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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也不信,想起耿皇后唆使手下的人散播小姐被玷污的谣言,冬梅的眸光闪过一道冷光,不怕死地扬起头,说道:“皇后娘娘,奴婢白天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传言,说昨晚有个凶手掳走了一名女子,还玷污了她,那女子的肚子上就有一颗浅棕色的痣!娘娘,这件事,您可曾听过?”
这丫头……真是不怕死啊,这种话,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来吗?还问得那么明显,摆明了在说被凶手玷污的人是皇后哇!
心思转过,众人看向冬梅的眼神都变了。
冬梅也不怕事儿大,笑呵呵地说道:“可笑的是,有些不知情的人还污蔑我家小姐,其实我家小姐的肚子上根本没有痣,有痣的是皇后啊!”
“什么?马宁玥肚子上没有痣吗?真的假的?”
“假的吧?凶手明明说是马宁玥呀……”
“你又没见到凶手……你见过浅棕色的痣吗?见过两个人长在一个地方吗?”
“说的也是。”
“有的有的,我跟我奶奶呀,就都在耳垂后长了一颗痣的。”
“可是这种巧合很少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
宁玥没料到事情会有这样的戏剧性转折,就算眼下有人提出给她验肚子,她也不怕了,大不了,用点障眼法,把那颗痣遮住,反正主动权掌握在她手中。反观突然“曝光”的皇后,怎么都抹不去她有一颗痣的事实了。
想模仿她,却替她担了骂名,真好。
冬梅继续道:“皇后娘娘,您怎么不说话呀?您昨晚在哪儿?没出去吧?”
“大胆!”耿皇后的眸中一片冰凉,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表情崩溃。
冬梅是豁出去了:“我就是大胆怎么了?明明是你被人玷污了,还污蔑说是我家小姐?难道,就因为我家小姐一夜未归,就活该成为你的替罪羊吗?我家小姐啊,整晚都和姑爷在一起!才没遇上什么危险呢!倒是娘娘您,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耿皇后的表情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面部好似僵住了,眸中的寒芒却足以令人如坠冰窖:“本宫去哪儿,需要向你解释吗?”
“你解释不了,就说明昨天晚上被凶手玷污的人是你!你怕人家发现端倪,才故意来赖给我家小姐!我刚才,其实已经查清楚了!我家小姐被玷污的谣言就是你身边的秦公公散播的!他逢人就说‘哎呀,凶手都看清楚了,郡王妃的肚子上有一颗浅棕色的痣,肚脐上方三寸’。哼!明明是自己的情况!却非得安到我家小姐身上!”
冬梅壮着胆子说着,耿皇后气得身子都抖了起来,冬梅还嫌不够,又对众人道:“你们要是不信呐,就找几个姑娘家,随我们回去,看看我家小姐肚子上到底有没有痣!”
有是有,但我家小姐可以遮!保准你们看不到!
玄胤握住了宁玥的手,轻轻地说道:“你倒是捡了个宝贝,怎么捡到的?”
宁玥弯了弯唇角:“她快死的时候,被我捡到的,怎么?你也想捡一个?”
玄胤道:“有你一个就够了。”
宁玥红了脸,这不正在与耿皇后斗法吗?这家伙怎么说起情话了?还说得这样动听。
小夫妻的情绪,没打断众人“追查真相”的兴致,若是果真如冬梅所言,宁玥肚子上根本没有痣,一切都是耿皇后让人散播的谣言,那被凶手玷污的对象便极有可能是耿皇后自己了。
“马宁玥真是可怜呐,与心上人共度良宵,却被恶意揣测成遭凶手玷污。”
“可是我听说,马宁玥是在贵妃的院子被掳走的。”
“掳走又怎样?皇长孙及时救下她了呗!没见二人这么恩爱?哪像是她被人毁了清白的样子?”
舆论又调转了一个方向。
耿皇后的眸光越发寒凉,眸中暗涌四起,如藏了无尽的风暴,一不小心,便要炸开。
南疆王目光沉沉地看向耿皇后:“你昨天晚上去哪儿?朕宣你来侍寝,你推脱说身子不适——”
耿皇后的身子僵了僵,道:“陛下,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臣妾一直在房中养病,未曾离开。”
“那些谣言又是怎么回事?是这狗奴才散播的吗?”南疆王说着,踹了秦公公一脚。
秦公公一只眼睛还流着血,此时又挨了一下,更觉疼痛难忍。
他慌忙跪在地上:“陛下……”
“说!是不是你在恶意中伤郡王妃的?”
“陛下……不是奴才……”
南疆王怒不可遏:“不是你?那好,朕就去查!朕多年不理后宫,你们全都把朕当成瞎子了是吗?”
自从缠绵病榻后,他便做起了甩手掌柜,里里外外全都信赖耿皇后,耿皇后把内务交给秦安,他也没讲半个不字。他不是不知道秦安在后宫横行霸道的事儿,但秦安做得还算低调,又是耿皇后的人,没犯大错儿他便懒得计较,如今,秦安竟欺负到了他孙媳的头上!这让他冒火!
“小德子!”
小德子上前:“陛下。”
“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把散播谣言的家伙给朕揪出来!”
秦公公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小德子敬业地去了,这一次既然是陛下要求他办,他便没什么可恐惧的了,一炷香过后,小德子带着几名宫女太监回了现场。
他们纷纷交代,是秦公公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在人多的地方讨论昨夜有人被玷污的事,因着昨夜只有马宁玥失踪,他们便将对象想成了她。
他们还表示,并不清楚马宁玥是长孙妃,若是知道,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嚼她的舌根子。
南疆王勃然大怒:“秦安!你还有何话说?!”
秦安当然无话可说,人证物证俱在,耿皇后肚子上的那颗痣也在,他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事到如今,想保住自己已然不可能,他哭道:“既然陛下什么都查到了,奴才也没什么好辩驳的了,是,奴才是做了错事,让长孙妃背了黑锅,不好意思,其实奴才一开始并不是想污蔑长孙妃的,奴才只是说有人彻夜未归被玷污,没指明是长孙妃,可不巧,长孙妃也不见了,这才……被误会成了故事的主角。”
宁玥看向冬梅。
冬梅干笑两声:“是这样的。”
宁玥:“那他够狡猾。”
秦安又哭道:“奴才真正要说的是皇后!皇后的肚子上才有那颗痣!”
耿皇后低叱:“秦安!你为何要这么对本宫?本宫从出嫁便将你带在身边,信任你、器重你、提拔你、你做错了事也容忍你,本宫可曾有一丝一毫的地方对不起你?”
亲爱露出一抹苦笑:“信任我、提拔我、容忍我?皇后娘娘,你说这些话就不会感到心虚吗?您所谓的信任、器重、提拔,就是拆散我和我的心上人吗?”
心上人?
底下,又是一片窃窃私语。
耿皇后仿佛不安了,眼神微微闪烁了起来。
秦安苦笑道:“我十岁那年落水,险些丧命,多亏您及时出现,我才活了下来,那一刻,我告诉自己,将来无论我放弃什么,都一定不能放弃你。你出嫁前,找到了我的府邸,对我说,你需要我的才能,需要我在后宫助你一臂之力,我应了,放弃了家族的亲事与前程,毅然入宫做了太监,我想,我权当是偿还你的救命之恩。这么多年过去,我做到了我所能做到的一切,我问心无愧。
但是皇后,我也有累的时候。
我陪了你二十年,帮你挡了多少明枪暗箭,我该还的,已经还清了。
我是太监,我不能人道,但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了一己私欲把她卖入青楼?!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你?!”
耿皇后的嘴角颤了颤,竭力地隐忍:“就为了这个?你就要如此污蔑本宫吗?为了一个女人,你就与本宫断了二十年的主仆情谊吗?你又知不知道,本宫为何把她卖入青楼?不是因为本宫舍不得放手让你离开,而是她根本就不配!她口口声声说,不嫌弃你是太监,不贪恋男欢女爱,可你一走,她便拿着你的钱去外头找她的小白脸!本宫警告过她,不止一次!可她表面应下,转头又上了别人的床!这些,你让本宫如何坐视不理?”
秦公公勃然变色:“你……你说的是真的?”
“本宫是一国之后,需要编造这种谎言去骗你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本宫怕你伤心,本宫宁愿你怨恨本宫,也不希望抹掉你心底最后一丝干净。”
秦公公疯癫地笑了起来:“我傻呀……我真傻呀……娘娘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还给娘娘下药,让娘娘病倒,遣散了宫人,让谁都不能为娘娘昨晚的行踪作证……然后又散播了不利于娘娘的谣言……我真是罪无可恕啊……”
“秦安,你于本宫而言,不仅是内侍,还是本宫的亲人,你也是一时糊涂,本宫不怪你。”耿皇后情真意切地说。
秦公公笑出了眼泪:“可是我无颜面对您了啊……您是一个好主子,再有来世,秦安再报答您吧!”
话落,他拔下头顶的簪子,刺中了自己的心口。
耿皇后失声痛呼:“秦安——”
座上,不少心软的女眷落下了伤感的泪水。
秦安虽然可怜,但到底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耿皇后无声地抱着他的尸体,没有眼泪、没有嚎叫,但那种无声的痛,才越发让人感到她的凄凉。
南疆王轻轻地拍了拍她肩膀:“皇后,节哀。”
“不愧是耿皇后,这手段,连活了两辈子的我都自叹不如。”宁玥心中感慨。
明明已经被逼入了绝境,却又绝处逢生,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不过,今天的事,也并非毫无收获,起码,通过刚刚一番观察,她已经能够确定,耿皇后的脸上还戴着一张面具,换句话说,耿皇后猜到了他们会想法子验证她有没有戴面具,所以一连戴了两张自己的,底下那张是有红疹子的,上面那张是完美无瑕的。如此,即便被撕掉了一张,还能谎称是怕有损仪容才这么去做。
这个女人的心机,深到不可估量。
当然至少,她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耿皇后如今的这张面具下,一定是那张也揭开不下来的脸,她的脸。
都点了与她一样的痣,自然也会戴上她的脸。
耿皇后是真的下定决心取代她,成为玄胤的枕边人。
撇开年龄不谈,毕竟外貌上,二人还是挺般配的,但论辈分,玄胤是她继孙,她真是……下得了口。
也许,上一世耿皇后得逞了,但这辈子,她不会让出玄胤了,死也不会。
每次宴会,都要发生点什么事,众人见怪不怪,但今天……实在是把他们给惊到了,玷污不玷污的言论暂且不谈,都是秦公公构陷的,就此翻篇不提了。但西凉的胤郡王成了他们的皇长孙,皇后又走了光,足够他们茶前饭后谈论好一阵子。
玄胤与宁玥在沙滩上躺了下来、
天上一轮明月,照得海水发亮,浪涛声拍上沙滩,亲吻着宁玥的小脚丫。
宁玥望着苍穹,久久不语。
玄胤挑起她秀发,轻轻地嗅了嗅:“想什么呢?”
“想你变了好多。”
“是吗?哪里变了?”
“哪里都变了,以前还在西凉的时候,你父王骂你几句,你都要气得离家出走,过年都不回。玄煜更不能骂你了,谁给你委屈受,你就都立马翻脸,你还记得把玄昭肋骨打断的事儿吧?今天这事儿,要放在两年前,你肯定一拳头朝耿皇后砸过去了。老实说,耿皇后入席的时候,我都这么怀疑过。可你没有这么做,你忍下了。还有陛下那边,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与他相认的。”宁玥说着,握住了他的手,“你长大了。”
玄胤压下唇角的弧度:“我以前有那么不堪吗?你是在损我还是夸我?不会是今天的戏不好看吧?”
“好看。”宁玥扭头,亮晶晶的眸子望进他深邃的眼睛,“她想取代我,没取代成;想让我受千夫所指,结果被那么多人看光了身子,这出戏极好,真的。”
玄胤挑眉,刮了刮她小鼻尖:“小嘴儿变甜了。”
“你都还没尝,怎么知道变甜了?”宁玥抱住他脖子。
玄胤的眸色深了深:“马宁玥,勾引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宁玥送上香吻,小舌在他口中调皮地作乱,他含住了她柔软的舌尖,缠绵地吸允着。他的手,顺势滑入了她衣内,抚摸着她温软娇嫩的肌肤。
宁玥松开了他唇瓣,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怎么了?”玄胤亲吻着她胸口,问。
宁玥就道:“你……你真的不介意吗?”
玄胤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说道:“嗯。”
宁玥能感受到那一瞬的迟疑:“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们还是……”
玄胤放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要说我一点不舒服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但那不是你的错,我会忘,给我时间。我会慢慢地淡忘。”
宁玥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是何等滋味,该庆幸他不嫌弃自己被人给看了,还是难过他心里其实也有个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