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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到一旁,安安静静地站在月光下。银白色的月光像雨点一样洒在他身上,四周的蔷薇花瓣被风一吹,纷纷地飘落。
曼苏尔朝卡莉走过去。上次他杀了卡莉的心腹宦官,他一直等着卡莉来向他发难,但卡莉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难道这时候她要发作了?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卡莉站的地方离他很远,在庭院的另…端。足足走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曼苏尔回头一望,塞米尔宽袍长袖的身影修长而飘逸,静静地站在两根巨大的柱子围成了门廊之内。他身后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墙上点着烛台,烛火映在他的脸上,像是酒醉后一个柔和的幻影。
「卡莉,你找我有什么事?」
曼苏尔问面前的女人,卡莉的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个笑容。满足的,恶意的,带着不加掩饰的恨意。
「我找你,是要你看着你爱的人死。」
曼苏尔脸色一变,立即回过头去。他已经听到了野兽的咆哮声。塞米尔身后那个幽深的门廊,原来是为死亡的使者铺路的。一头眼睛血红的雄狮,就在塞米尔的身后,一只爪子已经高高举了起来。
曼苏尔直觉地想奔过去,但又停住了。
只要一有人有动作,那头明显是已经被人饿了几天的狮子马上会扑倒它的猎物的。
紧接着。。。。。。他不敢往下想去。
「你宠爱的那个祭司,他马上就会被撕扯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陛下,怎么样?你如果现在过去,结果也是一样的。不,被激怒的狮子会更疯狂。」
曼苏尔绝望地看着庭院的对面。那个黑暗的闪着烛光的门廊在他看来完全是地狱的入口。
塞米尔的脸庞在烛火下依然像个美丽的幻觉,唇角微微地上扬,带着一个宁静的微笑。不,他怎么可能还没发现身后的狮子?那带着腥臭的浓重的呼吸就在他身后,金黄的鬃毛已经触到了他的脸颊。
卡莉开始大笑起来,她笑得像个疯子。
「你爱他,你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我从嫁给你那一天就在爱你,我是被迫嫁给你的,但是我爱上你了,你只把我当作一件工具,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我不在乎,但是,你爱上了,你爱上他了!」
「一年多以前的那一天,我见到你那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就知道了!你爱他!我本来不想杀他,我要他沦为一个奴隶,然后我就会看到你厌弃他,去找你的下一个新宠,可是,我没想到,你还是一样的在意他!」
曼苏尔耳里听着她疯狂的嘶叫,但他的眼睛,却呆呆地停在塞米尔的身上。塞米尔慢慢转过身,他的右手从宽大的衣袖里伸出来,五指如同象牙雕成的艺术品,美好地伸展出一个动人的姿态。
他把手放到狮子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头,咆哮着的雄狮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慢慢在他脚下趴了下来,靠在塞米尔的脚边,温顺得不像一头狮子而像是一只巨大的猫。
塞米尔伸手在雄狮的脖子上,玩着它的鬃毛。按说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动作,可是那头狮子竟然似乎很享受,伸出舌头像狗一样去舔塞米尔的手。塞米尔朝曼苏尔微微一笑,他的眼睛里,有白昼,也有黑夜。
「陛下,不用担心。你忘了,我是个祭司。当你把两件圣物还给我的时候,你就把属于我的权力全部还给了我。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让这座富丽堂皇的波斯皇宫在一夜之间变成只有乱石的死城,让这个像天堂一样的花园变成猫头鹰和蝙蝠的栖居之所。你知道吗,我们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能再等回黄金之书,可是,陛下,你完成了我前代的无数祭司梦寐以求的宿愿。」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地在胸前的黄金之眼上游移。然后发出了一串古怪的音节,随后用波斯话重复了一遍。「拥有我你将穿越时间和死亡之门。这是吕底亚每一位祭司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我们甚至不惜向神献上身体和生命。陛下,而我,献给了你。事实证明,我没有错。」
曼苏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手中的黄金之书,和胸前的黄金之眼在烛火下闪闪发光。玛拉达的警告是对的。所以他能够再次平等地对视自己的眼睛,所以他换回了祭司的长袍等待自己。
「你如果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曼苏尔问他。
塞米尔又微笑了。「陛下,我杀不了你。盖吉斯魔戒已经选择了你作它的主人,我也是它的仆人,我只能永远臣服于你。你如果要我作你的奴隶,我还是只能听你的命令。相信陛下不会命令我用咒语毁灭波斯皇宫或者你的军队吧?所以,我的咒术只要在你身边,就永远等于无效。当然,除非有不自量力的人想来打扰我的安静。」
他的眼光扫向卡莉,「曼苏尔,让开,我不想看到你为了这个女人而来跟这头狮子搏斗。我需要她的血来作为祭祀,如果你不希望看到因为你的拒绝而看到更多的血的话。况且。。。。。。你应该还没忘,你曾答应过要给我一个交待的。」
卡莉恐惧地看着那头已经站起来对着自己奔来的狮子,她比谁都清楚那头狮子为了今天的谋杀已经饿了好几天,还吃了药。她抓住曼苏尔的手臂,哀求地叫:「陛下!救救我!别让那头狮子把我撕成碎片。。。。。。」
塞米尔又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嘲弄的眼神,让曼苏尔犹豫了一下。这是一次致命的犹豫,顷刻间,他听到了女人凄惨之极的叫声和身体被活活撕裂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塞米尔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那头满身都沾上了鲜血的雄狮,再一次温顺地伏在他的脚下。
「陛下,不用担心我会害你。你可以去问玛拉达,他会告诉你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像以前一样用黄金的锁链把我锁住,让我跪在地上服侍你。」
曼苏尔盯着他,问他:「为什么?塞米尔,为什么?」
塞米尔朝他伸出一只手。「陛下,你答应过我的,要抱我一直到那个全是镜子的房间。在那里,我会告诉你的。」
金丝绒的地毯,点缀着翡翠,珍珠和黄金。房间并不大以波斯后宫里的那种穷奢极侈来衡量的话从天花板一直到墙壁都贴满了亮晶晶的镜子,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镜子的洞|穴。
曼苏尔进来的时候,看到床前那一幕银色的帷幔被放了下来。非常轻,非常薄的细纱,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质料,薄到能够把一幅又长又阔的细纱从一只戒指里面穿过去。像神话中的蛛网,精致缥缈而不可捉摸。像天上的云雾,飘浮而变幻不定。
帷幔里面是一张银色的大床。透过朦胧的烛火,隐约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曼苏尔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撩开那层轻纱,走了进去。
塞米尔已经沐浴过,脱掉了那件淡金色的绣着繁复的深色花纹的衣袍。他穿着衣服,是一件透明的长袍,就像是被水湿透了一样贴在身上。
这比不穿更诱惑。他半侧着身斜向在床上,身体的曲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幽暗的烛光下。
雪白的丝绸和锦锻的床单像是白色的浪花,而他就像是睡在海浪,轻盈而随心所欲。
他左脚的脚踝上依然戴着那个缀了一串金铃的黄金脚链,额上和脖子上的金饰都已经取下了,跟那本黄金之书一同放在床头。放得很不经意的样子。
曼苏尔的眼光落在那堆闪亮的黄金上,又收了回来。「你不怕我拿走这些东西?」
塞米尔的睫毛扬了起来,因为洗过澡而显出柔媚的润红的脸颊因为这个笑容显得清亮而圆润。
「你知道吗?曼苏尔,刚才,在你来之前,我在笑,在宫殿里发疯一样的狂笑。我是真的该笑,多么可笑,我那么乞求的力量,不惜一切,竟然是一个笑话。转了这么大一个圈,结局还是不会变。盖吉斯指环选择了你为主人,我们的地位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你不肯放过我,我还是你的奴隶。我的力量只能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而不能伤害你一丝一毫。我早已有所预感,但我已经没有退路,是你逼的,曼苏尔。我的预感不幸地实现的时候,我实在有想把你的宫殿或者你的国家都毁掉的冲动。」
曼苏尔想说话,塞米尔做了个手势阻止了他。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祭司是不能随便伤人的,我刚才用我的力量,只是不想受无谓的伤害。你的妻子,她竟然敢伤害作为神的使者的祭司。所以我必须要她的血来作祭祀,否则,我不得不去要这皇宫里每一个伤害过我的人的鲜血。你不希望看到这种血流成河的情形吧,陛下?」他停顿了一下,「还有一个原因。。。。。。也许,是因为我嫉妒。
「嫉妒?」曼苏尔俯下身,在他敞开的轻薄的领口处,轻吻着他的锁骨。薄纱下,他胸前两点艳丽的|乳珠挺立着,诱惑着曼苏尔。他不自禁地伸出手,隔着那层薄纱揉动着。他灵巧而娴熟的动作,很快让塞米尔呼吸急促,嘴唇微张,双眼也潮润了起来。
「也许。。。。。。在波斯的后宫久了。。。。。。真的像玛拉达说的那样,会染上。。。。。。后宫的习惯。。。。。。不像一个祭司,像一个奴隶,或者是男宠。。。。。。我。。。。。。竟然也会嫉妒。。。。。。嫉妒你的皇后,还有。。。。。。你带回来的。。。。。。」
曼苏尔低头,仍然隔着那薄薄的细纱,把他左胸上那颗红艳的果实含进了嘴里。一靠近他,那股久违的甜香又再次迷醉着他的神经。
「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奴隶也好,祭司也好,你恨我也好,想杀我也好,你的身体总能让我疯狂,让我想永远地占有。」
他眼中的热火迅速地燃烧起来,燃遍全身。塞米尔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曼苏尔在揉捏着他|乳尖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伸向了他的下身,抚摸着他双腿间的分身。他的丰富经验和对这具身体的熟悉很快让那柔软的小东西抬起了头,顶端也渗出了蜜色的汁液。
「你。。。。。。取下来了?」曼苏尔抚摸着他左胸的|乳头,上面的金丝环已经不见了。还留着一些细小的伤口,但因为金丝非常纤细,这些伤口应该是会长好的。那美丽的|乳珠还是会像无瑕的珊瑚一样,红艳得闪着光泽的。
「我。。。。。。我再不是奴隶。。。。。。所以。。。。。。我。。。。。。取下来了。。。。。。陛。。。。。。陛下,不要碰。。。。。。」塞米尔的声音开始发腻,他的眼睛也像以前的无数次交欢一样,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水雾。
曼苏尔迷惑地想着,刚才那个一身金色长袍,黑发如瀑的圣洁的祭司,在这一刻竟然会用这样放浪妖媚的声音叫自己,而且是希望自己能够对他的身体更进一步。。。。。。他不想再想那么多了,含着那发烫的绯红的耳垂,轻声说:「叫我的名字。」
「曼。。。。。。曼苏尔,你。。。。。。」塞米尔说了半句,又一如既往地不说下去了。
曼苏尔的手,沿着他光滑优美的腰线,向他的臀上滑去,触到一个冰凉的圆环的时候,他停了手。塞米尔已经温顺地翻过了身,趴在了床上。那层薄薄的银色细纱没有什么阻碍视线的作用,立即地,那朵半闭着的玫瑰暴露在了曼苏尔的视线下。
曼苏尔这才想起他已经把钥匙给了塞米尔,手指勾在那个小巧的金环上轻轻扯动着,引来的是身下的人一阵阵的惊喘。
「把钥匙给我。」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压抑了太久的情欲这时候一旦可以不再抑制,会立即像潮水一样溃堤。塞米尔却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眼睛弯弯地对着他笑,笑得妩媚而迷人。他眼角一勾或者是眉梢一挑的时候,所有的风情都展露无遗。
「你比以前还要迷人。」曼苏尔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塞米尔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小腹上慢慢地画着圈。
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一个一个的圈被他越画越大,一直画到了那个已经完全坚挺的地方。
曼苏尔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指尖细腻的触感和挑逗的动作让他用力很大,塞米尔眼睛里的水气更浓了,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疼。。。。。。」
「把钥匙给我!」
塞米尔又笑了起来,他的两腿已经不自觉地分开了,习惯性地缠在曼苏尔腰上。
像一条有生命的树藤,缠在了一棵大树上。曼苏尔感受得到他修长赤裸的双腿的青春的肌肉和力量,绷紧的明净的皮肤令他想在上面狠狠地掐上几把。他也这么做了,引得塞米尔一阵阵地呼痛,却并没有过分拒绝的表示。
曼苏尔突然注意到他大腿内侧那朵小小的黑色的鸢尾花,虽然非常小但纹刺得非常精细。
他把头埋在塞米尔腿间,细细地舔吻着那朵花,直到听到塞米尔的呻吟声拖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娇媚,他又把那已经挺直的分身含进了嘴里,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