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珮儿的话还没说完,却见李安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珮儿的睡||||穴,他困难的睁了睁眼,小嘴微微张启,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完,便沉沉睡去……
意识消失前……珮儿的眼中模模糊糊的映入李安世那冷得会令人心冻结的眼神……
“与其问你是不是灼儿……不如亲自去查……如果你不是……而你又戴着这块金饰……玄珮,朕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对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玉人,李安世冷冷的,淡淡的说着饱含杀意的话语,他用手轻轻的勾勒着珮儿的脸庞轮廓……
“好标致的一张脸……如果在这上面划满刀痕……会是什么样呢……?珮儿,趁着你还未苏醒过来,为自己祈福吧!”
因为不能容忍本应属于灼儿的东西出现在别人身上……绝不!
所以,我会毫不怜惜毁了你!
如果……你不是玄灼……
将珮儿抱起,李安世低头凝视着那不设防的无邪睡脸,心里却是空的……好像有什么涌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久久的,莫名的凝视着……
然后,李安世抱着珮儿离开了李家堡。
走得如此轻松,就如同来得如此容易,若大的李家堡内,竟连一个巡夜都没有……这个奇怪的现象只在李安世脑中闪烁了一下便消失无痕……因为他的脑中,此时只能容下一件事情……
清皎的明月下,只有李安世的影子,孤寂的尾随着主人……
却没有发现,在不远处,有着另一个影子,而它的主人像上次一样,冷冷的凝视着李安世……
小顺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客栈,在看到李安世房内点亮的烛台后,才放下了一直高悬的心,而在一下子放松的同时,顿时,浑身又酸又痛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饶着武林高手,在数个时辰内不停的奔波于扬州城内,只怕也得累得趴倒在地吧。
“少爷”
小顺子敲敲李安世的房门,半晌,屋内才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进来”
一向心思细腻的小顺子,自然听得出发出这种声音时的李安世,是怀着一种怎样的情绪……
不安的推开门,立刻,小顺子被两道逼得人喘不过气的目光震住,他马上低下头,在心中猜测这几个时辰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坐着桌前的李安世,通体弥漫着一股骇人的杀气……
虽然一进屋便马上低下了头,但小顺子依然很敏锐得察觉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呼吸平缓,像是睡着或被人点了||||穴……
那人是谁?跟皇上如此愤怒有关吗?
“小顺子,朕现在问你的话,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敢有一句欺瞒,朕不会轻饶了你”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中迸出一般,阴冷的说着。
“是……”
“当年,是你亲手掩埋的灼儿吗?”李安世将目光缓缓移开,不再看着小顺子,反而盯着眼前的茶碗,半眯的龙眸中覆上一层冰霜。
小顺子一下子怔住,随即一股寒意迅速侵满全身。
发现了吗……?这该如何回答?难道如实说是杨总管带走灼王爷的尸身?毕竟连自己都不确定护城河畔那座孤坟中是否真的埋葬着玄灼……
“如此难回答吗?”李安世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他再度看向小顺子,连眼神中都带有着那种捉摸不透的笑意:“你果然不确定……呵呵……并不是你亲自埋葬的对吧……连你都不知道那底下到底有没有睡着灼儿吧……”
看到小顺子依然没有答腔,李安世突然大笑起来,惊得小顺子愕然的看着皇上……笑声倏然停止,李安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的起浮着,他突然扬起一掌,重重击向桌上的茶皿!茶具应声而碎,掌心中缓缓流下红色的液体……
“皇上!”小顺子一声惊呼,慌忙急步上前,顾不得君臣之礼,一把拉着李安世受伤的手为其包扎。
“朕信你,所以才把灼儿托附给你……小、顺、子!”
犹如从万载寒冷下渗出一般寒,犹如从千层阴司下传出一般冷……那‘小顺子’三字,唤得如此恨彻心肺,使得被唤的人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双手仍然禁不住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为他的主人包扎着伤口……
“你明明知道朕有多珍视他!你明明知道朕若是对你怀有一丝戒备就不会让你做这件事!而你,竟敢如此……”
后面的话,隐没在粗重的呼吸声中。小顺子忽然紧皱起眉头,因为他必须拼命压抑着由心底深处涌上的东西……
“明日就返回京城!你退下吧!”不待小顺子包扎好,李安世径自将手抽回,冷冷得别过身子,不再理会。
“皇上……奴才……”
小顺子,你怎么了?你的心思敏锐跑哪里去了?干嘛要良心不安?干嘛要难过?干嘛对他说不出谎言?!
小顺子心底有个声音在暗暗呐喊着,可是……
看着那转过去的背影,忽然觉得……也许……皇上再也不会相信自己了……也许……从此后自己也将变成那些被皇上冷漠对待的人之一吧……那道心门……也对自己紧闭了吧……
胸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痛得四肢得微微颤抖起来……
玄灼已经死了……如果连自己都被排除在皇上的世界之外……那夜夜被梦魇压身的皇上又会无助的向谁伸出手?而当皇上眉头紧锁时,又会听取谁人的意见?当他心情愉悦时,又会对谁崭露那种不带虚假的笑容……?
以前,灼王爷扮演着这样的角色……然后,是自己……自己如此幸运是因为自己是在皇上紧闭心门之前走入了皇上的生活……但是……其后呢……?还有谁可以扮演这个角色……?还有谁是在心门里的……?
想不出……
那皇上,岂不是真得变成孤孤单单一人了?
不行……那样……太可怜了……
至少!至少……在找到下一个角色之前,不能离开皇上……
“皇上,奴才知罪,当年形势紊乱,您将灼王爷托附给奴才,奴才自当誓死完成!可是,奴才是皇上的,事事自当以皇上为重,那时皇上心力交瘁,意志消沉,太后又虎视眈眈,暗做手脚,当时真得分不清敌我!奴才若离了宫,皇上身边的那些人,奴才实在信不过他们,万一他们加害于皇上……是以奴才斗胆自做主张,让紫辰殿的几个忠厚的老太监代办此事……皇上!奴才如此胆大包天,实在是因为放心不下皇上的安危!再者说,灼王爷平日爱与我们这些下人嬉玩,更是处处护着奴才们,奴才深知那些人绝不会做什么伤害灼王爷的事!皇上!奴才真得不是有意欺瞒!望皇上恕罪!”
背对着跪倒在地的小顺子,李安世没有应声,只是,慢慢地抬起一只手,托住被凌乱思绪困挠的头……
是啊……那时真得很乱……看着每个宫女太监都像太后的眼线……只有小顺子……说不清为什么会相信他……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开始对那个总像影子一般尾随着自己的小顺子敞开了心扉……
也许是因为每次被恶梦侵袭时,当别人都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时,只有他完全不怕以下犯上的罪名,紧抓住自己那求救伸出的双手……也许,是因为当自己俯在案台上熟睡时,他都会悄悄给自己披上一件外套……也许是因为当自己有气无处发时,是他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自己拳打脚踢……也许是因为……
四年来的一幕幕片断展现在眼前,本恨不得将小顺子生生撕裂的李安世,此时却真得犹豫了……
如果连小顺子都不在自己身边了……那个一直跟随自己的影子不在了……自己会变得怎么样?
曾听人说过,没有影子的人是鬼魅幻化出来的……如果自己没有了影子……也会变得如同鬼魅一般吧……
“你先退下吧……朕真得累了……这件事日后再谈……”
言语中少了一丝恨意,却多一丝悲哀……
小顺子静静的看着李安世的背影,然后深深的磕了磕头,这才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还是撒谎了……从一开始,就注定我对他会有无数的谎言吧……
小顺子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房内的李安世紧锁着眉头,慢慢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儿,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到床榻前,俯下身呆呆的看着沉睡的珮儿……
“你真得不是灼儿吗……?”
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然后像是好笑自己的问题如此笨傻,李安世不经意的笑了笑,但那笑容很快被悲伤的表情扭曲了……
“灼儿……皇帝哥哥真的好累……你在哪……好想见你……真的好想……”
软软的倒在床边,无意识的紧抓住珮儿的手,将它紧紧的倚在嘴边……
如果不堵住的话……会哭出声的……
温热的水珠,顺着李安世的脸颊,滚落到珮儿的手心……
…………
…………
第十一章
“小姐!!”琴儿大呼小叫的闯进王怜卓的房间。
正在梳头的王怜卓,回过头来,看到一脸惊愕的琴儿,也随便瞟到了她手上的木盒。
“琴儿,你是不是又调皮捣蛋,在别人房里扔蜘蛛了?”带着些许责备,王怜卓道。
“小姐!!我刚才到了那个李尊的房里……”
“李公子?琴儿,我说过你不要去惹他的”
“小姐!!!”被打断的琴儿急得大叫起来:“你听我说完啊!!我是想在他房里放蜘蛛吓他的!可是!我潜进他的房里……你猜我看到了谁?”
“谁?”
“珮儿姑娘!”
“什么?”王怜卓先是一愣,然后面颊扬起飞晕:“那是人家的事,你不要多事……”
“不是这样的!”看到小姐露出羞涩之态,琴儿知道她有些误会了:“珮儿醒着!她能看到我,却动不了!像是被人点了||||穴!”
这下王怜卓更怔住了。
“一定是那个姓李的贪图珮儿的美色!求爱不成,便硬将她掳来!图谋不轨!!”
“他不像这种人……”王怜卓眼眸中闪过一丝迟疑。
“小姐!”琴儿急得直跺脚:“难道珮儿躺在那儿向我求救是假的?!她的眼神明明告诉我要我救她!小姐!快想办法啊!!”
王怜卓思索了一下,道:“如此贸然前去,实为不妥。如果真像你所说,那咱们此举无疑太过冒失,要从长计议才是……”
“什么从长啊!!要是一会儿那个大淫贼回来了!就走不掉了!小姐!你忍心眼睁睁看着珮儿被恶人辱了清白吗?!”
“可是……万一不像你我所想的……”
“但她被人挟住总错不了吧!”看到小姐仍在犹豫,琴儿一跺脚,叫道:“你不去我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王怜卓总觉得此事隐隐中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是以一直有些犹豫,但看到琴儿如此冒失的跑走,只得紧随在后追了出去。
琴儿鬼祟的推开李安世的房门,确定里面无人后,直奔床前。床榻上的人儿,见到琴儿,满眸惊喜,只是手脚动不得,只能以眼神表达心情。
“别怕!我来救你!”
“你我不会点||||穴,怎么救?”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琴儿开心的转过头去:“小姐!我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的!”
轻叹一口气,王怜卓走到床边,看到珮儿求救的眼神,两眸楚楚可怜的泛着泪光,心下不忍:“珮儿姑娘,我们不会武功,无法解||||穴,我更不知你是为何被那李公子掳来……”
“小姐!咱们先把她救走再说啊!!”
“你们救不走他”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王怜卓与琴儿同时一惊,只见李安世一脸阴冷的看着她们,小顺子低着头,不吭声的站在一旁。
“你!你个大淫贼!点了珮儿的||||穴是何居心!!”琴儿气愤的叫着。
“不关你们的事”李安世的目光移向王怜卓,冷冷的,带着威胁:“多管闲事,会活不长的”
琴儿首次看到李安世露出如此骇人的目光,不由一颤。一向只看到李安世或痞或色或笑的目光,从没想过那个被自己认为是纨绔子弟的李公子,竟会由头至脚都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咄咄逼人的气势……
“离开他”李安世说着,向她们走来,琴儿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忽然,王怜卓闪到琴儿前方,直视着李安世,一字一句道:“李公子,我们确实不知道你为何将珮儿挟在此处,但她曾与我们有过几面之缘,也曾尽地主之谊对我们盛情款待,无论如何,我们不对会她的事袖手旁观。现在看来,珮儿姑娘并非情愿,不然你不会点了她的||||穴道,将她强留下来。既是如此,我们又怎能离开?”
小顺子不由佩服此女的胆色,能在如此逼人的目光下面不改色的,恐怕男子都没有几个吧。
琴儿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饶是自己向来巾帼不让须眉,却也被李安世身上那股好似地狱阎罗般的杀气震慑住。却没想到一向娇弱