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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哭了,可是还是撑起了嘴角、笑了一个给他看看,然后就紧紧地搂着他,“不用换酒店,多麻烦啊?再说,哪儿会像我们这儿这么好、这么方便啊?”
“你是舍不得这点房费吧?”他推开我一点、促狭地看着我。
“嗯……有点儿!”我没有挑明,因为知道他肯定明白的!
“小笛,”他捧着我的脸、望进了我的眼里,“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得我爱你!”
“我记着呢!”我很肯定地点头。
他又盯了我一会儿,调转了目光。
“不准换酒店!”我重申了一遍,“也根本没必要,知道吗?”
“好!”
“我们一步一步来,不会有闯不过去的关!”
“嗯!”
“你已经给了我一年的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不用一年!我会准备好的!”
“好!”
“给你!”我把电视遥控往他手里一塞,“看你要看的电视吧!”
“嘻嘻!”
过了一会儿,他说:“致新说他圣诞节前就可以回来了!”
“啊?这么快?”我不太情愿地低叫:“叫他再多休养休养、治疗治疗,顺便在家多陪陪他……你们的父母嘛!”为什么烦心事总是一桩接一桩地来呢?
“嗯?”方致远侧头看着我,眉头微蹙、不太满意的样子。
我把他的脸往前一拨,“看你的电视!”
他嘟着嘴、再次扭头看我。
我顶不住了,问他:“上次你说他有点难弄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吗?”他装出一副清纯无辜的样子挠头。
“说了!”我瞪圆了眼睛道:“干嘛?他是不是说我是个坏女人、跟你好也是冲着你的钱?”
“没有!”方致远叫了起来,“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都是个性很强、脾气很火爆的人……怕你们会处不来!”
“少来吧你!”我推了他的脑袋一下,“糊弄谁呢你?”
他揉了揉鼻子、没吭声。
“诶!”我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胳膊、问:“你老实说,你哥哥是不是同性恋?”
“不是!”方致远直接用低吼回答了我。
“切!”我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
“真的不是!他、他和Rosette的女儿都快三岁了!”方致远急了,梗着脖子冲我嚷。
“啊?!”我真的大吃一惊!Rosette和方致新?!打破我的脑袋都想象不出他们两个会凑到一堆去!“Rosette没结婚……还是和你堂哥结的婚?!”
“他们没结婚!”方致远哼哼唧唧地咕哝了一句,很快又补充道:“不准说我告诉你的哦!你要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知不知道?”
我哪儿顾得上这个呀?马上追问道:“那、Rosette是你堂哥的情妇?!”哎哟,我怎么说得这么夹枪带棒的话来的呀?
方致远皱着眉、唬着脸瞪我。
我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低眉顺眼地问:“那你这位没过门的堂嫂对这种局面持何种态度?”
“不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我哪儿管得着?”方致远悻悻地哼了一声,很用力地白了我一眼。
我摸摸鼻子、闭嘴了……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
他撅着嘴、扭头看电视。
我也撅着嘴,盯着他。一叶障目的小混蛋!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简单地出于兄弟情谊才这么维护方致新的,以后可得好好留心着点儿!
“唔、唔!”方致远哼了两声,推了推我的腿、朝自己身后指了指,意思是要我坐到他身后抱着他。
“自己呆着!”我不耐烦地皱眉。
“枕头太软了、不舒服!”他开始扯我的胳膊。
我犹豫了一会儿,念他才出过事故、还腰疼了一天,便依了他。费了点劲儿把他往前挪了挪、抱住了……唉,考验、真真是个严峻的考验哟!于是我找了点事干干……帮他揉腰。“今天一天都在腰疼吗?”
“没有,就是吃午饭那会儿疼了一下,躺了一会儿就好多了。”他暇逸地靠在我身前,脑袋枕着我的肩膀。
我暼了一眼他小人得志的嘴脸,有些郁闷!
他仰头看了看我、问:“小笛,我是不是个没用的男人?”
“就凭你这么爱哭的劲儿,估计就算你没瘫都不怎么有用!”我硬梆梆地说了一句。事实上,我从没觉得他没用过!
他的脸黑了,张嘴要咬我、被我躲开了。
“以前打比赛的时候是不是一输了就哭鼻子呀?”
“才没有呢!”他对着我呲牙,“还不都是被你和小潘弄的!知道自己站不起来的时候我都没哭得那么厉害过呢!”
我推了他的脑袋一下、瞪着他道:“别给我来栽赃陷害这一套、也不准把小潘扯进来!每次听你说他的名字我就觉得牙疼!”
他皱了皱眉、更使劲地朝我呲牙。
起先我没理他,后来是怕他这样咧着嘴、脸会抽筋,便低喝一声:“干嘛?想让牙着凉吗?”
他愣了一下,笑了。犹豫了一会儿,他顶着一副贼溜溜的嘴脸问我:“跟我说说你和小潘的事儿好吗?”
我皱眉,“不好!”
他侧身看着我、皱着眉问:“为什么?”
“不想说!”
他的眉皱得更紧,“为什么?”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的?以为自己是十万个为什么啊?!”我不耐烦了。
“说说嘛,小笛!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是怎么样的!”那只动画猫咪又来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扭过头不看他,“就是很简单、很普通的少男少女情节。”
他不依,用手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掰过来,两眼放光地看着我。“告诉我嘛,小笛子!”
我要顶不住了……
“我记得你应该是班里的大人物吧?”他给我起了个头。
“切!班里?我那时候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我嗤之以鼻道:“从中学开始就是校排球队的!到高中的时候还是女子空手道队的队长呢!”
方致远扯着嘴角冲我笑着。
有了开头,我也不再矫情了,慢慢道:“我的学习成绩也不差,而且还是校里的文艺尖子……”可是这些光荣历史并没有让我觉得兴奋、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人家可是少年成名的台球高手啊!于是我就冲他扮了个鬼脸,直接跳到了小潘头上:“小潘是我的同班同学。就是个挺普通的男孩子,长得也不怎么出挑,所以我没怎么注意过他……”
“从中学就是同班同学了?”他插嘴。
“中学是一个年级的。”我拧了拧他是嘴、示意他少打岔,接着道:“不过我倒是一直知道他喜欢我,嘿嘿,女孩子对这种事总是特别敏感……”
“你也算女孩子?还敏感呢!”他又插嘴。
我揍了他两下,怒道:“那你喜欢我干嘛啊?是不是发现我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比较发达啊?”
“嘿嘿!”他笑而不答。
我看不过眼地又拧了他的脸一下、疼得他用两只手捂着脸、可怜兮兮地看我。“叫你再多嘴!再罗哩罗嗦我就不说了!”我警告他。
他连忙点头。
“高三的时候功课很紧张,我还算好些、因为体育成绩不错,所以可以加不少分、进大学是没问题的。不过其他人就很惨了,我们班的班长是个高材生,平常拽得不得了,特别喜欢和我作对、当然我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样的人明明就是心里喜欢我,可又胆小如鼠地不敢表达,只好装出处处和我作对的样子来表现自己的男子气。切,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了!而且心理承受能力还特别差,填完志愿之后就连着好多日子病假,后来从我们班主任那儿打听到他紧张得快要崩溃了,他妈妈说他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做落榜的恶梦……”嗯,怎么跑题了?我连忙低头看了看方致远。这小混蛋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还眨着眼鼓励我继续……我不让他开口吗不是!
我笑着亲了亲他,这才接着道:“小潘就比他可爱多了,虽然也是一直默默地在一边看着我,但是我比赛或者训练的时候他每次都会来看,坐在第一排的位子上给我加油。后来终于鼓起勇气送可口可乐给我喝了……都看了快三年了哦!嘿嘿,大概是怕时间紧迫、真的毕业了就没机会了吧!可是他这个人有个毛病,大概是古文书看多了,他爸爸是研究古典文学的教授。和他说话老是会变成他一个人在那儿摇头晃脑地引经据典、弄得自己跟个小老头似的。我听烦了、就走了。可是下一次他给我可乐,我还是会喝,他还是会乱讲一气、我又会走……唉呀,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三下两下就传开他是我男朋友的谣言了!一气之下我就叫他再也不准来看我的训练了……”
“为什么?”方致远一边问我、一边牢牢抓着我的两个手腕、生怕我再摧残他。“为什么别人这么说你就不要他了呢?你其实也是喜欢他的,对吧?”
“应该是的。”我点了点头,“可是那时候我特别别扭,总觉得谈情说爱很麻烦,就喜欢过集体生活、呼朋唤友地一起出门。从中学开始就有男孩子说喜欢我了,没有一个不是被我臭骂一顿、赶走了的!我不喜欢过像别人那样上课偷偷摸摸地传纸条、下课躲躲藏藏地在校门口等的日子,多麻烦呀?”
他笑了,扭着身子、勾住我的脖子要我亲他。
我遂了他的愿、狠狠亲了他一个。
“你和我一样、是个一条道跑到黑的大傻瓜!”他在我的嘴唇离开他的时候低低地说了一句。
“我可没你这么傻!”我笑,“再说这件事上我哪儿傻了?这纯粹是个人信仰问题好不好?”
他也笑,眼里闪着狡捷的光芒、好像在说:幸亏你和我一样是个傻瓜!
我把他的脸转回去,接着往下说:“我还记得那天小潘的表情……很伤心,很内疚,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一样。真是个笨蛋!”我叹了一声,定定地看着电视机屏幕上出现的女主持人,“后来没过几天他就从窗子上掉下来了,因为……我在楼下走过去!”
“小笛……”方致远的手指爬上了我的脸颊、抹掉我还没来得及滑出眼眶的泪水,“我会比他……我会和他一样爱你!”
我搂紧了他、恨不得把他揉碎在我怀里,永远永远都不会让他从那儿掉下去、永远永远都不让他再摔到哪儿了!“我到底好在哪里啊?让你这么念念不忘?还第一眼看到我就喜欢上我了?”即便他跟我说了很多遍天造地设之类的话、即便我相信他真的对我一见就已钟情,但是我还是一点都想不通这件事!当初虽然我是年青漂亮(嘿嘿!)、热情奔放(我汗!),可第一眼就喜欢上我这个既比他大、还已经有小潘了的女孩子……这也太没谱了吧!
他无奈地叹了一声、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我的太阳穴道:“你不是说自己是女孩子吗?这种事应该是你们女孩子最喜欢的小说里的情节啊!你干嘛老是不信呢?”
“也不是不信!”我连忙声明,“只是因为我是个重逻辑思维的人!而且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你这样待我!
他笑了一声、又叹了一声,低低地道:“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晚上……明明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了,但是不知道你是怎么躲过医生护士的,反正就是像个贼一样溜进来……你每次都是怎么溜进来的?躲在厕所里?”
“有时候是躲在厕所里,不过大部分时间是躲在你们隔壁病房里。那里住着一个年纪大的老太太,很可怜、几乎都没有子女来看她,所以每次放学之后我就先到她那儿去陪她聊聊天,假装是她的孙女……和她说好的哦!然后等到查房过去了,我就再溜进来!后来和护士混熟了,她们半夜里来查房、看到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嗯!”方致远低低地应了一声,嘴角勾了起来,举起手摸了摸我的脸、又轻轻拍了两下道:“就知道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倒是愣了愣。是吗?哪儿好了,让他得出这样的结论?就算我陪老人家聊天那也是有目的的,这也算“很好、很好”的人的表现吗?
“那天是我第一次一个人住在医院里过夜。身上很不舒服,心情也很不好……呵呵,说实话,当时我正在琢磨怎么样才能死得痛快点……嗯?”他的话被我收紧的手臂打断了,低头看看、笑着道:“幸亏这时候你来了。”
我可笑不出来。原来他真的想过了却残生啊……
“你偷偷摸摸地开门、关门,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小偷或者坏人、吓得我半死!结果你看到我了,就朝我又是敬礼、又是鞠躬的,还一直这样……”他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耷拉下脑袋、咕哝道:“然后小潘叫你……你就溜到帘子那边去了!”
我已不记得他说的这些细节了,不过可以想象自己当初鬼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