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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步。
洞内进展顺利,赵岛主依旧昏迷不醒,玄胤也逐渐迷失了理智,灵蛊虽强悍,但也抵不住媚香加幻药,最多再过半刻钟,玄胤就会彻底神智不清了。
其实玄胤怎么样都好,是做皇后的夫,还是做地底下的鬼,他所期待的,永远都是皇后、七皇子登上皇位。
洞内,传来羞耻的声音。
岳公公冷笑。
突然,不远处的林子里闪过一道人影,他惊住,低喝:“谁?”
“你大爷。”
冰冷的话音突兀地响在他身后,他转过身,迎面迎来一记手刀,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司空朔一脚将他踹下了山坡,带着宁玥走入洞穴。
耿皇后听到动静,放开了玄胤,然而想要掩饰自己犯下的罪孽已经来不及。
她衣衫半解、媚眼如丝,双颊艳若桃李,玄胤躬身倒在一旁,蜷缩着身子,面色苍白,口吐鲜血,上衣被解开,露出健硕的胸膛……
宁玥发誓,她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
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上前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在洞内,爆竹一般炸开。
耿皇后抹掉了嘴角的血丝,似怒似笑地说道:“马宁玥,本宫是皇后。”
宁玥雷嗔电怒地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皇后?我以为你得了失心疯,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呢?堂堂一国皇后,居然干出**继孙的勾当!耿妍!你是不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耿皇后丝毫没有被捉奸后的惭愧,优雅地合上衣衫,眉梢挑起一丝笑意:“羞耻?你这种趁虚而入的女人才最该感到羞耻才是吧?”
宁玥认识她这么久,极少与她说上话,即便有那么一句两句,她也是客客气气的,气质温婉,想个神仙姐姐。然而这一刻,撕破了嘴脸,宁玥才发现,她的心,比癞蛤蟆还要丑陋!
“她是我丈夫,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到底谁趁虚而入?!”
耿皇后云淡风轻地拨了拨耳畔的发:“第一世,你嫁了司空朔,我是他的皇后;第二世,你不择手段地嫁了他,但最后他想起了我,我还是他的皇后;这一世么,他又开始慢慢恢复记忆了,只是还没完全想起我而已。你说,你和我,究竟谁是趁虚而入的那个?”
尽管一早猜到耿妍会是蝴蝶皇后,但真正亲口听对方讲出来,还是让宁玥针扎一般地难受。
如果耿妍说的是真的,那么耿妍与玄胤就是有三世情缘,难道自己,真的是破坏他们的那个?
“耿无双说的?”司空朔轻轻走到宁玥身边,扶住她肩膀,“别中计,她唬你的。”
耿皇后幽幽地笑道:“本宫有必要唬一个小丫头?”
司空朔讥诮地说道:“如果你真是命定的蝴蝶皇后,为什么要不择手段地除掉宁玥?又不择手段地勾引玄胤?玄胤记起了所有事,就会踹开宁玥的话,你老老实实地等他来娶你不就好了?”
耿皇后的面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眯了眯眼,道:“那是因为,某些人也阴差阳错知道了那一世的事,然后想要不择手段地逆天改命,本宫不得不防。”
司空朔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噗哧笑了。
“你笑什么?”
“本座在笑,某些人连撒谎都不会,恐怕这一世是做不成蝴蝶皇后了。”司空朔行至玄胤身边,指着他心口道:“他中了灵蛊,聪明如你,不会没发现吧?强行与他发生关系的下场,是他气绝身亡。如果你真是与他相爱了两世的蝴蝶皇后,你应该做的,是掉头就走,而不是诱他被蛊虫咬死。”
宁玥的眸光霎那间如冰如刀:“你不是蝴蝶!”
耿皇后面色骤变!
宁玥冲上去,揪住了她衣襟,她抬手,想要推开宁玥,却被司空朔一道劲风,打麻了手臂。
“你想害死玄胤是不是?得不到他,就干脆杀了他是不是?陛下真是瞎了眼,居然娶了你这种毒妇进门!陈皇后是不是你们被你们耿家逼走的?兰贞的蛊毒是不是你们耿家下的?是不是?”
她冷笑着不说话。
宁玥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我?你们是问路问过来的吧?那么多人看见我朝这边来了,如果我死了,谁都猜得到你是凶手!不怕陛下怪罪,就尽管放马杀我。”她的脸上,一丝惧意都无。
她说的没错,自己贸贸然地杀了她,一定会惹来所有人的怀疑,一个弄不好,大家还会误会是她与玄胤合谋,要了耿皇后的命,加上司空朔也来了,多少又让玄胤背上了通敌叛国、谋杀皇后的罪孽。
这条路,走不通。
耿皇后露出了清淡的笑意:“马宁玥,本宫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你会的,本宫也会;你懂的,本宫全懂;跟本宫斗,你还太嫩了些!”
她说着,用恢复了一丝知觉的手掰开宁玥抓着她衣襟的手,而后,优雅地拢了拢鬓角的乱发,一派泰然地朝洞外走去。
“谁说我不杀你,就是放过你?”
宁玥阴恻恻的话音,在洞内回旋。
耿皇后停下脚步,她身形修长,笑容高贵而华美,一身气度,似仙似魅,若不是宁玥心性够坚定,只怕都要觉得,即便她与玄胤发生什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但正因为可怕,自己才一定不能放过她。
她清雅地笑:“想揍本宫一顿?好啊,有本事一直揍到本宫死为止,否则,本宫一定让陛下知道你们对本宫做过什么!”
“谁说我要打你?我像那么暴力的人吗?”宁玥平静的面容上,缓缓绽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意似冷非冷,透着一股狡黠。
耿皇后不适地眯了眯眼,却并未真的放在心上:“别折腾了马宁玥,这一局,你输了。”
宁玥慢悠悠地看向司空朔:“她的体香,对你管用吗?”
司空朔摇头:“本座只对你有兴趣,马宁玥。”
宁玥太着急惩治耿皇后,忘记了去问司空朔,为何媚香对他没用,但绝不是向他说的,他只能对她兴起。
她道:“能拜托你帮我按住她吗?要轻轻的,别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司空朔的手,轻轻扣住了耿皇后的肩膀。
耿皇后顿时感到半边身子都麻掉了,冷冷地望向宁玥:“你想干什么?”
“慌了吗?皇后。”宁玥淡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副银针,行至赵岛主面前,“赵伯伯,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很疼我,但你与皇后狼狈为奸,害了我的玄胤,我唯有对不住你了。”
耿皇后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马宁玥,你不要太卑鄙!”
宁玥将银针一根根扎进了赵岛主的穴位中:“再卑鄙,也没有你卑鄙,玄胤是无辜的,你都想要了他的命,你们两个罪有应得的,我反而仁慈地让你们活着,我真的很善良。”
赵岛主的眼皮子微微动了一下。
宁玥问司空朔:“好像不够,还能扎哪儿?”
司空朔说了几处穴位,宁玥一一扎了进去。
一刻钟后,赵岛主有了反应。
耿皇后淡定自若的脸上终于浮现起了一丝恐惧:“不要……”
“晚了,皇后。”宁玥走到她面前,一把撕掉了她的人皮面具,就见迎入眼帘的,果然是她马宁玥的脸,宁玥抬手撕了撕,“果然撕不下来,怎么办?我不喜欢自己的脸被人盗用,你还是戴上你自己的脸吧!”
宁玥又把面具贴回了耿皇后的脸上,“可惜,我没有那种让它贴在脸上的药,只能用这个了。”
“你……”耿皇后的脊背蓦地漫过一股恶寒。
宁玥拿出银针,一根、一根、一根地钉进了她骨头。
------题外话------
明天有好戏看了是不是?
【V154】南疆王晓真相,赐死皇后
剧烈的疼痛,如碾碎头骨一般,令耿皇后整张脸都失去了血色。
瞧她表情,应该是从不知银针入骨是这样的痛苦,很快,她汗水从面具边缘渗了下来,额角青筋暴跳,隔了两层人皮面具,依旧能让人看到。她的呼吸,是从未有过的惨痛,每一次都好似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她死咬着唇瓣,杀人似的盯着宁玥,仿佛要把宁玥撕成碎片。
宁玥早被她的恶行激怒得失了惧怕,别说她只是用杀人的眼光看着她,便是真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有丝毫退缩。
“疼吗,皇后?其实这有什么呢?比这更痛的事我都经历过,你只是尝尝零头,怎么好像就受不了了?就这点胆色,还想跟我抢男人?”
宁玥说着,将摸了摸那张被她死死钉在脸上的面具,“我的手法真是越来越好了,一点痕迹都瞧不出来。”她按了按。
“啊——”耿皇后痛得肝胆巨震!
“很难想像,高高在上的耿皇后也有如此任人宰割的时候,果真是世事无常,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宁玥讥讽地说完,拍了拍手,对司空朔道:“她不会动了吧?”
司空朔大掌一按,听得咔嚓一声:“现在,不会了。”
耿皇后无力地倒在了地上,疼痛令她整张面容都扭曲了起来,偏面具钉得极好,一点都掉不下来。她疼痛地抽搐着,从牙缝里咬出宁玥的名字:“马、宁、玥!”
宁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微一笑:“别叫了,叫得再好听也没用,我不会同情你,更没有所谓的仁慈或恻隐之心,就冲你对我丈夫做的事,我就恨不得你去死一百次!”
“你……真是恶毒……”她艰涩地从喉间发出低低的嘶吼。
宁玥不可置否地说道:“对,我就是恶毒,比你恶毒一百倍,只是没你那么无耻,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啊,忘了,你已经招惹了。”
司空朔拍拍宁玥肩膀:“姓赵的要醒了,走吧。”
宁玥扫了一眼正在揉眼睛的赵岛主,把他身上的银针全部拔了下来。
另一边,司空朔抱起不省人事的玄胤,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似的,与宁玥一块儿走出了洞穴。
没多久,身后便响起了挣扎与反抗的声音,更多的,却是男人得逞的声音。
“赵岛主会不会突然恢复神智,然后就这么停了?”宁玥好奇地问。
司空朔道:“不会,他中了耿皇后与幻蛇的毒,比玄胤还深,意志力又比玄胤薄弱,绝对能沉浸在温柔乡里。”
“看来我们的皇后要度过一个美妙而**的夜晚了。”雨势已经停了,只叶子上残留着一些雨水,宁玥探出手,接了接树叶上落下的雨滴,“可惜陛下年事已高,赶不来这深山老林欣赏妻子与朋友的风流好戏。”
不是没想过让南疆王撞破赵岛主与耿皇后的事,但无论从时间上还是距离上,陛下都赶不到现场,何况就算陛下有心赶来,她也不放心让他顶着那副风烛残年的身子进入这处处充满凶险的丛林。
“唉。”她叹了口气。
司空朔凉薄地勾了勾唇角:“陛下不能来,但是有人能,一样可以让陛下‘亲眼所见’!”
……
另一处山洞中,两名衣冠楚楚的俊美青年正为了一块鹿肉大打出手,说起来十分可笑,单瞧他们的穿着,便能推断非富即贵,却跟两个毛小孩儿似的争夺一点下肚的肉。
“这头鹿是我猎获的,三弟,可别吃嗟来之食呀!”宣王阴阳怪气地说。
“哈!”三皇子给了一个大大的嘲笑,“明明是我先发现的,我还没射,你就一通乱射!侥幸让它中了箭,却后者脸皮说它是你的!好,就算是你猎获的,但这洞里的火是我升的、柴是我找的、鹿皮是我剥的、鹿肉是我烤的,怎么,你像个大爷似的坐了一晚上,好意思从我嘴里抢肉?”
宣王自打知晓玄胤是皇长孙,就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偏偏这个节骨眼儿上,严惠妃与三皇子投靠了玄胤,这不是在刀戳他心窝子吗?自然,他就怎么看三皇子都不顺眼了。
至于三皇子,他是典型的孝子,严惠妃让他干什么,他便干什么,哪怕是辅佐自己侄儿。
二人相争不下,虎视眈眈,谁也不让谁。
就在这时,一道健硕修长的紫色身影迈步进入了洞穴:“听到有说话的声音,本座便前来打搅一下,本座争扎……咦?是宣王殿下与祁王殿下,有礼了。”
语毕,司空朔拱了拱手。
宣王狠狠地瞪了三皇子一眼,松开了手中的鹿肉,对司空朔道:“是中常侍啊,你不是身体有恙在别院静养么?怎么会来了狩猎场?”
此时的宣王还不清楚之前与自己合作的“司空朔”就是玄胤,以为司空朔与自己一样,都被马宁玥给蒙蔽了,心中想着,司空家与玄家不对付,虽在南疆这边暂时抱成团,但司空朔肯定没料到玄胤会成为南疆的皇长孙,日后玄胤继承大统,玄家在西凉如日中天,怕是没司空朔什么地位了,这么看来,司空朔与我其实有个共同的敌人啊!
念头闪过,他又忙将司空朔迎到了自己身边,语气和蔼,“坐吧,外头雨大。”
“多谢宣王殿下。”司空朔客气地说道:“前日偶感风寒,的确一直在房中静养,但长孙妃不放心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