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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猎物未经追捕便自动送上门,这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
我笑笑,我想是皮笑肉不笑的:“缪先生,久闻大名,我是陈硕,相信你应该非常清楚我了。”
他接收到话里的讥讽,波澜不惊:“陈先生在业界声名远播,我怎麽能不清楚呢。”
珊迪已经觉察出我们之间的较劲,於是插道:“阿凯非常敬佩你,知道我同你是旧识,一定让我带他来见你一见。”
“敬佩?”我不屑,“我佩服缪先生才对,总能够通过一些极不光彩的手段逼对手就范。”
“陈硕。”珊迪突然严肃地打断我,那家夥的脸色可没怎麽变,“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麽,但我知道这一定是个误会,所以我带阿凯来化解这个误会。成业和宙风本应该是合作夥伴,我们有共融的血液,只是竞争,不该有恶意攻击。”
这些话应该原封不动送给眼前这个混蛋,送给严氏的高层,让世人知道谁在贼喊捉贼。
“在背後捅你刀子的夥伴,值得信任吗?还是相信狡赖的狐狸会变成忠诚的狗?”我的眼睛对上那只伪善的狐狸,“缪先生以为呢?”
“也许有时候这麽做是情非得已。”
“这不是反间谍战,缪君凯!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要敢再动一动,我告诉你:不会这麽简单,绝对绝对不会再这麽简单!”我拍桌子,去他妈的修养!去他妈的冷静!我现在只想为郑耀扬讨回公道,这混蛋一手策划了那个罪毒的计划,还差点儿杀了他!我怎麽能够再让这家夥从我眼皮底下溜走?这一回,我绝不会再让步。
“陈硕,你……”珊迪困惑地站起来。
姓缪的伸手阻止她:“可慧,你先回去,我和陈先生需要单独沟通。”
“阿凯,陈硕,我希望你们双方出於自身立场的考虑,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你们是需要沟通,彻底的沟通。但愿明天见到你们的时候,我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特别是你阿凯。”珊迪从容而肃穆地交代完,就优雅地起身离开了。
我没想到在没有预备的情况下就与敌手狭路相逢,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我已经预备得够久了,我庆幸今天耀扬没来,不然我会立即发作不顾後果。
缪君凯此刻盯著我,表情完全僵硬了,两人面对面,他无须再装腔作势:“你似乎非常恨我。”
“因为你做过极可恨的事情。”
“你要报复我?”
我冷笑:“你这样的小人物只是一颗可怜的棋子,不用我亲自动手。”
对於我的轻视,他有点懊恼:“这话新鲜,还没人敢这麽评价我缪君凯。”
“那是你自我感觉太好。”我倾身向前,直视他,“收起你的尾巴和爪子,藏好了,别轻易露出来,你知道,现在的宙风、现在的郑耀扬不是请两个蹩脚的狙击手就可以解决的,如果你这麽做了,得不偿失。你还不想让你的老板太快轰了你吧?”
他的瞳孔猛地缩紧:“这一局,谁都没占便宜,不是麽?”
“如果那几剂针下在你身上,你一定输,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用眼神透露出我有多蔑视他。
他用恶意的激将法来扳回点颜面:“那些东西可是特制的,滋味一定很享受,他有没有把感觉告诉你?告诉你他有多爽?”
“你他妈的别得寸进尺!”我一下子就纠住他的领子,“如果我想让你尝尝那滋味,你迟早会尝到。”
“这我相信。”他的目光朝周围扫一圈,示意我餐厅内的客人已经有不少注意到这边的状况了,“所以我并没有反抗的意思。”
我松开他,把他用力推回到座位上:“是严庭筠派你干的?”
“没有什麽证据能够反驳你心里的定论了吧?”
“害死郑耀扬你们就能得到一切?这痕迹太明显了,并不聪明,张守辉的律师可不会放过你们。”
“我没那麽不谨慎,也没打算害死他,从来没想过,只是想适当消磨一下他的意志,让他无心事业而已,谁知道他身边有你这样的狠角色,威力远远超出我们的估算,原本以为你不过是他的……你知道我的意思。”他笑得不怀好意。
“商场上的估算可不能有失误,每一次失误都可能是致命的,甚至会迎来更强烈的反扑。”我并没有如他所愿被他的挑衅激怒,“你,缪君凯,偕同成业那帮惹事生非之徒给我们一个绝好的反扑机会,一次再没有余地再没有犹豫的机会,是你亲手送我们上了成业的顶峰,我们应该感谢你和严氏的伟大阴谋。还有,你聘请的那些该死的狙击手,如果不够钱用,可以让他们来找我,宙风会给他们安排薪酬更高也更积德的工作,比如当贴身保镖,被别的狙击手干掉!缪君凯,别以为只有你的命值钱,依照宙风以往的风格,你根本活不到今天。”
“我接受你的警告。”
“好。回去告诉你的老板,要正面交锋可以,但耍卑鄙手段并不是明智的举动。”
“我今天敢来,也是为了说明这一点。”
“那是因为你知道我迟早能找到你,我清楚你怕宙风找到你。”我的语气很肯定,“你这样的人应该可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而不是躲在阴处使坏,那可没什麽前途。”
“你很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他笑得挺不自然,“陈硕,你跟外界的传言有出入。”
“如果你听那些所谓的传言,我想你注定要翻船。”
这时候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居然是张守辉的来电:“陈硕,你现在在哪里?”
“怎麽?”我又有不好的预感。
“严氏正召集成业人员召开紧急会议要弹劾耀扬,因为你们的事。”
“我们?”
“你赶快去,律师也已经过去了,他们得到了些不利你们的证据……”
PS:刚刚恢复元气的春春,又奋战在了第一线,哈哈哈~~应该有奖励吧?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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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守辉停顿两秒说:“他们得到一卷录影带。”
“录影带?”
“我是管不了了,你们自己善後,如果这件事情你们控制不住,其他的都免谈!我言尽於此,你们好自爲之。”他说完,啪地挂掉。
我的眼光重新落到缪君凯身上,他正装作一脸无辜地看著我,我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宣布:“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来啊,严氏拭目以待。”他勾起一个残酷的笑。
“等著瞧。”我转身大步走出餐厅。
在停车场拨郑耀扬的手机,居然关机,感觉到事态严重,踩下油门飞驰至成业大厦。当一脚踏进会议大厅,还是被那股阵势惊住,两排人,大致有三十人,严氏和我们的人各占一半,不过很明显,大家的脸色都不怎麽好看。
“陈先生,你来得正好。”K微笑著站起来,那种美丽相当锐利直白,令我稍稍平息心底的不安揣测,目光与郑耀扬一交汇,便迅速镇定下来,从容地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萤幕上定格的一幕已经使我有了心理准备,那是我和他在办公室相拥而吻的一幕,毫无疑问,我们被偷拍了,场内人被那画面刺激到了神经。
其实要抓我跟他独处时的亲密镜头并不是难事,人前我们是保持合理距离的,但没想到会有人在办公室做手脚,还理直气壮地拿出来大做文章。而在刚刚,郑耀扬肯定已经接受过一场不堪的质问。
萤幕被K掐掉,我正赶上裴勇的发言:“成业大厦的保安系统和监控系统遭到非法控制,并且在当事人未知情的情况下,这严重侵犯了隐私权,这案件本身已经构成犯罪。对这起事故的负责人,我们会追查到底,并进行严厉的指控,挽回我当事人的损失。”
轮到严氏的发言人幸灾乐祸了:“这样的录影带被公开,是会严重损害公司声誉的,我觉得不可能是成业内部所爲,怕是郑先生得罪了什麽人,有人侍机潜入报复所致,撇开被非法监控这一事实不谈,郑先生您作爲成业的最高级股东和宙风的领导者,怎麽能够做出这样出格的事?令我们难堪,令董事局爲难呢?如果这样的荒唐内容流传到外界,会造成什麽样的後果您想过吗?您替成业想过吗?”
面对这样的直逼,郑耀扬一脸镇静,他冷冷道:“我看是没有人会将这卷带子向外散布,因爲只是涉及我个人而非成业。”
这话的深意使在桌的人士都听个明白,如果是外部所爲,早已是私下的勒索,而不会有机会被搬上董事局供大家赏玩研究。
严氏的董事代表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其中一人道:“这是在爲自己的不端行爲辩护吗?只要成业的声誉存在一丝一毫的威胁,我们都有权利及时遏止。”
这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现,我们阵营中的一员愤怒地站起来:“郑耀扬,枉我们这麽信任你!你怎麽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还在这里强辞夺理?还有你陈硕!两个大男人,居然会……”
“叶明生,我对成业、对你们有没有影响力我比你清楚得多。”郑耀扬言辞犀利坚决地打断他,“如果你不信任我,大可以提出其他充分的理由,只要信服,但绝对不是眼前这一件。”
“你跟陈硕的事还有理了?你们那种关系简直是发疯!你们一方面装正人君子博得我们的好感,一方面又在暗地做这种事,虚僞,恶心的虚僞……”
妈的,我快听不下去了,这样的审判终於在数年後的今天对布公堂接受世人审判了?妈的,太没道理了。我一扭头,正好对上K的明眸,她对我露齿一笑,透出“稍安勿躁”的讯息。
郑耀扬这时已经站起来:“各位并没有资格指责我和陈硕虚僞!这里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如果你们对我有过更深入的了解,对於香港方面的消息就不会太闭塞,我曾向新闻媒体公开过我跟陈硕的关系,但宙风当月的业绩却是历年来最顶峰,如果你们认爲美国的空气没有香港开通,成业的股份会因此某位大董事的私事缩水,那麽各位,你们实在需要好好清理一下头脑了!”他环视全场,极有气势,“如果你们还清醒,如果还能辨别谁、谁在这里给你带来前景和利益!你们就应该把这些低级的偷拍行径统统丢进他妈的垃圾桶,再回过头来,到这张桌子上来探讨成业的发展、你们的钱袋,而不是冠冕堂皇地指责社会风气,指责我跟陈硕伤风化反道德!我不是艾尔顿·约翰,边弹钢琴边谈爱,我是郑耀扬,是商人,是你们的合作夥伴!我不管在座的怎麽衡量这个事件,我自己是极端不满和厌恶,我奉劝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收敛一些,如果成业受损,问题绝对不会这麽简单。”
这一番话说得在场人士既尴尬又震惊,有些人甚至将目光毫不留情地扫向我,希望看我窘迫的样子,很抱歉,他们要失望了,到现在爲止,坚硬的自我防护才是我和郑耀扬的真实外衣。
待开口时,我的思路也已经很清晰:“作爲宙风的代表,也是成业现在最大的参股董事之一,我想我发言权,而不是被各位当成罪人在这儿接受不必要的审判,如果今天大家一定要公私不明,那我完全可以撤出,但我不保证接替我的那个人会像我这样向各位保证风险机率和投资回报率。”K对我微微竖了竖大拇指,耀扬的目光闪著灼华,我说话时他一直看著我。
那个姓叶的站起来,愤愤离席:“简真乱七八糟,不可理喻!”
耀扬冲他的背影说道:“我跟陈硕,於公於私都问心无愧,如果把那针孔探头加入在座任何一位董事的私人空间,结果如何,心知肚明。”他接下去,“人人都可以保有隐私,这可不是政府议会,不需要有人义正辞严地下达判决书,我们现场就有律师、有审判官!现在,能不能谈一下成业现在的整盘形势?能不能理智地分析一下目前的发展方向?而不是在这里窝里斗。”
这几句是非常厉害了,两派人马无论有多不爽快也都噤声了,他们没想到郑耀扬有这样惊人的势力和口才,董事局的紧急弹劾最後成了内部系统整肃会议,随著会议主题的转换也再次证明了郑耀扬的实力。这是一场心理战,输一分都是输,我们坚持到了最後。
这一场闹剧在我们的强硬态度下暂时被压制住,但後患症仍存在,我们需要加紧拉拢股东的计划,因爲感性的解释敌不过残酷的现实,我跟郑耀扬终究是要遭到股东置疑的。
我们清楚没有比事实更有力的反驳,宙风的取胜机率在升级,所以才招来对手更恶意的攻击,他们攻击得越厉害,就说明我们胜利的趋势越明显,并不完全是坏现象。
散会後,耀扬有意识地跟我并肩走出去,并在我耳边说:“别给他们机会。”
“看来方案要改变。”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最多一个月。”
“足够。”
走进电梯时,我朝他笑了笑,低声说:“你今天表现不错。”
ww3。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00034094/index。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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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此事一平息,我们又开始大面积搜索动摇的成员,局势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