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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闪过,他又忙将司空朔迎到了自己身边,语气和蔼,“坐吧,外头雨大。”
“多谢宣王殿下。”司空朔客气地说道:“前日偶感风寒,的确一直在房中静养,但长孙妃不放心长孙殿下,便叫了本座一同前来寻找。”
他说这话时,眼神恰如其分地透出一丝闪烁。
宣王当即明白了他的暗示:司空朔寻人是假,看好戏是真,恐怕,司空朔希望找到的是玄胤的尸体吧?难道……司空朔听说了什么消息?
他压低了音量:“皇长孙有危险?”
司空朔轻声道:“本座听到风声,皇后要朝玄胤下手。”
“她?”宣王一叫,忙捂住了嘴,低低地道:“她好像也来狩猎了,她杀得了玄胤?”
“男人对女人,防备总是没那么深的,你说呢?”
宣王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你是来……”
“当然来看他到底死了没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司空朔“小心翼翼”地说。
宣王已经能完全确定司空朔与玄胤的结盟崩掉了,不由地庆幸自己虽然失去了马宁玥与玄胤,却得到了司空朔,一样地如虎添翼。
三皇子被二人神叨叨的模样弄得不耐烦了,呵斥道:“你们唧唧哇哇地在说些什么?”
宣王淡道:“没什么,中常侍大人在向本座问路!”
“切!”三皇子翻了个白眼。
宣王用只能被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道:“那本王也去找找。”早点找到尸体,早点安心,若还没死,送他去死。
司空朔神色不变地说道:“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
“万一你找到尸体的时候,恰好被皇后的人瞧见,污蔑是你杀了玄胤……”
宣王眼睛一亮:“对呀!本王怎么没想到这个?那狡猾多端的女人,最喜欢给自己找替罪羊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有了!他直起身,对三皇子道:“中常侍说来的路上碰到了一头黑瞎子,巧的很,本王一直想弄一对熊掌给母妃补补身子,这鹿肉,三弟自己吃吧!我去找更好的了!”
三皇子又哪里是真的想吃鹿肉?不过是要一直与他对着干罢了,眼下听说他去猎黑瞎子,当即把鹿肉一扔,冷哼道:“黑瞎子是吗?本王的母妃也挺爱吃熊掌的!”
宣王暗暗发笑,这呆瓜,随便一忽悠便上了当,不愧是出了名的草包皇子!
他在笑三皇子时,却不知司空朔也在笑他。
司空朔抿唇,不动声色地说道:“二位快去快回,免得黑瞎子跑了。”
二人争相走出洞口,你挤我一下,我推你一把,险些双双跌进泥泞。
待到二人走远,司空朔对树干上的一名玄家影卫打了个手势。
影卫会意,学了两声布谷鸟叫,同伴们听到暗号,将猎获的熊瞎子驱赶到了两位皇子附近,引领着皇子们一路朝那**的洞穴走去……
司空朔回了马车上,宁玥握着玄胤的手,见他进来,问道:“还顺利吗?”
司空朔得意一笑:“本座出马,就没有不顺利的时候。”
宁玥笑了。
“好吧,在你手里栽过几个跟头,但马宁玥,那你因为你色诱本座!”他傲娇地哼道。
“是是是,我色诱你,早告诉过你的,我会忍不住利用你。”宁玥唏嘘地说。
司空朔嗳了一声:“小没良心的。”
……
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
天没亮,宣王与三皇子便踩着泥泞路回了住处,一到那边,便争先恐后地拍响了南疆王的门板。
“开门!快开门!本王有事启奏!”
是宣王的叫唤。
三皇子也不甘示弱:“小德子!听到没?快过来开门!”
开门的是之前接待过宁玥的小太监,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二位殿下,你们轻点儿声吧?陛下还在歇息呢,吵醒陛下……”
“滚!”宣王一脚踹开了他。
“宣王殿下!您不能进啊!”他焦急地喊着,宣王却已绝尘而去,他忙又去抱三皇子的腿,想着哪怕拦下一个也是好的,哪知三皇子比宣王更难对付,直接一记手刀将他劈晕了过去。
两位皇子,都生怕对方抢了先,急急忙忙往南疆王的卧房冲。
小德子打着呵欠从偏房出来,一边扣扣子一边道:“是不是长孙妃又来啦?我说您呐,自个儿也是需要静养的,多睡会儿不好么?天都还没凉呢,呵——”
又打了大大的呵欠。
“小德子!”
宣王扣住了他的肩膀。
小德子吓了一跳:“宣王殿下,怎么是您?”
三皇子上前,撞开了宣王,握住小德子的手道:“父皇呢?快禀报一声,我有要事启奏!”
“祁王殿下,您……”小德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二皇子、三皇子素来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也不会流到一块儿,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竟一起出现在了他面前。
“别你你我我了,快叫醒父皇!我有要紧事!”三皇子焦急地说。
宣王瞪了三皇子一眼,也跟着道:“是啊,小德子,事关重大,必须父皇亲自裁夺啊!”
小德子看看宣王,又看看三皇子,想起先前郡王妃也来找过一次,心中,不免也多了一丝担忧,点头,进了南疆王的房间。
南疆王睡前服了些药物,睡得很沉,小德子叫了半天才有一丝反应。
“怎么了?有事?”他迷迷糊糊地问。
小德子道:“宣王殿下与祁王殿下来了,说是有要事启奏。”
南疆王迷糊地嗯了一声:“他俩能凑到一块儿,稀奇了,何事?”
小德子轻声道:“奴才不知,二位殿下就在外头候着,可要宣他们进来?”
南疆王想了想,道:“让他们去找皇后吧。”
小德子心道:您可真是放心皇后啊。
“陛下,皇后娘娘昨儿去狩猎,您忘了吗?”
“还没回?”南疆王皱眉。
“雨太大了,刚刚才停呢,怕是在哪里住了一晚。”
南疆王无可奈何地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宣王在前,三皇子在后。
“儿臣叩见父皇。”
二人齐齐行了礼。
“免了。”南疆王摆手,“到底什么事儿,天不亮就把朕吵醒?”
先前二人争着要到父皇面前告状,可真被父皇问起,又有些犹豫。
南疆王最讨厌吞吞吐吐的做派,随手指了指宣王:“老二,你说!”
宣王清了清嗓子,道:“儿臣……看见……”咽了咽口水,脑海里闪过那香艳的一幕,心里一阵慌乱,“看见皇后了。”
“多大的事儿?”南疆王又问三皇子,“你呢?你又是为什么非得来吵朕?”
三皇子见父皇如此漫不经心,心中也不免一阵打鼓,支支吾吾道:“儿臣……儿臣也……看见皇后了。”
“所以?”南疆王不解地斜睨着他们。
“所以……来……向父皇……禀报。”三皇子硬着头皮说。
南疆王本能预感到了一丝不妙。
三皇子戳了戳宣王,示意他讲。
宣王打开他的手,让他先说。
半晌,南疆王浑浊的老眼迸发出一丝犀利,语气缓慢而低沉地问:“皇后她……究竟怎么了?”
“她……”三皇子把心一横,道:“她出事了。”
**的山洞,充斥拍打的声响,女子衣衫尽毁,被摆成屈辱的姿势,无力地承受着男人的凶猛。
男人似着了魔一般,双瞳涣散,身子追寻着一种原始的本能,在属于他的领地,疯狂地征伐。
女子紧紧地咬住唇瓣,咬出了鲜血,眸中溢满了泪水,目光冰冷而疼痛,指甲死死地扣住墙壁,无力地承受着粗暴的对待,齿间流泻出破碎的呻吟,是出于疼痛,还是出于欢愉,不重要了。
她只知道,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很快就要没了……
心口漫过一阵疼痛,她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似乎听到谁在嘶喊、谁在叫骂,她听不见了,统统听不见了……
天亮时分,在山林中避了一整夜雨的猎手们纷纷回往住处,路上,他们瞧见了小德子,小德子是陛下的人,怎么不在陛下跟前儿服侍,反而来了狩猎场?啊,一定是来找长孙殿下和皇后的,毕竟昨晚,长孙妃一行人也找过了。
只是,小德子的神色十分凝重,弄得他们想上前去打个招呼都不敢,莫非……是长孙殿下出了什么事儿?
他们把猎物扛上马匹,不多时,又见小德子匆匆忙忙地往回赶了,他身后的马车,窗帘紧闭着,瞧不清里头坐的是谁,但瞧小德子比先前更加凝重的神色,恐怕……真是长孙殿下出大事儿了吧?
一个小公子说道:“长孙殿下没事儿,早被中常侍大人接走了,我听说,是皇后。”
“皇后啊,她能出什么事儿?”小公子的同伴附和。
小公子道:“不清楚,许是被猎物咬伤了吧?”谈话间,他发现了另一辆马车,“你看!还有一辆!那里头坐着谁呀?”
小公子的同伴道:“你这机灵鬼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小公子四下看了看,回去的人还挺多的,大家不约而同地从不同方向聚集到了一块儿,但……没看见那几个贵人:“宣王殿下和祁王殿下不见了,会不会是他们?”
同伴说道:“他们好像没往西南方去。”
小公子挠头道:“西南方,对了,赵岛主也去了那边,会是他吗?他干嘛不骑马?要坐车呢?是不是他也出了事?”
……
幽暗的房间,窗帘紧闭,不见一丝光亮。
南疆王冰冷地坐在太师椅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焚天灭地的气焰,他指着跪在眼前的男子,怒不可遏道:“赵枫!枉朕如此信任你!你却背着朕,与朕的皇后暗通曲款!你对得起朕!”
半路上,赵岛主便恢复了清明,知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罪,当即磕头,痛哭流涕道:“陛下!臣该死!臣该死啊……陛下!”
他发誓,他没想过玷污皇后,一直以来,他所想要的,只是从她身上获得那股慰藉,这些就够了……天知道他是犯的什么混?竟把皇后给、给……
“臣悔不当初!臣愿意以死谢罪!”
“死?你当朕稀罕你这条狗命吗?勾搭皇后,让朕绿云罩顶,赵枫!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朕就是株了你九族,也没敢说朕半句不是!”南疆王气得咳嗽了起来。
小德子忙递过一杯温水:“陛下,您消消火儿。”
“你让朕怎么消火儿?”南疆王打翻了茶盏,瓷器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有几片飞溅而起,割伤了赵岛主的脸,赵岛主不敢动弹,南疆王火冒三丈道:“耿妍醒了没?把那个贱人给朕叫来!”
小德子道:“还没。”
赵岛主跪走着上前,膝盖被地上的碎瓷扎得血肉模糊:“陛下!这件事……与皇后无关!都是臣……是臣一时鬼迷心窍……才把皇后娘娘……给侵犯了……”
“与她无关?呵!”南疆王不屑一笑,“倒是蛮心疼她的嘛,说!你们究竟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赵岛主匍匐在南疆王脚边道:“陛下!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啊,皇后只是恰巧进来避雨,是微臣见皇后孤身一人,才一时起了歹心……”
“孤身一人?孤男寡女你们也敢同住洞穴!”南疆王抄起一个空杯子朝赵岛主砸了过去。若在以往,南疆王并不会介意这些旁枝末节的事,毕竟,他是那么信任皇后,若非如此,他又如何放心皇后一介女流之辈前去男人堆里狩猎呢?可今时不同往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种惊世骇俗的事,他再也不能无私大度了。
赵岛主的额头被砸出了一个大包:“不是……不是……臣……臣的意思是……后面只剩皇后一人……之前……是有好几个的……”
“都有谁?”
“有……皇长孙和岳公公。”
南疆王眸色一厉:“把他们叫来!”
岳公公自从被人踹下山坡,便没了踪迹,而玄胤还在昏迷中,前来复命的是宁玥。
宁玥入内,行了一礼:“皇爷爷。”
南疆王怕她摔倒,让小德子点了一盏灯。
就着昏暗的光线,宁玥看清了老者的面容,本就病态的容颜,一时之间,竟又苍老了好几岁,不由地叹了口气。
都说男人是女人的劫难,但倘若遇上耿皇后那样的,又何尝不是男人的劫难?
南疆王也好,赵岛主也罢,都深深地中了她的毒。
“皇爷爷,玄胤还没醒,您有什么事,能与我说吗?”她轻声说。
南疆王的眸光动了动:“他怎么还没醒?出了何事?”
“他给赵伯伯吸出蛇毒的时候,不小心自己也中了毒,我昨天去把他找回来的时候,他险些没命了。”宁玥一脸后怕地说。
小德子的脸色当即一变,昨夜长孙妃来找他,说担心长孙殿下出事儿,他还想长孙殿下能出什么事儿?武功那么高,又有赵岛主相陪,谁料——就是与赵岛主在一块儿才出了事儿!
幸亏长孙妃自己找去了,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小德子的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南疆王没注意到小德子的慌乱,看向宁玥道:“小胤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