但宁玥听懂了她说的字——蝴蝶。
难道……他(她)是想在她后背刺一个蝴蝶吗?
瞧他手中的金粉,分明是一只金色的蝴蝶。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给我刺这个东西?我不要!我不要——”宁玥嘶吼着,肚子一阵一阵地,隐隐作痛。
那人豪不怜香惜玉,依旧在宁玥的后背,有条不紊地刺着。
宁玥的泪水流了下来。
“蝴蝶、蝴蝶……”那人低低地笑,像个没有理智的疯子,笑声虽轻,却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刺了多久,刺到宁玥疼得几近麻木,那人才终于放下了针。
疼痛,将宁玥折磨得奄奄一息。
宁玥无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儿。
终于平复了情绪的她,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还挺大,她叫唤时,能听到一层又一层的回音,山洞中,有清风吹过,看来不止一个洞口。
而这人并未堵住她的嘴,俨然是不怕她呼救,这么说,这里离居住的地方很远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刘贵妃的院子?”
“为什么要把我抓来?”
“为什么要给我刺纹身?”
“在赵岛主院子里的人……是不是你?”
“是你……还是你同伙?”
“刘贵妃的病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又不是哑巴,你说话呀——”
“蝴蝶、蝴蝶、嘿嘿、蝴蝶……”他(她)依旧只是低低地呢喃,时而发出一声痴痴的笑声。
七月天,宁玥却冷得发抖,因为她身上,一件遮蔽的衣裳都没有。
她羞耻地闭紧双腿,也闭上眼,努力不让自己崩溃。
她不知道整个人把她抓来是为了什么,将会怎样折磨她?除了刺一个纹身之外,还会不会干点更加道德沦丧的事?
黑袍人走开了。
不多时,又折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托盘,托盘中,有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宁玥警惕地问。
黑袍人掐住宁玥的脸蛋,宁玥淡淡地看向他,没不自量力地去咬他手指,那样唤来的,除了一巴掌、除了更多的虐待,再也不会有其他。
她就算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腹中的孩子。
黑袍人似乎对她的温顺十分满意,拿出一张透明的东西,贴在了宁玥脸上。
宁玥一惊,这是……
黑袍人嘿嘿地笑:“美女、美女、嘿嘿……”
宁玥明白了,他在给她戴人皮面具,而且他不知道在她脸上涂了些什么,黏呼呼的。
黑袍人给她戴上面具、画了妆容、披上衣裳:“蝴蝶……蝴蝶……杀了蝴蝶……”
宁玥的脑海里蓦地浮现起与玄胤的对话——
“玄胤,你怎么不说话?你认得她吗?她是谁呀?为什么要杀我?”
“她……”
“我还没做皇后呢,我可不想这么早死掉。”
“玄胤,你会给我报仇吗?”
“会。”
“真的?你会杀了她?”
“是的,我会杀了她。”
“那……万一她用美色迷惑你呢?”
“我不会上当。”
宁玥的脸色……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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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妻之老公抗议无效》大雪人
我积攒一生的好运,都是为了遇见你——苏静楠!
苏静楠是一个倒霉的女孩儿。
出生被遗弃,婚礼被抛弃,合作又被放弃……
晏涵逸,黄金单身汉,号称滨海市最神秘最富有的商人,外界只知道他有一个深爱的女人。
然而,就是一个集样貌财富智慧深情于一身的男人,竟然在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领证了!
【相亲篇】
苏静楠:初次见面,晏先生,我们都清楚今天的目的,那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如果你觉得可以,那我们下午就去领证吧?
晏涵逸:(∩_∩)下午我有个重要会议,不如现在就去!
苏静楠:—_—|||
本想着先发制人,让晏涵逸主动放弃这次相亲,怎么结果跟她想象的差这么多?
T
【V147】脱险,相认
宁玥失踪的消息在岛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包括赵岛主在内全都被惊动了。
赵岛主急急忙忙地从家中赶来,纳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上午还给她拿了烟花,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下午,我家小姐在房里歇息,秋月突然跑过来,说刘贵妃病了,不好惊动太医,便请了我家小姐去诊治,谁知这一诊治,竟把人给诊没了……”冬梅哭得泪如雨下,心中悔恨,若是当初不离开小姐就好了,找人的事,大不了,推给珍儿去做……可再悔又有何用?这世上,可从来没后悔药吃。
刘贵妃的身上还插着金针,由此推断,宁玥是在给刘贵妃针灸的途中失踪的,如果是自己离开,应该会先拔掉金针,瞧这副模样,被掳走的可能性更大,加上门口的秋月也被人迷晕了,越发能证实这种推断。
一个小姑娘被人掳走,还怀着身孕,南疆王简直不敢想象宁玥会经历什么事。
刘贵妃是现场唯一的人,有可能也是唯一的证人,南疆王命太医强行摇醒了她。
刘贵妃晕晕乎乎的:“发生了什么事?”
南疆王沉声问:“郡王妃来过你房里,你可知她去哪儿?”
“郡王妃来过吗?臣妾不知啊……”刘贵妃完全没了印象,她自始至终处于昏迷状态,对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南疆王气闷,又让人弄醒了秋月。
“奴婢守在门口,看到地上有影子,奴婢还以为是哪个宫女太监,没往心里去,摆手让他走开,他上来就捂住了奴婢的口鼻,然后奴婢就晕了。”秋月说。
“可看清了是男是女?容貌?”
秋月摇头。
众人都看得出秋月没有撒谎,这之后,南疆王又把院子里的人挨个查问了一遍,由于当时秋月吩咐他们别打扰郡王妃施针,故而他们全都回了自己房间,对于房中的动静、廊下的动静,也是一无所知。
玄胤等不下去了:“我去找人!”
赵岛主若有所思地开了口:“她是不是去找那个姑娘了?”
“哪个姑娘?”玄胤与南疆王异口同声地问。
赵岛主说道:“上午,玥儿来我这边要烟花,她说她看到了一个故人,还让我把院子里的女眷全都叫出来让她认,认到最后吧,又没有那个人,我当时笑她是不是眼花了,或许……她认为自己没有眼花,所以去找那个人?”
去找人总得先把金针拔掉,玄胤并不认同赵岛主的猜测,但那个故人……有些可疑,玥玥是第一次上灵蛇岛,不可能认识岛上的居民,之前出过马谨严假扮恭王的事,又不能排除别的可能。
玄胤问:“哪个姑娘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赵岛主道:“这我倒是不清楚,玥儿只说那个人的背后有一个金蝴蝶印记,中常侍大人,你听说过此人吗?”
玄胤的面色当即骤变。
他想起了下午那一场刺杀,也是一个背后有金蝴蝶印记的女人,撇开梦境不谈,现实中出现的金蝴蝶女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现在,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金蝴蝶女人在赵岛主的院子就想杀死玥玥,却被玥玥提前发现所以延缓了刺杀。
至于地方为何要杀玥玥,联想到那个梦境,他想,或许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想弄死玥玥,勾引他,做他皇后。
他才不会上当!
若是让他见了她,非得杀了她不可!
……
宁玥被黑袍人戴上了人皮面具、换上了火红色新衣,衣裳宽大,刚好遮住微微凸起的腹部,当然她本就才不到三月,即便是平常的裙衫也不怎么显怀,这身打扮,便更似未有身孕的少女了。
这些,似乎还不够,他(她)又给她画了十分精致的妆容。
她像个玩偶一样,任由对方摆弄。
他(她)还知道洗去她的气味,给她涂抹了全新的香膏。其实自打怀孕后,她已经不用香膏、雪花膏一类的东西了,生怕其中的某些成分会对胎儿造成什么影响。此时这儿不停往她身上抹,她不由地皱了皱眉:“我说,你能不能别涂我皮肤上?你涂衣服上也一样啊。”
那人似乎也不是不可商量,听完这话,顿了两秒,果真抹在了她衣服上。
宁玥彻底成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恐怕连亲爹亲娘都认不出。
香膏的气味很好闻,不是那种市面上的劣质品,这幕后黑手应该相当有钱才是。
眼前之人,神智貌似有些问题,总呢喃着几个词组,没讲过一句完整的话,时不时还痴痴地笑上两声,宁玥猜,他(她)元凶。
宁玥有非常强大的套话能力,连司空朔都被她套过话,但眼下之人是个傻子,这让她所有言语技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