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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山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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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会回来了?”樊仲冥难以置信地瞪大黑亮的眼眸,双手早已忘了挣扎,任由赤敖麟拉出他腰间的革带,捆绑住他的双手。

他明明点了他的|穴,他怎会回到这里?就算他没被点|穴,他的轻功也快得令他惊诧不已。

“你已经有一年多不曾与我过招了,自然不会知道我的武功增进得有多快。”赤敖麟淡淡地道,俊脸上有着一抹黯然,但他随即褪去短衫,露出如硬石般结实迷人的肌理,精壮得无一丝赘肉。

随后,他缓缓地扯开樊仲冥的衣襟,露出一身蜜色的肌肤,双手不禁放肆地在上头摸索着这他渴望已久的身躯。

“敖麟,别闹了!”在望见他的指尖缓缓地刮过自己敏感的胸膛时,樊仲冥才想起要挣扎,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在何时已被他捆绑住。

“你认为我的作为……只是在闹!?”

赤敖麟的指尖一顿,神色一凛,幽如孤星般的眼瞳中迸射出冷冽的光痕,直直地射人樊仲冥眼中,令他不由得一颤。

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要自己的身体!

直到此时,樊仲冥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真的想要自己的身体。

可他不曾想过这种事,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他最疼爱、视如手足的赤敖麟会这样对待他,这令他……

难以接受!

他也是个男人,尽管他不常接近女人,但那是因为他有禁欲的习性,并不表示他需要个男人。

“敖麟,尽管你喜欢我,但你也不能这般待我。”断袖之事,自古便有所闻,而或许是因自己曾经是个山贼,遂对于这种事并不感到不妥,甚至以往在魍魉寨时,他也瞧过手下们抢下貌美的男童或男人。不过,他倒是没想过有一天这事会落到自己身上,而且是敖麟成为刀俎,他倒成了待宰之鱼。“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原是想温柔待他的,原是想用自个儿的心慢慢地感动他,然而樊仲冥无情的言语却告诉他一切,告诉他——他永远都无法接受他。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强作君子?

他是个山贼,向来懂得掠夺与强抢,哪里有那么多规矩,捆手绑脚地困往自己的欲念?

几乎是自暴自弃,赤敖麟倏地褪去樊仲冥身上的衣物,让他一身光裸地袒裎在他面前,欣赏着他因羞赧而染上红晕的身子。

“赤敖麟,你太放肆了,尽管我已不是山贼,可我也是辛苦护你长大的魍魉寨二当家,而你竟然是这般报答我的恩情!”羞赧与耻辱爬上樊仲冥的心头,令他口不择言地怒咆着。

他从不冀望赤敖麟会回报他!但……他也不允他恩将仇报!

赤敖麟置若罔闻,高壮的身躯压在他身上,大手已然滑至他的小腹间,像是挑衅一般,随着他的怒骂更加放肆地往下摸索。

“看来,你并不是那么厌恶。”

“赤敖麟,你这狗娘养大的王八蛋!”樊仲冥岂会不知道自个儿的身体起了什么反应!

“我是不是狗娘养大的,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倒是知道这几年,我是依偎着你才活下来的。”赤敖麟丝毫不将他的怒骂放在眼底,仿佛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赤敖麟狂傲的回话,简直令樊仲冥羞愤欲死,却又无力抵抗他一身的蛮力。

早知道有一天他会这般待自己,打死他,他也决计不会教他功夫。

“别再嘴硬了,告诉我,你也需要我!”赤敖麟宛如恶鬼一般,凌厉地折磨着他的躯体,更要他开口求他。

樊仲冥胡乱地摇头,任凭他诡邪地挑逗他的心魂,直到他感到一股狂烈的热源在自己身躯里乱窜,急欲涌出关口,撩乱他试图控制的欲念终究溃散决堤。

他紧闭双眼,感到一股无以遏阻的羞愤在心底恣走,却同时也感到一阵酥麻的战栗窜过全身,只能任由躯体满足于这般地释放。

他又恼又怒、又羞又赧,以为一切到此为止,孰知……

他这才明白,现下才是苦难的开始。

于是他使出全力往后退,他却欲罢不能地欺上他的身子,直到他的背抵在床柱上,已然退无可退之时,正欲出声遏止,却已来不及。

“呜……”樊仲冥试着不让撕裂般的痛楚逸出口,却无法抵挡他所造成的疼楚。

“疼吗?”赤敖麟倒抽一口气,紧咬住牙。

“敖麟,不要!”

他的双手被革带捆绑,双腿也在他的钳制之下,任由他带领着自己翻云覆雨,冲上凌霄,再跌入黄土;忽而激颤不已,忽而痛楚不堪,令他的心神反复地游移在喜悦与痛苦的边缘,几欲疯狂。

“仲冥……”

赤敖麟将身子低伏在他身上,任由湿热的躯体紧紧相贴,任由欲念的大海袭向他,将他狂卷,直到将他淹没……

第5章

“仲冥,你是不是好一点了?”

耳边传来赤敖麟担忧的低柔嗓音,一时之间,樊仲冥在迷迷糊糊之中,还以为赤敖麟强要他身子的事全是一场梦。

但……他突地想到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赤敖麟会那么担忧地呼喊他的名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张开双眼看清眼前的景物,却觉得眼皮像是压上千斤重的东西一般,沉重得令他睁不开,想抬起手,也觉得酸软无力;慢慢地,他才发觉自己全身像是火燃一般的炽烫。

甚至,他感觉到股间有着被撕裂般的酸麻辣楚,疼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仲冥,全是我不对,我不该那般硬来,不该强要你的身子,让你落得这般痛苦……”赤敖麟的嗓音里有着浓浓的歉意。

真的,若是他知道事情会变成这般,他绝对不会放任自个儿的欲望这般伤害他的。

闻言,樊仲冥不禁蹙紧眉头,思索着他话中的意思。

突地,他奋力地睁开酸涩的眼眸,望入一张担忧不已的俊脸。

不是梦,他是真的要了他的身子!?

“你……”

“先不要说话,你现在还很虚弱。”见樊仲冥打算说话,赤敖麟赶紧端来一杯茶,稍稍地扶起他的身子,让他喝下一点温热的茶水润润喉。“大夫说你还需要多休息,你就躺着吧。”

樊仲冥望着他满是歉疚的脸庞,柔顺而疲惫地躺下,黑亮的眼眸里有着浓厚的疑问,等着他为他解答。

“我怎么了?”

“你……”早知道他一醒来定会这么问,而自己也已经想好要怎么回答他,但一见到他灿亮不解的眼眸,他却突生怯意。

樊仲冥疲惫得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眸直盯着他,隐隐约约间,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硬生生地窜上他的心头。

“大夫说你有点伤到内腹,所以引起发烧,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他有点生硬地将话带过,才想要偷喘一口气,却突地想到一件事,便又大着胆子问:“我同大夫要了一点金创药替你抹在股间,你应当会觉得舒服一点的,现下还疼吗?”

赤敖麟不说便罢,一说完后,立即令原本一头雾水的樊仲冥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联贯在一起,怒得他倏地坐起,却又因为疼楚而躺下,绯红的俊脸上写满悲愤与痛楚,倏地转向床内侧去,不愿再看他一眼。

“我知道我错了,仲冥。”

赤敖麟痛苦地低喊,大手正欲碰上他的肩头,却被他怒不可遏地制止。

“别碰我,也别叫我的名字!”樊仲冥缩起身子,将自己全然包裹在被子下,却又突地想到,“你找大夫来看我?”

赤敖麟愣了半晌,随即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大夫可有看到我的身体?”他谨慎而小心地问,一颗心在他的胸口急遽跳动,几欲蹦出胸口。“当然,不看你的身体,他又怎能诊治你的病?”像是他问了多愚蠢的问题似的,赤敖麟略带不解地回答。

“你是指大夫看过我这被你玩弄过的身体!?”

他的眼眸里渗出亮光,透着微红的血丝,令赤敖麟不由得一颤,这才发现自个儿多话了。

“我……”

“你该死!”

樊仲冥顾不得自个儿的身体有多虚弱,硬是要爬起,当被子滑落时,他才发现自己此刻正宛如初生的婴儿一般,无一丝衣物蔽体,登时无力地倒回床榻,有着欲哭无泪的悲哀。

天!他当年真不该救他的,不该要他与自己一同到西山去,不该教他一身武功,更不该让他有机会欺了自己的身体!

原以为天底下就那么一个红莲修罗伊于棠,然而,如今他却发现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地狱恶鬼赤敖麟,正无情地蹂躏着他的心神。

他这般待他,究竟要他如何面对他?要他如何再心无芥蒂地接受他的拥抱?

他一直是最疼他的,在他能容忍的范围之内,他总是竭尽一切切地包容他,可这并不包括让他这般的玩弄他的身子!

什么情呀爱的,他压根儿不了解,也不打算了解,他却……

“仲冥。”

赤敖麟望着他泫然欲泣的俊脸上漾满哀戚的悲叹,不禁更挨近了身子,想要给他一个拥抱,却被冷冷地推开。

“你现下对我起誓,说你不会再这样待我!”樊仲冥敛下哀惋神情,神色森冷地斜睨着他。

赤敖麟望着他决裂的神态,感到心底浮上狂肆的悲恸。“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

他仍是不懂自己的眷恋有多么痴傻,对他的爱怜是多么坚实……

但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他不应该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与欲念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只为那短暂一夜的缱绻,而被影响了未来。

可……若是他连现下都无法掌握的话,谈未来是否太遥远?

“那你永远都不用再叫我的名字,也不用陪我上洛阳了。”樊仲冥冷冽淡漠地道,灿如寒星的眼眸中有着一丝犹豫不决,然而他仍是狠下心来。“随便你要回良村,或是上哪儿去,都与我无关!”

他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弟一般宠溺着,自然对他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不过,他更该让他明白自己的心;他永远不会接受这份爱恋,不仅是因为他与他皆是男人,更因为他在心底深处隐隐感到赤敖麟无情的侵犯!

“我不走,我说过了,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一定会跟在你身旁,你是赶不走我的!”赤敖麟毫不考虑地回道。

他苦恋两年的爱,岂是那么简单便能放弃?

若是能够放弃,他又何苦折磨自个儿的心,更不惜伤害他来满足自己?

他没有退却的道理,更没有打退堂鼓的理由,只要两人皆在这红尘之中,他就不信他可以拒绝他一辈子!

“随便你。”不知为何,樊仲冥好似松了一口气似的。“你出去,我要休息一下,我好累。”

他已陪伴他近五年,一时间要他离开,他亦是不舍,遂赤敖麟的回答恰巧免去了他心中优柔寡断的左右为难。

随他吧,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任他予取予求。他只是累了,待他休息一下后,他再同他好好地说清楚。

赤敖麟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床畔,一双退去戾气、只余柔情似水的眼眸蕴涵着无限深情,只是方睡着的樊仲冥并没瞧见。

不过,那全都无妨,对赤敖麟而言,一切才刚开始,到底樊仲冥的心会不会落在他的手中,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

翌日,身体仍未复元的樊仲冥迫不及待地起程,丝毫不将赤敖麟的劝阻挂在心上,一意孤行的往洛阳而去。

赤敖麟只能默默地策马跟在他身后,直到夕阳西下,才进入洛阳城。

寻着探子回报的地点,樊仲冥跃下马,手执着缰绳,步行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压根儿不理睬身后的赤敖麟是否已被人群冲散,径自往街尾走去,总算在街尾人烟较稀少的一间铺子前停下。

像是歇业的铺子外,停放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上头悬着官宦子弟才能悬挂的明黄|色珠穗,不禁令樊仲冥不解。

才走上前,他便让两位佩刀护卫拦下,这下子他更是难以理解,一挥手欲进入里头时,两位护卫忽地拔刀抵在他的颈项上。

“不得入内!”护卫冷冷地撂下话。

樊仲冥挑了挑眉,脑海中不断地飞掠过各种可能,还来不及询问,身后的赤敖麟已然出声,令他措手不及。

“你们是什么东西,凭什么阻止?”赤敖麟肃杀的隐黯眼眸直视着那两位护卫搁在樊仲冥颈子上的大刀,大手紧握着腰间佩带的长剑,一触即发的杀气锐现。

“放肆!”两位护卫见来者不善,再度出言遏止他俩向前。“我俩护送天成公主至此,闲杂人等皆不得进入!”

“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们要找的是里头的伊于棠。”赤敖麟闪身至樊仲冥身前,紧握剑柄的手背上青筋爆现。

什么玩意儿,管他什么公主,今儿个他们竟敢把刀子搁在樊仲冥的颈子上,这远比搁在他自己的颈子上更令他感到怒不可遏。

“你!”两位护卫见劝阻无效,欲向前将之驱离时,铺子里却传来一阵低沉轻柔的男音。

“吵什么?”来人定睛望着眼前的樊仲冥,蓦地一愣,怔仲了半晌,倏地喊了一声:“毗尼!”

“泫纭?”樊仲冥闻声望去,望见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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