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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祺砺不是刚刚也来过吗?他走的时候似乎很满足,你就别在本宫面前装正经了。难不成是因为他送了你这些宝物,而本宫没送,所以才对本宫这么冷淡?不打紧,我明日派人多送来些便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别推脱了。”祺硕的嘴越来越贱了,说罢他便向曾以沫靠去。他就是犯贱,越是得不到的,他越想要,哪怕人家根本没把他当人看。
“真没想到你们兄弟二人一奶同胞,为人却是这样的天差地别,你若是再敢靠近,当心我再踢你一次!”曾以沫说完便作势要抬脚,祺硕吓得赶忙退到了门口,曾以沫最近得宠,恐怕他就是将自己踢废了,司空弦月也不会追究,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他应该躲着点。
“本宫看你还能逍遥到几时,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五马分尸,不得好死,谁让你今日这么不识抬举。”祺硕说罢也便不再逞口舌之能,唯恐被司空弦月撞见。对于他的诅咒,曾以沫不以为意,只要自己过得开心,何必管他这只癞皮狗。
回到牢寝后,祺硕看见祺砺面色红润,如沐春风,顿时心生嫉恨。
“你毕竟曾是王后啊,现在竟然住在这种地方,你不觉得委屈吗?我住这里可以,但是你不行,一定要找机会让你得宠。”祺硕想拿曾以沫现在的待遇对比一下,然而未等他开口,却已经被祺砺打断:“我相信还女王还会宠我的,只是个时间问题,不过,至于你,你要自己好好努力。”
这句话实在不中听,祺硕听了之后心里疙疙瘩瘩的,但是没有发作。接下来的几天,他发现祺砺经常出去,而且跟曾以沫走得很近,心中十分不快,他已经将曾以沫视若仇敌,祺砺这简直就是不给他面子。更让他郁闷的是,最近祺砺对他冷淡了下来,不再像从前那般关切,他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去司空弦月那里告上他一状。
来到大殿,司空弦月看到多日未见的祺硕,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祺硕在司空弦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司空弦月便支开了所有人,单独与他倾谈事情。因为祺硕说,他要禀告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但这件事不可以让外人知晓。
“说吧,什么事情?”司空弦月问道。
“祺砺意图谋反,他已经和曾以沫狼狈为奸,曾以沫负责设计几条密道,他暗地里施工,并引他在宫外的人马侵入皇宫,将你拿下,威逼你退位。”祺砺说得理直气壮,仿佛真有其事。
“大胆包天!”司空弦月听罢,猛地一敲桌子,若是这两个人真的有反心,她必然不会轻饶。
看到祺硕说过这话后胆战心惊的样子,司空弦月心想,若是祺砺发现祺硕跑来告密,怕是不会对他客气的,于是赞许道:“多亏本王还有你这个时时处处为本王着想的妃子,既然如此,你且先回去,近日不要跟本王走得太近,以免被他们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能大义灭亲,本王很赞赏,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本王必定重重有赏。”
“臣妾不想要什么重赏,只希望女王能多疼惜臣妾,多记得臣妾。”祺硕故作乖顺,司空弦月很满意。
祺硕很希望司空弦月能够让他今夜留宿,然而司空弦月并没有顺他的意,却让他回去了,反倒是召了祺砺侍寝。祺硕心中郁闷,明明是想坑害他,为什么偏偏是为他家人作嫁衣裳?
接下来的时日,司空弦月依然时常召见祺砺和曾以沫,唯独祺硕落了空。司空弦月明察秋毫,同时也派阮奉晖去调查这两人有无反逆之心,然而事实证明,这一切纯属祺硕口头捏造。想到以前传闻后宫争宠,有些妃子几乎是死无葬身之地,司空弦月决定对祺硕这次诬陷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他胆敢第二次犯这样的错误,必然重罚。如果他不再提起,这事就这么过去吧,下不为例就好。
34
34、三十四、失手杀人 。。。
祺硕发现,自从上次跟司空弦月说祺砺要同曾以沫一起谋反之后,司空弦月不但没有将他们治罪,反而更加宠幸这两个人。如今在宫里人的眼中,他们已经成了女王身边的红人,反倒是祺硕自己,备受冷落。他对祺砺和曾以沫各种羡慕嫉妒恨,但是对司空弦月,却是失望之中带着恼火。
这日,看到祺砺没有出门,祺硕便出去了。恰巧,他在路上便遇到了司空弦月,打过招呼 ,祺硕附在司空弦月耳边轻轻诉说苦闷:“女王,臣妾是你的妃,是你的男人,你这么久都不宠幸臣妾,臣妾可是等得黄花菜都凉了。还请女王在忙碌之余,也不要忘了带臣妾去酒池肉林潇洒一番。”
看到祺硕这羞涩的样子,司空弦月噗哧笑出了声,她的男人的确是各有风情,阮奉晖最有男子汉气概,曾以沫总是欲拒还迎,在矛盾中更显得魅力十足,祺砺尊崇她,爱恋她却又不敢太冒犯,唯独这祺硕最具特色,他需要她去爱,她去给予。
于是,两个人相扶着去了酒池肉林大殿,司空弦月支开了所有人。祺硕看到这大殿里的绳子,问道:“女王,莫非你喜欢把人绑起来,然后行那逍遥之事?”
“这只是上次将曾以沫抓到宫里来,逼迫拷打他时弄的,只是一直没有撤去罢了。不过今日听了你的提议,本王觉得似乎很不错,不如就将你绑起来,让本王好好享受一番。”司空弦月说着挑起了祺硕的下巴,然而祺硕今日的心思并不是取悦司空弦月,而是要扳倒曾以沫,所以无心应付司空弦月,直接把话题扯到了自己的心事上。
“女王,谁都知道这皇宫里你最宠爱的男人是曾以沫,可是即使是错误,即使冒着杀头的危险,臣妾也要直谏,他和祺砺勾结叛逆,你不要被他们的美色蛊惑,一定要严惩他们。”祺硕说得捶胸顿足,仿佛真有其事,司空弦月早就知道他这是诬陷,只是打算不再追究,却没想到他还要继续纠缠。
“你可有证据?”司空弦月问道。
“有一日臣妾去拜访曾以沫,却看见他画了一副结构图,这应该是密道的设计图,而且祺砺跟他走得特别近,他这些天表现一直不太正常,看上去是有心事。”祺砺满脸的认真,他不能让自己露出破绽,于是继续说道,“现如今女王这么宠爱他,他还需要有什么心事,据我观察,他必然是不甘王后之位被废,不想再做后宫之人,而是觊觎皇位了。”
“你够了,祺硕!本王已经查过了,根本就没有这些事情,全是你凭空捏造,曾以沫所画的图不过是花园设计图,傻子都能看出来,你竟然敢捏造这大逆不道的罪行诋毁他!还有,你有几次去骚扰曾以沫,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若真是连这等事情都能瞒得过本王,这女王本王干脆别做了!”司空弦月十分生气,这模样如同要将祺硕吃掉一般。她一直以为男人的胸襟要广阔得多,却没想到这祺硕还不敌个女人。
祺硕听了司空弦月这话,忽然就惊慌了,原来自己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根本无法逃过她的法眼,那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一时乱了方寸,祺硕忽然抱住司空弦月猛烈地晃了起来:“以前我是皇上,人人见了我都要行大礼,现在却受到这般冷落,而你也并不宠爱我,司空弦月,你欠我的实在太多了!”
此时的祺硕,如同发了疯一般,他将司空弦月搂得太紧,司空弦月挣脱不了,忽然祺硕猛地发力,将司空弦月狠狠地扔进了酒池中。因为他甩出的力气实在太大,司空弦月一下子沉到了水下,溅出了很多水花。司空弦月冒出头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游到了岸边,祺硕却蹲在岸边,趁着她尚未上岸,按住她的头,将她摁进了水中。既然他已经动手了,即使心中有些后悔,也不能善罢甘休,因为司空弦月若是活着出来,一定不会轻饶他。
司空弦月拼命地扑腾了几下,池面上荡起了一层层的涟漪,这些涟漪荡开之后,司空弦月也便没有了动静。祺硕发现自己杀了人,惊慌不已,赶忙将手拿开,匆匆忙忙地向外走去。
刚出了这酒池肉林的大殿,祺硕便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待他抬起头时,却发现此人正是弟弟祺砺。他捉紧祺砺的手,有些口吃地说道:“我们赶紧回牢寝,我有要紧的事情告诉你。”
祺砺不明所以,自然是赶紧跟哥哥回到牢寝,看到哥哥额头上全是冷汗,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祺硕颤抖着告诉他:“我,我杀人了。”
“这有什么好惊慌的,当年我在战场上杀敌,杀死的敌人可是无数,你是没见过死人,所以才吓成这个样子的吧!”祺砺拍了拍祺硕的肩膀,这话他说得风轻云淡。
“不不,我杀的是——是司空弦月。”祺硕说完之后,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从前他是皇上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些惧内,现在亲手害死了她,自然是更加坐立难安。
祺砺听了哥哥的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开什么玩笑,你都没练过武功,司空弦月虽然以前不会功夫,但后来好歹也是练过的,你哪里是她的对手?”
“我——我将她推到酒池里淹死了,她不会水。”祺硕说话的时候,手腕不停地颤抖,他好希望这一切没有发生。不,应该是司空弦月从未成为女王,一直一直都是他最宠爱的妃子,甚至他可以立她为后。
这时候祺砺发觉哥哥并不是开玩笑,想到司空弦月惨死,他忽然感觉天塌地陷,他最爱的女人,他最仰慕的女人,就这么没了,就这样被自己的草包哥哥害死了?一代女王就这样陨落了?
祺砺蹲下来,看着坐在地上的哥哥,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
“这都是她自找的,她冷落我,宠幸你和曾以沫,我说你们串通谋反,她至少应该冷落你们一段时间的,可是她宁愿相信你们,也不肯相信我!”祺硕因为太紧张,一不小心说出了实情。
祺砺的眉头越拧越紧,没有想到哥哥竟然掀起宫斗,并编排自己,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地掐住了哥哥的脖子,压抑了太久的话终于说出口:“都怪你,你这个脓包,如果最开始当皇帝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何至于丢了这天下,丢给了一个女人?这女人给了天下太平,你却害死了她,你还要害你是兄弟,你这个祸害,我留你何用,我掐死你!”
祺砺的力气实在太大,祺硕顿时喘不过气来,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看到他眼角流下眼泪,祺砺忽然就心软了,放开了双手。
祺硕捏住喉咙狠狠地咳了几下,说:“我们想将这皇位夺回来,一直没有成功,这次应该是万无一失了,这皇帝之位就由你来做吧。”
祺砺听罢,长叹一口气,他慢慢地走到墙边,墙上挂着他的佩剑,司空弦月对祺砺没了戒心之后,已经允许他将佩剑带在身边。他要出去舞剑,只有在放纵地舞剑的时候,他才会忘记痛苦,也许在上下翻飞中,他会忘记司空弦月的音容笑貌,忘记司空弦月被祺硕活活淹死的事实。
看到祺砺去拔剑,祺硕以为他要杀自己,他不能死,他要求生,于是他掀起了这地铺上的被子,扔到了祺砺的头上,然后隔着被子勒住祺砺的脖子。眼前顿时黑下来的祺砺,岂会允许自己落入危险之中,何况他是习武之人,是战场上的英雄,对付祺硕绰绰有余。他用胳膊肘猛地往后一捣,祺硕便放松了胳膊,往后倒退了一步,祺砺将被子掀起来,扔出去老远,然后拔出剑来,深深地插入了祺硕的腹部。
“祺硕,你枉为我的哥哥,先在女王面前诬陷我,现在又想谋害我,别怪我无情,你这样的祸害不配活在这世上。”祺砺狠狠地说完,将剑又深深地插入了一些,剑尖已经穿透了祺硕的身体,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如此狰狞。
祺硕的嘴角也流出了鲜血,他强忍着身体的痛,用仇恨的眼神看着祺砺,反驳道:“是你先取剑想杀我的,我从背后袭击你,只是想自卫!”
然而,话刚说完,他便倒在了地上,祺砺过去抱紧了他的身体,滚烫的热泪流了下来:“哥哥,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出去舞剑,若真是想杀你,刚才何不掐死你?不管怎么样,终究是我害了你。太医,快来人哪,太医!”
刚刚有人进来,祺硕便眼睛一翻,双腿伸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祺砺抬起头来,却看到了一个最最不可思议的女人,她竟然是——司空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