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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澈吞了吞口水。
耿小汐递了一串肉到他面前:“尝尝吗,殿下?”
皇甫澈紧张地往后仰了仰。
耿小汐站起身,将肉串喂进了他嘴里:“是真的很好吃的,殿下!”
皇甫澈吃了一小口。
“好吃吗?”耿小汐笑眯眯地问。
皇甫澈微微点头。
耿小汐又用筷子夹了一块肥嫩的鸡腿肉:“这个更好吃哦,又肥又嫩。”
这是皇甫澈吃过的最撑的一顿饭,到最后,他就那么躺在铺了毛毯的甲板上,爬不起来了。
耿小汐躺在他身旁,仰望着无尽的星空,笑道:“殿下觉得今天的菜好吃吗?”
“嗯。”
耿小汐灵动一笑:“那,我从明天开始,就去拜师学艺。”
“嗯?”
耿小汐认真地说道:“因为殿下喜欢吃,所以我要学,我想殿下每日忙完公务,都能吃到一顿可口的饭菜。”将近七岁的孩子,说起这番温柔的话来,竟半分不觉得违合。
皇甫澈移开了视线,眸中透出一死复杂:“孤忙完公务,有御膳房的饭菜,别人做的,孤吃不着。”
耿小汐翻身,用手肘支起身子,定定地看着皇甫澈道:“等我成了殿下的皇妃,殿下就能吃到我做的饭菜啦。”
“皇妃?”皇甫澈露出了属于这个年龄的迷茫与懵懂,“像许贵人那样吗?”
“嗯?”这回,轮到耿小汐迷惘了,“殿下您说什么?”
“会死的。”皇甫澈轻声呢喃。
耿小汐越发困惑了,睁大圆溜溜的眼睛:“什么会死呀?”
“皇妃,会死,只有皇后,宫里,只能有皇后。”皇甫澈转过身,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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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玄胤训太子
玄胤出宫找皇甫澈了,留下宁玥在宫中继续查找,其实二人心知肚明,皇甫澈是不可能藏在这边的,但玄胤担心宁玥在外行走多有危险,所以找个借口让她留下。
然而宁玥又怎么坐得住?
在椒房殿踱了一个来回后,便换上了出行的便装。
冬梅一惊:“娘娘,您要出宫?皇上不是让您在这边等消息吗?”
“我怎么等得住?你没生过孩子不明白我心里有多慌!”宁玥留下珍儿照看小公主,自己则戴上令牌出了宫。冬梅恐她出事,悄悄给宫人交代了一声,通知皇上。
出宫后,宁玥满大街地找,把以前去过的地方尽可能地搜索了一遍,奈何,全无发现。
宁玥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么小的孩子,失踪了这么久,到底会去哪里?
街上人来人往,他有没有碰上坏蛋?
从前总听说一些不要命的人贩子会蹲在闹市口,专门拐卖那些与父母失散的孩子,她的澈儿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这么久,有没有被谁盯上?
宁玥捂住心口,扶着墙壁,勉强支撑着身体,连呼吸都艰难了起来。
冬梅瞧她面色苍白的模样,心疼地擦了擦她额角的汗水:“娘娘,先回宫吧,咱们这样漫无目的地找,其实效果……无异于大海捞针啦,皇上那边,已经派出了暗卫与御林军把整个盛京都围起来了,只要太子殿下还在盛京,就一定能被找到。奴婢相信,太子殿下只是一时贪玩溜出去逛逛而已,等他玩够了,又回自己回来的!”
宁玥的心情没有丝毫好转,当你真正担忧一个人时,所有的安慰都不可能奏效。
冬梅又道:“奴婢知道您是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危,但您想想,殿下像是容易出事的人吗?他有多早慧,连夫子们都自叹不如,依奴婢看,除非他自个儿愿意跟别人走,否则呀,谁都带不走他!”
“你难道不知道世上有种东西叫迷药吗?那是一点粉末,就能让人失去知觉的!他又是个儿子,万一那些人、万一那些人……”宁玥说着说着,面色越发苍白了起来,小男孩儿被拐卖到被人家中做儿子的事不是没有的,当然这是比较安慰的结局,怕就怕那些丧心病狂的江湖艺人,买了孩子回去千般折磨万般凌虐,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犹如有刀子在割!
冬梅张了张嘴,讲不出更多安慰的话了,她本意是希望宁玥的心里好受些,却反而激起了宁玥更深层次的恐慌,再说下去,宁玥只怕要怪罪她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关心太子殿下。
“那……奴婢陪您继续找吧。”
……
浩瀚的星空下,船舶寂静,不远处传来浪花汩汩的声音,夹杂着几声伶人的琵琶笙歌,夜色温柔。
皇甫澈背靠着耿小汐侧躺,身子微微蜷缩,这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耿小汐不懂,但耿小汐听了好半天,都没听到皇甫澈再与她说话,想着,皇甫澈一定是睡着了,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轻手轻脚地捧来一件轻薄却暖和的火狐狸大氅衣。
耿小汐拿过氅衣,轻轻地披在了皇甫澈的身上,皇甫澈陡然转过身,警惕地看向她。
她微微一笑:“我以为殿下睡着了,怕殿下着凉,所以给殿下盖点东西,是不是吵到殿下了?”
皇甫澈推开氅衣坐了起来:“孤睡了很久?”
耿小汐笑着道:“不久,就一会会儿罢了,殿下还要再睡一会儿吗?”
皇甫澈摇头:“不了,什么时辰,孤该走了。”
耿小汐握住他胳膊道:“还早呢,殿下想不想放烟花?这会子正是集市上最热闹的时候,我们去买烟花吧!”
皇甫澈犹豫着,倒也不是特别反对,被耿小汐拉去了。
集市上果真热闹,但也果真比往常要混乱,皇甫澈凝眸道:“孤记得以前的街道不是这样的。”
耿小汐选了几个爆竹:“帮我把这些包起来。”回头望向皇甫澈道:“街道一直是这样啊,热闹、人多、车水马龙。”
“没这么乱。”那些行人,都不懂得避让,小贩们为了一个摊位肆意争吵,物价时高时低,看人下菜碟儿。
耿小汐就道:“那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您要微服私巡,所以提前做了准备吧!我常爷爷说,当官的就是这样,主子想看什么,就给主子看什么,主子让你有钱,你就算没钱也得借来;主子让你穷,你就算家有金山银山也得好生生地埋起来。”
“都是……装出来的吗?”皇甫澈呢喃。
耿小汐挽住他胳膊:“我选好了!你看你还需要什么?”
皇甫澈道:“你挑就好了。”
耿小汐又挑了一些时下最畅销的烟花,让下人拿着,与皇甫澈来到了河岸边,河岸边聚集了不少燃放烟花与嬉戏花灯的人,耿小汐吩咐下人将烟花摆好,甫一抬眸,瞧见皇甫澈盯着满河花灯发呆,眼珠子转了转,上前说道:“殿下也喜欢花灯吗?我们买一个好不好?”
不待皇甫澈回答,耿小汐已经买了两个十分精致华丽的花灯回来,一盏飞龙灯、一盏凤凰灯:“听说还能许愿,殿下要许一个吗?许一个吧,给。”
耿小汐将毛笔与纸条递到了皇甫澈手上。
皇甫澈犹豫着落了一笔,很快,又把纸团揉成一团:“都是骗人的!”
耿小汐一怔:“殿下,你怎么了?”
“根本不灵!孤许什么,它不让孤有什么,都是骗人的,骗人的!”皇甫澈将笔连同花灯一起扔进了河里。
耿小汐不敢再接话,朝乳母投去询问的眼神,乳母微微摇头。
路过的行人,被皇甫澈的失态弄得有些好奇,但一看是个孩子,又权当他淘气没往心里去。
耿小汐上前,轻轻地拉住他的袖子道:“殿下,还想放烟花吗?我给你放好不好?很漂亮的,我每次不高兴的时候,我爹爹就给我放烟花看,看完,我什么烦恼都没了。”
皇甫澈机械地点了点头。
烟花被一个接一个地点了起来,光束如虹,在夜空华丽绽放,夺了漫天的星光,世界一片璀璨。
耿小汐笑着握住了皇甫澈的手,光芒下,她容颜精致、波光潋滟:“殿下会一直记得小汐的吧?记得小汐陪殿下在河岸边放了烟花,以后,每次看到烟花,都想起小汐好不好?”
皇甫澈定定地看着她,耿小汐又笑道:“不记得也没关系,小汐会一直记得殿下的。”
“澈儿!”
一道熟悉的话音自不远处飘来,皇甫澈身躯一震。
“澈儿!澈儿是你吗?”
皇甫澈绷紧了身子,猛地站起来。
“澈儿!”
声音迫近,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与脚步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抓住。
皇甫澈小拳头一握,拔腿就跑。
耿小汐张大了嘴:“诶?殿下!殿下你等等我呀!”也跟着跑了起来。
宁玥走了一个多时辰,走得腿都快断了,好容易才碰上一个背影与儿子神似的孩子,她试探地喊了几声,对方非但没有回头,反而迅速逃走,她能确定,这就是儿子,儿子在故意躲着她!
“澈儿!”她焦急地追上去。
“小姐,您慢点儿啊!”冬梅也追着宁玥,冬梅还是下人呢,往日里动的多,竟还不如宁玥能走,“慢点儿……别……别摔着了。”
她话音刚落,宁玥双腿一软,一跤跌在了地上。
皇甫澈停下了脚步,艰难地扭过一点头去看她,却又不敢将整张脸都暴露在她眼皮底下,余光扫到她狼狈而难受的模样,眼眶一阵发热。
“殿下。”耿小汐拽了拽他胳膊,“那好像是皇后娘娘,要见她吗?”
“澈儿……”宁玥含泪看着他。
皇甫澈转过头,不再看宁玥,呼吸粗重,浑身颤抖,终于,他脚步以迈,毫不留情地奔入了夜色。
……
耿府大门被敲响。
小厮不耐烦地开了一条缝儿,一边抱怨着“谁呀这么晚了还来砸门”,一边打开了大门,瞥见那群面色庄严、充满杀气的御林军,以及那高坐在步撵之上的冰冷帝王,吓得一个哆嗦跪在地上。
玄胤看都懒得看他,对小德子道:“把定国公府叫出来。”
“是。”
小德子迈着小碎步进了耿家,不多时,定国公耿青云步履匆匆地来到了大门口,福身一拜:“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玄胤冷声道:“朕不想与你废话,快说,你把小太子藏哪儿了?”
耿青云的面上泛起一丝困惑:“皇上……何出此言?微臣这几日都未曾见到太子殿下……难道太子殿下失踪了吗?何时?哪里失踪的?”
玄胤按了按冰冷的扶手:“别与朕装蒜,定国公,你人不在皇宫,但你爪子伸得够长,以为朕真就查不出来吗?”
耿青云忙又福低了身子:“皇上真是冤枉微臣了,微臣从未对皇室起过异心,更不曾妄加干扰皇上的庶务。”
玄胤声若寒潭道:“浣洗房的狗洞外,正好对的是你们几人的车道,安国侯(容麟)早已没在南疆,陈太傅又一向将马车停在三品大员那边,那里如今只有你一人用,你敢说,你不清楚太子做了什么?”
耿青云道:“微臣不知。”
“放肆!”
玄胤一声暴喝,耿青云身子一抖,跪了下来。
玄胤对玄江道:“给朕搜!”
“是!”玄江率领数十名御林军冲进了耿府,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如今的耿府并非之前的大房,而是另一处前朝权贵的遗址,奢华精美,但面积不大,玄江很快便搜完了,回禀道:“皇上,没找到太子。”
耿青云神色一松,很快,又听得玄胤问道:“耿乔杉呢?”
玄江答道:“不在。”
耿青云的面色变了变。
玄胤的眸光在他面上扫视了一圈:“耿小汐呢?”
玄家道:“也不在。”
耿青云的额角淌下汗来。
玄胤冷冷地看着他,忽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定国公,你说朕要是现在去找令郎与令孙女,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耿青云喉头滑动,跪伏在地道:“他们出门游玩去了,若是侥幸碰到了太子殿下……”
玄胤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侥幸?是侥幸还是刻意为之,朕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过定国公的话倒是证实了朕的猜测,他们果然在一起!”
耿青云的心咯噔一下,亏自己老谋深算多年,刚才竟被这小皇帝一威胁就露了马脚,生怕小皇帝找到他们而无法解释,提起谎称是侥幸碰到,但事实上,他们安排得极好,小皇帝怎么可能找到呢?自己真是傻,露了馅!现在,只能祈祷小皇帝找不到他们了。
玄胤宽袖一拂,再不看耿青云:“去找耿乔杉和耿小汐!”
玄江抱拳道:“属下领命!”
……
“殿下,这边!”耿小汐拉着皇甫澈的手,一起躲进了一艘乌篷船。
“澈儿!澈儿——”宁玥像个被夺了幼崽的母兽,焦急又悲恸地在身后追赶着,奈何体力透支得太厉害,每次快要追上的时候,都又被二人甩得很远。
至于冬梅,早被甩得不见人影了。
这一带荒芜寂静,只闻惊涛拍岸的声音,宁玥站在岸边,望向一摇一晃的乌篷船,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边道:“澈儿,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