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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
“你来做什麽?”
“看看你啊。听说你动了胎气,做姐姐的当然要关心一下。”
北堂曜月看她一身自己的打扮,道:“宫宴上少喝点酒,你知道我一向浅酌。”
“嗯,知道了。”北堂曜辰想起东方昊晔刚才伤心的小脸,道:“月,别对昊晔那麽凶,他千里迢迢从文国跑来找你,还要被你欺负,多可怜。我知道你现在火气大,但不要把气都撒在他身上嘛。”
北堂曜月没有说话,北堂曜辰凑近两步,坐到他身旁,认真问道:“月,你到底想不想和他回去?”
北堂曜月淡淡道:“不是我想不想,而是能不能。”
北堂曜辰蹙眉:“什麽意思?你是说……”
北堂曜月垂下眼帘:“他是文帝最疼的弟弟,现在明国内乱在即,文帝却袖手旁观,还让亲弟弟孤身一人来到遥京,你就没想过他们有什麽目的。”
“想过。”北堂曜辰正色道:“但是我觉得你应该说‘他有什麽目的’,而不是‘他们’。”
北堂曜月微微抬眉:“你相信昊晔?”
“为什麽不相信?”北堂曜辰深深望著曜月,喟叹道:“你被他骗过,自然心有余悸,不敢轻易信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麽骗你?”
“那你觉得他为什麽骗我?”北堂曜月淡淡反问。
北堂曜辰想了想,道:“我不觉得他做错了什麽。他只是想得到你而已。”
“即使不择手段?”
“可是月,”北堂曜辰轻笑,望望他的肚子,提醒道:“难道你真的没有动心吗?”
北堂曜月沈默,良久,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轻轻从唇边滑过。
北堂曜辰拉住他的手,道:“月,为什麽不信他一次?你这样放不开,其实怕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吧。”
北堂曜月微微一震。
北堂曜辰叹道:“我们是双生兄妹,有什麽事可以瞒得了的。大哥世袭北堂王,二哥承袭端亲王,‘日辉双耀’名满京城。我们从小到大,遇到的不是怕我们的,就是想巴结我们的,又有谁对我们真心一点?你看上去和大哥一样冷冷淡淡,不在乎人情世故,可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很盼著能有人在身边陪著你。我和你虽然双胞而生,但总是要分开的。小时候你身体不好,躺在床上拉著人手不肯放,不然就要哇哇大哭。可是年纪越长,却越发独立,性子也越冷淡。别人都说你性子像父王,我倒觉得你像爹爹。”北堂曜辰看看他神色,道:“你知不知道爹爹和父王他们当初为何会答应让你下嫁文静王这样的荒唐事?”
北堂曜月神色一动。
北堂曜辰也不吊他胃口,痛快道:“因为东方昊晔跑到爹爹他们隐居的地方,在外面搭了个帐篷,说要请爹爹他们同意你二人的婚事,不然他就住在那里不走了。”
“什麽?”北堂曜月大惊。
“这可是爹爹亲口告诉我的。”北堂曜辰神秘地笑道:“听说昊晔当时还准备了一套所谓的‘丈母爹’讨好法,每天不重样的使出来,把父王的脸都快气绿了,最後连爹爹也终於受不了他的‘孝敬’,大笔一挥给大哥写了封信,就这样、哈哈哈……就这样把你嫁了。哈哈哈……”说到後面,北堂曜辰终於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北堂曜月嘴角抽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原来自己怨了两年,恼了两年,始作俑者就在身边。
北堂曜辰笑了好半晌,眼角都挤出泪水,掏出手帕擦净,道:“父王说你们一冷一热,一动一静,正配得很,果然很对呢。”
“那……爹爹说了什麽?”
北堂曜辰沈思片刻,道:“爹爹说,‘曜月的性子太淡,太静,若没人推他一把,怕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嗯……大概就是这样吧。我想爹爹的意思是你这个人太被动,想让你主动喜欢上别人恐怕很难,只有昊晔那种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的人大概才能慢慢打动你吧。”
爹爹,你错了!
北堂曜月立刻在心里否定。
东方昊晔是条碰不得的毒蛇,他不只会打蛇上棍,还会紧紧缠著你粘著你,咬住你不放,一口给你注入毒液,让你不知不觉中了他的毒,而且竟然还没有解药,一定要纠缠你一辈子才罢手……
32
我在门外等啊等,过了一个多时辰北堂曜辰才从内室里出来,我立刻跳起来:“姐姐!”
“昊晔,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曜月,大过年的,别惹他生气。”
“呵呵呵,知道了。打是亲骂是爱,曜月对我发脾气,说明他把我放在心里呢。”我殷勤地给姐姐披上白裘。相信见过姐姐後,曜月的心情应该好点了。
北堂曜辰道:“你知道就好了。”临出门前,忽然又回头重重捏了捏我的脸。
“你这家夥,可别欺负我们家曜月!不然姐姐不饶你!”
“是是是。”
我被她捏的莫名其妙。我什麽时候欺负过曜月了?疼他还来不及呢,虽然他不大领情……
唉~~~
姐姐走了以後,竹若和红菊拉著我灌了几碗过年特制的清茶,又塞进澡间里洗了个澡,用了一块特大的皂角狠狠把我上下揉搓了一顿,捞出来,换上祭拜大礼的礼服。
这礼服的样式和文国的不大一样,我以前和曜月在明国成亲祭祖的时候也穿过,与文国的宽大唯美不同,他们的衣袖腰身都收得很紧,下面是长靴用鹿皮带打环,虽然少了几分风流飘逸之态,却多了北方男儿的英姿飒爽之气。
我愣愣地由著她们摆弄,看这礼服合身精美,想必不是临时赶制的。
回到寝室,曜月已经梳洗打扮完毕,我不由直著眼睛打量他。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身打扮的曜月,上次在我们的婚礼上,我穿的是明国服饰,他穿的却是文国的礼服。
在傍晚半昏半明的阳光下,曜月长长的黑色睫毛轻轻闪动,在眼睛下面形成了淡淡的阴影,好像美丽的蝴蝶扇动著透明的翅膀,薄薄的红嘴微抿,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几缕乌黑的发丝从玉冠上落出,随著他的动作轻轻摇动。一袭纯黑的明国紧身长袍将他修长挺拔的身材显现出来,也露出了小腹处明显的隆起。
我看得痴迷,曜月忽然问道:“都准备好了?”
“啊、嗯。”我愣了一下,然後点点头,过了片刻,犹豫的问:“那个……祭祖是要我也去吗?”我指指身上的衣服,有些紧张。
“嗯。”曜月轻轻应了一声。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嘿嘿笑了两下。
“祭祖时老实点,我北堂家的先人也是你的先人!”曜月瞪瞪我,我连忙点头,随著他去了北堂王府後面那个最郑重的貌似祠堂的大屋。
凌总管带著一干仆役,都恭敬地跪在屋外的台阶下面。我以前每年都是在皇宫,跟在父皇、皇兄和母後身後听著大内太监举著长长的卷轴,在那里半唱半念地嗡嗡念著有听没有懂的祭文。有几次忍不住趴在祭坛的大理石地上睡著了,口水都流到地面,父皇脸黑几次之後命人给我做了一个特大号的超级软棉垫,任我在上面睡得东倒西歪置之不理,连五哥都没这待遇。当然,成|人之後这种事我便不敢做了,每次只好掐著大腿强提精神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